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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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的替身不干了 作者: 愿百耳 文案 何晝月與仙盟盟主方衍在一起五十年,為方衍平患除憂,竹林釀酒,以為可以就這么平靜而恬淡過下去,將來同得大道。 直到他看到方衍藏了許久的那幅畫。 原來自己不過是方衍偶然看上的替身。 替的還是奪去他全部功勞、被家里偏愛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何汐亭。 當(dāng)何汐亭惹了大禍,他的親人、愛人,聯(lián)手推他去受了六十四道天雷。 他經(jīng)脈盡斷,魂魄將消,撐著把殘劍站在火海當(dāng)里,含恨而終。 他后悔了。 * 僥幸復(fù)活后,何晝月不要何家,也不要方衍。 他燒掉族譜,劍破九重天,引天雷將喜堂劈成滿地灰燼,鋒銳劍尖抵上昔日愛人,眸光冰冷。 方盟主日后可要將眼洗干凈,莫要再認(rèn)錯了人。 而從前滿是虛情假意的仙盟盟主獨(dú)自著一身大紅喜服,抓住劍刃就往自己心口扎,俊朗無匹的臉上滿是瘋狂,嗓音沉郁。 我只認(rèn)晝月一個,晝月若是不信,可將它剖出來看看。 【【排雷】】 【1.是古早狗血味追妻hzc,古早味(劃重點)遍地狗血(劃重點),但受拎得清(劃重點)?!?/br> 【2.攻是真的渣,不全是誤會構(gòu)成的hzc,他就是渣!保證虐攻篇幅大于虐受,身心都有,不還完賬不會he?!?/br> 【3.各花入各眼,不好這口的不用強(qiáng)求,晉江好文千千萬~祝大家看文愉快!】 請能接受再點(鞠躬)。 內(nèi)容標(biāo)簽: 靈魂轉(zhuǎn)換 虐戀情深 破鏡重圓 仙俠修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何晝月,方衍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渣攻遭雷劈。 立意:熱愛生活,勇敢面對所有困境。 第1章 回盟 長臨城外,黎明前夕。 紫白色的霹靂從云端持續(xù)降下,將原本漆深的夜空照了個透亮,那顏色又濃又重,形狀還張牙舞爪,活像張接天連地的催命符。 隆隆巨響仿佛下一瞬就要劈上自己腦門,城外的官道上無數(shù)百姓一邊大聲哭喊,一邊還不忘你推我搡地往城里擠。 十?dāng)?shù)個修士沒什么規(guī)矩的站成了兩列,扯著嗓子在那兒拼命吆喝。 長臨城有護(hù)城法陣,大家不要慌! 不要擠!都能進(jìn)去! 年紀(jì)最小的師弟沒見過這陣仗,擔(dān)憂地問向身邊:大師兄,邪祟個個都有百年的修為,清霽仙君自己能行嗎? 大師兄肩膀處正往外淌血,臉色也泛著黑,聞言傷都不顧,急忙往身后瞥了眼,對他低聲呵道:說什么胡話!清霽仙君出竅后期,半步分神,怎會不行! 小師弟驚覺失言,順著師兄的目光回頭看去。 一位其貌不揚(yáng),表情和善的修士端端站在那兒,半點沒有驚慌或狼狽,時不時還幫忙扶起幾個跌倒的百姓。 這位可是仙盟盟主的心腹,曲殷掌事。 見曲殷掌事笑瞇瞇不像生氣的樣子,他方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而想道,這么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掌事竟被特派來給清霽仙君打下手,修真界私下皆傳盟主跟清霽仙君關(guān)系不清不楚,可見并非空xue來風(fēng)。 察覺到注視,曲殷天生的笑眼又彎了彎,給他們喂了顆定心丸:莫怕,快結(jié)束了。 小師弟大喜,更加賣力地扯開嗓子幫忙疏導(dǎo)百姓進(jìn)城。 不過還沒喊上幾句,有個打扮樸素的婦人硬是逆著人流往外擠,恰被人推到了他身上。 他連忙把婦人給扶住,焦急又疑惑地開口:您這是做什么去?! 婦人比他更急: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還沒逃出來!仙人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今年五歲,穿著褐色的粗布衣裳! 小師弟剛剛踏上仙途,還沒經(jīng)過什么生離死別,尤見不得眼淚,當(dāng)即就要往雷堆里沖。 大師兄迅速拉住他的手,怒斥道:你屁大的修為,去送死嗎! 可孩子?! 行了你留下我去! 師兄你受了傷,還是我去! 雙方爭執(zhí)間,雷聲緩緩?fù)A恕?/br> 小師弟茫然地抬眼看去,一道挺立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官道上。 那人穿著身滾了銀線的水藍(lán)色外袍,在獵獵作響的風(fēng)中連絲褶皺沒有留下。 臉生得極好,豐神俊秀的,尤其一雙眸子又黑又亮,如同有星懸在曠野上的天幕,讓人見之便覺寂靜。 清霽仙君,何晝月。 小師弟在那片天幕里陷了片刻,直到師兄搗了他一下,方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 清霽仙君。 何晝月將手里牽著的孩子遞給婦人,面對聲淚俱下的感恩,也只是不怎么明顯地點下頭,算是應(yīng)了。 曲殷迎上前:仙君,怎么樣? 何晝月:解決了。 聲音像是在雪山頂上披了層薄霜的珠玉,冷而矜貴,跟何晝月這個人倒是頗為相符。 聽到他的回答,眾人紛紛歡呼起來。 大師兄更是激動,泛黑的臉上又添了抹紅,也不管自己笑起來嚇不嚇人,直沖何晝月夸道:清霽仙君真是名不虛傳!多虧有仙君,我們這長臨城才能保?。?/br> 何晝月淡淡道:謬贊。 大師兄:仙君來城里坐坐吧!剛除了那么多邪祟,至少進(jìn)城喝口茶! 道友有心。何晝月客氣而疏離地一頷首,只是在下尚要去向盟主復(fù)命,不便久留。 大師兄見何晝月神色,知情識趣地將滿肚子奉承給吞了回去,恭恭敬敬將何晝月跟曲殷這兩尊大佛給上飛劍。 他站在原地望著云端,自顧自琢磨。 都說清霽仙君清高冷傲,穩(wěn)重自持,他怎么覺出點匆忙來呢? * 何晝月確實有點急著回仙盟。 今天是自己和方衍在一起五十年的紀(jì)念日。 雖說方衍是仙盟盟主,雜事繁多,但每當(dāng)年數(shù)逢五逢十,都會特地騰出來一天時間放個假來好好陪他。 只是今年實在不湊巧,南溟那邊出了點亂子,需要方衍親自去看看,而長臨城這邊也冒出許多邪祟,倆人只得將情情愛愛擱一邊,為正事奔波。 長臨城邪祟雖只有百余年修為,奈何數(shù)量太多,饒是他也費(fèi)了番功夫。 現(xiàn)在卯時剛過,長臨城離仙盟有些遠(yuǎn),但以他的速度,尚且來得及。 只是連累曲殷了。 他側(cè)頭道:抱歉,害你沒得休息。 仙君這是什么話。曲殷笑笑,盟主本就是派屬下來輔助仙君的,結(jié)果屬下什么忙都沒幫上,該說抱歉的是屬下才對。但 聽見曲殷的遲疑,何晝月再次看去。 曲殷:南溟情況復(fù)雜,盟主此行,未必能及時歸來。 無妨。何晝月眼尾幾不可查地一動,初升的朝陽在他眼睫下投出一小片溫柔的陰影,那如結(jié)界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短暫裂開了個口子,無非是多等些時日,在盟里總比在外好。 曲殷拱手贊道:仙君與盟主真是伉儷情深。 在何晝月回過頭后,曲殷笑了一路的臉終于支撐不住似得垮了下來。 清霽仙君這明擺著是為和盟主五十周年紀(jì)念日才急著趕回去的,可這過去的五十年里,哪次不是他這個做屬下的偷偷提醒盟主。 現(xiàn)如今盟主將他派給仙君共同處理長臨城的邪祟,盟主自己能記起來嗎? 何晝月不知道曲殷心里的擔(dān)憂,只專心趕路,終于在天色擦黑時回到了仙盟。 飛劍的弧光如流螢般在空中消散,何晝月穩(wěn)穩(wěn)落地,信步踏過一聲聲恭敬的清霽仙君,徑直進(jìn)了自己寢殿。 在雷堆里穿行斬殺了十?dāng)?shù)個百年邪祟,還匆忙趕了一天路,身上避不可免沾染些異樣。 貼身伺候的小廝機(jī)靈地跟上去,笑得像是朵怒放的牡丹花,左手接住何晝月?lián)Q下的外袍,右手遞過去杯涼茶:天都黑了,仙君怎么挑這個時候回來? 何晝月:事辦完便回來了。 小廝:聽聞長臨城邪祟數(shù)十只,個個都有百年的修為,當(dāng)?shù)匦奘渴譄o策許久,仙君這才去幾天就能解決,當(dāng)真是神人也! 何晝月對這等奉承沒什么反應(yīng),給自己施了個潔凈的法術(shù),站在描山繪水的屏風(fēng)后面把衣服給換了,確定身上沒什么味道,處處妥帖后才走出去。 他問道:盟主回仙盟了嗎? 這普通的一句話像是什么寒霜酷暑,小廝臉上的牡丹花頓時萎靡凋謝,眼神也四處躲閃。 何晝月:還在南溟? 沒,盟主晌午就回了。小廝結(jié)巴道,就就就是 何晝月:就是什么? 小廝:何公子也回了,如今盟主正在星鼎殿給何公子接風(fēng)呢。 何晝月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仙盟就他家一個何家,現(xiàn)如今的修真界,元嬰以上才有尊號,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何汐亭尚未金丹,為人處世頗有君子之風(fēng),故而被稱做何公子。 五十年前,何汐亭為增進(jìn)修為四處游歷,這是結(jié)束了? 小廝像是怕他不高興,連忙勸道,何家是仙盟的左膀右臂,何公子又是您弟弟,外出那么多年好容易回來,盟主肯定要照顧的。 何晝月有些好笑。 方衍只同他在一起,怎么說得好像他要跟何汐亭爭寵似得。 他揚(yáng)起手,止住了小廝接下來的寬慰:無礙。 小廝小心翼翼道:那接風(fēng)宴您去嗎? 何晝月略一沉吟。 若他不在仙盟還好,現(xiàn)如今人不但趕了回來,還知道方衍為何汐亭接風(fēng),他作為方衍有實尚無名的道侶,不過去的話只會落人口實。 罷了。 且去看一看吧,等宴會結(jié)束,還能和方衍過個紀(jì)念日的尾巴。 他平靜道:去。 第2章 汐亭 何晝月到的時候,星鼎殿的門正大敞著,亮光隔著琉璃做的窗戶在殿外xiele一地,歡笑聲比光更甚,字字句句直往他腦子里鉆。 吵。 他心底生出些許煩悶,又在想到方衍時逐一散去。 隨著他左腳邁入殿中,喧鬧戛然而止,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何晝月沒什么表情地在人群中掃了一圈。 沒看到方衍,首座的位置是空的,案上放著些尚未用過的器皿菜肴,又有下屬守著,應(yīng)該是方衍還沒到。 今日是何汐亭的接風(fēng)宴,席間都是何汐亭的親朋好友,以及和何家關(guān)系不錯的幾家勢力。 他聽說方衍與何汐亭早年相識,不過人來得這般齊,看來二人交情不淺。 何汐亭率先打破沉寂,從桌邊起身同他招呼:兄長,你也來啦。 幾十年未見,何汐亭似乎沒什么變化。 仍是那副青綠色紗袍,如溫雅明秀的春日新柳,臉側(cè)的稚氣倒是被歲月削去了些,顯得愈發(fā)奪目。 何晝月不咸不淡地點了下頭,維持著表面禮節(jié):別來無恙。 何汐亭:一切都好,兄長呢? 何晝月:尚可。 隨后便再沒什么話題了。 何晝月想坐下等方衍,忽地發(fā)現(xiàn)何汐亭所坐的位置,是他平日里的位置。 自他與方衍在一起之后,仙盟大大小小的宴會,無論他在或不在,都會在右手邊留張桌子給他,五十年來,從未例外。 而現(xiàn)在,何汐亭就坐在他的桌子前。 來都來了,杵在那兒干什么?見他未動,何肆有些不悅,隨手在末排一指,來人,加張桌子。 其余在座地也紛紛鬧起來。 清霽仙君,不如坐我這邊。 清霽仙君,我這邊風(fēng)景好。 等人都熱鬧完了,何汐亭狀似無奈地對何肆道:爹爹,那是兄長。 說完后何汐亭又沖何晝月眨眼:盟主說今日是私宴,隨意些就好,我與兄長許久未見,兄長若是不介意,不如與我同坐,咱們兄弟倆也好多聊幾句。 何晝月心中升起幾分厭煩。 之前那小廝說何家是仙盟左膀右臂,話雖是摻了水分的恭維,但方衍對何家確實多有照拂。 他當(dāng)年初回何家,還和何汐亭結(jié)交過,結(jié)果何汐亭面上同他兄弟情深,私底下卻捅過不知多少刀子。 而方衍照拂何家,何家偏愛何汐亭,以至于修真界大多數(shù)人都對他避而遠(yuǎn)之。 后來他的修為才能逐漸展現(xiàn),何汐亭外出游歷,他又與方衍相識并在一起,在修真界的待遇風(fēng)評才慢慢好轉(zhuǎn)。 現(xiàn)下何汐亭回來,沒想到這些人竟這么迫不及待地表忠心。 看上去是對他熱情,其實都帶了嘲諷。 敢對他一個出竅期的修士這種態(tài)度,想必是對何汐亭十分信任,有恃無恐。 面對整場的奚落,何晝月眼底仍是一片漠然。 他將目光移向大殿中央的長椅。 禪淵木為底,鳳鳥長羽練出的漆色,從椅背到扶手流暢雕著成排的神獸,流光溢彩,氣勢萬千。 他不愛不爭搶,不代表要被人騎在脖子上欺負(fù)。 何晝月眼尾一挑,正要說話,一道沉穩(wěn)含笑的男聲自身后響起。 左右都是私宴,晝月同本君坐便是。 那點隱約揚(yáng)起的情緒徹底點在了實處,他轉(zhuǎn)身看去。 方衍今日未穿那身層層疊疊的華服,只簡單一身繡了暗紋的白衣,晃動起來如云濤涌動,俊逸翩然。 令整個修真界俯首稱臣的仙盟盟主除了一派高華氣質(zhì)外,五官亦是干凈利落,因唇尾微微上翹,總似著有若似無的笑意,卻礙于舉世無匹的修為與地位,怎么看最多都只有寬和,跟親切連個邊都沾不上。 此時聲音一壓,明明沒摻雜靈力,無端讓人頭都不敢抬。 說是私宴,誰都不敢在方衍明顯為何晝月說話的情況下仍將它當(dāng)成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