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夢中的臭襪子
侯運聽殷正叫師建,他激動地抓起椅子,對著師建的背影吼道:“你就是師建?你就是那個發(fā)短信傷害卞姐的人?” 師建猛的回頭,一把抓住椅子怒道:“我是那個發(fā)短信的人又怎么啦?你這個賊瘸子,莫非你也愛上卞話了?你也沒尿泡尿照照你那影子,你看你佩嗎?” “我……我和你拼了!”侯運呼吸急促起來,眼角似乎也要裂開,拼命的爭奪著椅子。 “算了算了,這種爭吵有意義嗎?”殷正走上前去,奪下椅子道。 “姓師的,我和你沒完!”侯運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的癱坐在床邊怒道。 “你他媽等有個人樣的時候再來和我說話!”師建說著,便向外面走去。 我對師建罵侯運賊瘸子雖然不爽,但畢竟是侯運先挑事的,我也不好在這種場合去責(zé)怪誰,便送他們兩人離去。 “我說鐘星,你不要沒事犯善良病,你說你收留那賊瘸子干什么?”師建一邊走一邊余怒未消的說道。 “你一口一個賊瘸子,天下再低賤的人就沒有個人格嗎?” “你……” “你聽我把話說完!……侯運那么對你,是他的不好,但你首先對人要有最起碼的尊重是不……” “去你的吧!”師建手向上一揮道:“你不要滿嘴的大道理!你的腳踩人家黃靈那里的時候,你怎么就沒有最起碼的尊重了呢?” “這完全是兩碼事嗎!” “什么兩碼事?反正你鐘星是常有理!你嫖娼也有理,你踩逼也有理,你滿嘴的口紅也能編出理來!” “你……”我見他又舊事重提,我頭上的火騰騰上冒。 “我說你兩人能不能一人少說一句?。磕銈冋娴恼J(rèn)為爭論就能爭出個誰對誰錯來?。拷窈笪覀兞€規(guī)矩,見面之后不準(zhǔn)爭論!”殷正推了我一把道。 師建哂道:“你殷正也不要沒事和稀泥!你和稀泥干嘛,捏小糖人的呀?” 從前,每當(dāng)我們?nèi)藸幷摰臅r候,有個人說句俏皮話,大家便會偃旗息鼓。此時的情形就是這樣,大家都默不作聲。 送走了他們倆,我回到侯運的病房。 侯運依舊要求出院,而我卻突然感覺困得不行,便放開折疊床,朝上面一躺。 侯運把被子蓋到我的身上。 我望著他的臉,眼睛已經(jīng)迷糊起來。這些天我太缺覺了,不一會兒,我便睡著了。 “喲!還挺自在的嘛!”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鄭義的聲音。隨即,只見他來到我的面前,上前一腿,把我打翻在地。接著,他的腿跪在我的身上,一付冰涼的手銬銬在我的手上。 我剛要責(zé)問他,他將一雙臭得發(fā)黑的襪子塞進(jìn)我的嘴里。 “嗚……嗚……嗚嗚……”我猛的坐了起來,隨即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惡夢。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窗戶外面滿是夜色夾雜的燈光,房間里也亮起了燈。 我看到鄭義的眼睛正瞪著我,雖然剛才是個夢,但我見到現(xiàn)實中的他仍是非常不爽。 我?guī)а劭匆娬驹谒砼缘男「叮灰娝萑醯纳聿?,著一身嶄新的警服,警徽警章熠熠生輝,整個人都顯耀著一種迷人的光彩。 “望什么呢?還沒睡醒嗎?”小付微笑著問道。 我想起那個倒霉的夢中的那雙臭襪子,便生氣的說道:“我望你,就是不想看到鄭警官的那張黑臉!” 鄭義道:“你那天晚上嫖娼,我真的就應(yīng)該把你抓起來!” 我見他在小付面前說我嫖娼,我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不反駁一句實在難解我目前的尷尬:“你才嫖娼呢!” “你這家伙,看來你是想一條道走到黑了!” 想起那個夢,省得他把我打翻在地跪在我的身上銬我,我便伸出雙手道:“小付meimei,你帶手銬了嗎?” “你出來一下!”鄭義怒道。 我站起身來一邊跟著他向外走一邊道:“鄭警官,你要帶走我,我完全服法。只不過,侯運是個受害者,也算是個殘疾人,也是國家的扶持對象,你們不能扔下他不管?。 ?/br> “你這家伙,我看你就是個善良與罪惡的矛盾體!”鄭義一邊帶著我向醫(yī)院的綠化叢中走一邊怒道。 “小付meimei……”鄭義在我前面,小付在我后面,我回轉(zhuǎn)身來道。 “我叫付海,請你叫我的名字?!?/br> “哦……付海meimei……” “去掉meimei兩個字?!?/br> 反正我是少不了被抓了,我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付海meimei,你趕快調(diào)個崗位,你再跟鄭警官在一起,你的脾氣也學(xué)壞了!” “呵呵……要不我跟你學(xué)?” 我聽出付海那呵呵的意思:你還有什么事沒干呀?還好意思說? 在綠化帶中靠南的小亭子中,鄭義坐了下來。 我抽出一支煙,本想自己抽。然而,這樣做感覺自己太兔頭,便遞了一支給鄭義。我本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他還接了過去。 在這微黑的環(huán)境中,我看不出鄭義的表情,只看到他那煙頭閃亮的火光。顯然,他這一口煙吸得好深。 “鐘星,我對你的印象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你怎么能在大街上對黃靈做出那種舉動呢?你知道這種舉動有多惡劣嗎?”鄭義可能是擔(dān)心周圍的人聽到,因而他低聲的訓(xùn)斥道。 我可沒有他那么多顧慮,聲音并不低:“那她黃靈雇兇打人的行為就不惡劣了嗎?” “我真的想揍你一頓!”鄭義將煙頭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踏了踏道。 “揍我可以,只要不把臭襪子塞在我嘴里就行!”想起夢中的那個臭襪子的味道,我就感到惡心! “什么臭襪子?” 我夢中的事,他當(dāng)然不會知道。 “嗯……我的意思嗎,是你關(guān)我三月兩月的,我完全沒意見。至于黃靈和那個打侯運的人,也應(yīng)該同樣的受到懲罰才行!” “那個鐘星……我來和你商量一件事……” “和我商量事?”怎么?警察的審訊方式改革了嗎?對于嫌疑人不是訓(xùn)斥改為商量了嗎? 鄭義緩緩地說道:“是的!……是這樣的……嗯,黃靈那邊,也不再追究你在大街上侮辱她的事,你也不要再追究她雇人打錯人的事,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