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我去接你
我擔心鐘晨累著,便提出要找個會計。鐘晨道:“哥啊,你這是干嘛呢?公司就那幾人,那么點賬,找個人一個月不要幾千塊錢???我順便就帶了呀!到今天,我也沒為公司掙一分錢呀!” 聽她這么說,我不由得一陣激動:鐘晨認了親生父母,卻不去沾他們一點便宜,仍要自己打拼,有時還要去幫助闕良。 她是在我們那樣的家庭長大的,她如果要是在城里長大的話,或許,她的心里早就不平衡了! 我目送鐘晨上了樓,由于我向她解釋了我的混亂生活,心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把汽車停在小區(qū)內(nèi),一邊走一邊思索:今后,我的生活應該認真了,至少要給鐘晨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呀! 做人,依靠的是自己的覺悟。指望別人,那都是假的! 回去躺到床上,新銳公司請客的事情,又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大和的地塊拍下來了,那規(guī)模是很大的,預算的價格是可觀的。雖然我們的造價主要以精確和快速取勝,但這人情方面的投資也是要有的呀! 可是,買了車之后,我的手里就沒有閑錢了。 圣誕節(jié)一天天近了,圣誕老人的微笑也越來越燦爛。 眨眼間,我似乎看見床上又有了秦莘那修長的大腿。這一錯覺,促使我拿起了手機,手不由自主的點在秦莘的名字上:她們那邊是早上,她應該起床了。 電話接通了,她先我一步開了口:“鐘星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你在我的頭腦中,永遠是在置頂?shù)奈恢?,即使我的記憶消亡,也會殘存你秦莘兩個字的!” “記憶消亡了還記得我,這話顯然是假的呀!既然是假話,就說明我在你的心里已經(jīng)被拉黑了呀!” 這甜蜜的聲音,把我的心弦撥的像蕩秋千一樣:“那……那個秦莘,你圣誕節(jié)回家嗎?” “后天中午到上海,你去接我嗎?” 宇宙間真的有非常美妙的事物——這就是她那像浸透著蜜一樣的聲音。 “誰和你一起回來的?”我的心眼迅速狹窄起來,此時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還有狄仁??!” 我的心突然感覺特別擁擠,下意識的說道:“他怎么也回來?” 我剛說完,秦莘便發(fā)出一陣清脆的“格格”笑聲:“怎么?他的家不在中國嗎?” “嗯……說好了,我后天中午去機場接你呀!” “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我期盼著時間把明天抹去,現(xiàn)在就立即見到秦莘。這一夜,我都在梳理著我從認識她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 第二天早上,我便開車向上海的方向急駛。 九點多鐘,卞話給我打來了電話:“鐘星,你在哪里呀?” “我有點事在外面呢?!?/br> “你能有什么事呀?” 我去接秦莘的事,我當然不愿意對她說:“一個公司經(jīng)理嗎,能沒有點事嗎?” “切!還公司經(jīng)理呢……你去上海找黃經(jīng)理了吧?” “誰說我去上海的?”我一驚道。 “鐘晨說的,行了吧……你是不是吃巧食吃出甜頭來了呀?” 遇上這樣的女人,那就是我上輩子沒積德啊!“我說卞話,你說話能文明一點嗎?誰吃巧食了呀?” 我和黃靈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別人沒有抓住我手脖子,我當然不愿意承認! “不說啦、不說啦,我是誰啊,有資格和你說這些嗎?” “我正開著車呢,沒事的話我掛了呀!”我本來心情不錯,給卞話這一攪和,心里又不痛快了。 “別呀!我和你還有事說呢……黃經(jīng)理留下的辦公地方及資產(chǎn)、她的房子、她的業(yè)務關系,這些都怎么處理呀?” “這一些你全權處理就是啦!”我的頭腦里盡是事情,這一些事,我還真的沒有認真考慮過。 “鐘星,你是答應人家黃經(jīng)理和我一起處理的呀!一人為私兩人為公,你要不管的話,我可也不問了呀!” “她家房子出租好辦,我在網(wǎng)上掛一下就行了。她的辦公地點及資產(chǎn)、賬目和業(yè)務關系,你是怎么打算的?”既然事情到我這里,我自然不能再推了,便征求她的意見道。 “這首先得看你是怎么打算的呀?” 這女人!“我說卞話,我們這是踢足球???” “鐘星你想過沒有,這主要主意得靠你拿呀……” “怎么這主要的主意就靠我拿了呢?還男主外女主內(nèi)呀?” “你想呀,如果你要把黃經(jīng)理這公司接手了,這還用去聯(lián)系別人處理嗎?還有啊,我們這里的員工有的有的自找門路了,還有的說我到哪里她們就到哪里,我現(xiàn)在還不知到哪里安身呢……” 我一聽,心里不免有些緊張:我不是沒考慮過接手黃靈公司的事。只是我擔心,公司規(guī)模擴大了,各種開支也隨之增加,利潤或許會增加,但風險也會隨之增大。 然而,黃靈的資產(chǎn)可以等幾天再處理,而她的員工現(xiàn)在就謀出路了,他們肯定是不愿意再等的。他們都是造價業(yè)的人才,我要擴大業(yè)務再找他們的話,不一定好找。 “好了鐘星,你不說話,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了,就這樣吧!” 我急道:“我說卞話,你知道我想什么啦?” “你還不是怕我們成為你的累贅?” “你錯了!……我是想聘你為我們公司副經(jīng)理,盡快完善公司財務、資質(zhì)、業(yè)務、人員……”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我說卞話,我們都要在一起共事了,你還這么對我不信任嗎?”我急道。 卞話道:“那我就知道怎么安排了。不過,像接收員工等這樣花錢的事,你就得兜著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用人花錢天經(jīng)地義。 然而,結束了與她的通話之后,我很快就感受到了壓力:如果公司不擴大業(yè)務,慢慢的發(fā)展,肯定不會出現(xiàn)大的問題。 如果沒有規(guī)劃的盲目發(fā)展,則有可能會資金匱乏導致公司危機。 然而,我的頭腦一發(fā)熱,已經(jīng)作出了決定,那只有往前闖了! 到了上海,我在水泥森林中找到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我想起黃靈也在上海,突然萌生起要找她的想法。 ……不過,我是來上海接秦莘的,我真的擔心見到黃靈之后,會使我本來就有點混亂生活更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