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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洛挑出一只小玉鐲,它與另一只較樸素的不太一樣,周邊是鑲金的,做工精巧絕倫。 尖尖的指頭鉤住圓鐲,一手扶住雪色腕子,另一只手擦著膏脂潤.滑著把鐲子套上去。 微生塵的骨架很小,手腕腳腕這些關節(jié)處更是伶仃得讓人心疼,口徑不大的鐲子晃悠悠在腕子上。 他撥撥鑲金的精巧環(huán)飾,很新奇的樣子。 “送我這個干什么呀?” 談洛慢條斯理地把另外一只鐲子戴上,他本來就穿著女裝,長得一副溫柔繾綣的桃花面,戴上飾物之后更加像仕女圖中的名門貴婦人了。 “這個是同心鐲,夫君送娘子手串之后,娘子一般會以同心鐲回送,你莫不是忘了?” 微生塵就連手串的習俗都是才知道的,哪里明曉那么多規(guī)矩,只是打著哈哈。 “啊...那自然是沒忘” 談洛眸光暗了暗,擰起秀眉。 因為這個習俗是他編的。 微生塵總是笨笨呆呆的,神經(jīng)大條,反射弧長得出奇。 他也不想想,玉鐲是男子戴的飾物嗎? 怎么可能會有回送玉鐲的規(guī)矩。 姑娘家回送的禮物多是一些手工的小玩意,比如刺繡腰帶、荷包一類的東西。 自從新婚之夜開始,談洛就覺得國師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臉似乎還是那張臉,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一下子被注入生命力,變得鮮活起來。 就像是寡淡無味的一道菜,撒入鹽之后就變得鮮美無比。 新婚之夜被挑開蓋頭的那一刻,他聽到了自己咚咚響的心跳。 第27章 國師在上 微生塵吃得急,又跟談洛打鬧,衣領微微張開。 談洛只要低頭,就可以看到黑色布料里面的一抹細白的雪色。 小美人穿什么都好看,低調(diào)華貴的暗色衣物更加襯托出他唇紅齒白,色若桃花,更有一番獨特風情。 只是這風格卻不像小國師平時穿的白衫。 竟也沒有里衣。 談洛心里有些難受,暗暗不爽。 小國師從撫塞回來的路程不可能就掛個空擋,用膝蓋想也知道只可能是被皇帝抓進宮里去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剛在吃飯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微生塵手腕上有淡淡的指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捏住,箍著不放導致的。 在之前的驚鴻一瞥中,談洛還注意到雪色肌理上的淺淡擦痕,像是被粗糙的指腹狠狠碾過去留下的證據(jù)。 這談洛可就冤枉臧滄了,練功服的質(zhì)量再怎么好,畢竟也是外袍。 微生塵的皮膚又嫩,沒有里衣的防護,直接摩擦皮膚,自然會出現(xiàn)輕微擦傷。 可無風不起浪,他未必是將莫須有的罪名往臧滄身上扣。 要不是心思不純,在宮里隨便找出個宮女太監(jiān)沒穿過的里衣將就一下也比掛空擋強啊。 不過是想給府里那位“夫人”一個下馬威罷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正室給偏房立規(guī)矩呢。 不然也不會提前派人到府里通知,國師馬上就要回來了,告訴底下人備菜。 不舍得直接對微生塵做什么,卻偏偏要偽造個蛛絲馬跡,讓情敵輾轉(zhuǎn)反側(cè)、寢食難安。 自己求思不得,也不能讓別人獨享寶藏。 “脖子這里怎么了?” 冰涼的手指點上鎖骨處,就像真正關心夫君的娘子一般,為他整理衣領。 卻將領口扯得更大了。 雪白的脂rou瑟縮著顫抖,散發(fā)著靡艷的暈紅,剛剛洗完澡皂角的香氣伴隨本身固有的異香綿密襲來,密密織出張網(wǎng)來。 糯糯的團子抱緊自己,試圖抵御來自外界的傷害。 “干...干什么,好癢呀?!?/br> 烏發(fā)散亂,乖順地貼在雪白小臉上,嘴巴嫣紅一點,襯得眉眼醴麗非常。 羞恥于僅僅只是被整理衣服,就這樣敏.感。 有癢癢rou什么的,實在是太不男子氣了。 微生塵叫也不敢叫,只能發(fā)出幼貓一樣細弱的推拒聲,極力壓抑的聲音,分不清是哭還是笑。 是快樂還是難耐。 白軟的臂膊抵在對方的下頜上,軟rou被堅硬凌厲的骨頭擠壓變了形狀,做出非常明顯的一個拒絕動作。 細白小腿從寬松的褲腿中滑出,泛粉的脂rou蹭在談洛粗糙的褲褶上,像是弱堿溶液里點上一滴酚酞試劑。 這樣不自量力的抵抗,沒有任何效果,只會更加激起男人的谷欠望。 幾乎是下意識的,單手牢牢制住頑抗的雙臂,另一只手撫著衣領。 “這里,脖子怎么了?” 這堅定的態(tài)度,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仿佛不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永遠不放開手。 粗糲的指腹劃過脂白的脖頸,眼神仔仔細細地鉆研痕跡的由來。 與冰涼指尖相對的眼神,熱得能把布料燒出一個洞來。 微生塵完全沒有經(jīng)歷去思考其它的事情,他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克制自己不要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音出丑。 茶色的貓曈泛起盈盈水光,卻被濃密鴉羽蓋了下去,又可憐又可愛。 “放...放開...咳咳...” 明明想嚴厲斥責對方放開自己,可是氣力不夠,只能發(fā)出軟綿綿的撒嬌聲。 像是沒長齊乳牙的幼貓,虛張聲勢地抱著比自己鼻子還大的指頭亂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