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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上下起伏的動作,毛絨的耳朵尖悄悄鉆進男生的衣領(lǐng)里,蹭著精瘦脊背突起的弧線。 趁著扶稷晃神的空隙,微生塵掙開環(huán)著他的手臂,順著長而有力的胳膊滑到地上。 順便把耳朵從男生的衣服里□□。 發(fā)出“?!钡囊宦暋?/br> 等情緒平靜之后,微生塵覺得頭頂一輕。 耳朵就收回去了。 果然扶稷說的沒錯,兔耳只有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 剛想到什么,微生塵懊惱的喊了一聲,像個小兔子似的在地上蹦蹦噠噠跺腳。 “怎么了?” 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因為失落下垂出一個角度,臉頰未褪盡的絨毛被高處的夕陽染成奶金色。 從扶稷的視角看,微生塵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像是被一只鎏金的罩子扣在里面,散發(fā)著暖洋洋的光芒。 QAQ “我忘記看變出兔耳朵之后有幾只耳朵了!?。 ?/br> 要知道對于一個輕度furry來說,這個問題超級重要的,困擾他好久了呢。 扶稷:“???” 清醒一點好不好? 這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想的東西嗎? 他把手放在微生塵深棕色的卷毛上用力rua了一下。 雖然沒有可愛的兔耳朵,但是手感還是一樣好呢^-^ “干什么嘛?” 微生塵捂住自己的腦袋退后幾步。 在副本里總被揉腦袋,他也忍了,反正就是一串?dāng)?shù)據(jù)。 但是在現(xiàn)實世界中男孩子被摸頭,可是會長不高的。 微生塵是個成年人了。 可俗話說得好啊,二十三竄一竄,二十五鼓一鼓。 只要營養(yǎng)跟得上,塵塵一米八往上! 圓嘟嘟的小臉一會兒鼓向這邊,一會兒鼓向那邊,像只被捏來捏去的白面團子。 扶稷忍不住又在微生塵臉上捏了一把,手感又軟又彈,撤了力氣還顫巍巍的,像只果凍。 “一只小兔子貿(mào)然跟陌生男人獨處,我都不知道是應(yīng)該夸你勇敢,還是說你傻了。” 茶色的圓眼睛忽地睜大了,纖長的捷羽斂起一層水波。 “那是我的室友呀,以后都要一起住的?!?/br> 扶稷說陌生男人的時候,微生塵都以為他們說的不是一個人。 他自己在宿舍和新認識的舍友打招呼,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呀。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和新舍友突然之間長出耳朵來。 在洗手間隔間里,其實不止是舍友突然失控,微生塵自己也感覺很奇怪。 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新舍友就莫名腿軟,渾身抖得都站不起來。 要不是夏恒好心抱著他,沒準(zhǔn)都要滑跪到地上了呢QAQ。 “你居然幫那個輕浮的男人說話?” 扶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原本刻薄無情的黑眸顯得有些傻。 像是被花花公子辜負的黃花大姑娘。 負心漢還給外邊的人說好話。 他委屈極了,明明是自己把小兔子從那只壞狐貍口中救出來,結(jié)果小兔子還覺得狐貍是個好人。 快聽聽,還說以后都要一起住。 這都什么話?。??? 微生塵沒理會到扶稷的想法,還非常認真地拉起他的手。 已是傍晚時分,微風(fēng)習(xí)習(xí),天邊粉紅色的流霞打在小兔子光潔的漂亮臉蛋上,在白皙的膚色上掃開超甜的奶茶色。 三倍糖的那種! 天臺很空曠,微生塵眼睛里除了扶稷本人,就是天上流動的云。 像是熬化開,尚未凝固的濃稠糖漿。 扶稷:??? 等等這是什么cao作? 笑得這么甜,還主動握他的手。 emmmmm這個事情他還沒準(zhǔn)備好。 雖然但是,扶稷覺得這種事還應(yīng)該讓自己來 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錯過了什么? 怎么可以讓可愛的小兔子做這種事情呢? 早知道時機已經(jīng)成熟,他早就叼走這只小兔子了。 還輪得著別的惡huai龍gou覬覦他的珍寶嗎? 害,他還是對自己的魅力低估了,就連微生都被迷住了呢:) 不行,他一定要掌握主動權(quán)。 他堅信,無論微生有多么迷戀他,他的感情一定只多不少! 白天剛下過一場雨,A市的夏夜有些清涼,扶稷卻覺得渾身發(fā)燙。 “要懂禮貌一點哦,我問過新舍友,他名字叫夏恒?!?/br> “等等!我先說?。?!” 不幸的是微生塵還是比腦子高速運轉(zhuǎn)的扶稷早開口那么幾秒。 話音倒是幾乎同時落下。 扶稷不僅沒聽到預(yù)期中的話,而且還被心上人教育著對情敵禮貌一點。 他也想禮貌,可是這該死的人生對他禮貌了嗎? 扶稷人涼了。 歪,妖妖靈嗎?天臺很高,風(fēng)很大QAQ【JPG.】 最后一絲溫暖也離開他,微生塵松開手,歪著頭用很可愛的表情問他。 “吶,你要說什么呀?” 扶稷努力控制自己保持身為人的端莊姿態(tài)(bushi,讓表情不那么奇怪,重新組織語言。 “嗯...我是想說,你不要覺得夏恒同學(xué)是個好人,他覺醒的血脈可是銀狐!” 他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嚴(yán)肅,雖然有點裝的成分,但更多的還是為了提醒微生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