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衛(wèi)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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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臂膀猛地收緊:“那是什么問題?” “主子爺真要讓我說?” “說?!?/br> 她只一瞬的緘默,就直言道:“主子爺,我沒想過當哪個男人的玩物?!?/br> “我什么時候……” “更何況,主子爺也不是我理想中的伴侶。” 緊閉的空間內好似剎那消音。 黑暗的夜里,似乎只剩了他那遏抑的粗重呼吸聲。 話既出口,她就沒了后悔的余地。 但也沒過多的后悔,甚至還期望著他能生氣的拂袖而走,日后徹底斷了來她這的心思。 不過,上面所言皆發(fā)自肺腑。 隨著時間推移,她愈發(fā)覺得,他這種類型的男人,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侶。 別說如今他待她還多少有些玩物心態(tài),縱是他認真的與她交往,她也沒那勇氣與他執(zhí)手并肩。 他的世界她雖未窺全貌,但僅從他鐵血殺伐中不難看到,是充斥了太多血腥。 她敬他,不代表她愿意、有勇氣、有能力陪他踏入黑暗血腥中。她做不了飛蛾撲火,她就是一株草,只能向著陽光的方向生長。 他沒有說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沉寂后,突然俯身,激烈的吻在她的臉側,頸側。 她沒有動,死咬著唇亦不發(fā)出任何聲響,任他挑了她衣裳在她身上如何施為,她皆麻木的站那,僵硬的如雕塑。 他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她的無形中的抗拒猶如一巴掌,狠狠扇他臉上。 從前她的依賴親昵,與此刻的冷若冰霜,形成的鮮明對比,無疑讓他心里已然有了定論。 “好的很?!?/br> 他緩慢直起了身,似譏似嘲的冷嗤了聲,而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攏好衣服轉身掀了布簾大步離開。 時文修也沒去關門,他離開后她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床榻,慢慢躺了下來。 失神的看著低矮的帳頂,她回憶著自己穿來的這三年,覺得猶如夢中。 穿過來的時候二十二,三年過去,她二十五歲了。若在現(xiàn)代,這個年紀的她在干什么?可能在工作崗位上奮進,可能這個時候工作已經(jīng)有了起色,或升職,或加薪?情感上可能也有突破,可能會在同事、朋友或家人的介紹下,認識個心儀的人,戀愛兩年,再步入婚姻的殿堂?日子談不上什么大起大落,但總歸是平淡溫馨的。 可再看她現(xiàn)在,自穿越至今,這都遭遇的些什么爛事! 五月中旬,大魏軍深入草原腹地,開始與蒙兀軍進行最后一戰(zhàn)。 第51章 毒計 大魏軍乘勝上驅,連戰(zhàn)連勝,打的蒙兀軍心動蕩,士氣低落。在彼竭我盈的勝勢下,大魏軍一路勢如破竹,終于在景和四十八年七月,攻破蒙兀王庭,斬殺蒙兀王于王座之上。 八月中旬,大魏軍得勝歸來,身后浩浩蕩蕩的繳獲物綿延數(shù)十里。除了一車車裝載好的,包括蒙兀王在內硝制人頭外,其后押著的勝利品里還有數(shù)不盡的珍寶、無數(shù)捆綁著的蒙兀貴女,以及一眼望不到邊烏泱泱的牛羊。 邊城百姓夾道相迎,敲鑼打鼓,一片歡騰。 將士們無不喜氣洋洋,相互道賀。此戰(zhàn)大勝歸京,論功行賞,他們必在嘉獎名單。有那功勛卓著的,此番歸京少不得會連升幾級,封妻蔭子都不在話下。 幾位主將沒在軍帳內多留,與禹王敘會話后就拜別離開,去軍營里約束各自部下了,以免士卒們打了勝仗得意忘形,做出什么放浪形骸或違背軍令法規(guī)的事。 他們離開后,軍帳里就安靜下來。 “此物不可留?!?/br> 案后端坐那人輕撫著桌上烏木鎏金的盒子,沉聲道。 馬英范的目光始終難以從那盒子上移開。 里面所盛之物,竟是龍璧。 自打南平的開國帝王從山腹中得了龍璧后,龍璧就作為傳國之寶在中原之地代代相傳,而它似乎也成了順應天命的象征。只可嘆,這樣一個寶物卻在大梁時候的五王之亂中遺失了,而這之后的大梁,似乎也徹底斷了氣運,走向了覆滅。 幾百年來,有關龍璧的下落眾說紛紜,怕誰也沒想到,這樣舉世皆知的一件寶物,竟是陰差陽錯的落到蒙兀太子手里。而此間事,蒙兀王卻毫不知情。那蒙兀太子何等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他不由得看向案后的主子爺。 在蒙兀太子府搜到龍璧的那剎,主子爺當即下了令,將整個府上從上至下斬殺殆盡,一個活口不留。當時他還以為,主子爺是動過了念。 “此物干系重大,萬不能留本王手上。要知機事不密禍先行,但凡此物消息泄密分毫,禹王府將萬劫不復。一旦留下它,禹王府的生死存亡,將系于一線間?!?/br> 禹王伸手撥弄鎖扣,慢慢將盒蓋打開,“況當時在密室搜到盒子的情形,不少人都看在眼里,縱是他們不知里頭為何物,可單單此物供在密室高案上的情形,就足矣令人憑空揣測,流言不休?!?/br> 盒蓋被抬起的那剎,滿目的流光溢彩。 七彩的玉璧周圍好似繚繞著光,仙霧縹緲,美的極不真實。 流傳了千年的寶貝,果然不同凡響。 他長久凝視后,沉眸斂容,“況終究是死物,大可不必將所有籌碼押在它身上。此番歸京,萬事有待重整,也沒那些精力在此間耗費。此物留在手里是隱患,獻上去卻能換來諸多前程,權衡利弊,還是且拿它換好處來的妥當?!?/br> 馬英范點頭,如此的確是最好的做法。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遺憾。若龍璧能留在主子爺手里,那即便將來形勢不利,也好歹也有了個名正言順的起事機會。 但他也知曉,如今情形,留下此物太過行險。 這時,府君等府衙官員過來請禹王去府衙里吃慶功宴。 禹王抬手按下盒蓋,將那龍璧的光華悉數(shù)掩住。 “走吧,隨本王一道過去赴宴。能短時日攻破蒙兀王庭,有你出謀劃策的一份功勞,你當?shù)霉哺斑@慶功宴?!?/br> 馬英范忙自謙道:“卑下只是盡微薄之力,當不得什么大功。都是主子爺運籌帷幄,諸位主將們指揮有方,方能得此大勝?!?/br> “不必過謙,此戰(zhàn)有你出力的功。” 禹王撫案起身,整整衣襟,抬步往帳外方向去。 馬英范亦步亦趨跟著,在路過幾臺木箱子時,前面主子爺?shù)哪_步微頓。他也同時稍停了步子,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便見到主子爺側首看向那些紅木箱子,神色晦暗不明。 稍頃后,禹王轉身,揭了簾門出去。 馬英范朝那些裝了各色珍寶的紅木箱子掃了眼,掩了情緒,也隨之出去。 戰(zhàn)爭結束,于時文修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邊城百姓終于不再受蒙兀禍亂之苦,可以安居樂業(yè),休養(yǎng)生息。而她在邊城的人生也能告一段落,離開這里去展開新的生活。 她將晾干的衣服一件件的疊好,放置在包袱里,待拾掇好了,又去規(guī)整其他可以帶走的小物品。大軍即將班師回京,她也可以著手準備離開了。 正在家里收拾的時候,突然外頭有個兵卒過來,傳話說主子爺要見她。 見她? 幾乎瞬間,她就想到了每回打仗歸來,他必要朝她索取一番的情形。當即她臉色一變,幾欲出口拒絕。 “主子爺說,你不去的話,路引之事怕是不好辦?!?/br> 她當即驚疑不定。 他如何還在關注著她,而且竟也知曉她要離開? 要知道她行事已經(jīng)夠隱蔽的,怕動靜太大,家里的大物件她暫且沒敢賣。還有賣房子,她也是偷偷找的小牙行,饒是定好了買家,也暫沒敢過手續(xù),想著待他班師回京后再行過戶,省的惹人眼目。 “主子爺在哪?” 左思右想,她還是不愿在這檔口得罪他。況且,就算她此刻強擰著不去,可能過會他就會讓人強行逼她過去。 如此,又是何必。 倒不如過去將事情再次與他說清楚,一遍不行,就說兩遍。她不信,見她如此態(tài)度明確,他還能再揪她不放。 那士卒道:“在軍帳?!?/br> 她抬頭看了下天色,這個時辰太陽還未落,天還亮著。 見此,她的心稍稍定些。 來到軍帳時,她竟見到了帳外守衛(wèi)的葛大瓦。 故人許久未見,冷不丁見著了面,雙方皆是一愣。 “主子爺讓我過來見他。” 她先回了神,盡量自然的微笑說道。 葛大瓦不疑有他,甕聲甕氣的應聲后,就轉身掀了簾門。 與他一同當值的親兵有些遲疑,葛大瓦見他猶疑之態(tài),就忙壓低嗓門嗡聲道:“主子爺讓她來的?!?/br> 那親兵就不阻止了,因為他也想到了從前主子爺每每打仗歸來,必要照例尋她的事。遂也沒再生疑,只當是主子爺提前讓她過來等著。 時文修進賬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人不在這。 軍帳內空蕩蕩的,跳動的燭火也微弱,甚至充盈不了整個空間,使帳內顯得昏暗暗的。綽約的黯淡光線里,她隱約能見到兩側堆了數(shù)十臺紅木大箱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將原先空蕩的軍帳都塞的滿當了些。 她忍不住看向他平日坐的位置。 桌案上堆了不少公務,她仔細朝那看了看,也沒見攤開來的案冊或著暫且擱置的筆墨,不像是在處理公務的時候突然有事離開的。 至于桌上那四方盒子,她目光一掠而過,沒將其當回事。 她也不知他是故意離開,還是真有什么急事,可一個人站在這寂靜無人的軍帳里,總歸有些不適。等了會后,她就不愿再等了,回身掀了軍帳出來。 “主子爺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聽她發(fā)問,葛大瓦就告訴說,主子爺去府衙赴宴了,怕子時之前不會回來。 時文修聽后就抿了唇。 子時之后方回,卻讓她此刻就來等,如此應是想給她下馬威吧。 在軍帳外站過會后,她什么也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葛大瓦看著她不愿再等,就有些欲言又止,只是最終也沒開口叫住她。 翌日清早,馬英范先回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