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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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蘭德爾,你今天來上班了呀!去吃飯的路上他們碰到了好幾位女警員,都很友好地和蘭德爾打招呼。 是呀,再不來打卡就領(lǐng)不到工資了,局長可摳門了。 迪克發(fā)現(xiàn)蘭德爾能夠在非常快的時間內(nèi)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前一秒他還一臉頹唐,后一秒就能開開心心地和別人扯皮。 那個酒吧迪克在食堂落座的時候順勢說出來,說了一半又忽然閉了嘴,他意識到現(xiàn)在這個警察迪克格雷森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在酒吧外發(fā)生的事情的,但好在蘭德爾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什么酒吧、哦,哦對!你提醒我了,晚上我要去他們昨天待過的酒吧調(diào)查一下。蘭德爾將自己的盛的午餐放下,他的飯盆里幾乎都是rou,兩節(jié)小小的黃瓜片就仿佛萬花叢中一點綠一樣。 你才19歲吧?迪克無奈地說。 我已經(jīng)19歲了。蘭德爾挑眉強調(diào)。 我們州規(guī)定,20歲才算是法定意義上的成年。 我是警察。 你還是個學(xué)生。迪克臉不紅心不跳地指出,殊不知他自己在十二三歲還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他的羅賓事業(yè)了,天天晚上打擊罪犯。 學(xué)生又不是職業(yè),蘭德爾氣呼呼地說,一雙藍色的眼睛瞪大了,這是在合理偵查的范圍內(nèi)! 好吧,那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迪克在藍色眼睛的注視下妥協(xié)了。 畢竟誰能拒絕這樣的藍眼睛呢?迪克懷疑他就栽在這上面了,無論是布魯斯還是超人他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拒絕不了這些藍眼星球人的請求。 第7章 你看起來并不像是那種會循規(guī)蹈矩的警探。蘭德爾對他說,青年雖然鼻梁上架著一副大眼鏡,但完全擋不住他好看的面容,足以見得大都會某記者的黑框眼鏡是貨真價實的氪星黑科技。 為什么這么說?迪克聞言笑了起來,硬要說的話,蘭德爾其實猜的不錯,他的確算不上循規(guī)蹈矩,但那只限于身為夜翼個角色時。 你有一張很受歡迎的臉,蘭德爾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不緊不慢地說,就像那種總是很賣座的電影,你知道吧,那種詹姆斯邦德、伊森亨特女孩們會為了你說出所有秘密的。 迪克忍不住拿起水杯擋住自己要上揚的嘴角:老天,這個應(yīng)該更適用在布魯斯韋恩的身上,他才是那個讓所有男人女人的秘密無所遁形的人。 咔嚓! 兩人還在說話,從他們的附近傳來了清脆的拍照聲,迪克與蘭德爾尋著聲源側(cè)頭望過去,那位忘記關(guān)手機聲音的女警員羞得滿臉通紅,雙手合十向他們道歉。 迪克沖她溫和的笑了一下,并不是非常在意,他從小到大被拍習(xí)慣了,無論是作為飛翔的格雷森一家時還是后來與布魯斯參加某些宴會,總免不了會被大小記者的閃光燈亂甩一頓,而蘭德爾看起來對這也適應(yīng)良好迪克記得蘭德爾是位主播。 迪克:你也很受人歡迎,她們都很喜歡你。 這可不好說,蘭德爾收回了視線,那雙藍眼睛再次集中到迪克的身上,看似抱怨地調(diào)笑道:在你來之前,我還是這里的警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前任了。 咳!迪克讓水嗆了一下,他當(dāng)然聽說過那些在警局私底下流傳的玩笑話,但真的當(dāng)面提起這個,還是會讓人有些羞赧。 等到他們吃完午餐,那位被外借出去的畫像側(cè)寫師終于趕了回來,被蘭德爾火急火燎地喊去畫人物肖像,說是再晚一點他如果記混了就得重新去碰一下尸體,他還不想剛吃完飯就做這種倒胃口的事情。 迪克在下午沒有什么安排,他好心的前搭檔在出去給市民義警培訓(xùn)前幫他解決完了大部分的工作,甚至就連昨天遇見的案件報告都一并寫好了交上去。而他的現(xiàn)搭檔如今正在和側(cè)寫師坐在三面都是透明玻璃的房間里,作為唯一一位非常規(guī)的目擊證人,向側(cè)寫師描述他所見到的男人。 迪克站在遠處看了他們一會兒,青年的一只手抵著額角,眼睛低垂看著桌面,墜下來的金色碎發(fā)被他挽到耳后,露出來的耳朵上還帶著一個銀色的圓環(huán)狀耳環(huán),不大不小正好卡在耳垂上,迪克終于意識到自己見到蘭德爾之后總是感覺到違和的是什么脆弱與疏離。這個青年的身上總是圍繞著怪異的脆弱感,被藏在那張笑嘻嘻的外表下,但偶會在他低下頭時,在他忘記偽裝時流露出幾分。 迪克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打開筆記本電腦。 警局的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中記錄了所有警局干員的個人資料,蘭德爾自然也不例外,既然他能夠自由出入警局,需要員工身份證,那他的資料在警局也一定會有備份的。畢竟自從萊德霍恩卸任之后,他的繼任者可是位謹慎性能與蝙蝠俠看齊的人物,如果蘭德爾的身份過于特別,他不可能在警局能有這么大的特權(quán)。 迪克在鍵盤上敲下了蘭德爾的名字,然而展現(xiàn)出來的內(nèi)容卻寥寥無幾,一眼就能看完,甚至都沒有迪克昨天看到過的學(xué)生證來的詳細。 好吧,權(quán)限不夠。迪克撇了撇嘴,誰讓他只是個才來警局沒多久的新人呢。 不過這絕不是會讓一代羅賓放棄的理由。迪克切了一個系統(tǒng),準(zhǔn)備悄無聲息地黑入BCPD的數(shù)據(jù)庫,一下下就好,他只要查個資料就行以前入侵哥譚警局資料庫他早就輕車熟路了,布魯?shù)潞N膽?yīng)該和哥譚也差不了多少吧? 十幾分鐘后,迪克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跳躍,啪塔啪塔地就差把鍵帽按下來了。 哪里來的人改寫了布魯?shù)潞N木值臄?shù)據(jù)庫程序?怎么會變的這么麻煩?迪克抽空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房間里,側(cè)寫師已經(jīng)快畫到尾聲了,正在做最后的修改。迪克在屏幕上敲下一行代碼,在他準(zhǔn)備下回再戰(zhàn)之前,總算是在蘭德爾走出來之前成功駭入了警局內(nèi)部。 還是有一些漏洞。迪克放松身體,一邊找蘭德爾的資料,一邊心想,這樣很容易被其他人入侵的,等他有空再給系統(tǒng)加幾個補丁好了。 知法犯法且毫無愧疚之心的某警員一臉正經(jīng)地想。 在那么多繁雜的歷年案件與過往警察資料之中找梅斯塔斯可不是一件方便的事情,搜索器在眾多文件中抓取關(guān)鍵詞,慢吞吞地一圈一圈轉(zhuǎn)過去,直到省略去那些雜七雜八的案件署名,最終跳出來了兩個文件夾,其中一個是名為威爾德梅斯塔斯,另一個才是蘭德爾梅斯塔斯。 好吧,這兩個名字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他現(xiàn)在可沒時間慢慢看。房間里的兩個人已經(jīng)確認完了喬伊斯男朋友的肖像畫,站起來要走出房間了,迪克手快地拷貝了兩個文件夾到自己的硬盤內(nèi),進度條在蘭德爾關(guān)上門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前堪堪走完,迪克利落地清理完所有痕跡退出系統(tǒng),嘆了一口氣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手,深切地覺得多來這么幾次,他與提姆的技術(shù)水平應(yīng)該也要差不多了。 已經(jīng)將圖片發(fā)下給各個警署的負責(zé)人了你怎么了?看上去很熱的樣子。蘭德爾走過來和迪克說,手臂搭在辦公桌的擋板上,他將眼鏡摘了下來,沒有了玻璃鏡片阻擋的藍色眼睛仿佛更透徹了一點。 我、我今天上午忘記開窗透氣了迪克尷尬地將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伸手去打開自己旁邊的窗戶,怪不得有點熱你那怎么樣?畫的還行吧? 提起這個蘭德爾就把其他的疑惑都拋到一邊去了,他從小到大這繪畫的藝術(shù)大門就從來沒向他打開過,慘到他就連和露拉一起涂秘密花園都會被嫌棄,因此他一直對畫畫厲害的人抱有盲目的崇拜:好厲害的!不管試幾次都還是覺得好厲害!真的只靠形容就能把我腦子里想到的人畫出來,而且還一模一樣! 是什么樣的人? 蘭德爾將手機遞給他,上面是他剛拍下的照片,畫中的男人看起來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雖然年紀(jì)似乎并不大,但是有很深的眼袋,平白給他添上了幾歲,眼尾是向下壓著的,仿佛在擠壓著眼球,有種陰翳的感覺,勉強算得上英俊,只是擺出了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又胡子拉碴,總覺得生活有諸多不如意。 他的特征還挺顯眼的,迪克說,只要他不是一直呆在家里就不難找到他和信息庫里的人像對比過了嗎? 拿去對比了,但說實話咱們城的監(jiān)控攝像頭舊的舊壞的壞,這么久了就沒修過,人像庫里也沒存下多少東西,不一定能找到這個人。 你說的對,還是晚上去酒吧問問吧。從迪克來到這座城市生活起,他就無數(shù)次感慨過,雖然布魯?shù)潞N牡淖锓笇嶋H上沒哥譚的多,但對監(jiān)控攝像頭卻仿佛有著多年的PTSD一般,好像沒弄壞過幾個攝像頭他們就混不下去了,滿大街的攝像頭看似唬人,實際上電線屏幕都被搞壞了。相比較下,哥譚的那群瘋子倒是從來都不介意被監(jiān)控拍下自己身影,他們甚至恨不得監(jiān)控視頻能在大銀幕上24小時全天循環(huán)播放,好向蝙蝠俠炫耀自己的成果。 蘭德爾下午又回去找了艾茜法醫(yī),勉強睡充足了的女法醫(yī)端著咖啡,態(tài)度還算溫和,和蘭德爾討論那四個在凌晨忽然暴斃的尸體。 槍傷是死后才出現(xiàn)的,就是說實際上這五個人的死因都是相同的。蘭德爾抱著新鮮出爐的五份報告看,在他的桌前還擺著一些以前的檔案文件。 嗯,自然死亡,或者說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生命體征驟降,直至腦死亡。艾茜靠在椅子中打量眼前的青年,她忽然就想起了剛見到蘭德爾那會兒的事情。 他們認識了也差不多有兩年,如果要問這個警局里最常見到蘭德爾的是誰,那除了門衛(wèi)就是一定是她了。兩年前的蘭德爾還是個非常稚嫩的少年,剪了短短的頭發(fā),正處在生長期,肌rou跟不上骨頭的生長速度,又瘦又高,白襯衫和牛仔褲穿在他身上都有些空蕩蕩。蘭德爾一個人從紐約趕回布魯?shù)潞N模@雙漂亮蔚藍色的眼睛抬起來看她時,好像隨時都會有眼淚滾落下來,連眼眶都是紅紅的,讓人疑心是不是已經(jīng)哭了一夜。 當(dāng)時蘭德爾站在她解剖室的床邊一言不發(fā)地掉眼淚時,單薄的肩背似乎隨時都會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垮,蒼白又易碎,就像是從哪張壁畫上跑出來的天使,卻在為世人憐憫悲痛。兩年原來能改變一個人這么多,讓一位青澀的男孩成長為現(xiàn)在這樣遇見什么都處事不驚的模樣。 甚至有時候還有些欠揍。 為什么會猝死,還是沒有原因嗎?蘭德爾問,會不會是那些粉末? 在成分的分析報告出來之前我們誰都不準(zhǔn),只能說,從目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來看,他們就是忽然的生命消亡。 那這些蘭德爾捏緊了一張照片,視線死死地盯著那些屬于不同的人和不同的時間,但是又離奇相似的月牙狀瘢痕。 你會告訴他嗎?艾茜忽然開口問蘭德爾。 誰? 艾茜輕輕地笑了一下,你的新搭檔,那個帥哥他才剛來沒多久吧?我們這邊有好多小姑娘想要他的電話呢。 格雷森警探?蘭德爾歪了一下腦袋,有些不解地說:為什么要告訴他? 你看起來并不排斥他,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愿意接受搭檔的。 只是臨時搭檔罷了,兩個星期我還是能忍受的。蘭德爾斂起笑意,他抿起嘴的時候五官會顯得更凌厲些,下顎線緊繃,多了幾分冷酷的色彩,就像他平時畫了妝后,御姐類型的角色絕對比甜妹要多。蘭德爾將桌面上的那些照片一張張地收了起來,重新放進信封之中,過幾天我再過來,有消息了隨時通知我。 知道啦,小鬼,擺什么架子。艾茜翻了個白眼,將信封丟進了柜子里,下次給我?guī)c巧克力,算是我?guī)土四隳敲淳玫膱蟪辍?/br> 蘭德爾站在門邊揮了揮手,又變回了一開始那副笑嘻嘻的樣子,拜拜。 第8章 在蘭德爾將一疊案件資料遞給迪克,說了句我先出去一下后,迪克就再也沒見到過蘭德爾,臨近下班前他問了問最后見到過蘭德爾的門衛(wèi),老先生說蘭德爾早就已經(jīng)回家了,他一向這樣,一個月能在警局見到他三四次算是幸運了。畢竟蘭德爾只是警局的特聘偵探,BPCD不至于每天遇到的都是些疑難雜案,也不是只能靠一位變種人來解決全部的問題。 哇,好自由。我也好想擁有這樣的特權(quán)。不努力工作被扣工資就會付不起房租的某人落下了羨慕的淚水。 不要以為頂著哥譚首富養(yǎng)子名號的迪克能有多富裕,他之前一氣之下跑來布魯?shù)潞N牡臅r候是身無分文,一年多的冷戰(zhàn)也沒花過韋恩家一分錢,只是靠著勤工儉學(xué)和獎學(xué)金勉強維持一下經(jīng)濟,等到了后來他也習(xí)慣了自給自足,做一個快樂的月光族小鳥也挺好的,至少他愛吃的麥片賣的都不貴,工資正好能維持每個月的生活需要,還能讓他對下個月抱有上班的動力。 不過在迪克回家的路上,他揣在兜里的手機終于收到了好幾條陌生人發(fā)來的信息。 【抱歉格雷森警探!我忙著回家給meimei做晚餐,看你在忙就沒打擾你。晚上八點在酒吧見哦!】 【我猜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在短信里做自我介紹也太羞恥了:)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了。】 下面跟著手機地圖的標(biāo)點。 看來我的名片沒被丟掉。迪克將這個號碼存進了手機里面,備注上了蘭德爾的姓名。 不過他們家似乎就蘭德爾和他的meimei兩個人?迪克回想了一下,印象里確實只有兩個人的生活痕跡,他們的長輩是住在其他城市嗎?還是說 迪克連忙打住自己越想越遠的思緒,他包里的筆記本中還存著下午剛從警局數(shù)據(jù)庫中撈出來的關(guān)于蘭德爾的個人資料,只是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罷了。 十個小時前還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人,十個小時后就成了我的調(diào)查對象。迪克嘆了一口氣,這樣多少有點混蛋,但是還能怎么做呢?無論換成他兄弟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會忍不住要將這個人調(diào)查到底的。 迪克回家找了點東西吃,雖然他的櫥柜里似乎除了麥片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但桌子上還有幾片前兩天剩下的吐司面包片,今天正好處于保質(zhì)期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