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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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又是面包,他總不能拿這個當(dāng)一日三餐吧?阿爾弗雷德以前就總念叨他天天吃面包,再吃面包長得都要像面包了。 但是沒有比吐司面包更方便的東西了,而且面包和麥片很搭。迪克將熱好的吐司與沖好的麥片端到沙發(fā)那邊,按開了電視機,一邊看最近的新聞一邊吞面包當(dāng)晚飯。 電視新聞上的主播在說最近發(fā)生的幾起變種人搶劫案,從小偷小摸到搶劫銀行的都有,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很多的普通人呼吁政府快點起草限制變種人法案的文件了。 這些變種人都是怎么了?為什么近期出現(xiàn)了這么多沒有經(jīng)過注冊的變種人這些都還在調(diào)查之中,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變種人的犯罪率在近幾年已經(jīng)比往年要高出了很多很多了 迪克是個平權(quán)主義者,雖然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純正的地球人血統(tǒng),沒有變異也沒任何特殊能力,但是他的身邊不乏外星人、變種人、超能力者甚至魔法師,他了解過很多特殊人種被壓迫奴役的悲慘事跡,因此也很樂意和他們一起尋找能與普通人和平共處的方法。可罪犯是罪犯,無論什么樣的人,將自己的天賦能力作為傷害他人的道具就是錯誤的。 迪克不禁考慮起給自己的裝備們升個級的想法,如果最近真的有那么多的變種人在鬧事,那他晚上夜巡的時候總會碰上,一定要留幾個后手以防萬一。 蘭德爾打開房門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到白天他在出門前給露拉留的作業(yè)依然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一動沒動,小姑娘房間里電視機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蘭德爾陰著一張臉輕聲將大門合上了,往露拉的房間走過去。 搖滾音樂男主唱的聲音沙啞而尖銳,架子鼓與電吉他混在一起在不大的房子內(nèi)低鳴,小姑娘踩在柔軟的床鋪上抱著枕頭蹦跶,平時不愿展露聲音的喉嚨在這個時候反倒是解除了禁錮一般,會開始跟著主唱一起搖頭晃腦地唱了,稚嫩的奶音和原唱一起飆了上去。蘭德爾將門推開,雙手抱胸注視著露拉。 When everybody's fightin', For their promised land, And, I don't need your civil war, he rich while it buries the poorrrr* 小姑娘激昂的情緒在扭頭見到蘭德爾的那一瞬間忽然被澆滅了,她驀地收住了聲音,捏緊枕頭布,不知所措地站在床榻上看向她實質(zhì)上的監(jiān)護人。 我知道他們很有魅力,蘭德爾指了指電視屏幕上的樂隊,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的聲音調(diào)低了,但這不能成為你不做作業(yè)的理由。 小姑娘蔫兒吧唧地從床上跳下來,走過去拽了拽他的手。蘭德爾蹲下身語重心長地對露拉說:你不能又不去學(xué)校又不好好學(xué)習(xí),我不想你以后變成一個文盲因為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 脫離了音樂的露拉這會兒又不愿意開口說話了,蘭德爾嘆了一口氣,我去做晚飯,晚點我要出趟門,你乖乖呆在家里,給我把今天的作業(yè)做完。 他掐了掐露拉的臉頰,聽到?jīng)]有。 臉頰rou被捏出一個笑臉的小姑娘怯怯地點頭。 蘭德爾從茶幾的零食堆里找出了那張昨天迪克留給他們的名片,給他發(fā)了消息,又抽空去推特上回了一些消息。粉絲們都很擔(dān)心他,想知道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蘭德爾表示一切平安,但是這兩天很忙,不一定會開直播。 晚上七點五十蘭德爾打的來到昨天那條街附近,走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迪克已經(jīng)到了。他穿著皮夾克外套與黑色運動褲,靠在一輛自己開來的機車邊上,黑墨鏡卡在他松垮垮的T恤領(lǐng)口上,低著頭看手機,屏幕在迪克的臉上印出了一塊亮色。 在回絕了不知道第幾個人的邀請后,迪克終于看到了向他走過來的蘭德爾,嘿,蘭達我能叫你蘭達嗎?我聽他們都是這么喊你的。 當(dāng)然可以啊,你在這兒等多久啦?蘭德爾沖他一笑,將被風(fēng)吹起來的長長金發(fā)勾到耳朵后邊,他涂了唇膏,那淺淺的唇色在周圍繁雜的燈光之下顯得格外水潤。 沒多久,進去吧。迪克搖搖頭,將自己的手機收回了衣兜里,他剛才在調(diào)查這家店的背景,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外地人,從加利福尼亞來到布魯?shù)潞N?,但身份卻很干凈,似乎和那些三教九流的家伙沒有任何的交往,連酒吧的賬戶也干凈得很,既不像是暴力組織開來洗黑錢的也不像是被有錢人集資當(dāng)幌子的唯一的一點那就是,這些記錄實在是太干凈了,干凈到不像是一家能在布魯?shù)潞N拈_下去的酒吧。 迪克壓下心底的疑惑,和蘭德爾一起走了進去。 立體音在響低沉地轟鳴,絢爛的各色燈光跳動閃爍,舞池里是形骸放浪的人群,擠滿了rou|欲與銅臭,在昏暗的空間里仿佛到處都有曖昧的情緒在滋生。蘭德爾雖然嘴上愛貧,看起來對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模樣,但實際上進酒吧還是第一次,他有些不太習(xí)慣這里的環(huán)境,被周圍的人群擠來擠去,不同的人與不同的情緒從四面八方向他奔涌過來,壓得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但那些高昂的情緒又在同時影響著蘭德爾,腎上腺激素不受控制地分泌,他的心跳也愈來愈快。直到他被一只手拽了過去,平緩的溫和的情緒就那樣穩(wěn)穩(wěn)地包裹住了蘭德爾。 蘭德爾偏過頭去看了眼迪克,一束淺藍的光正好從他高挺的鼻梁上滑下去,而他的眼底蘊著亮色,給那雙藍眼睛鍍上了一層明亮的光芒,明明他看起來對周圍都興致勃勃,但是他的思緒卻依然保持著詭異的冷靜與自持。 你怎么樣?干嘛站著不動。迪克問他,柔和的嗓音混在一片嘈雜的音樂之中,卻不難辨別出來。 我沒事、我們還是先,先去找人問問吧?蘭德爾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不自在,他并不討厭人多的地方,但是不喜歡總要與人摩肩接踵的環(huán)境。 他是個天生的變種人,變種能力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也在逐漸變得強大,即使他的能力不是那種有強大殺傷力的。他能通過肢體接觸,看到人死之前最后所見到的東西,也能感覺那些觸碰到他身體的活人的情緒,無論是歡喜還是悲痛、憤怒亦或是恐懼,那些情緒或多或少會給蘭德爾帶去一些不能拒絕的影響。 這周圍滿是酒精與欲|望,蘭德爾動了動腳,又往迪克的身邊靠近了點,對方的手還握在他的肩膀上,讓他發(fā)暈的腦袋冷靜了下來,迪克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安撫了他雜亂的心跳。 第9章 迪克帶著蘭德爾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他身上似乎有著某種敏銳的直覺或者其他什么,讓蘭德爾覺得迪克好像比自己這個能夠感知到他人情緒的變種人還要更為敏感。蘭德爾注意到他似乎在有意無意地隔開了其他人與自己的距離,讓旁人和蘭德爾之間不至于總是有那些多余的肢體接觸。 等到他們兩人站在了吧臺前,迪克握在蘭德爾肩頭的手才不留痕跡地撤了回去。年輕的調(diào)酒師在擦調(diào)酒容器,見到有人坐過去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 兩杯啤酒不,一杯啤酒,給他果汁。迪克開口說。 我也想喝酒,蘭德爾在迪克掃過來的視線中咽下了后面的單詞,好吧,那就一杯果汁,謝謝。 蘭德爾的耳朵里還充斥著嘈雜的電音與人群的尖叫,他瞇著眼在晃人眼的燈光中打量了圈周圍,目光從舞池上方的打碟師挪到卡座里獵艷的男男女女,最后他轉(zhuǎn)了回來,似乎是終于將自己調(diào)整到了適合的狀態(tài)里,向旁邊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年輕人獨有的干凈剔透的笑容幾乎又讓迪克的心尖一顫。 調(diào)酒師應(yīng)該見過不少像蘭德爾這樣的人,但是像他這樣漂亮的可能還是第一個。調(diào)酒師將一杯淺粉色的飄著蜜桃香味的果汁推到蘭德爾的面前,那里面也含酒精,但是微弱到等于沒有,未成年可不能來這種地方,小朋友。 蘭德爾托著一側(cè)的臉,笑瞇瞇地說:我已經(jīng)成年了,真的,只是最近犯了胃病,喝酒會讓我難受。 他的手指蹭過冰涼的冒出水珠的杯壁,指尖與果汁一樣透出好看的粉色,我以前從來沒來過這邊,真遺憾,聽人說這邊的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很厲害呢,特地過來見一面,居然喝不到。 隨時歡迎你的下次到來,我一直都在這里。調(diào)酒師顯然被這話取悅了,沒有什么比這樣的夸獎更讓人開心了。 你就是那個調(diào)酒師?蘭德爾的身體向前傾,藍眼睛不錯地緊緊注視著對方,將常年拍照拍雜志練出來的專注都用在了上面,這會給人一種自己非常被推崇的感覺,看來我以后要換個陣地了。 那我可真是要感謝那個推薦我的顧客。調(diào)酒師的嘴角恨不得咧上天去。 說不定是你的熟客呢,叫什么來著,蘭德爾說,他吞了一口果汁,接著說道:在其他地方喝酒的時候碰上的,凱撒?還是叫盧迪?反正就是 蘭德爾抬起了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這邊,眉毛下面有顆痣,還挺明顯的。 哦,絕對是弗蘭克托勒,那個可憐鬼。 那個綠眼睛卷頭發(fā)的男人?弗蘭克托勒?蘭德爾本來也就是隨便問問,沒想到居然真的能問到,今天的他可能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了。 對對,絕對是他,哎呀,沒想到他這么喜歡我調(diào)的酒。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在沾沾自喜了。 迪克在蘭德爾剛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出了他蹩腳而青澀的套話技巧,那太像是他自己十五六歲的那會兒和泰坦的伙伴們一起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樣子了。迪克留了些注意力在蘭德爾身上,然后偏過頭去觀察周圍,他的經(jīng)驗與直覺總是能讓他在人潮中發(fā)現(xiàn)怪異的地方。比如說十點鐘方向的角落里有幾個應(yīng)該是本地黑幫手下的人在低語,興許是在說碼頭交貨的位置;六點鐘方向卡座里的男人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女伴的身上,他一直在看手表和酒吧內(nèi)包廂的位置還有他側(cè)邊的兩個女孩,一直在打量他和蘭德爾,大概再過幾分鐘她們就會過來搭訕或者要聯(lián)系方式 迪克走了一下神,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僅憑蘭德爾那幼稚的套話,竟然真的讓他誤打誤撞地找到了相關(guān)者。 為什么說是可憐鬼?他怎么了?我前幾周碰見他的時候還很精神呢。蘭德爾繼續(xù)問。 他哎,調(diào)酒師嘆了一口氣,正好也沒其他人找他,于是將手肘撐在桌面上,湊近蘭德爾低聲說道:弗蘭克是賭場的???,這邊附近的賭場他全去過,但是他手氣很爛,基本上在每一家都欠了錢,他為了還債還偷過他女朋友的存款,被人家打了一頓然后分手了。 沒報案嗎?如果被報案過,那弗蘭克一定會在警局留下記錄,他們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沒,還沒來得及報,弗蘭克就把錢還上了他說他找了個來錢快的工作,確實沒花幾天的功夫就把欠的錢都還清了。 蘭德爾狎昵地笑,像個純真的孩子,帶著一種天真似的直白,也壓低了聲音:那不是什么正經(jīng)工作吧? 調(diào)酒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和舞池里那些甩頭扭胯美麗廢物應(yīng)該也沒多大的區(qū)別,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你也看到了,咱們這里什么人都有,大家多少都會有點需求的嘛,他說那東西沒什么副作用,價格也不貴,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確賺了很多 蘭德爾一聽,笑的更開心了,他經(jīng)常來這里嗎?我對你說的這個很感興趣。 他以前是常來,不過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碰見他了,你可別說出去啊,最近警察查得嚴(yán),說不定他都已經(jīng)進去了。 雖然還沒被抓,但你這么一說,我估計也快了。蘭德爾在心中暗忖,臉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遺憾,撅了撅嘴,那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下回如果遇見他了,給我發(fā)個消息,怎么樣? 調(diào)酒師色令智昏,被真誠的湛藍色眼睛這么直白且深情地望著,一下就大腦空白,想都沒仔細想就輕易地答應(yīng)了。 蘭德爾站起身,半個身體越過桌面,俯下身體從調(diào)酒臺里抽出了張紙巾,也沒在意自己松垮垮的襯衫因為上半身的牽動往上滑,露出了一截窄細的腰。 他拿筆在上面寫下了一串號碼,然后塞在了調(diào)酒師的手里,別忘嘍。 調(diào)酒師愣愣地點頭,恰好這時有人從后面走過來要喝酒,蘭德爾心想自己今天的運氣簡直好到不像話,晚上回去一定要去游戲里開幾個箱子慶祝慶祝。趁著調(diào)酒師轉(zhuǎn)身去忙別的,留下幾張紙幣后,就和迪克從邊上溜走了。 你還挺會誘導(dǎo)的。迪克說,蘭德爾站在他旁邊,一邊走一邊解開自己襯衫領(lǐng)口處的紐扣,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他覺得有些悶熱,再加上環(huán)境氛圍多少會給他帶去一點影響。 但是這輩子還從來沒這么幸運過的蘭德爾現(xiàn)在整個人都洋溢著開心的情緒,頗有些自得,迪克覺得他現(xiàn)在像極了一只昂揚地獲得了勝利的公雞,誰讓我當(dāng)警察的時間比你要長呢。他的雖然是外聘偵探,但是他在警局內(nèi)部也是有編制的,四舍五入他也是警察,這沒有問題! 多鍛煉鍛煉你也會像我這樣的。蘭德爾說著皺起眉吐了一下舌頭,不過在那之前,我先去趟廁所那個果汁好甜 蘭德爾的牙齒不好,小時候總喜歡吃糖吃蛋糕,被蛀爛了好幾顆,換了牙之后也不太能吃甜的東西,因為他非常容易生蛀牙,久而久之,他自己都習(xí)慣了沒有甜食的存在,偶爾嘗到了過于甜膩的東西反而還會感到一點不適。 迪克見他的臉頰有些泛紅,低聲問道:你不會喝醉了吧? 蘭德爾不敢置信地瞥了迪克一眼,那只是一杯酒精含量甚至沒有百分之二的果汁!我的酒量不至于爛到這種地步。他在以前可是能和自己那幾位不靠譜的老師們一起痛飲伏特加的男人,區(qū)區(qū)果汁也太看不起他了。 你真的沒問題?迪克擔(dān)心地問。 天,格雷森,你簡直比我mama還要cao心我。蘭德爾吐槽道,好啦,我承認,我有點被影響到了,因為這邊的醉鬼也太多了。 他嘀嘀咕咕,率先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準(zhǔn)備洗把臉清醒一下,他已經(jīng)問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也沒什么必要在這里待下去了,酒吧人多的環(huán)境會讓他一直處在某種亢奮的狀態(tài)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