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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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蘭德爾懸在空中的手尷尬地收了回去,轉(zhuǎn)而落在迪克的肩膀上,輕輕地揉了一下。 迪克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了蘭德爾一眼,鼻尖紅彤彤的,像是被欺負(fù)了,他伸出手將蘭德爾撈過來,頭頸埋在男朋友的肚子上,悶悶地說:你之前就知道了對吧?為什么不告訴我。 事實上蘭德爾的手落在迪克的頭發(fā)上,感受著有些扎手的黑色短發(fā),他安撫了幾下,慢吞吞地解釋道:我上午才知道這件事情。 這是真的,他也就是在今天上午才從警局的電腦里查出杰森的真實身份,還一直在想自己會不會是認(rèn)錯人了。 總之,小翅膀,和我們回家 過了一會兒,迪克抬起頭,習(xí)慣地抓住杰森的手,溫和地對他說道,好嗎? 離我遠點,杰森惡聲惡氣地說,但礙于兩眼還是淚汪汪的,看起來就少了幾分兇惡,他甩了一下手,往后躲開,我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 一直沉默著的布魯斯在這時開口說道,杰森,我們回去聊一聊。 他的語氣里聽不出多少妥協(xié),還是那樣直白平敘的口吻,好像一個兒子的死而復(fù)生都不能讓他產(chǎn)生什么太大的起伏。 但蘭德爾感覺到了蝙蝠俠隱藏在平穩(wěn)情緒之下的波動。他也在茫然,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與深深的懷疑一同在他的心底扎根。 布魯斯的理智在叫囂著這一切都不對勁,明明在三年前是他抱著杰森眼睜睜看著男孩生命流逝,也是他親手將杰森下葬,死人死人又怎么會復(fù)生? 可他的感性卻拼了命的好像要從堅固的理智牢籠中掙脫出來,在他的腦內(nèi)大聲喊著:這就是杰森!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失去的家人! 你想聊什么?我們有什么好聊的?杰森咬牙說,他瞪視著布魯斯,瞪視著那身堅硬的黑色盔甲之下的身軀,地獄是什么樣子的?死而復(fù)生的滋味?還是說你想知道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搞出來的克隆人? 布魯斯平靜地接受著杰森目光中的譴責(zé),那些幾乎要從杰森綠色眼睛里濺射出來的仇恨的火焰他照單全收。 杰森的下顎有點輕微的紅腫,那是在剛才小丑為了躲子彈往后一撞,被撞出來的痕跡,他頓了頓,說道:你不該對他開槍的。 杰森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他的眼眶泛著紅,像是只猙獰的困獸,不甘心的哭腔變成了痛苦的低吼:我只是在做你三年前就該做的事情! 我死了,沒事,我也認(rèn)了,杰森胡亂地抹掉眼淚,這出意外事故讓他的氣勢大打折扣,但是三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看著他在這里為非作歹?你就這樣看著他繼續(xù)殺死那么多無辜的人? 那是個惡魔,惡魔就該滾回地獄去! 他說著眼眶又不禁紅了起來,提姆嘆了口氣,再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杰森。 這讓提姆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向杰森追究,打傷自己害得他在家躺了一個禮拜,差點被大學(xué)的競賽作業(yè)和韋恩集團的文件壓垮的這件事情了。 我贊同。蘭德爾忽然接口說道,他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中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自己臉頰上的灰塵,我是說,哥譚不是廢除死刑了嗎?既然能廢除應(yīng)該也能恢復(fù)吧? 他伸出手指了一下外面的一片混亂,事情都搞到這種地步了,就算你們不想改變什么,輿論的聲音絕對也會越來越大,況且,事件的主謀不就在這里?小丑和稻草人使喚的那些新變種人里可是有很多身份不一般的人。 我知道你們這些超級英雄都是高潔的家伙,蘭德爾聳了聳肩膀,但我不是,我覺得這都是可以成為交易的籌碼,政界、商界、娛樂界這里面在這件事上有求于你的人絕對不會少,為什么不試著抓住這次機會,試著把死刑恢復(fù)呢? 布魯斯有那么一會兒居然覺得蘭德爾說的話并沒有什么問題。 政治與輿論的力量他在很久之前就見識過了,但是他甚少利用它們,即便是當(dāng)成花花公子布魯西時,他都只是出席一些名流宴席或者舉辦些慈善晚會,結(jié)交那些政壇新秀也不過是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敷衍,畢竟上一個曾試圖從政拯救哥譚的家伙如今已經(jīng)被丟進了監(jiān)獄,成為了個精神分裂的瘋子。 不會有什么會比現(xiàn)在更災(zāi)難了,正義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但是我們可以努力讓它變得公平點。蘭德爾說,與其在未來繼續(xù)解決那么多像他這樣義憤填膺試圖以殺止殺的反英雄,不如就把決定權(quán)交還給司法要知道,哥譚就算沒有死刑,死亡率也高的離譜。 蘭達這實行起來可不一定會順利。迪克遲疑地說。 蘭德爾揚眉,這不難,你別忘了杜魯門醫(yī)生的手稿,絕對會有辦法研究出把那些變種人變回來的藥物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來,我們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 什么? 九頭蛇。蘭德爾說,這背后絕對有九頭蛇的參與,我們得好好問問那兩個家伙晚點我再細說,別呆在這里了,先撤離,過不了多久軍隊和警察就要上來了,嘿,你也不哭了吧,起來,走了。 蘭德爾小聲對迪克說,你們先把小丑和稻草人帶走,我會和杰森一起過來的。 杰森看上去一副油鹽不進又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迪克還是有些猶豫,被蘭德爾推搡著走開了。 你怎么好像不怎么信我說的話? 蘭德爾在杰森的面前蹲下,我很抱歉,剛才是我的失誤,我沒收好力道但那不是擔(dān)心你真的熱血上頭,把小丑一槍崩了嘛。 他努了努嘴,好看的臉蛋被他皺出奇怪的表情,蘭德爾將聲音壓低了點,不然被扛走的就是你和稻草人了,那個大蝙蝠看起來差點就要把你也關(guān)進阿卡姆瘋?cè)嗽骸?/br> 杰森終于愿意正眼看他,勉強不再追究剛才的事情,清了清嗓子:你說的那些充其量不過是個設(shè)想,就算真的實現(xiàn)了,小丑殺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孩子,你難道就覺得死刑足夠了嗎? 不然呢?蘭德爾嘆了一聲,低著頭努力將自己的裙擺往下拉,折磨得他生不如死難道就有意義了嗎? 杰森沒說話,撐在一側(cè)的手指縮緊。 你又代表著誰呢?你自己還是那些所有死去的人?蘭德爾低聲說,他抬起眼看了看杰森,亮藍色的眼睛微微一彎,語氣軟和下來,不過感性上我也覺得槍斃有點輕了,那不然我也是警察嘛,臨刑前一天我偷偷把你放進去打他一頓事先先說好不能打臉,小丑死刑那天肯定是會全國直播的,儀容儀表還是要好點,不然會被人權(quán)組織大做文章至于其他的,你只要控制在不打死的范圍內(nèi)就好了你覺得這個建議怎么樣? 杰森無語了幾秒,雖然哭了很久,眼睛又腫痛又干澀,但是他還是重新打量了一遍蘭德爾,在心里刷新了一下自己對這個口出狂言的家伙的印象,你遲早要被革職的。 那也會是在達成你的心愿之后。蘭德爾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長裙,所以現(xiàn)在,我們暫時休戰(zhàn)? 他伸手想把杰森從地上拉起來。 杰森盯著他的手看了幾秒,然后偏過頭艱難的自己從地上撐起來,往后退了幾步,休戰(zhàn)可以,但你得離我遠點。 變種人嗤之以鼻,你好記仇。 X戰(zhàn)警們的任務(wù)其實還沒有徹底完成,臨時隔著半個地球趕過來也是由于事發(fā)突然,恰好那些在進行攻擊的目標(biāo)都是變種人。 解決完了最要緊的毒氣彈,琴他們也找到了一兩個后天變種人觀察了一下他們之間具體的差別,鳳凰之力消失后的現(xiàn)在,琴只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細微的差別,卻不能對此作什么。 紅發(fā)的女變種人輕輕地?fù)u了搖頭,手指在昏迷的男人額頭上拂過,一抹紅色的亮光在其中一閃而逝,抱歉,蘭達,我暫時還救不了他們這需要一段時間,我得研究研究。 沒事,蘭德爾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不出意外的話,讓他們變成變種人的能力之中飽含著神的力量,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我還想請你們吃一頓晚餐的。 等到任務(wù)結(jié)束再請吧,琴溫柔地揉了揉蘭德爾的頭發(fā),你化妝的技術(shù)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前連眼線都是我教你化的呢。 蘭達,下次要記得請我吃飯!皮特羅從外面跑進來,剛剛應(yīng)該是去圍堵迪克了,表情一言難盡:不過你的男朋友唉,如果受他們欺負(fù)了要和我說,我在哪兒都會趕回來的。 好,蘭德爾笑了笑,對他們晃晃手,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聯(lián)系我。 他站在原地看著戰(zhàn)機再次發(fā)動飛向遠方,穿破這座城市空氣之中的云霧,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蘭德爾發(fā)了幾秒鐘的呆,從高高的位置看到底下的警察與軍隊準(zhǔn)備要行動了,一邊轉(zhuǎn)身往下走,一邊摸出自己的手機給露拉打電話。 電話那頭一聲沒響,直接接入了提示音,告訴他呼叫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wù)區(qū)。 蘭德爾的眼皮一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這時忽然冒了出來,冷瑟的夜風(fēng)從破碎玻璃窗戶穿進來,單薄而有些濕漉漉的長裙貼在肌膚上,讓他打了個寒顫。 他捏著手機,臉色沉下,撥號打給了酒店的前臺,詢問露拉有沒有出門,剛剛從地下防空洞回到前臺的小姐按著鼠標(biāo)看監(jiān)控,溫聲對他說,先生,監(jiān)控上顯示在傍晚六點四十分的時候,她和一位女士一起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我以為我放假就能日萬的。 實際上我 朋友:永劫無間開服了! 我:我來了!三排走起! 啵啵老板們!我愛你們! 感謝在2021070723:58:10~20210710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黑桃紅心10瓶;岸邊露露露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蘭德爾深吸了一口氣,大腦里冒出眩暈的感覺,他站在樓梯口往下看,層層交疊的樓梯像是個沒有盡頭的迷宮,為什么沒有通知我? 很抱歉,當(dāng)時比較混亂,她又出示了警察證給我們的同事看,所以那個時間正好處于全城警報拉響的時間,所有人都在緊急撤離,前臺不一定還會有空閑給蘭德爾發(fā)消息。 女性警察蘭德爾愣了一下,在哥譚他唯一知道的女性的警察就是和他們一起從布魯?shù)潞N倪^來的塞勒涅。 但是塞勒涅怎么會知道露拉在這里?而且還是在這么巧合的時間里警報只響了三分鐘,她好像未卜先知一般帶著露拉離開這里。 蘭德爾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好遇到要上樓檢查的軍隊與警察,方才在外面與蘭德爾有一面之緣的軍隊大隊長帶著狐疑的視線打量他。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是國防部的,請你和我們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幾個眼熟的GCPD的警員從后面擠上來,拉住蘭德爾的手臂,他是我們這邊的人。 這是我們警署的警員。路易牽起嘴角向他們勉強地笑了笑,把蘭德爾往后拽,轉(zhuǎn)頭對他低聲說道:迪克在外面等你。 蘭德爾有些煩躁地將碎發(fā)往后一捋,眉間皺起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塞勒涅在哪兒你們知道嗎? 她路易頓了一下,偏頭和其他同事看了看,晃了晃頭,好像從下午開始就沒看見她了,不過迪克有她的號碼,你可以問問他。 我知道了,謝謝。蘭德爾向他們略微一點頭,大跨步往外走。 外面是亂糟糟的一片,但是已經(jīng)有政府的雇員開始清理了,哥譚經(jīng)歷過不少類似的事情,后勤隊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迪克把車停在了附近,已經(jīng)將那套夜翼的制服換了回來,換上了警察的淺藍色的襯衫,下擺松垮地塞在牛仔褲里。他畢竟是警局的人,不能像蝙蝠俠他們那樣直接離開,還得留下來露個臉,防止同事以為他失蹤了。 雨停了,地面濕漉漉的,積了一層不算薄的雨水,空氣里還有沒散干凈的寒氣。 迪克見他是一個人出來的,愣了愣,問道:杰森呢? 他先走了,蘭德爾往邊上看了一圈,杰森那輛紅色的摩托車已經(jīng)沒了蹤影,他垂下眼睛,顯出了幾分無精打采,讓他冷靜幾天你們再談?wù)劙伞?/br> 蘭德爾坐進副駕駛后迪克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白皙的手臂觸感冰冷,還殘余著幾分冰涼的水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迪克從后座拿來風(fēng)衣給蘭德爾蓋上,擔(dān)心地問道:蘭達,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嗎? 蘭德爾嘆了一口氣,往后一靠,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露拉不見了,酒店的人和我說是一位女警察帶她走了。 迪克的車子才啟動往前開了幾米,就被他一個急剎車停住了,他偏過頭,只能看到蘭德爾蹙起的眉間被雨水打濕后褪去了顏色的嘴唇。 你覺得會是塞勒涅?迪克問,其實我剛才想問問她雙面人的審訊結(jié)果,但我沒打通她的電話。 先回酒店,我們?nèi)タ纯幢O(jiān)控。好像只有在提及到露拉的事情,他才會流露出一點平時不易察覺到的脆弱神情。 車子駛向酒店,街道沒有剛才那樣空曠了,出去避難的私家車因為警報的撤銷再次開了回來,馬路上一片罵聲與喇叭聲。 并不是很長的路程因為堵車,他們花了比平常還要多一倍的時間才到。 蘭德爾和迪克急匆匆地跑向前臺,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明,要求提供一下監(jiān)控,前臺的小姐被蘭德爾難得一見的蒼白疲憊的神色嚇了一跳,愣了幾秒才磕磕絆絆地調(diào)出監(jiān)控的記錄,給他們看那個時間段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