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
之前他們要去一個地方玩,可是剛?cè)]多久警察就到了。 他懷疑這里面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 別人一向不敢忤逆他,只有榮安,天生反骨。 那天他只不過是在去的路上,隨便開了他跟奚浣的一個玩笑。 他整個人的氣壓就變得極低。 榮安在他面前,好像什么都好說。 唯獨(dú)關(guān)于奚浣,連提都不能提。 所以,他懷疑那天是榮安出賣了他們。 后面他們一起做了筆錄,別的人當(dāng)時都嚇傻了,只有榮安始終鎮(zhèn)定如常。 他想知道,榮安到底是那個通風(fēng)報信的人,故而早就知道不會牽連到自己,還是真的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 三個月后,恰好有一次試探榮安的機(jī)會。 如果榮安去了,那就表示他沒有問題。 他要是推脫的話,那就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一直都被榮安耍了。 后來,他果然去了,還受了傷,聽說是肋骨都被人打斷了。 他這才對他徹底地放心了。 他楊鱉是奚浣討厭的人,□□安卻為他平事兒斷了幾根肋骨。 不知道奚浣知道這些,心里會怎么想。 奚浣最好是和榮安大鬧一場。 然后他再在一邊,好好跟榮安講一講,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不行咱就換的道理。 榮安應(yīng)該就能放棄奚浣了。 巴巴地守著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只有十足的蠢貨才會那樣做。 楊鱉干壞事兒,向來是說干就干。 他知道榮安不常吃晚飯,因為要在教室守著同樣不常去吃晚飯的奚浣。 他由于剛出院不久,所以一直是家里傭人來送飯。 下午放學(xué)后,楊鱉接了晚飯,就去隔壁班找榮安去了。 榮安的位置在后排,他卻大搖大擺地從前門進(jìn)去。 故意拎著飯在奚浣身邊走過。 經(jīng)過奚浣身邊的時候,特地大喊了聲:“榮安!還沒吃飯吧,來一起吃啊?!?/br> 榮安看了一眼奚浣的背影,在楊鱉走過來之后,壓著聲音沖著楊鱉低吼道:“你他媽聲音小點(diǎn)兒能死???” 榮安越這樣講,楊鱉的聲音就越大:“怎么啦?這又不是上課,還不讓說話了?” “出去聊。” 榮安作勢要離開,卻被楊鱉一把拉住。 楊鱉大聲嚷嚷道:“別啊,外邊又沒有桌子,咱們怎么吃飯?。俊?/br> 第30章 黑化進(jìn)度30% 榮安扣住他正要打開餐盒的手:“你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回你自己班級去吃?!?/br> “不行啊,你幫我平了那么大的事兒,還為我斷了幾根肋骨,我怎么著也得好好犒勞犒勞你啊。” 奚浣正在寫字的手,微微顫抖。 榮安是不是不會拒絕人?為什么要為了楊鱉那種垃圾,搞得自己一身傷? 就算是上一世,她對他百般利用,可也都是哄著他的。 什么時候讓他受過傷? 為了不讓他再亂講話,榮安揪著楊鱉的衣領(lǐng),將他拎了出去。 榮安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突然用力的話,還是會感覺到疼。 “我說過讓你少在她面前出現(xiàn)吧。” “我又不是來見她的,這不是來找你一起吃飯么?!?/br> 榮安冷冷地笑了一下:“你在打什么主意,以為我會不知道?” “我能打什么主意,她帶著人把我打成那樣,我回來之后,不是也沒對她做什么嗎。”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打你是因為你該打?!?/br> 楊鱉不甘示弱道:“是,我是該打,我在她眼里就是個惡心的貨色??墒悄隳兀磕闾焯旄一煸谝黄?,你以為你在她眼中的印象能有多好?你信不信,你就是守她三年,她最后依舊惡心你惡心得要死。而且,我聽說她常常跟你們班,那個叫宋洲的在一起吃午飯。為他人做嫁衣,有什么意思呢?” “哦,那依你的想法,我要怎么做,才算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換一個寵唄。奚浣這種的欠調(diào)……” 楊鱉后面那個“教”字還沒說完,就被榮安掐住了脖子。 榮安的手越收越緊,楊鱉感覺自己越來越難以呼吸。 他以為榮安不敢對他下狠手的。 可他現(xiàn)在一個字都講不出來,連求饒的機(jī)會都沒有。 良久之后。 榮安低頭看了他的褲子一眼,嗤笑了一聲就松開了手。 楊鱉連站都站不住了,大口的粗喘著氣,順著墻邊滑了下去。 “你,你他媽,真想弄死我啊?!?/br> “沒啊,只是開個玩笑?!?/br> “艸,瘋子。” “你該回宿舍換褲子了,再晚就來不及了?!?/br> 楊鱉看了自己濕漉漉的褲子一眼,媽的,他才不是被嚇尿的,是長時間窒息導(dǎo)致的尿失禁,要不然他怎么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榮安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看到自己桌子上楊鱉的飯盒,啞然失笑。 剛才還好好的飯菜,現(xiàn)在被撒了一堆鉛筆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為了不讓奚浣惹上麻煩,榮安拿著飯盒去了廁所。 倒掉了那些已經(jīng)不能再吃的飯。 楊鱉挑唆的那些話,他并未放在心上。 因為楊鱉根本不懂他們經(jīng)歷過什么。 只有榮安知道,他的阿浣上一世有多喜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