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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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晚,決定反擊的國君大人準備先下手為強。 于是熄燈、脫鞋、蒙被一氣呵成。 片刻。 慕裎沒等到藺衡的下一步動作,竟意外發(fā)現(xiàn)紗幔內亮起無數(shù)淺綠星點。 那些星點撲朔飛舞,有些甚至揮動著小翅膀,在他們枕上歇落。 是螢火蟲?!小祖宗驚呼:這個季節(jié)怎么會有螢火蟲??? 你前兩日不是說寒冬綿長,想念夏日的冰鎮(zhèn)梅子湯么。我就派人去炎城尋了些來,嗯........冰飲暫時沒盼頭,換種方式,就算是給我們的國主大人一點慰藉罷。 慕裎不由心下一軟。 茶余飯后說出來的玩笑話,不成想藺衡也這般重視。 況且寒冬臘月,要找到這些反季的小家伙,可想而知得費多少周章。 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呀。 國君大人粲然發(fā)笑,揉揉懷里不安分扭動的小祖宗。 你是我可遇不可求的愛人,不對你好點,萬一哪日嫌零嘴吃不著,抬腳跑了怎么辦?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小賢君,今晚稍微放縱一回,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罷?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 我回來啦~ 感謝收藏、評論還有丟小炸彈的寶寶呀~ 超級開心! 鞠躬~感謝在2021081216:10:25~2021081416:59: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米粥、42541892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1章 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之所以存在并不是全無道理的。 翌日清晨,天一亮國君大人便按部就班起床拾掇,穿戴齊整。準備好清粥早膳,然后乘坐步攆去宣政殿上早朝。 臨走前還不忘給沉沉入睡的小祖宗一個綿軟輕吻,以此來撫慰他昨夜被反復折騰的辛勞。 的確是辛勞。 藺衡起床時,慕裎伏在榻上一動不動。 藺衡親手做好早膳時,慕裎換了個姿勢一動不動。 藺衡拾掇完瑣事都預備去履行國君職責了,慕裎四肢躺平依然一動不動。 腰酸、腿疼、嗓子啞這些都不算什么。 更可氣的這還只是稍微放縱的結果! 慕裎簡直想跳起來掐死那個狗皇帝。 前提是他如果能活動自如的話。 橫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等忙完朝堂政務,再找機會好好向罪魁禍首問罪索賠罷。 這樣想著,慕裎慵懶翻身,再度在柔軟的棉被里酣然入夢。 養(yǎng)精蓄銳的甜覺睡到午時方醒。 自上元節(jié)落過場大雪后,云霧撥散,氣候轉暖,早早就顯出開春的跡象。 慕裎經(jīng)過一夜旖旎,這會兒睡醒還是有些神思困倦。索性望著蓬窗透進來的暖陽醒神,順便舒展腰背,喚兩個小侍從送來清水沐浴更衣。 參見陛下。 應聲進門不是喚月和風旸,而是一名眼生的宮婢。 乍一聽見陛下二字,小祖宗就急急仰頭向門外瞥去。待發(fā)覺陛下其實指的是自個兒,臉頰瞬間浮出些羞惱之色。 真是。 分開幾個時辰而已嘛,哪就這般惦記了。 好在宮婢微微垂頭,沒有注意到慕裎神色里的變化。 她雙手奉上銅盆道:請陛下盥洗。 聲量極輕,卻靈動婉轉,音如珠玉。 惹得慕裎不禁朝她多看了兩眼。 你是何時來長明殿伺候的? 回稟陛下,奴婢今日剛來。 唔,怪不得瞧著眼生。 長明殿的宮人慕裎大多都識得,因他不喜人多口雜,除卻喚月跟風旸準許出入寢殿,旁余只能在殿外隨侯差遣。 若單單是添個近身服侍的倒罷了。 偏這姑娘......... 香腮玉琢,杏眼含波,一雙素手尤其。 十指纖長如蔥,肌膚白皙勝雪,壓根不像是個做慣粗活的婢女。 你叫什么? 慕裎玩味一笑,對上那雙剪水瞳眸笑意更濃。 不知是被國主大人的五官驚艷,還是鮮少看見如此撥動心弦的笑容。 那婢女怔了怔,而后飛快低下頭去:奴婢名喚露蕊。 甚好。慕裎點頭:經(jīng)霜綠蕊綻新枝,凝露清芳入晚茶。這名字,和你很是相配。 謝陛下夸贊。 露蕊面色漸紅,含羞帶怯的將頭埋得更深了。 奴婢伺候陛下更衣罷? 聞言,慕裎淡眉輕挑。 他依稀記得前兩日聽宋乾提過,說內侍司的宮正趙欒忠因病還鄉(xiāng),藺衡便撥了尚膳房掌事周德去替任。 這活兒明面上看著是一漏補一缺,實則宮里人人如明鏡似的。 尚膳房采買食料雖說算是個肥差,但所得的油水終歸有限。 不比司管宮人調配,總有一些門路廣的宮人不甘待在偏僻殿宇伺候,都巴巴的想法子賄賂宮正,換個舒服點的地方干活。 更不論那些姿色上佳的宮婢。 好些女子本是家境殷實的小姐,只因父輩落了罪才充進宮做了婢女的。 誰都不愿將青春美貌耗費在這幽深的皇宮中,自然要為往后提早打算了。 即使不夠資格到御前伺候,和宮正關系親厚些總歸有好處。 說不定到了年紀被放出宮,還可以得宮正幫襯一把尋摸個好人家。 要是運氣再好些當了女官,也不是沒有被賜給地位低下的貴胄子弟做填房或側室的可能。 不過這個露蕊.........放在一眾宮人里確實出挑得有些過分了。 倒不說慕裎不喜跟前有美人走動,反正再美的也及不上他十分之一。 何況他與藺衡情深入骨,都斷不會起見異思遷的心思。 那么周德剛接任就上趕著送這么個美貌佳人來,究竟是何用意呢? 慕裎垂眸,掩下神情里的一抹疑惑。更衣就省了,過來替本君梳頭。 露蕊溫聲稱喏,身子半躬,小步趨近,一舉一動很是規(guī)矩。 長明殿里的銅鏡選用的是上等黃花銅,折射出來的光明媚柔和,使人愈添潤澤質感。 端坐的公子清逸絕塵,仿若謫仙。一縷青絲正經(jīng)玉鑄象牙梳緩緩拂過,和垂散肩頭的余發(fā)相襯,好似深墨軟緞傾落一般。 身側的婢女容如姣花,顧盼生姿。纖細長指執(zhí)梳,動作輕柔溫婉,一雙杏眼不時往銅鏡處含情暗掃。 藺衡踏進寢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俗話道長發(fā)綰君心,這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婢子的心有沒有被綰到藺衡不清楚,但他的心是結結實實被擰了一把。 .........純粹是氣的。 醋精上身的國君大人此刻正處在理智喪失的邊緣。 也不開口,就在屋里踱來踱去,意圖用沉重的腳步聲宣泄憤懣。 半晌,露蕊為難道:陛下...... 嗯?嗯? 兩聲回應同時響起。 慕裎透過銅鏡將心上人幾經(jīng)扭曲的俊臉盡收眼底,他不漏痕跡藏笑,嗓音仍舊淡淡的:繼續(xù)。 露蕊不由咬唇,象牙梳揚起又停住,始終不敢再當著藺衡的面往下進行了。 畢竟從國主大人第一次叫繼續(xù)開始,那股冷颼颼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喉間半寸。 不多時,慕裎清晰察覺到身側的顫抖愈演愈烈,忍不住莞爾:發(fā)髻別束了,退下罷。 露蕊如獲大赦,忙屈膝一禮,連聲奴婢告退都不敢說,就急促向寢殿外逃去。 玉鑄象牙梳自然是沒落到妝臺上的。 前腳露蕊擱下,后腳就被國君大人拾起,重新覆上軟緞般的青絲。 喲,衡衡不高興啦? 嗯! 一聲咬緊后槽牙的回答,與其說憤懣,不如說委屈更多。 梳發(fā)是很親密的行為,怎么能讓她做呢?藺衡怨怒未消,手里的勁卻溫柔的不像話。明知我在生氣,還故意晾我那么久。 慕裎失笑,指尖點上銅鏡倒影里的另一張面龐。捏碎三個茶盞、踢壞一張團凳、揉亂五本書冊,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生氣了呢。 何止,還掰斷了整整一排的狼毫細筆。 國君大人沒說。 國君大人想留點面子。 藺衡悶悶一哼,往小祖宗束好的發(fā)髻間插入支銀簪。 那簪子在一色拿名貴寶石堆砌的飾物中略顯無華,通體素白,頂端嵌有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蕊心以朱砂點綴過,細瞧倒能品出種淡雅的別致。 慕裎只淺淺一笑,藺衡便懂他猜出自己的用意了。 當即也顧不上吃醋,無奈捏捏心上人的臉感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在你面前,總能被一眼看穿。這是我娘親留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孤身無所長,就暫且拿來賠罪罷。 慪人歸慪人,臺階該下還得下。 慕裎佯裝訝異:居然沒有特定儀式之類的,如此珍貴的物什,就這樣相送了? 那我怎么辦? 藺衡郁悶不已。 看她對你的舉動,我砍了那雙爪子的心都有! 小祖宗粲然勾唇。殘暴,那等姿色的婢女可不常見,砍了她的手,以后誰來服侍本國主? 我啊。國君大人接口的相當自然。又不是沒服侍過。嘶...........怎么聽上去頗有怨言的感覺呢? 慕裎支起下頜,擺出副若有所思的姿態(tài)。 唉,你這么一說還倒真提醒我了。來之前父王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不可再像以前對貼身近侍那樣對你。 我瞧那婢女明眸皓齒,眉目清秀,只做個宮人著實可惜,要不做個主讓她為你紅袖添香? 也省得回頭父王罵我把你看得太緊,不說后宮佳麗三千罷,就連個溫香軟玉都不肯給。 這是實打實的找不痛快,旨在于報復昨晚被折騰太狠的仇。 慕裎原以為國君大人會悻悻置之,不想藺衡臉色一沉,認真道:沒有怨言。 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阿裎,我已將你視為此生唯一。唯一的摯愛,亦是唯一的伴侶。 這也是我為何贈你令牌,送你江山,卻始終不提鳳印的原因。我沒有鳳印,南憧王朝只會有并肩而立的國君和國主,不會有任何以臣下相伴君側的身份。 對視須臾,挑起話頭的那個不覺朗笑出聲。 阿衡,你這模樣還真是又傻氣又可愛啊。 慕裎湊到他臉側重重啵唧一口:好啦好啦,不氣你了。本來腦子就不好使,再給氣壞我要嫁個二傻子了。 藺衡看著小祖宗熠熠晶亮的眸子,不覺耳尖發(fā)熱。 連娘親給兒媳婦的見面禮都欣然收了,大婚自然指日可待。 所以.......... 國君大人努力眨眼,以求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純情無辜。 今晚我們可以再放縱一回嗎?比昨晚還稍微一點的那種? 滾?。?!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 感謝在2021081416:59:58~2021081516:3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副cp打咩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2章 冬日時節(jié)的暖陽大抵和山峰的春寒料峭沒甚關系。 皇城青草露芽,溪水孱孱流淌,而福恩寺仍然一派寂寥蕭索之景。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廂房內額外燃出了半縷茶炊味道。 福恩寺多有女尼修習,紀懷塵和廉溪琢兩個大男人自是不便久住。好在歸屬皇家寺廟,因此外院還備有專給男眷準備的廂房。 原本慧嫻皇后當年身懷子嗣,離世理應追封厚葬于皇陵。 奈何先帝昏庸無能,駕馭不住振南將軍一眾威勢。為向繼任皇后的母族示好,便以殃及龍裔,有損皇室顏面的名義將慧嫻皇后骸骨安頓在此。 藺衡其實幾次起過挪遷的意頭,但廉溪琢不愿攪擾慧嫻皇后遺魂,多次上表陳情書,懇請許她清清靜靜的靈沐佛門。 說到底宮闈一灘渾水,孝仁皇后甫一執(zhí)印即能掌控整個后宮,若說沒有前朝勢力幫襯恐怕無人肯信。 加之慧嫻皇后離世不足半載,先帝就另立新后,還大肆重用其母族權貴,鬧得朝堂一片混沌污濁。 廉溪琢曾暗地里查過,當年時疫來得蹊蹺,慧嫻皇后深居簡出做好了萬全之策,卻還是難逃一劫。 細究其中未必沒有人蓄謀奪位。 成王敗寇,所謂意外牽扯導致落沒的廉氏一族,也不過是政治斗爭中的犧牲品罷了。 在想什么? 紀懷塵端著兩碟冒熱氣的菜肴進門,順勢抬起胳膊肘挪動燈盞,使屋里的光線更亮堂些。 炭火下廉溪琢的容貌褪減妖嬈,平添愁郁風姿。格外是那微微蹙緊的眉結,愈發(fā)生出一種不忍久視的孤憫感。 他丟開捏太久都快變型的甜栗子,沒做回答,反道:又到吃飯的時辰了? 話音一落,紀大將軍面龐陡增尷尬。 為完成燈火通明、飯菜鮮香承諾,在福恩寺這幾日飯食都是他親手做的。 不能說難以入口罷。 但色香味切實是一樣沒占.......... 幸而寺廟吃齋,總不至于弄些雞鴨魚rou來練手。所以即使是火候太過燒成焦炭,糊味兒還是勉強能忍受。 廉溪琢掃了眼菜碟,中肯評價:有進步。至少看得出哪坨是豆腐,哪捆是黃瓜。 真的? 紀懷塵一喜,慣常冷漠淡然的臉頰泛上層薄紅??上庠阂矊偎聫R地界,我給你買了酒。若能對月暢飲,想來你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