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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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比劃一下,自己走進管道不成問題,如果前方有縮小狹窄的地方,估計卡住了只能等人來救援自己,王磊當然不會干這種傻事。 而且,看此人行動敏捷,地面施工的工人幾分鐘之后下來他已經消失得不見影蹤,現(xiàn)在已經半個多小時,到哪里去追蹤。 王水兒生著氣和亞戈來到警局,琳娜一直把小熊抱在懷里不愿意放手,女警給她倒來一杯水,她仍然一只手摟著小熊、一只手去端水杯。 越是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坐在對面的王水兒心里越是冒火,在王水兒的意識中,自己當初好像也是這樣吸引王磊的。 情敵,王水兒自己好笑,一個5歲的小女孩而已,再說了,因為保羅的緣故,王磊現(xiàn)在肯定不會喜歡自己的。 忽然明白過來,自己討厭琳娜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距離王磊越來越遠,而小女孩與他的距離卻在縮短,王水兒黯然神傷。 兒童福利機構的兩名員工忙著去和警局交涉,他們打聽過,琳娜的父母是因為在市府門口縱火被捕,與fbi沒有一點關系。 警局這邊卻已經接到了胡佛大樓的電話,知道匡提科派人過來接手。如果是其他有關案件的一些事情,警局也許會毫不客氣的回絕匡提科,不過就一個小女孩的收養(yǎng)問題,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和fbi鬧僵。 這邊的事情擱淺下來,那邊,王磊他們回到地面沒幾分鐘,楊倩的電話過來了,她在電話里神神秘秘的:“王磊,你們趕緊來分部,有一樣東西給你們看看,我估計和這個案子有關?!?/br> 驅車過去,每次走進fbi洛杉磯分部,王磊就有一種回到重案組的感覺,一樣的忙碌不停的人群,每個人或者腰間或者腋下插著一把手槍,時而某人大呼小叫幾句。 信息情報處理中心,茱莉和楊倩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推門進來的3個人,她們正指點著那巨幅屏幕議論著什么。 “咦?!蓖趵诜浅s@訝,他走到屏幕跟前,又退開一點距離,屏幕上是一副實時地圖。 在幾棟呈三角形的樓房包圍的中間地帶的一幢樓頂,上面是石頭、磚塊排列出來的一個符號“sos”??紶柭屠酌傻乱餐瑫r發(fā)現(xiàn)了這個醒目的標志。 茱莉指點著符號周圍:“你們看這邊,三角形的三個點就是3名受害者的死亡現(xiàn)場,這個符號出現(xiàn)在其中,是不是很奇怪?” 楊倩和茱莉發(fā)現(xiàn)之后就探討過,她們認為這是兇手留下的求教型號。這個符號不需要靠近現(xiàn)場,屏幕上清楚的分辨得出來,絕不是天然可以形成的。 兇手在求救,王磊恍然大悟:“我記得這種是海軍陸戰(zhàn)隊使用的戰(zhàn)場上的一種標準求救符號,三角形是幫助救援小隊定位的,是嗎?” 很快,信息處理中心把海軍陸戰(zhàn)隊的一些資料調集出來,讓大家查閱。 “快速的近身擊打節(jié)奏符合軍隊的戰(zhàn)術,他是一個退役軍人,所以我們先前的搜索方向就錯了,他甚至根本和這一次的拆遷沒有任何關系?!避锢蚵氏劝l(fā)言。 茱莉的說法不錯,符合兇手目前的情況,楊倩補充道:“他服役的地方一定和現(xiàn)在拆遷得一團糟的洛杉磯市區(qū)很相似,在他的腦子里,這里就是戰(zhàn)區(qū)?!?/br> 這是一個兇惡、極端,一言不合甚至不需要語言就會動手殺人的暴徒,這是一個國家武裝力量訓練出來的可以快速、高效執(zhí)行命令的殺人機器。 這也是一個可憐蟲,可憐到分不清幻想與現(xiàn)實,可憐到在他的意識中,周圍走過的所有人皆是敵人,在他的大腦里,沒有家庭、妻子、孩子,唯一的只是一定要生存下去這個目標。 最有甚者,因為生活在虛幻的世界中,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斷的殺人。他僅僅只是在保護自己、對抗敵人。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士兵因為焦慮、絕望,或者被過去的記憶所折磨,被稱之為——炮彈休克……”王磊很同情他。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兇手也的確無家可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哪里。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這種狀況被稱之為“戰(zhàn)爭疲勞綜合癥?!爆F(xiàn)在,這種病癥有了一個正式的名稱。 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因戰(zhàn)爭而導致。 這種病癥的最大一個特點就是“意識解離”。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到創(chuàng)傷,意識會主動與現(xiàn)實分離,讓人不安的是,這種解離情況會反復出現(xiàn)。 自我消失,去人格化,去真實化,這就是兇手現(xiàn)在的特征和寫照。 也就是說,兇手現(xiàn)在的意識被限制在大腦中某個特定的區(qū)域,被限定在某一個戰(zhàn)區(qū)之中。 他,被自己的大腦困住了。 “那我們要怎么去搜尋一個困在自己大腦里的人呢?”雷蒙德很有一種荒謬的認知,自從認識了王磊,遇見的案子也越來越古怪似的。 后腰的對講機在呼叫,雷蒙德拿起來:“什么事?” 10分鐘之后,大家來到警局兇殺科辦公室,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坐在那里,一個女警在安慰著女孩,中年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哭泣著。 萊文?蘭賓,34歲,餐館老板,小莎拉9歲,是萊文最心愛的女兒。 上午事情不算多,餐館也不大,萊文自己就是廚師,聘請的2名服務生是下午來上班,這時候店里就他和女兒兩個人。 一邊工作,一邊陪著小莎拉說話,忙完一些午餐的準備工作之后,萊溫收拾好兩大袋垃圾,招呼了一聲小莎拉,就向餐館后門走去。 餐館后門是一條區(qū)區(qū)10來米的通道,通道還算寬,這是給垃圾車進出使用的,一排好幾個大型垃圾桶排成一條直線。 垃圾桶周圍堆著一些附近住戶扔在旁邊的木箱、紙箱,壘起來很高。地上有些臟水到處流淌著,幸好是冬季,蒼蠅很少。 萊文把手里的倆個有些重量的垃圾袋模仿著鉛球運動員的動作,還轉了幾圈,讓站在餐館后門口的小莎拉樂個不停。 把垃圾袋扔進大垃圾桶之后,萊文剛轉過身,忽然回頭過去瞅著垃圾桶旁邊的那一大堆紙箱。 一腳踢在紙箱上,萊文厲聲訓斥著:“我看見你了,你給我滾出來,你們這些小偷、老鼠,滾出來,馬上給我滾開……” 紙箱下面是一個人工掏出來的小洞,一雙死魚般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還在不停的用腳踹著紙箱的萊文,剛才萊文也是無意中看見洞里的這雙眼睛才發(fā)現(xiàn)他的。 人影從小洞里一撲而出,右拳有力的打在萊文的臉上,萊文被這沉重的的一拳打得轉了半個身子,踉踉蹌蹌不停后退。 繼續(xù)沖上去,人影再次一拳打在萊文頭上,昏昏沉沉的萊文終于支持不住,一頭栽在地上。 人影俯身抓住萊文的頭發(fā),膝蓋已經微微提起,這一下要是落在萊文的任何部位,估計萊文要強制性休克才能避免疼痛。 “啊…….”,“啊……” 人影停下動作,把萊文扔在地上,轉回身體半蹲著好奇的看著餐館后門口尖聲大叫的小莎拉:“孩子,你怎么了?你為什么哭?誰欺負你了?” 莎拉畢竟是孩子,這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哪怕半蹲著,當剛才他兇猛的動作依然把莎拉嚇哭了。 一邊哭著,一邊喊著:“你為什么打我爸爸,你不要打我爸爸……”小莎拉害怕,恐懼到了一種極限。 人影仍舊半蹲著,好似聽不大懂孩子的話,好似還在研究大哭大叫的小莎拉。 萊文模糊的頭腦被女兒的哭喊聲刺激得清醒很多,他支撐著爬起來,鼓起勇氣從那個人影身邊沖過去,一把拉住小莎拉,父女倆跑進餐館,萊文立即鎖上后門。 人影對萊文父女倆的動作也在疑惑,忽然,遠處一陣“突突突突”的聲音傳來,人影立即蹲下去,側耳細聽之后,幾個矯健的動作閃過一些障礙,消失在墻角。 萊文鎖好后門,又立即跑去把前門也關上,鎖好,然后拿起電話立即報警。 打完報警電話,萊文顧不上擦去自己臉上的血污,他沖進廚房拿出兩把刀,然后拉著女兒躲在吧臺下面,一直到警察來敲門。 雷蒙德耐心聽萊文說完,然后問道:“你看見那個人的面部或者身體上其他什么特征沒有?” 搖搖頭,萊文真的沒看見,那個人的動作太快了,他的思維還停留在自己去踢紙箱的位置,后面發(fā)生的一切對于萊文來說如同在做夢。 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到他的臉上的傷痕和血跡一直在提醒著他。 王磊想了想,走過去也蹲在小莎拉身邊:“莎拉,你站得遠,看得清楚一些,不要害怕,你慢慢想一想,如果你看見什么,我們就能夠有更多機會打住那個打你爸爸的人了。” “那個人很高,比爸爸還高。他的左手第二個手指戴著一個戒指。”那個人半蹲著的時候,雙手撐在膝蓋上,小莎拉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