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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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裝乖 作者:柿橙 文案 放蕩不羈敢愛敢恨駐唱歌手x暴躁卻裝乖白切黑貴公子 tips: 1:女主有情史,但雙潔! 2:姐弟戀,相差五歲 第1章 你是殺馬特嗎 清風(fēng)微涼,秋意正濃。 喻婉坐在護(hù)城河的護(hù)欄上,一條腿垂在半空中,一條腿踩在欄階上,腳邊擱著一個黑色的吉他包。 懷里捧了一大包老式面包,恰好趕上超市大促銷,五塊九兩包。這幾天的伙食就是它了,只不過餐餐老面包,已經(jīng)吃得生理性抗拒,眉無意識的微皺著。 這會兒正是傍晚,可此刻天空烏云黑壓壓一片,狂風(fēng)呼嘯,河邊的垂柳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蕩,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這鬼天氣,喻婉暗罵了聲完犢子,今兒怕是泡湯了。 她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想著趕緊吃完趕緊換地兒。 老面包嚼起來就跟含了一嘴的面粉,干巴巴的沒一點水分。咽不下去,卡在半道兒,噎得喻婉胸口都脹痛,她猛錘了兩下胸膛。 她點了支煙,跳下護(hù)欄。 正好這時候,一個小男孩走到她面前。 小男孩長得白白胖胖,嘴里舔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彩虹棒棒糖,懷里捧著一瓶還未拆的甜牛奶。小男孩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用一種很無辜又像是好奇的眼神端詳著她。 喻婉的目光直勾勾的往那瓶甜牛奶上瞟,目的性極強(qiáng),嘴里叼著煙,唇釘隨著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上揚(yáng),她挑著眉,輕笑著說:“小朋友,是不是想吃jiejie的面包???想吃的話,拿你的牛奶來換?!?/br> 小孩子哪里懂什么表情管理,看了一眼那一袋子老面包便無比嫌棄的癟了癟嘴,他又歪著腦袋看喻婉,天真的問:“你是殺馬特嗎?” “......” 我殺你個頭。 這么突如其來一句,喻婉幾乎被氣笑,實在始料未及,這個點兒大的小屁孩兒很潮嘛,連殺馬特都知道。 “小屁孩兒,看到j(luò)iejie的手沒有?!庇魍駥煹鹪谧炖?,將自己的手張開,細(xì)長的手指上戴了好幾個夸張的戒指,食指上是一個尖銳的骷髏頭,她瞇著眼睛笑得很友善,隨后緩緩握成了拳頭,“jiejie手上戴著武器,這么一握,就能把你的小腦袋瓜,打爆。” “陽陽,干什么呢!馬上下雨了,趕緊回家了!” 一道尖細(xì)的喊聲從不遠(yuǎn)處傳過來。 緊接著,一個老奶奶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小男孩的手帶他走,走時還不忘鄙夷的看了喻婉一眼,手指戳了戳小男孩的腦袋,斥道:“少跟這些不倫不類的人說話,跟個怪物一樣,學(xué)壞了我可不要你了!” 喻婉嗤了聲,倒也不生氣,像是習(xí)慣了別人異樣的眼光和嘲諷的語氣。 也怪不了別人,要怪就怪她太異于常人了。 一頭及腰的長發(fā)扎成了臟辮,辮尾姹紫嫣紅。 明明是秋天,天氣也惡劣,出奇的冷,她倒穿得清涼,上衣就一件抹胸式背心,脖子上一根鉚釘頸鏈,下身一條朋克風(fēng)紅裙,腿上和手臂上都有半臂的紋身,化著暗黑系的煙熏妝。 喻婉搖頭輕嘖,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欣賞搖滾。 她將吉他包背上。 手機(jī)響了,喻婉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小烏龜 “干嘛?”喻婉接聽。 “哪兒呢?!彪娫捘穷^的聲音很嘈雜,男人嚎道。 “護(hù)城河。”說到這兒喻婉就忍不住啐了聲,“天兒不行,要下雨了。” “跑護(hù)城河去干嘛?那塊兒晚上都是大爺大媽,誰聽你唱搖滾樂啊?!毙觚斂礋狒[不嫌事兒大,調(diào)笑道:“指不定老頭老太太們還戳你脊梁骨,哎喲這小姑娘怎么人模鬼樣的?!?/br> “我滾你媽的,吳歸?!庇魍癖粴庑?,揚(yáng)起嗓子罵了一句,“有屁就放,我還趕著重新找場地兒?!?/br> 說到這兒喻婉腦袋都愁大了,現(xiàn)在她的全部家當(dāng)就只有五十塊,房租拖了半個月了,房東整天追在屁股后頭要錢。 駐唱的酒吧也要月底才發(fā)工資,她只能在沒班兒的時候出來賣賣唱,能賺一點是一點,至少得解決溫飽問題,她吃夠老面包了,結(jié)果天公實在不作美。 “沒啥事兒,想問問你吃飯沒,沒吃上我這兒來,今兒客人不多,我正好有空給你炒幾個菜?!闭@么說著,吳歸那頭就有人喊著叫他招呼客人。 “吃了,你忙去吧?!币魂嚊鲲L(fēng)吹過,喻婉打了個寒顫,牙齒在打架,她說完就掛了電話,想著先回去換身衣服,然后找個地方賣唱。 搓了搓手臂,剛準(zhǔn)備離開,便有一道悠揚(yáng)的琴聲傳來,琴聲混在細(xì)密的風(fēng)中,婉轉(zhuǎn)連綿。 喻婉這人愛音樂愛到瘋魔,聽到琴聲便條件反射的去尋找源頭。 她左右張望了一番,隨后轉(zhuǎn)過身,便一眼看到了前方不遠(yuǎn)處,站在梧桐樹下的男人。 他穿著藏藍(lán)色的西裝外套,里面一件純白襯衫,襯衫領(lǐng)口扣得一絲不茍,西裝外套也扣得嚴(yán)絲合縫,一條深色條紋領(lǐng)帶板正的藏在西裝內(nèi)。 他的肩上架著一把小提琴,下頜貼著琴腮托,背脊挺得筆直,一手握著琴頸,一手握著琴弓,拉動著優(yōu)美的旋律。 喻婉情不自禁朝他走近,逐漸看清了他的側(cè)顏,鼻子高挺,嘴唇很薄,微抿。 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儒雅與矜貴。 喻婉此刻莫名想到了那句詞---公子世無雙。 風(fēng)吹過,梧桐葉沙沙作響,似黃非黃的梧桐葉飄散在四處,落入他的琴弦之上。 如此不值一提的插曲卻不由使他拉著琴弓的手一頓,琴音明顯錯亂了節(jié)拍,那一瞬間有些刺耳。 而他明顯因為這個插曲亂了陣腳,他將小提琴拿下來,手握著琴頸,低垂著眼簾,薄唇越抿越緊,似乎在壓抑著某種不知名的強(qiáng)烈的情緒。 因為彈錯了旋律而沮喪懊惱,喻婉也有過,這種感覺的確很不好受,她吉他學(xué)的晚,高中才接觸,一開始彈得亂七八糟,偏偏還喜歡得要命,經(jīng)常因為糟糕的琴技而焦慮不已。 喻婉走過去,舉起手或輕或重的鼓了幾下掌。 周身氛圍嘈雜。 風(fēng)聲,樹葉聲,路人的交談聲,車鳴聲。 但卻這一道清脆懶散的鼓掌聲卻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朵,他抬頭,循聲望過來。 在這一瞬間,喻婉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由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臟話。 長得簡直......絕了。 好看得不像話。 但看上去年紀(jì)不大,應(yīng)該是個學(xué)生,眉眼之間是青春稚嫩的少年氣。 喻婉花癡完,注意到少年審視的目光,她這才一步步靠近,將煙從唇上拿下,煙蒂染上一圈濡濕。 看著他,勾起一側(cè)嘴角,笑著鼓勵:“琴拉得不錯?!?/br> 他長得很高,走近了之后,他好像顯得更高,即便喻婉穿了厚底的馬丁靴,但仍舊堪堪只到他肩膀。 距離一拉近,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淡淡的雪松木。 迎上他的雙眼,很好看的一雙眼,特別是他的眼神,清澈而又無辜,不諳世事。再加上眼眶紅了一圈,莫名有種楚楚可憐的贏弱。 小孩兒就是小孩兒啊,不至于吧,就是沒發(fā)揮好而已,這就要被打擊哭了嗎? 喻婉可是個典型的顏控,撞見這么個神顏美少年就夠她嗑一壺的了,結(jié)果他還紅了眼,簡直我見猶憐,喻婉心疼得緊啊。 而且她也是愛音樂的人,希望有更多的人來愛它。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年紀(jì)還小,出來街頭賣藝屬實也值得嘉獎啊。 于是喻婉為了鼓舞一顆受了打擊的脆弱小心靈,也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話,她腦子一熱,一個沖動就將身上最后五十塊錢拿了出來,放進(jìn)了他的琴包里。 喬寄月對于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不明所以和出乎意料,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她的中指和食指之間夾著女士香煙,五根手指都戴著戒指,那枚骷髏頭尤為扎眼,做了銀色反光的美甲。 “別灰心啊,帥弟弟,音樂永遠(yuǎn)不會讓你失望。” 聽到她嬌潤的聲音,他的目光這才慢條斯理從她的手挪到了她濃妝艷抹的臉上,她的唇釘隨著說話的動作也在一上一下的動。笑容是不羈的,也是溫暖的,nongnong的鼓勵。 喬寄月原本淡然的面孔忽而染上一絲柔和的淺笑,眼神依舊清澈,低聲開口:“是嗎?” 靠,長得帥就算了,聲音還這么好聽,看上去還這么乖。 喻婉見他笑了起來,也跟著笑,張揚(yáng)的聳聳肩,一本正經(jīng):“那當(dāng)然了,這輩子什么東西都可能不是你的,只有音樂才能跟你一輩子。” 看吧,這不就成功鼓勵了一個在音樂路上受了挫迷了路的小羊羔嗎? “轟隆----” 這時,一道悶雷詐響。 喻婉猛然記起自己的正事兒,她將煙咬上嘴,一邊倒退一邊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加油啊,帥弟弟,一定要堅持。不過快下雨了,你還是重新?lián)Q個地方拉琴吧?!?/br> 說罷,她便轉(zhuǎn)過身,隨性如風(fēng)一般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開了。 喬寄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她個子不高,但很瘦,裙下的那雙腿纖細(xì)筆直,左小腿上有一處紋身,蔓延至腳腕,被馬丁靴遮掩。左前臂從手肘處也有大片火焰翅膀圖案的紋身,一路向上攀巖到了后背。 張狂、野性。 還挺酷。 喬寄月原本清澈的眼睛染上nongnong的玩味,不見任何無辜和純凈,緩緩從褲兜里摸出了一盒煙,點了一支。 吸了一口,瞇著眼,嫻熟的吐出煙圈,神色晦暗。輕佻的香煙似乎與他周身彌漫的優(yōu)雅溫潤格格不入極了。 他將這一把老頭子精心為他準(zhǔn)備的昂貴小提琴粗暴的往琴包里一扔,毫無憐惜之情。 不過,她好像誤會有點深。 如果她再晚來一分鐘,可能就會親眼目睹琴被他砸得粉碎的一幕。 音樂永遠(yuǎn)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