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書迷正在閱讀:早春晴朗、億萬追妻:總裁,別過分!、我的仙師老婆、懸疑片導演、與權(quán)臣前夫重生日常、備胎他人設(shè)崩了[快穿]、我只想安靜的畫漫畫、大佬穿成嬌軟美人、醉酒后敲開了隔壁男神的門、重生之小玩家
李銀航: 好問題。 她壓根兒不知道南舟什么時候緊張了。 李銀航明智地放棄了猜測:我貼簽去。 江舫笑道:去吧。 在動手把鞋柜關(guān)上時,他的動作稍稍停頓了片刻。 他發(fā)出一聲輕笑,自言自語地重復:南哥? 南舟沒去管江舫和李銀航那邊的小動靜。 他一邊忙著撬盒子,一邊四下環(huán)顧。 他得出的信息寥寥,因為房間和他昨天的記憶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動。 陳設(shè)沒有改變,物件也沒有加減。 在他看來,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江舫說得挺對的。 自己有自己的弱點。 在這種搜尋里,他添亂的幾率比找到線索的幾率更大。 于是,沈潔三人組在經(jīng)歷過一番細致搜尋后,回到客廳,看到的就是三個不干正事的人集中在客廳里,游蕩的游蕩,摸魚的摸魚。 從昨夜開始積累的不滿,讓健身教練差點沒忍住一個箭步上去把南舟手里的盒子打掉。 千鈞一發(fā)之際,沈潔推著他的胸口,把他攔了回去。 別管他。讓他們過家家去。 健身教練:可他不干事 新人死得快。沈潔眼神冷酷,用接近比口型的低音道,他們?nèi)绻蛔鳛?,或者胡亂搞事,觸發(fā)了什么禁制,那正好給我們試錯。 說完,沈潔的表情重新回歸了云淡風輕的得體模樣,轉(zhuǎn)過身去 她豁然發(fā)現(xiàn),南舟正盯著她看。 沈潔心臟頓時被他無感情的眼神看得漏跳了一拍,臉部肌rou一時僵硬得活動不開。 但還沒等她調(diào)整好表情,南舟就指了指自己耳側(cè)的碎發(fā),做了個捋的手勢。 沈潔愣了片刻,方才會意,抬手一抹鬢發(fā) 剛才趴到床底檢查時,她頰側(cè)垂下的發(fā)梢沾染了一點灰。 沈潔松了一口氣:謝 我沒那么容易死。錯誤也沒有那么簡單會發(fā)生。南舟說,鬼不會因為我玩盒子就出來的。不要小看鬼。 沈潔噌的一下臉紅到耳根,尷尬得臉都酸了。 這人是狗耳朵嗎? 而且他的口吻,怎么跟鬼是他遠房親戚似的? 沈潔打了個哈哈,和兩名隊友迅速進入了次臥檢查。 等他們把這個家里里外外搜索得差不多時,陳夙峰的作業(yè)任務(wù)也差不多完成了。 陳夙峰如釋重負,飛快撂下了筆,一秒都不愿再保持這種狀態(tài)。 他后心前胸都被汗水浸透了一片,全程的狀態(tài),都和小明形成了完美的共情。 不想寫作業(yè),卻不得不寫。 瘦猴從外探出頭:南老師做飯去了。我們先出來匯總一下信息吧。 虞退思拍拍他的肩,寬和道:等匯總完了,再去洗個澡。 陳夙峰乖乖點點頭,起身握住了虞退思的輪椅推手。 廚房里。 南舟系上圍裙,把略長的頭發(fā)從頸帶里抽出來,用一個小發(fā)圈系在腦后,在廚房里翻出了米面糧油rou,煞有介事地一樣樣擺在臺面上。 在他和食材大眼瞪小眼時,沈潔不可置信的聲音從外傳來: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陳夙峰:真的。 虞退思也說:我在旁邊觀察,的確一切正常。 聽著外間的談話聲,南舟拉開了碗架。 上面擺放著一套廉價碗碟,三個大碗,五個小碗,還有一堆花色不同的盤子,難以判斷家中生活了幾口人。 他又數(shù)了數(shù)筷籠里的筷子。 看起來是一把把買的,完全不像那些偵探小說里,幾口人就只擺幾雙筷子。 過日子果然不是那么一目了然的事情。 他聽到沈潔敲了敲桌子。 看起來是要發(fā)言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頗為老神在在。 據(jù)我觀察,這個家生活著兩個人。 得出這樣的判斷并不難。盡管這個家里沒有合照,被褥數(shù)量在四五條以上,從碗筷、桌椅板凳上,也很難看出這個家里究竟生活了幾個人,但有價值的線索還是很多的。 我們是從衣柜里找到突破口的。 主臥衣服全是男裝,內(nèi)褲都是男款,尺寸比對的結(jié)果也是相同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在用。 沒有化妝品,只有普通的保濕噴霧和一罐快要用到底的男士洗面奶。 鞋柜里穿過的鞋,鞋號也都是一樣的,分為43碼的鞋和31碼的。 沈潔得出了結(jié)論:小明和一個男性生活在這里。有可能是他的哥哥,也有可能是他的父親。 任務(wù)讓我們體驗小明的日常,或許就是讓我們發(fā)現(xiàn)殺害小明或他家人的兇手。小明在這其中會給我們一些提示,我建議往這個方向思考。 思路清晰地陳述了自己的觀點后,沈潔手一攤,大方道:來,李小姐,說說你們組的發(fā)現(xiàn)吧。除了貼紙條那些小伎倆外,你們還做了什么別的有意義的事情嗎。 李銀航很誠實:我這邊是沒什么的。 沈潔想,果然如此。 她將驕傲的臉轉(zhuǎn)向了江舫,朝他揚了揚下巴。 江舫:沒太多。 江舫:第一,在這里,手機是有信號的。 沈潔三人組: 沈潔失聲:你怎么不早說?! 江舫禮貌道:早上的時候,李小姐的手機在你們每個人手里都轉(zhuǎn)過一圈。這種明面上的線索,我以為大家都會注意到。 沈潔張口結(jié)舌。 雖然是明面上的線索,但過了幾次靈異類任務(wù)的思維定勢讓他們堅信,手機是副本里最派不上用場的東西。 反正一不能報警,二沒有信號,只有新人才不舍得扔掉這個累贅。 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用?瘦猴潑了一盆涼水,這里沒有門,這樓還是浮空的,我們連小區(qū)的位置都不知道,難道還能對外求助不成? 不急。不是在問線索嗎。 江舫斯斯文文的,一點也不上火,讓瘦猴感覺像是一拳搗在了棉花上。 沈潔有些不甘心地追問:那江先生的第二點 嗯,這就要說了。江舫點一點頭,道,第二,在我們到來之前,這個家應(yīng)該長期生活著三口人。 沈潔: 她有點懵,本能申辯道:不可能。家里只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 為了作證自己的推斷,她站起身來,徑直走到玄關(guān),拉開了鞋柜:你看,明明只有兩種鞋,而且尺碼也只是兩個人的 江舫也走到鞋柜前,示意了一下,讓沈潔護好裙子、避免走光,方才蹲身低頭,將放在鞋柜最下層、平時看起來不怎么穿的兩雙男鞋拿出來。 沈潔:這兩雙的尺寸也是43碼 下一秒,她噤聲了。 大概是因為鞋長期放置不穿的關(guān)系,鞋柜橫板上被鞋壓著的地方四周長久積灰,鞋底位置的隔板顏色,與其他部位的顏色對比鮮明,哪怕用強效洗滌劑也是擦不掉的。 而其中一雙男鞋下,是一雙36、7碼的鞋留下的鞋印。 江舫溫和道:沈小姐,這才是痕跡。 南舟豎著耳朵,聽得有一點開心。 他無意間碰了一下刀架,發(fā)出嘩啦一聲細響。 李銀航把刀也標了號。 一把菜刀一把剪刀一把水果刀,都插在刀架里,分得清清楚楚。 這個家里沒有電力鍋,只有一口炒鍋,一口小煎鍋,一口鴛鴦火鍋,一口湯鍋,還有一口高壓鍋。 標準的家庭配置。 斟酌一番后,南舟從柜子里取出高壓鍋,把淘好的米放在一旁,揭開鍋蓋。 看向鍋里的一瞬間,南舟微微挑起了眉。 廚房外,江舫又為沈潔展示了其他的痕跡。 衣柜里放了四五顆樟腦丸、還沒有成功掩蓋的可可小姐香水氣息。 透明煙灰缸底部,出現(xiàn)了兩種大小形狀不一的成人食指指紋,應(yīng)該是倒煙灰的時候托住底部留下的。 幾乎都是細不可察的微末之處。 萬一是兩個人離婚了呢。沈潔不想承認自己的觀察力會輸給一個男性新手,這個家里女人的痕跡很少了,梳子上連女人的頭發(fā)都沒有。 離婚了,這個家里也有過女人。 即使全盤推翻了沈潔三人組的發(fā)現(xiàn),江舫仍是不卑不亢:我們這邊找到的線索就是這些了。 虞退思那邊的發(fā)現(xiàn),談不上多么有價值。 小明應(yīng)該是一個心思比較細膩敏感的男孩。 他書架上的畫冊很多,我挑了幾本翻得起了邊的畫冊,發(fā)現(xiàn)都是藝術(shù)性和色彩性很強的。 就擅長的科目而言,他數(shù)學、英語課上發(fā)呆的幾率遠大于其他科目。 說著,虞退思把一本數(shù)學書在眾人面前攤開。 他會把數(shù)字和字母的空格涂抹上,還會在邊角位置做一些臨摹和涂鴉。 相比之下,他比較喜歡語文,語文暑假作業(yè)已經(jīng)寫完一半了,而且完成度很不錯,是所有科目里完成最多的。 這樣的結(jié)論,對他們通關(guān)似乎毫無助益。 不過聊勝于無,沈潔也不能指望一個瘸子有什么高明的發(fā)現(xiàn)。 一通討論結(jié)束后,大家各自沉默,消化著家里曾有一個女人的信息。 此時,許多人開始頻頻將視線投向廚房。 一夜的擔憂、半天的搜尋,加上這一番討論下來,他們已是饑腸轆轆。 雖然有人擔心,南舟做的飯是小明日常任務(wù)的一部分,不能隨便吃,但也多多少少對成品有一絲期待。 不過,一個小時后,他們的期待就徹底破滅了。 破滅之始,是一道被端上桌來的、綠黑相間的雞翅。 眾人: 瘦猴不可思議地指著這盤色澤詭異、還燒焦了邊的雞翅:這是什么東西?! 南舟答道:可樂雞翅。 為什么是綠的? 南舟:因為沒有可樂。 說著,他把小半瓶醒目放上了桌子:你們先喝。 眾人: 先后見識了南舟用這一個小時倒騰出來的黑色菠菜,以及魚頭向天、擺盤是一副死不瞑目相的油炸松鼠魚塊時,大家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古井無波了。 但在南舟端飯上桌時,所有人齊刷刷起立,遠離了餐桌。 沈潔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湯鍋里的內(nèi)容物:這是什么? 南舟:主食。 所有人只有一個感覺:你他媽別侮辱主食這個詞了。 李銀航忍著惡心,觀察了一下里面的主要成分:南老師,黑米為什么要和面條一起煮?! 南舟:我想用黑米煮飯,但加水加多了。 南舟:水多,閑著也是閑著。還有,黑米加少了,為免不夠吃,我就放了面條進去。 南舟:不行嗎? 雪白的掛面被黑米上了色,還燉爛了,稀糊糊混在一起。 說白了,活像是一鍋蚯蚓拌飯。 大家的san值條齊齊往下掉了一個檔次。 這他媽是他們進入這個靈異副本以來看到的最恐怖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①邊緣ob:指游戲里打團戰(zhàn)時在遠處的陰影處暗中觀察 做飯難吃不可恥,可恥的是難吃且品味奇特 第18章 小明的日常(五) 虞退思吃了一點面包墊了墊肚子后,準點準時被陳夙峰抱上了兒童床。 他還要做午睡的任務(wù)。 等陳夙峰返回桌邊,大家還是以餐桌為圓心分散站立,生怕多看桌子一眼,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yīng)。 這一盆泔陳夙峰差點說了心里話,及時剎車,忙咳嗽一聲掩飾過去,吃的,怎么辦? 江舫溫和道:我做一點吧。 他去了趟廚房,挑選了幾樣容易變質(zhì)的菜:茄子釀rou,麻婆豆腐,土豆絲,蝦仁紫菜湯,再加一個米飯?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江舫對南舟點點頭,示意他進來幫廚,順便瞄了一眼那一桌看起來像是匯集了一整個元素周期表的菜,吩咐南舟道:把鍋端進來吧。騰個湯鍋出來。 廚房門一關(guān),順利將凝滯的氛圍隔絕在外。 兩相沉默下的洗洗涮涮聲,有些說不出的溫馨。 今天,南舟已經(jīng)為這頓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因此對眼下的結(jié)果有些沮喪。 南舟說:我家其實一直是我做飯。 江舫: 他沉吟了片刻:親情是很偉大的。 南舟:我做飯做成什么樣,他們都會吃。 江舫停下了刷鍋的動作,偏頭看向他:想家了? 南舟搖搖頭,目光里并沒什么特殊的懷戀的感情。 江舫突然開口:那個雞翅,讓我嘗一點。 南舟一愣,想遞雙筷子給他,卻發(fā)現(xiàn)他雙手都沾了水,扶在洗碗池的指尖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 于是南舟很自然地夾下一點綠色的雞翅rou,送到了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