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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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都不算特別聰明,而且顯然沒有過靈異副本的經(jīng)驗。 只有被人當做棋子和擋箭牌的價值。 那么,為什么要拱手讓給謝相玉,任他驅(qū)使,甚至浪費? 你們的死活,與其掌握在一個捉摸不定的人手上,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上比較好。 至少在他們這里,他們的生命代表著積分。 起碼是有一定保護價值的。 南舟和李銀航在403門外等他。 和南舟剛打上照面,江舫就收起了心中的諸般盤算。 他拿出了一樣薄薄的、紐扣電池一樣的小物件,在南舟面前輕晃一記。 南舟用目光詢問:什么東西? 江舫把東西遞到他手中,用口型告訴他:捏掉。 南舟:??? 南舟用口型回復:為什么? 江舫:捏掉就告訴你。 南舟把小東西在指間掂了掂,捻在拇指和食指之間,猛然發(fā)力。 叭。 原本幾毫米厚的鐵扣瞬間被搓成了薄片。 南舟把東西還給江舫:這是什么? 江舫心情愉快地翹起了唇角。 此時此刻。 謝相玉一個人坐在教室一角,聽老師口沫橫飛地講著思想道德修養(yǎng)和法律基礎(chǔ)。 他甚至在為自己扮演的人物記筆記。 可以說是完美執(zhí)行了角色設(shè)定。 至于那三個聽了他的建議,匆匆請假、翹了每日訓練的體育生 讓他們先靠近403教室,去做一下試驗品也不壞。 今早,他將一樣從系統(tǒng)里兌換來的竊聽道具貼在了齊天允的身上,好方便監(jiān)聽三個試驗品的動向。 當然,他也成功聽到了南舟的推測。 南舟注意到的幾點問題,和自己歸納的相差無幾。 南舟發(fā)現(xiàn)的下一個調(diào)查方向電梯,也被謝相玉如實記錄在了本子上。 然而,相較于破解謎題,謝相玉似乎對南舟更感興趣。 筆記本左上角,南舟兩個字被圈了四五遍。 但不知怎的,竊聽道具另一端的收音狀況發(fā)生了些微的變化。 謝相玉放下了筆,凝眉聚神,尖起耳朵,想聽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是被齊天允發(fā)現(xiàn)了嗎? 還是 很快,竊聽道具粉身碎骨的銳響,穿越千米,直直刺進了他的鼓膜里! 謝相玉驟然團了身,差點把手里的筆扔出去。 他伏在桌上緩了好一會兒,天靈蓋里還像是被一鑼錘敲過似的。 腦瓜子嗡嗡的。 他枕在手臂上,不氣不惱,反而忍不住悶聲笑起來。 啊,被發(fā)現(xiàn)了。 但應該不是被三人組發(fā)現(xiàn)的,不然他們在摧毀道具前,恐怕會先對自己好一通咒罵。 所以,是江舫發(fā)現(xiàn)的嗎嗎? 還是南舟呢? 他感興趣地思索著時,受到過分刺激的耳膜又來湊了熱鬧。 嗡 轟 沙 沙 起先,謝相玉并沒有太在意,只是輕輕捏著耳垂,好緩過這一陣耳鳴。 但是,在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后,謝相玉不動了。 他聽到了一個斷續(xù)的、倉皇的聲音。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沙 你究竟要什么?我什么都給你,你別殺我! 沙 有人嗎?有人嗎? 伴隨著呼救聲的,是持續(xù)的敲門聲、徒勞的喘息聲。 以及無人回應的死寂,和不肯止歇、仿佛是皮膚磨過砂紙的悶響。 沙 不難辨認出,那是謝相玉自己的聲音。 他竟然聽到了自己瀕死時的呻吟和求救聲 伴隨而來的,是步步逼近、令人脊背發(fā)寒的沙沙聲。 果然,不是認真扮演角色就一定能躲過一劫的。 謝相玉早就聽到過兩次沙沙聲,對于眼下的遭遇,他早有預料,所以并不多么意外。 等著狂亂的心跳恢復,他就埋下頭去,在筆記本某處打了一勾 他的經(jīng)歷再一次證明,那股力量,目前還沒有實體。 謝相玉指尖一根記號筆運轉(zhuǎn)如飛,在他掌中翻出百轉(zhuǎn)花樣。 看來,自己也必須要抓緊時間行動了。 還有,耳朵真疼。 作者有話要說: 南舟:貓貓玩線球. jpg 江舫:捏這個,你手勁大(微笑) 《論舫哥對覬覦媳婦的人的雷達敏感度》 第45章 沙、沙、沙(十) 學校里,幾乎所有教學樓都是五層左右,學生公寓大都也不超過四層,一排一排,序列相連。 都不是需要裝設(shè)電梯的高度。 偌大的校園中,安裝電梯的地方并不多。 有留學生宿舍。 有級別稍微高一些、需要有大量器械搬運的醫(yī)學、化學實驗樓。 有高約24層的行政辦公樓。 還有兩棟新修建的、落成不到三年的高層宿舍樓。 一棟是教師宿舍樓。 另一棟,是數(shù)學系宿舍樓。 之所以數(shù)學系能獨享電梯宿舍樓的福利,一是因為數(shù)學系原先住的是全校最老最破舊的幾棟宿舍之一。 二是因為津景大學的校長原先是數(shù)學系的教授。 而他們現(xiàn)存的七人之中,正好有一個數(shù)學系的。 謝相玉。 原本斷裂的關(guān)系鏈,隱約牽起了一線微弱的關(guān)聯(lián)。 但這點關(guān)聯(lián)還不足以證明什么。 李銀航提出疑問:數(shù)學系宿舍樓里有電梯,就能證明留下錄音的人是數(shù)學系的嗎?醫(yī)學系、化工系,甚至是辦公樓里的行政老師,也都不能完全排除在外吧。 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南舟他們正身在數(shù)學系宿舍最高一層的樓梯間。 樓梯間陽光充足。 盡管如此,秋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時,總還是冷冷的。 南舟從樓梯往下跳了一步。 他今天早上回宿舍,甚至有心思給自己搭配了一身新衣服。 他的綁帶馬丁靴靴底叩在地面上,在樓梯間上下激出一聲清脆的回音。 南舟抬頭望一望樓道里依舊黯淡的燈管,說:錄音里還有一點線索。 什么? 在他逃跑的時候。南舟說,背景音里,有一個聲音。 李銀航費力回想,不得其果。 她那時候剛剛浸入黑暗,整個人的精神是高度緊張的。 那回蕩的、倉皇的腳步聲,可以說奪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讓她根本無暇他顧。 南舟看向了江舫。 江舫一點頭,肯定了南舟的判斷:有。嗡嗡的聲音。 李銀航:所以大佬的腦子里都自帶錄音機了對嗎。 她根據(jù)這個線索深想了下去。 嗡嗡的聲音 嗡嗡 南舟剛才抬頭看燈的動作 李銀航豁然開朗:光感聲控燈! 每當深夜,走在寂靜的樓道里,燈泡在捕獲到腳步聲時,就會發(fā)出這樣的一聲低低的嗡鳴。 隨即,周遭倏然明亮。 這是鎢絲的細微燃燒聲。 學校走廊和樓道里的燈泡,都是同一家公司提供的,表面都涂了光感材料。 也就是說,留言人逃竄的時間,極有可能是在深夜。 深夜。 有電梯。 且留言人顯然對這里的房間分布非常熟悉。 熟悉到可以熟練利用電梯和沒有上鎖的房間來躲避沙沙聲。 就像是生活在這里一樣。 這些要素集中起來,不難得出結(jié)論 留言人消失的地點,很有可能就是在數(shù)學系的宿舍樓。 就在他們所在的這個空間。 這條樓梯道。 李銀航汗毛直接起立致敬。 她硬著頭皮問:也有可能留言的人在半夜留在了實驗樓、辦公樓里之類的還有,大晚上的,在宿舍樓里這樣狂奔,為什么沒人出來幫他一下?他又為什么不找人求助?他既然是數(shù)學系的,那整棟樓里總該有他熟悉的、認識的人吧? 南舟:那就證明一下。 李銀航:怎么 南舟:找到那個房間。 如果留言的人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在數(shù)學系宿舍的話,那宿舍某個角落、靠近電梯間的地方,必然會有一個空的、沒有上鎖的房間。 而房間內(nèi)有一個可以躲下一個人的鐵皮柜。 不多時。 三人站在了五樓某個房間前。 周五的白天,數(shù)學系學生都去上課或是去圖書館了。 不打算好好學習的大四老鳥們,此時也窩在床上,樂得和被窩纏纏綿綿。 因此,白天的宿舍走廊也少有人往來走動。 透著股叫人窒息的靜。 南舟握上門把手,模仿著那夜的人,緩緩將把手向下壓去。 像是生怕驚動了暗中的幽魂。 鎖簧發(fā)出喑啞生澀的彈開聲,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但代入那夜試圖從死亡境地里奔逃出來的留言人,這動靜或許響若雷霆。 和他們設(shè)想的一樣,門并沒有上鎖。 一陣撲面的寒風過后,門向內(nèi)開啟。 在三人面前,它徐徐展開了內(nèi)里的全貌。 這里大概很久沒有人來了。 證據(jù)是淺色的地磚上積了一層薄灰。 李銀航剛想進去,余光看到南江二佬都沒有進去的意思,馬上龜縮到最后面。 南舟輕聲說:不對。 然后他又一次看向了李銀航。 李銀航感覺自己簡直是高中課堂上被抽點到的、只想摸魚溜號的平庸學生。 不得已,她硬著頭皮,和兩人同樣看向了眼前的地面。 大抵是因為心慌意亂,她看了好幾眼,硬是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這完全是個雜物間。 房間里立著三四個柜子。 其中一個是透明的辦公書柜,鑲著玻璃的推拉門,透過蒙塵的淡灰色玻璃可以隱約看到里面橫七豎八摞著幾個空蕩蕩的深藍色檔案盒。 其他的柜子,規(guī)格和學校宿舍里的標配鉛灰色鐵皮衣柜一模一樣。 壞了的、多余的衣柜,大概都會搬到這個廢棄的地方來。 墻角擺著幾把要么劈裂開來、要么缺零少件的掃帚。 成疊的快遞紙箱。 六七把有津景大學logo的椅子。 窗臺上擺著一盆死掉的多rou植物。 窗簾拉得很死,不透一點點光。 這盆植物就被遺忘在了窗簾之內(nèi),干渴無光、靜悄悄地死去。 這里簡直是一個昏暗的垃圾場。 看久了,淡淡的涼意就順著李銀航的腳腕蛇似的爬上來,叫她十分不舒服。 李銀航試探著:嗯,這里應該就是那人最后的藏身地了? 南舟一點頭,看眼神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李銀航: 就這么瞪著眼睛瞧了彼此許久,李銀航自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她摸摸腦袋:我挺耽誤事兒的,確實沒什么發(fā)現(xiàn),要不南老師你就直接說了得了 南舟冷淡道:你好好看。 李銀航背肌下意識一緊。 原因無他,這種老師獨屬的壓倒性氣場,哪怕是對早就離開校園、步入社會的李銀航來說,也有一種無法磨滅的、肌rou記憶式的恐懼。 直到現(xiàn)在,李銀航才對南舟的老師身份確信無疑。 南舟說:這個副本很困難。 南舟說:你必須要有自保的意識和能力。 南舟說:好好看。 李銀航不由一凜,不敢再寄希望于南舟,集中全副精神,看向房間。 定下神來后,一股違和感迅速沖上了她的心頭。 究竟是哪里 她面色一白,失聲道:腳??! 聽到答案后,南舟的目光轉(zhuǎn)回向了房間。 是的。 沒有腳印。 這間房間許久沒有人來了。 聚會是在一周前舉辦的。 那么,如果真的有人逃到這里來,在灰塵上踩下的腳印將會一路延伸到鐵皮柜前。 所以,為什么會沒有腳印? 李銀航嘀咕道:難道那個人沒有躲在這里?我們找錯房間了嗎? 南舟在這個時候,踏入了房間。 走出幾步后,他踩在淺色的地磚上,回頭望去。 腳印異常清晰。 南舟回過頭,一步步走向離門最近的鐵皮柜。 站在柜前,南舟低下頭來,若有所思。 自從進入副本到現(xiàn)在,他們嘗試了各種方法。 他們尋找胡力,他們從自己身上尋找線索,他們嘗試按部就班地生活,他們?nèi)?03教室。 他們一直沒有找到任何有效的線索。 但游戲不應該是這樣。 這是游戲副本,總歸會有解法,會有線索。 哪怕原本是一道無解題,躲藏在背后的程序員和GM也會設(shè)法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法。 就像是 南舟閉上眼睛,眼前飛速掠過殘破的畫面。 天邊的一輪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