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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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回到院子中用溫水擦了耳,再用了些艾葉油擦耳,靜置了一刻才尋了一對平日里邊戴的耳墜戴上。 回想起方才顧時行說的話,心里總是有些亂糟糟的。 今日顧時行所說,她仔細想了想,那四年的冷漠,確實她也有些責任,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 想到這,蘇蘊心道往后見了他,便不再擺那么冷的臉給他瞧了。 可隨即想到他最后那句話,好像在暗示些什么,但她又想不明白他想表達什么。 * 墨臺被顧夫人催促去尋自家世子,想都沒想就往海棠小院的那個方向尋去。 還未進那小巷,便看到了從巷中走出來的世子。 暗暗地呼了一口氣,連忙走了上去。 他就應該在方才世子說不用跟上來的時候悄悄地跟在身后的,也不用他擔心了許久。 看到自家世子緊抿著唇,看似平靜卻又不平靜的神色,墨臺小聲地問:“世子可是見到了蘇六姑娘?” 這么一副表情,要么就是沒見到,要么就是見著了,可蘇六姑娘卻沒給他好臉色。 顧時行沉默許久,直到走到前院,看到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賓客,才微頓步子,與身后側的墨臺道:“往后就莫要再去打擾蘇六姑娘。” 墨臺一愣,有些沒太明白:“世子的意思是……以后不尋蘇六姑娘了?” 顧時行靜默了幾息,看著前邊自己融入不進去的喜慶熱鬧,輕吐了一口氣:“或許吧?!?/br> 墨臺聽到這話,是不信的。 他想,等世子酒醒后,大概會后悔。 顧夫人看到墨臺把兒子帶回來了,懸著的心頓時松了下來。 可看見兒子似有幾分愁眉不展,她也跟著愁眉不展了起來。 以前兒子冷清,對女子沒有絲毫的興趣,她只當是顧家兒郎潔身自好的傳統(tǒng)。 可她從他二十歲起,便催他成婚,他卻是能有諸多的正當理由推遲,就如同前不久,以仕途為由便一下子把婚事往后推延了一兩年。 心不在焉了半宿,顧夫人還是覺得不能由著他,婚可先不成,但得先定下來,免得他胡思亂想。 夜色漸深,有賓客散去,有與蘇長清同年紀的去鬧洞房,而顧時行并未參與,只微醉的去恭賀了他,隨后離開了蘇府。 直至賓客全部散去,蘇府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蘇蘊回了院子。卸了妝,沐浴后回了房,躺在床上卻是毫無睡意。 若是今晚沒有遇上顧時行,她定然能睡得極好。只是今晚不僅遇上了,又聽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第37章 看望小娘 不知名的大夫 時序深秋。 蘇長清成婚已有小半月,蘇蘊記名到主母名下的事情,主母也提了出來,而反應最大的便是蘇語嫣 。 蘇語嫣反對,這也在蘇蘊的意料之中。 蘇長清成婚后,理應隨著丈夫回錦州的蘇雯卻還是在府中小住,說是多陪陪小娘,到月底再回去。 蘇蘊也是經歷過一輩子的人了,豈不知蘇雯的心思,無非是想留下來攛掇著蘇語嫣,讓這記名一事不了了之了。 蘇雯就就這么繼續(xù)作下去,若讓主母知曉她攛掇著自己的親女兒,她定然沒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蘇蘊故作不知她從中作梗,等她這鬧大后,再想法子捅到主母那處。 而這個時候,蘇語嫣正在母親那處鬧騰著。 “我不同意,她明明是庶女,憑什么能與我平起平坐?!”蘇語嫣嚷聲道。 柳大娘子聽到這話,便皺眉道:“誰與你說六丫頭記名到我名下,就能與你平起平坐了?她到底是庶女出身,名義上是嫡女也只是名頭好聽些罷了,但本質上還是比庶女高些,比親嫡女低些的?!?/br> “我不管,她就是不能記名到娘你的名下!她要是記名,我便絕食?!碧K語嫣冷著一張臉賭氣。 聽著女兒動不動就拿絕食來威脅人,柳大娘子雖疼她,但也是生出了幾分厭煩。 “這事是你父親定下的,你要絕食,你信不信你父親連眉頭都不動一下?” 蘇語嫣跺腳急道:“我不管不管,只要娘你不同意,父親難不成還能強迫娘不成?!” 聽到她這極為不負責任,任性的話,柳大娘子緊皺著眉頭。 不悅的反問:“你要我為了六丫頭的事,與你父親鬧得不快,把他往蘇小娘那里推?還是說讓你父親再回去找劉小娘?” 蘇語嫣聽不進去這些話,只知道蘇雯與她說的話。 蘇雯說蘇蘊本就比她長得好看了,得虧是庶女,不然來提親的人還不把蘇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如今她便是比嫡女低些又怎么了?她今有嫡女的名頭,高門大戶雖還是看不上她,可那些一般的好門戶,還不蠢蠢欲動? 更別說兄長大婚的時候,蘇蘊還穿得花枝招展的出現在宴席上,那些個青年才俊只差沒看直了眼。 別的不說,就說到時候嫡女的名頭一出來,這一般世家還不得搶著來求親? 到時候她這個嫡女門庭冷清,而只是掛著個嫡女名頭的蘇蘊卻是門庭若市的。那她豈不是人當成了笑話! “娘,別的不說,就說萬一顧夫人看上她了怎么辦呀?”蘇語嫣最怕的是這個。 柳大娘子還沒說話,便從門外傳來蘇長清的聲音:“你還在想著侯府呢?” 母女二人朝著門口望去,只見蘇長清跨進小廳中。 蘇長清本來還在院中看書,聽北硯來說四姑娘鬧著不讓六姑娘記名到主母的名下,他也就過來了。 蘇語嫣聽到自己親兄長說這話,急眼了:“我怎么就不能想了?蘇家與侯府是世交,門當戶對的,我有什么配不上的?” 蘇長清輕笑了一聲,然后朝著母親一躬身,再而看向自己的meimei:“若是侯府滿意你,早早便定下了,何必在母親一而再暗示之下,都沒有任何的后續(xù)?” “那是因為母親沒有明說!”說著,蘇語嫣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娘,你去與顧夫人說一說呀?!?/br> 柳大娘子忽然覺得有些頭大,幾番提醒顧夫人,對方都沒有什么反應,她便萌生了退意。 若是直接去說,若是被拒絕了,那豈不是沒臉了。 蘇長清見meimei執(zhí)迷不悟,更怕往后她知道顧時行喜歡的是六meimei,從未為難六meimei,便起了說謊的心思。 最后一狠心,直接道:“我問過時行,他直言說過不喜你,甚至覺著你有幾分煩人?!?/br> 聽到這話的蘇語嫣,頓時如同雷擊了一般。 柳大娘子微微蹙眉,心生不喜。雖然她知道女兒什么德行,可這從一個男子的口中直接說出來,便有些過了。 蘇語嫣咬唇,然后直接扔下一句“我不信,哥哥你騙我!”后就紅著眼眶跑出了廳中。 看著女兒跑了出去,柳大娘子嘆了一口氣。 蘇長清勸道:“母親你便歇了心思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府對世子娘子的要求,需得是性子沉穩(wěn),賢良淑德,能穩(wěn)得住事,這幾點與meimei有什么關系嗎?” 柳大娘子:“……她是你親meimei,你何至于說得她一文不值?” 蘇長清嘆氣道:“我并非是貶低她,而是讓母親認清事實。meimei便是在外裝出端莊,可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裝的。她心思不夠深,情緒浮于表面,侯府又怎會滿意她?不過是礙于兩家的情分,才沒拒絕得太過明顯?!?/br> 柳大娘子心思沉了沉,不確定地問:“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 蘇長清嘆氣:“母親,不管是侯府,還是其他高門,其實都不適合meimei。母親你身居后宅,也是知道后宅算計有多深,以meimei的心思,怎么能斗得過別人?” 接著,他繼續(xù)補充道:“若是嫁得好夫婿,尚得幫一二,可若是嫁不好,只怕受盡委屈?!?/br> 兒子所說,柳大娘子怎么會不明白?但她原先想著的是蘇府和侯府是世交,門風又好,女兒嫁過去之后,無論如何都能得到善待。 后宅無妾室爭寵,身份又尊榮,便是不夠聰明也不會有人欺負她。 可暗示了幾回后,顧夫人也沒那個意思,再有兒子時下說的話,心里頭那點兒意思越來越淡了。 話點到即止就好,蘇長清也就沒有繼續(xù)說這事,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二妹夫已經回去了,二meimei尚未回去,這些天好像與meimei走得很近,母親或該多留心meimei會不會在二meimei那處聽了些什么不好的話,從而折騰六meimei。” 一語點醒夢中人。 柳大娘子似乎想了到了什么,臉色微沉。 蘇長清看了眼母親的臉色,知曉母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多說。 前兩日下值的時候,蘇長清恰好遇上了有小半月沒見過的顧時行。 顧時行似乎知曉蘇雯尚未回去,便提了幾句他那二meimei不會安生的,若是尚未回去,定然會想辦法攪了蘇蘊記名嫡母名下的事情。 而最好的法子,便是找個人當刀子使。 顧時行這么一說,蘇長清就想到了四meimei蘇語嫣。 在這府中,最有可能反對的就是蘇語嫣,而最有可能被當成刀子使的也是她。 蘇長清走后,柳大娘子放心腹祝mama從外頭院子進來,欠了欠身后,道:“大娘子,忠毅侯府那邊開始搜尋金都高門貴女的畫像了?!?/br> 聽到這話,柳大娘子愣怔了一下,隨后輕嘆了一口氣。 看來侯府是真的沒有任何結親的意思,她得為女兒另做謀算了。 * 初意便匆匆從外邊走回了院子里邊,兩個小丫頭喚了她一聲。她應了一聲后,便撩裙子走上石階,快步走入了自家姑娘的房中。 “姑娘,好消息?!背跻饷佳壅谘诓蛔〉臍g喜。 蘇蘊打算明日去陪兩日小娘,正收拾著衣裳,見她一臉喜意,笑問:“什么好消息,竟能讓你笑成這樣?” 初意湊了過來,小聲地說:“奴婢聽說主母讓人給二姑娘收拾細軟,明日就讓她回錦州去。奴婢還聽說,今天主母去尋四姑娘,恰巧二姑娘在與四姑娘在屋中說話。也不知主母聽到了什么,讓人關上了四姑娘的房門,在屋中足足待了有半個時辰,等人出來的時候,二姑娘是讓人攙扶著出來的,臉色還很蒼白,應是被罰跪了?!?/br> 蘇蘊把給小娘準備的珍珠粉放到了包袱中,對初意所說的倒是沒有什么意外。 初意輕啐道:“她以前經常欺負姑娘,如今現世報來了,看她日后還怎么威風?!?/br> 蘇蘊笑了笑:“在她與四jiejie說話的時候被母親責罰,旁人都猜測得出來她在嫡女那處嚼了舌根,惹主母不喜了,日后她再回蘇府,不見得會有人再待見她?!?/br> 說到這,蘇蘊又想起蘇雯上輩子的結局,更多的是她咎由自取。 不過也確實是顧時行從中幫了她。 想起顧時行,也就想起了嫡兄大婚那日,他說的那些話。 最后那句話,蘇蘊琢磨了許久,覺著他像是決定不糾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