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quán)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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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便也是最好的結(jié)果。 侯府那邊也就不說了,就只說她不會因?yàn)榕c他成親,而讓主母和蘇語嫣記恨,小娘也可順?biāo)斓脑谇f子過下半輩子。 此次雖說是去養(yǎng)身子,但不僅蘇蘊(yùn)明白,就是主母和蘇長清都明白,主君既然把莊子的房契給了蘇蘊(yùn),便說明不會再把小劉氏接回來了。 而大劉氏雖還在府中,可也不會有以往的好日子過了,更別說還被主母撞破了她女兒把嫡女當(dāng)?shù)蹲邮挂皇拢@母女二人算是徹底的把主母給得罪了。 往后不用她再費(fèi)心,她們母女倆也鬧不起什么幺蛾子了。 蘇蘊(yùn)收拾好了細(xì)軟,第二日早早就出了門。 到了莊子,卻不見小娘,問了何mama才知道小娘在后院捯飭了一大片地,種了許多的花卉,如今正在后院忙活著呢。 蘇蘊(yùn)入了后院,便見一大片空地,而小娘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正拿著一把小鋤頭在地里忙活著。 許是已經(jīng)忙活了好一陣了,額頭上出了些許薄汗,面色也比在蘇府的時候紅潤了。 在蘇府,小娘永遠(yuǎn)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過得極其壓抑,就好像她當(dāng)初在侯府的那四年。 如今小娘的眉頭也不皺了,看著也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難得看到小娘如此的鮮活,蘇蘊(yùn)也就阻止了何mama要喊小娘的打算。 看了好一會,小劉氏才發(fā)現(xiàn)女兒來了,忙放下了鋤頭,在地里朝著女兒揮手,臉上帶著蘇蘊(yùn)從未見過的輕松笑容。 蘇蘊(yùn)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劉氏去洗了手,換了身衣裳出來后便急急的與女兒分享道:“我種了許多的紅藍(lán),等明年三月開花了,便可以給你送去做胭脂。” 不曾想小娘捯飭這一大塊地,盡然是為了她,蘇蘊(yùn)心中感動,但還是拉著小娘的手勸道:“這些花也可旁人種,最重要的是小娘你莫要累壞身子?!?/br> 小劉氏道:“累不壞的,且前不久來這莊子的大夫也說了,我可適當(dāng)?shù)淖鲂┬枰獾幕睿鲂┖??!?/br> 蘇蘊(yùn)略一愣:“前不久來莊子的大夫?” 端茶上來的何mama接話:“是呀,就大公子成婚前些天,大公子身邊的北硯帶了個大夫過來,說是醫(yī)術(shù)極好的大夫,小娘吃了一段時日那大夫開的藥膳,晚間都不咳了?!?/br> 小劉氏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比以前的大夫好多了,以前竟是喝那些發(fā)苦的藥,如今藥也不用吃,只吃著藥膳調(diào)理,身子就好像輕松了許多。” 聽到這些話,不知為何,蘇蘊(yùn)心底生出幾分怪異,問:“可知那大夫姓什么?” 何mama一愣:“怎么,不是姑娘向大公子提的?” 蘇蘊(yùn)搖頭。 何mama回想了一下,才道:“那大夫倒是也沒說他叫什么,可看著身上那股子冷傲的氣息,一看就是個有能耐的,和往常的大夫都不一樣。” 蘇蘊(yùn)微微歪頭思索嫡兄為什么給小娘尋大夫之際,小娘在一旁道:“等回府后,你可要好好的謝謝大公子。” 蘇蘊(yùn)收起思緒,對小娘點(diǎn)頭:“我省的?!?/br> 之后小劉氏一直拉著女兒的手,說她瘦了,氣色也沒那么好了,連忙吩咐何mama安排下人去殺雞熬湯。 看小娘如此,便知道她在這莊子并沒有被看輕,蘇蘊(yùn)懸著的擔(dān)心也就落了地。 這一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 第38章 習(xí)慣似毒 煎熬 在這小半個月下來,顧時行日日早出晚歸,幾乎整個人沉浸在公事上邊。 這小半個月下來,便清了手上那些雜七雜八的小案子。 時下正值大理寺卿要卸任之際。 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便會有少卿接位。而同時也會有一個少卿之位空置出來,那么這升任的少卿底下的司直最有可能一同升任。 而顧時行如此廢寢忘食,用命來拼搏,讓另外幾位比他年長的司直都不敢掉以輕心,一個個都似陪著他一般,也是日日一早到大理寺,然后天黑了才下值,累得苦不堪言。 苦不可言之下,都有人生出了陰暗的想法,想尋幾個人來把那顧時行給打一頓,讓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他們也好喘一口氣。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對方不僅是大理寺的司直,還是忠毅侯府的世子,皇后的親外甥,他們沒那膽子。 因在這四位司直“樂此不?!钡那谡?,原本積壓了許多稀奇古怪且雜七雜八的案子,竟然還沒到年底,便清了一大部分。 如今臨冬,天氣轉(zhuǎn)冷,晝短夜長,天黑得特別的快,顧時行今日也還是在入夜之后才回到的侯府。 回清瀾苑,才用完晚膳,聽到他回來的顧夫人也很快到了他院子,身后的婢女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有五卷畫卷。 “母親這是要做什么?”顧時行疑惑地問。 顧夫人在上座坐了下來,婢女把盛放這卷軸的托盤放在了顧夫人的一旁的茶桌上。 顧夫人看向面前站著的兒子,心底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她也不信自家的兒子不正常,可這自從蘇家的兒子成婚后,他便越發(fā)地冷漠少語了。 兒子的作息素來有條不紊,公是公,私是私,可如今卻好似有些公私混淆了。以往都沒有見過他這么廢寢忘食的辦公過,而且還不是什么重要的案子呢。 這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失意了,想要用忙碌把多余的想法給隔絕開來。 這一副情場失意的模樣,讓身為人母的她心驚膽跳的。 他如今是顧家的唯一獨(dú)苗,若是他不愛美嬌娘,愛的事那俏郎君,那該如何是好呀? 輾轉(zhuǎn)難眠了多個晚上后,顧夫人便決定讓他先定下婚事,不能讓他再這么錯下去了。 興許成了家,這男女喜好就會慢慢地糾正過來也說不準(zhǔn)。 顧夫人面上一點(diǎn)都沒有把心中的擔(dān)憂表現(xiàn)出來,面色淡淡地道:“雖然談婚論嫁確實(shí)是有些影響,但不成親就是了。先把姑娘定下來,與他們家先說好,等到你公職那邊穩(wěn)定下來再成親也不遲?!?/br> 說著看向桌面上的畫卷,拿了一卷起來,打開給兒子看。 是個長相清秀的端莊小美人。 開了一卷又一卷,婢女把另三卷也打開,然后鋪滿了桌面。 顧夫人道:“這些都是那些世家貴女,性子沉穩(wěn)溫柔,作為世家婦最合適不過。” 顧時行只是目光寡淡地掃了一眼,連一眼都不多看,神色甚是清心寡欲。 見他這神色,顧夫人心里抽了一下,問:“就沒有一個滿意的?” 顧時行看向自己的母親,端方持重的道:“母親,如今公職正是忙碌,我時下尚未有成家的打算。” 顧夫人心中一急,脫口而出:“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難道你想顧家在你這一代絕了后嗎?” 顧時行眉梢微揚(yáng),似有不解:“母親何出此言,我并未說不成親,只是時下不成親?!?/br> 顧夫人輕咳了一聲,收斂了心中的著急,堅(jiān)持的道:“不成,你一定要挑選一個。若這上邊沒有你合眼緣的,你或有看中的姑娘,只要品性好,又沉穩(wěn)得可給侯府當(dāng)家的,家世可不需要太高,一般家世的也行。” 顧時行微微斂眸,略微低頭,緩聲道:“勞母親費(fèi)神了,只是我確實(shí)沒有半分想要成家的打算,并非是因沒遇上合適的,而是沒有那心思?!?/br> 聽到這話,顧夫人面色凝重了起來,語重心長地道:“行兒,你若是一輩子都沒有成家的打算,難道就一輩子不成家了?你已快二十四了,那比你小一歲的長清都成親了,他們小夫妻二人現(xiàn)下恩愛有加,估摸著明年便有好消息傳出,可你依舊孤家寡人一個,我與你父親何時才能抱上孫子?” 顧夫人說這話,一半是為了催兒子。一半是想告訴兒子,長清已經(jīng)成婚了,夫妻感情甚好,他是沒有半分希望的,還不如早早死了心,正正常常的娶妻生子。 “兒子明白,只是再晚幾年再說,母親莫急?!?/br> 怎能不急?! 發(fā)現(xiàn)還是無法說服兒子的顧夫人,心神幽幽地看了眼桌面上的畫卷, 許是不夠美?不夠吸引兒子?要不降低一下品性要求,挑選幾個貌美的,興許能把兒子引回正途? 思想了幾息,顧夫人心底有了想法。 快要到冬節(jié)了,那時她設(shè)個宴席,讓那些個未成婚的姑娘前來侯府做客。 顧夫人知道再勸也無濟(jì)于事,讓人把畫卷收起來后,便離開了。 顧時行把母親送走后,便回了書房。坐在桌前,雙手放置在桌面上,面色沉斂,也不知他在沉思些什么,垂眸看著手中的佛串,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看。 顧家有家規(guī),男子只可有妻不可納妾。若是無后,年逾四十才可納妾。 而他娶了蘇蘊(yùn)后,雖然二人并不親密,但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夫妻二人會形同陌路,更沒想過有朝一日妻子會換人。 心中到底還是無法對前妻忘懷,娶了旁人,也是耽誤了別人。 總的來說,是他尚不能接受罷了。 只是想起母親所言,薄唇輕啟,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而顧夫人在離去前,把墨臺喊去問話了,只問了一句最重要的:“你常年隨在世子的身邊,可知世子會喜歡什么樣的姑娘?!?/br> 墨臺一怔,隨即內(nèi)心激動,夫人可真是問對人了,世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他最清楚不過了! 墨臺心底激動,但面上卻裝出了絞盡腦汁之色,佯裝想了一會才道:“小的覺著世子不喜歡那種樣貌太過端莊的,應(yīng)會喜歡長相艷麗一些,但性子又溫柔的?!?/br> 顧夫人微微一愣,蹙眉問:“為何會這么認(rèn)為?” 墨臺是個機(jī)靈的,都不用仔細(xì)想就有了說辭:“世子遇上再好看的姑娘都不會多瞧一眼,但若是見著了模樣艷麗的,似乎會多看一眼?!?/br> 顧夫人微微蹙眉思索了好半晌,墨臺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心里同時又在忐忑著世子知道后會怪他多事。 可看著世子第二次廢寢忘食,平日本就夠沉默寡言的了,時下話更少了,臉上也比平日多了更多的冷淡,墨臺心里也是焦急的,所以也就不忐忑了。 畢竟說不再尋蘇六姑娘的是世子,可自己折騰自己的也是世子。 分明放不下蘇六姑娘,卻說了違心的話。 誒…… * 蘇蘊(yùn)在莊子陪了三日小娘,第四日清晨便離開回了金都。 回到金都,蘇蘊(yùn)讓隨行的人先回去了,其后讓馬車停在離小攤比較近的茶館,賞了銀子給車夫讓他喝茶去。 而后蘇蘊(yùn)與初意一同去了那胭脂攤子。 胭脂攤子的生意很好,遠(yuǎn)遠(yuǎn)看去,便看到有四五個姑娘圍在胭脂攤子旁。 因洛明宴是男子,不便招待,所以是洛妙筠在招待。小姑娘舌燦蓮花招待著顧客,把客人夸贊得眉開眼笑的。 而先前蘇蘊(yùn)讓他們兄妹二人去牙行尋了兩個丫頭,其中就有一個跟在洛妙筠的身邊。 那小姑娘和洛妙筠差不多的年紀(jì),五官還算清秀,在洛妙筠身旁幫忙拿胭脂給客人試用。 至于洛家兄長則是坐在湖岸邊上的石頭上,手上捧著一本書卷在溫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