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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備胎他人設(shè)崩了[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173)

分卷(173)

    尊上,你果然在此處。

    萬俟易沒說話,只是掐了個決,然后,司命仙君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jìn)來。

    誒誒誒,你這人怎么回事?司命宮豈是你們可以擅闖的?司命仙君話未說完,目光就在雪寧臉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他微微皺眉,似乎想起什么來。

    原來是你這個小賊!

    司命仙君怒不可遏,轉(zhuǎn)身就躬身行禮告狀,尊上,在你下界渡劫之前,有日我見窗外雪景甚美,就開窗賞景,一不小心睡了過去。醒來之時,看見一道身影閃過,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靈氣殘留,只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

    現(xiàn)在想來,原來是這小賊!他指著一旁雪寧,倒是想清楚了此前那樁詭事。

    怪不得他沒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留下,原來是雪族人,下雪之時,自是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這雪族小公子自幼體弱,雪族族長護(hù)得跟眼珠子似的,根本沒帶出族地過。

    司命仙君自然是不認(rèn)識這張臉了。

    一旁的少族長不干了,一把拍開司命仙君的手,有話好好說!指什么指!

    司命仙君被他囂張的樣子氣得直哆嗦,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私闖司命宮乃是重罪!是要剝?nèi)ハ晒鞘芫啪虐耸坏览琢P的!

    雪寧聽到這里,往他哥身后縮了縮。

    少族長渾然不懼,上前一步,你要同我將規(guī)矩,那我就好好說道說道,我記得,仙尊和仙后是可自由出入司命宮的。

    司命仙君嗤笑一聲,尊上可還未成婚,你在這癡人說夢個什么勁兒?

    誰說沒有,我今日就是要來替我這弟弟討個公道的,在下界之時,尊上可是同他連孩子都有了,歸位之后可不能始亂終棄!

    什,什么!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司命仙君,也被這消息驚掉了下巴。

    仙尊這次渡劫,這么精彩的嗎?

    他轉(zhuǎn)頭,看向端坐其上的仙尊,卻見上方那人,眼睛之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剛才的爭執(zhí)不過是一場鬧劇。

    說完了?

    萬俟易開口。

    沒,沒有。少族長還欲再說,卻被打斷。

    我恰好在追查此事,既然令弟還記得,那便一起到仙宮之中將細(xì)節(jié)好好對上一對。萬俟易起身,司命,你帶上命簿,一起過來。

    喏。

    第207章 暴君的救贖人設(shè)崩了

    仙宮位于九重天之上,俯瞰整個上界。

    眾人在入口處,卻看到了一幕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的場景。

    有人在釣魚。

    環(huán)繞在仙宮外圍的一條河,在入口處匯聚成湖,湖中滿是荷花,其上有白玉橋自湖上空跨過,通往仙宮大殿正門。

    此時,便有一人坐在白玉橋的欄桿之上垂釣。

    那人穿著一襲沒什么紋飾的普通青色衣袍,頭發(fā)也未束在玉冠之中,只用一根發(fā)帶隨意束起。

    總之,不像此界中人,獨(dú)有一番風(fēng)流氣度在。

    此人做出的事情,更是狂放肆意,他居然在釣魚。

    釣這里的魚?

    這湖里皆是仙尊養(yǎng)的錦鯉,并非凡物,每到一定時間,這些錦鯉便會逆流而上,到達(dá)此河終點(diǎn)。

    魚躍龍門。

    成功化龍之后,便能成為這九天之上的守護(hù)神獸。

    這人居然膽大包天地在釣魚?更離譜的事情在于,木仙官就在一旁。

    他站在白玉橋的盡頭,眉頭微皺地看著這邊,卻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此時此刻,木仙官也很是糾結(jié),他也知曉這湖里的魚是仙尊養(yǎng)的,可釣魚那人是仙尊的爹

    呸呸呸,他怎么也被袍子徒弟傳染了,此事存疑,存疑!仙尊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爹,呸,這程仙君已經(jīng)釣了三天魚了。

    雖然一條都沒有釣上來,可看得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

    就在此時,木仙官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另一端盡頭的仙尊。

    木仙官心中一喜,身形頓時出現(xiàn)在對岸。

    萬俟易看著橋上那人,停下腳步。他有些出神,卻是在歸位之后,最安心的一刻。

    這人,是誰?

    尊上。

    恰好,木仙官出現(xiàn)在他身旁行禮。

    萬俟易微微頷首,此人,是何來歷。

    木仙官面露難色,似乎有些猶豫。

    直接說。

    他名為程沐筠,說是,說是仙尊您在下界渡劫時的父親。

    司命仙君斥責(zé)一句,胡說八道什么,仙尊命格親緣淡薄,哪來的父親尋上門來?

    仙尊渡劫,同旁人不太一樣。

    他的神魂過于強(qiáng)大,下界無法完全承載,加之仙尊需要鎮(zhèn)守上界,渡劫之時,他不能完全進(jìn)入下界,便只能分魂。

    三魂七魄,留一魂一魄在上界仙體之內(nèi),其余神魂下界渡劫。

    然而即便如此,仙尊命格也太過尊貴,并非是下界人壓得住的。

    于是,仙尊渡劫,必定都是親緣單薄孤獨(dú)終老,攢夠了功德便歸位。上界眾人雖不知仙尊具體命簿如何,卻幾乎都知大致流程。

    仙尊不可能同下界之人有何深入關(guān)系,更不可能有什么渡劫時的爹,還找上門來。

    無稽之談。

    司命仙君說完,偷偷去瞥仙尊。他知曉仙尊這段時間情緒都不太好,身為跟了萬俟易不知多少年的屬下,深知仙尊并非向外界稱道的那般寬容。

    他只是不在意,沒有什么事情能入他的眼上他的心罷了。

    萬俟易臉色果然不太好看,目色微冷,隨后邁步走了上去。

    其余人正想跟上,卻發(fā)現(xiàn)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住去路。

    程沐筠自是發(fā)現(xiàn)了來人,也看到了木仙官過去。他沒有動,因為在釣魚。

    他感覺到了魚在咬鉤,接下來將是釣魚生涯的突破,絕對不能動。

    釣到魚了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咬鉤的感覺遠(yuǎn)去,程沐筠盯著水面,看了片刻,才轉(zhuǎn)臉看了過去。

    你一來,便釣不到了。

    此話不算恭敬,萬俟易卻回得自然,無妨,時間還長,可慢慢釣。

    程沐筠瞥他一眼,魚已經(jīng)在咬鉤了,如不是有不速之客,我已經(jīng)釣上來了。

    是我考慮不周,司命嗓門太大,我應(yīng)給他施加禁言咒的。

    系統(tǒng)忍不住小聲嗶嗶,小竹子,你看看,你看看,綠茶黑心蓮永遠(yuǎn)是綠茶黑心蓮,歸位之后只會變得更茶。

    就這三言兩語間,站在橋頭的幾人都看呆了。

    雖是聽不見內(nèi)容,但從兩人熟稔交談的表情看來,似乎真的關(guān)系匪淺。

    難道,那人還真是尊上在下界的爹?

    屏障陡然消失,眾人會意,走上前去。

    雪族少族長低聲問:小寧,那人你認(rèn)識?

    雪寧皺眉,微微搖頭,我,我不太確定,但北川王我是見過的,并非是這個長相。

    大抵上是坑蒙拐騙之輩了。

    說完,他們也跟了上去。

    木仙官擔(dān)任起介紹一角,此后,司命仙官又道:勞煩仙官開啟側(cè)一殿,今日我們是來審查雪族私闖司命宮一事。

    木仙官神色微變,沒想的仙尊再次出現(xiàn),事態(tài)竟如此嚴(yán)重。私闖司命宮一事乃是重罪,雪族這是瘋了嗎?

    他眉頭微皺,問:是否通知判罰司列席?

    司命仙君尚未開口,就聽雪族少族長嗤笑一聲道:如你不想尊上下界渡劫時的私事傳得人盡皆知的話

    眾人看向萬俟易,萬俟易卻看向程沐筠,他總覺得,此人對下界之事的了解,當(dāng)比那雪寧更甚。

    程沐筠自然接了句,就在場幾人。

    萬俟易微微點(diǎn)頭,好。

    雪族少族長卻道:這位仙君的意思是,你也算在場幾人中的一員?言下之意是你也是仙君下界渡劫相關(guān)者?

    他語氣不善,覺得眼前這不知哪冒出來的騙子,居然也想?yún)⑴c其中,他就不信,此人能當(dāng)著仙尊的面大放厥詞。

    程沐筠坦然道,我乃萬俟疑在下界的父親,自然算是關(guān)系甚深之人。

    眾人皆沉默,偷偷抬眼去瞥仙尊。

    萬俟易臉色微微一僵,似乎想反駁,思忖片刻,還是說了一句。

    如今已是在上界,下界之事已是往事,不必再提父親這二字。

    他語氣平穩(wěn),但說出父親二字的時候,卻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后方的雪寧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心道還好,聽這語氣,仙尊應(yīng)當(dāng)是還未想起什么來的。

    ***

    側(cè)一殿云霧繚繞,周遭是白玉欄桿,目之所及皆云霧繚繞。

    人不多,便皆坐于殿中。

    唯獨(dú)萬俟易,坐于上方,高高在上,垂目俯瞰而去。

    對上程沐筠眼睛的時候,他皺了皺眉,此人不當(dāng)站于下方,以這個狀態(tài)仰視自己。

    上來。

    眾人皆驚,然無人提出反對。

    那傻不愣登的雪族少族長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木仙官眼疾手快地施了個禁言咒,此時尚不到你開口之時。

    木仙官那是資歷多老的仙官,跟了仙尊這么多年,要還看不出仙尊對他爹,不對,對程仙君的特殊之處,那他也不用當(dāng)這仙宮頂梁柱了。

    程沐筠走上長長的臺階,在萬俟易左側(cè)落座。

    此時,萬俟易才移開目光,看向下方。

    司命,細(xì)細(xì)道來,自命簿形成始。

    仙尊渡劫,命簿自不是由司命仙君書寫。

    司命仙君,不過是掌管司命宮而已,有上仙渡劫,他便將命簿浸泡于本源之泉,一定時日之后取出,其上便會形成書寫好的文字。

    司命仙君不能看,確認(rèn)無誤后,放入司命宮存放便是。

    當(dāng)日便如同他所說,才將仙尊命簿自本源之泉取出,正在通過術(shù)法封存之前,外面下雪了。

    司命便打開窗,賞了會雪景,卻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聽完,萬俟易又看向下方雪族二人,你們的故事,又是如何?

    此時,木仙官才解開了少族長的禁言術(shù)。

    啟稟尊上,此事可否讓雪寧來說?

    可。

    雪寧這才上前行禮,然后透露幾分膽怯,卻還是有條有理地說了下來。

    當(dāng)初,他知曉自己要下界渡劫之后,心中忐忑,重病一場,便求了父親幫忙潛入司命宮去看自己的命簿。

    不想,卻看到了仙尊的命簿。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并無隱瞞,也知曉瞞不過仙尊,不如坦言告知。

    萬俟易道:此事我已知曉,下界發(fā)生的事,你為何記得?

    雪寧抬眼看了下萬俟易,見他沒什么表情,似乎并不因為潛入司命宮一事震怒,便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歸位之后,又大病一場,也,也不知道為什么,記起了不少下界的事。

    說到這里的時候,雪寧還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腹部。

    這個細(xì)節(jié),萬俟易根本沒注意到,而是皺眉道:繼續(xù)。

    他所說的一切,都和萬俟易在命簿上所見差不多,唯獨(dú)有一處細(xì)節(jié)不同。

    陶寧是在萬俟疑成為北川王之后,偷偷跟著聯(lián)姻的使團(tuán)去往東澤的,而非命簿上所書,在萬俟疑離開東澤之時,相伴一起離開。

    鬼使神差的,萬俟易轉(zhuǎn)臉看了眼坐在身側(cè)的程沐筠。

    這般差異,是否和此人有關(guān)。

    他聽不下去雪寧的廢話連篇,你可曾見過我身邊之人?

    雪寧咬了咬下唇,我只見過一次,便是在那城樓之上,看到他似乎在您身后,我想,他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玉佩殘魂。

    他臉色慘白,喃喃道:我,我沒想過,當(dāng)初在下界之時,腹中孩兒竟是,竟是您為他準(zhǔn)備的身體。

    呵。

    一聲冷笑,打斷了雪寧的自怨自艾。

    他抬頭,見上方程沐筠站了起來,說完了?

    雪寧愣愣點(diǎn)頭。

    那是否輪到我這另一相關(guān)者說了?

    雪族少族長眉頭一皺,就要上前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施了禁言咒,甚至還疊加一個定身術(shù)。

    他對著對面的木仙官怒目而視,卻見木仙官手微微一動,指了指仙尊方向,做了個口型。

    不是我。

    萬俟易沒空關(guān)注下方之人的小動作,他將可能攪局之人都禁言定身之后,便一直看著程沐筠。

    看著程沐筠走了過來。

    看著他俯身。

    看著兩人呼吸交纏。

    然后,看著程沐筠捏著他的下巴,湊過來輕聲說了句,親一下,命給你。

    隨即,便是雙唇相觸。

    丟失的一魄,自唇齒之間渡了過來。

    萬俟易猛地睜眼,抬手就按住了正欲離開的程沐筠,掐住對方腰身,用力吻了回去。

    第208章 暴君的救贖人設(shè)崩了【完】

    猝不及防。

    程沐筠被掐著腰一把拉至萬俟易腿上,唇齒之間的力道很重,有些痛。

    他皺眉,輕輕唔了一聲。

    隨即,萬俟易停了下來,他目露緊張之色,在程沐筠側(cè)臉一寸寸看了過去。

    行了,沒事。

    此前在下界那次唯一的親吻,幾乎讓他有了心理陰影,這才有這般反應(yīng)。

    程沐筠拍了拍他的手臂,又轉(zhuǎn)臉向下看去。

    下方,一尊又一尊的雕塑。

    卻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動作。

    明顯是被萬俟易施了禁言咒和定身術(shù),他動作倒是夠快。

    程沐筠掃了一遍,然后便看到雪寧通紅的眼眶。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提示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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