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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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程沐筠答應(yīng)同蕭屹川試一試之后,進(jìn)度條再次上漲,到達(dá)了99.9%,卻沒有完全修復(fù)。 明明系統(tǒng)的劇本已經(jīng)全部走完,進(jìn)度條卻卡住了,再沒有了動靜。 程沐筠不急,蕭屹川似乎也不急,他不知同家里如何溝通的,自那天起就專心在F國待了下來。 蕭屹川甚至還在F國置辦了一處房產(chǎn),事情也很湊巧,那房子距離蕭明睿之前的房子,在兩條街開外的地方。 兩人都不急,系統(tǒng)卻有些著急起來,小竹子,不會是你的方法哪里不對吧?這進(jìn)度條怎么卡住了? 程沐筠此時正在廣場寫生,間隙間看了眼手機(jī),沒問題,只是關(guān)鍵問題沒解決而已。 什么關(guān)鍵問題?系統(tǒng)不解,劇情不是都走完了嗎? 程沐筠笑了笑,這么多個世界走下來,你還沒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問題從來不是走劇情,而是那個人魂魄碎片的覺醒嗎? 系統(tǒng):?。?/br> 就在此時,群里有人@程沐筠。 程沐筠打開,哦,說來就來,關(guān)鍵問題要解決了。 手機(jī)屏幕上跳出的那條消息,正是周則發(fā)過來的。 【莫安瀾去F國了,沐筠你小心點(diǎn)。】 第238章 懲罰世界【完】 當(dāng)天晚上,?程沐筠和蕭屹川在起居室看書的時候,忽然聽對面沙發(fā)上的人說起這件事情來。 莫安瀾約我明天見面。 程沐筠抬眼,哦?你跟我說這事干什么?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嗎,?他出國約你見面也正常。 說到這里,他停了一下,啊,對哦,莫安瀾還是你的前男友,?見前男友同我報(bào)備倒也合理。 蕭屹川沉默片刻,有件事情,我需要同你坦白。 什么?程沐筠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頁畫冊,似乎對莫安瀾并不感興趣。 蕭屹川開門見山,當(dāng)初我和莫安瀾并非是真正談戀愛,?只是演戲。 演戲?你們還有這興趣愛好? 蕭屹川嘆了口氣,?此前有些事情,他不知該如何同程沐筠說。 程沐筠不問,?他便也沒說。 如今莫安瀾忽然過來,?倒是成了他坦白的契機(jī)。有些事情,?如果不說清楚,恐怕會在之后的生活中埋下隱患。 我承認(rèn)在你和長淮沒有分開的時候,?就動心了。長淮看出來了,?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我才同意和莫安瀾假裝交往。蕭屹川說,長淮忽然離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他的問題,只能算是我們緣分不夠。程沐筠笑了一下,你倒也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已經(jīng)放下了,要是沒放下,答應(yīng)你也是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情,對嗎? 蕭屹川愣住了,倒是沒想到程沐筠會如此坦然地告知自己這些。他站起來,停在程沐筠身旁。 程沐筠的手搭在扶手上,蕭屹川抬手,蓋了上去,可以嗎? 程沐筠唇角微笑,閉上眼睛。 一個很輕的吻落下來,一觸即離。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吻。 在一起這段時間以來,蕭屹川似乎有些過于小心翼翼,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與其說是情侶,不如說是住在一起的好朋友。 相比朋友,多了幾分曖昧而已。 怎么? 蕭屹川抬手,理了下程沐筠額頭發(fā),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劃過了他的耳廓。 嗯,還有事情要說,我不低估你對我的吸引力,也不高估自己的自制力。說完,他坐回了對面的沙發(fā)。 莫安瀾當(dāng)初的說法,是為了安撫紀(jì)長淮的母親。蕭屹川停頓一下,但從我對他的了解來看,他并非是一個會考慮他人的性格。 程沐筠來了點(diǎn)興致,哦?你這是在說前任的壞話? 蕭屹川卻不生氣,反而笑了笑,這是基于客觀事實(shí)的陳述,這么多年來,他喜歡紀(jì)長淮,卻一直吊著我,若有似無地給些希望,把我當(dāng)備胎。 原來你知道?程沐筠有些許意外,蕭屹川似乎和設(shè)定中,或者說他曾經(jīng)了解的蕭屹川有些許不一樣。 我不傻,也不瞎,只是 他停頓一下,不知如何表述,冥冥之中,我似乎覺得,自己應(yīng)該如此,聽起來荒謬,但遇上莫安瀾的時,就是這樣,不僅僅是現(xiàn)在,還有,還有 蕭屹川的太陽xue忽然突突直跳起來,劇烈的疼痛,自太陽xue蔓延至額前,伴隨著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眼前皆是大片光斑,周遭的一切都開始晃動起來。 關(guān)鍵時刻,溫?zé)岬挠|感覆蓋上他的手背。 沒事的,沒事的,你說的我相信,都相信。程沐筠的聲音響起。 痛苦的感覺如潮水般退去,蕭屹川睜開眼睛,一片混亂的世界中,唯獨(dú)程沐筠的臉是清晰的。 沐筠。 嗯,我在。程沐筠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沒事,你明天去見莫安瀾,把所有事情說清楚。 好。 *** 翌日。 蕭屹川去見莫安瀾,程沐筠去了湖邊小屋。 他依舊是在湖邊釣魚,畫畫,等人。魚竿架在一旁,反正都是一無所獲,程沐筠索性不看,盯著湖面發(fā)呆。 一旁的畫板上的畫,正是程沐筠和紀(jì)長淮分開時,從山村小樓帶走的那幅。 系統(tǒng)看出些門道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了一句,小竹子,你這是準(zhǔn)備要干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蕭屹川想起來了,不會崩吧?劇情條可還在99.9%呢。 程沐筠:那你覺得莫安瀾是來干什么的? 吃回頭草啊。 吃回頭草,總是要有所倚仗的,莫安瀾的倚仗就是那張照片,我和蕭明睿的合照。 系統(tǒng)驚了,啊,你說的噩夢重現(xiàn),就是這個? 當(dāng)初,在秦理世界中,秦理因?yàn)橐粡堈掌雷约菏莻€替身,而懲罰世界中的蕭屹川也因?yàn)槟莻€世界修復(fù)而擺脫控制。 算是吧,你猜蕭屹川看到那張照片之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系統(tǒng):生氣?不解?大吵一架要分手? 程沐筠搖了搖頭,我猜,他會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不可能吧?系統(tǒng)說,蕭屹川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打個賭? 我才不要。系統(tǒng)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判斷,為什么啊? 程沐筠:直到現(xiàn)在,他覺得我喜歡的人依舊是紀(jì)長淮,自然不會拿這件事過來質(zhì)問我。 啊,難道那0.1%卡住的進(jìn)度條,就是這個原因? 是,也不是。蕭屹川困住了自己,便無法覺醒,我只能幫他一把了,莫安瀾只算是其中的一環(huán)。 話音才落,程沐筠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蕭屹川。 他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喑啞,沐筠。 嗯,怎么了? 蕭屹川:你不在家里嗎?我,我回來沒看到你。 哦,我在湖邊小屋這里寫生。 過了片刻,蕭屹川才說:我等你回來。 你來接我好不好?程沐筠隨口找了個很不走心的借口,車壞了。 好。 *** 一切同那日蕭屹川忽然到來一樣。 同樣的景,同樣的人。 身后同樣有腳步聲響起,規(guī)律地踩在木頭質(zhì)地的碼頭。 沐筠。 蕭屹川本不想問那張照片的事,只想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只是,視線落到畫板上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這幅畫他見過,是此前程沐筠離開紀(jì)長淮那里時,帶走的那幅畫。 湖邊,沒有五官的兩人。 多日過去,畫中的兩人依舊沒有五官。 蕭屹川忽然想起那日在宿舍看到的畫,陽臺上的兩人,起初也是沒有五官,之后才被程沐筠填上了五官。 他以為,畫中的人是自己,心中那些隱藏起來的不可告人的心思才洶涌而出,也是因?yàn)槟欠?,才給了蕭屹川前來F國的勇氣。 然而,方才在莫安瀾那里看到的照片,卻殘忍地戳破了這一切。 畫中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蕭明睿。 這畫蕭屹川忍不住問出聲來。 他想問程沐筠是不是因?yàn)槭捗黝?,才同意和自己試一試;想問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程沐筠轉(zhuǎn)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等我畫完最后幾筆。 才到嘴邊的話,便又這么咽了下去,蕭屹川安靜地看著程沐筠抬手,在畫紙上添了幾筆。 果然,其中一人,依舊是他的五官,看來畫中人還是蕭明睿。 那另一人,應(yīng)當(dāng)是程沐筠了。 蕭屹川皺眉,又覺出些不對來。 那人雖然沒有五官,但從身形到衣服再到發(fā)型,都和程沐筠大相徑庭。 這個人究竟是誰? 另一人的五官漸漸成型,果然不是程沐筠。蕭屹川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微微發(fā)白,明明是不認(rèn)識的人,他為何又覺得,有些熟悉。 再然后,蕭屹川看到程沐筠在蕭明睿的手上,添上了一把刀,又在手指上畫了一個戒指。 這是,這是 劇痛襲來,蕭屹川眼前一黑,向前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及耳旁一句溫柔的話語。 你不用懷疑自己。 *** 蕭屹川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車上。 他心中一慌,竟是不知今夕何夕。 難道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現(xiàn)在是蕭明睿死去之后,他來F國處理后事的那一天? 程沐筠,是真實(shí)存在的嗎? 蕭屹川心亂如麻,茫然四顧,這才發(fā)現(xiàn)些不對來。 他是半躺在副駕駛座上的,從車窗看出去也不是在樹林中,而是在街道上。 蕭屹川長吁一口氣,安心下來。 他這才恍然驚覺,原來過去的事情便是過去了,自己心底深處并不在意。他怕的只是,未來沒有程沐筠的參與。 除此之外,一切皆可接受。 蕭屹川拉開車門的手,又停了一下,莫名覺得這種心情似曾相識。他似乎也曾經(jīng)這樣想過,這樣說服自己。 帶著滿腔疑惑,蕭屹川下了車,才一抬頭,便看見了熟悉的地方。 眼前的兩層小樓是蕭明睿在F國的房產(chǎn)。站在花園中,背對著他的人穿著風(fēng)衣,仰頭不知在看什么。 那人,是程沐筠。 蕭屹川走過去,沐筠。 程沐筠轉(zhuǎn)身,說出的話卻有些奇怪,你來了。 蕭屹川:你說的是誰,是我,還是蕭明睿。 這重要嗎?程沐筠輕輕一笑。 蕭屹川也笑了笑,也是,不重要,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不能改變什么,未來卻是能抓在手中的。 沒想到,程沐筠眼中笑意愈深,這么豁達(dá)?一點(diǎn)都不像你,蕭明睿。 蕭屹川愣住了,程沐筠為什么叫他蕭明睿不等蕭屹川說些什么,程沐筠褪下手上的戒指,手指輕輕一扣一轉(zhuǎn),那枚雙蛇盤旋狀的戒指又變回兩枚戒指。 他低頭,攤開掌心,手。 蕭屹川愣愣把手放了上去。 程沐筠將戒指套入他無名指,抬頭道:戒指這種事情,本人來送比風(fēng)衣送還是合適得多,對嗎? 無數(shù)畫面在蕭屹川腦海之中劃過,他怔怔看著戒指,又抬頭劃過那件熟悉的風(fēng)衣,最后對上程沐筠的眼。 風(fēng)衣是他的,戒指是他買的,程沐筠是他愛的人,從始至終,蕭屹川和蕭明睿本就該是一體。他竟是深陷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囹圄之中,久久不能勘破。 嗯,你說得對。 蕭屹川接過程沐筠手中另一枚戒指,低頭為他戴上,隨后執(zhí)起那只手,吻了上去。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一語落下,系統(tǒng)的提示聲同時響起。 【懲罰世界修復(fù)完畢,新世界,啊,沒有新世界了,就,隨便你去哪里,3、2、1】 第239章 大結(jié)局 湮滅之地,?漫天黃沙。 骨山之上,那個黑衣人依舊在,同樣的姿勢,?只是睜開了眼睛。 他一腿支起,另一條腿隨意伸展,右手架在支起那腿的膝蓋上,隨性狂放的坐姿,相較于神來說,?更像一個魔。 眼前不遠(yuǎn)處的沙地上,平地升起一道旋風(fēng),細(xì)細(xì)看來,旋風(fēng)之間竟悉數(shù)由一柄一柄的小劍構(gòu)成。 在這亂劍陣中,有不少扭曲的黑色霧氣在其中掙扎哀嚎,?聲音無比刺耳,?在空曠黃沙之中,更顯可怕。 然而,?君牧卻只是微微瞇眼,?仿佛極其享受這些哀嚎慘叫。 但凡有另一人在此,?都能分辨出,在這亂劍陣中慘叫哀嚎的正是魔界魔物。 自多年前那場大戰(zhàn)之后,?魔界魔物再沒試圖入侵過神界,?此時此處,卻出現(xiàn)如此多的數(shù)量。 觸目驚心。 其中一只魔物,似乎等級挺高,?竟是掙扎著露出一個頭來。 他頭上生有雙角,雙目猩紅,表情猙獰,?古怪的聲音響起。 君,君牧,你當(dāng)是魔神,如今卻被神界之事困住,真是,真是 一道劍氣飛過,將那魔物的頭割下,滾落一旁。 即便如此,魔物依舊未死去,還在破口大罵。 聒噪。君牧手指一動,一道劍氣又將那頭顱打回劍陣中,這才絕了聲響。 他皺了皺眉,心想要不趁程沐筠回來之前,將這些腌臜玩意兒處理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