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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陌果然一臉迷惑,瞧著她,遲疑又問:“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盈兒啊,你也實在太過淘氣了?!?/br> 葉菡本來一直在忍,到這兒實在忍不下去了,插話道,“殿下,這是豬血,有養(yǎng)血清毒之功效。若是殿下不食,不妨換一道,試試這羊rou冬瓜盅,滋補暖胃。” 盈兒無奈地瞪了葉菡一眼,理直氣壯:“我怎么淘氣了。我又沒說假話,這真的是叫旺子嘛!” 常夏上前伸手:“喬姑娘有所不知,這豬身上的東西,除了豬rou,殿下什么都不吃。奴才這就收了去。” “不用?!?/br> 常夏手上一頓,心里暗笑,莫不是殿下真為了喬姑娘要改了這偏食的毛?。?/br> 這聲“不用”倒叫盈兒也很吃驚,她怔怔地注視楊陌, 就見楊陌目光停駐在那塊褐紅色的豬血上,眼神十分復雜,并不是厭惡,反而有幾分……內(nèi)疚。 這未免有些奇怪。難道他覺得殺豬吃血太過殘忍?對豬感到內(nèi)疚? 半天,他才轉(zhuǎn)向她,眼神暗淡,聲音低?。骸罢娼型樱俊?/br> “真叫旺子,蜀地的叫法,我沒誆你?!庇瘍阂е曜宇^,十分不解。 他凝視她片刻,嘴角淡淡一笑,夾起那塊豬血就放入嘴里,十分鎮(zhèn)定地囫圇吞了下去。 盈兒:……虧得這豬血塊切得小,不然,怕是要噎著。 吞完,楊陌立刻拿起茶杯猛灌了好幾口,才雙眼脈脈瞧著她,意味深長地慢慢念道:“旺——子,旺——子……好,很好?!?/br> 一開始,盈兒沒明白他這樣說是什么意思,等回過味兒來,一張粉臉頓時燒成成了小辣椒。 果然是斗不過他。好大一只回旋鏢又扎回她自己身上來了! 郁悶。 ***** 吃過飯,早就如坐針氈的喬檄跟葉菡便立刻找借口退了出去。 常夏左右瞧瞧,也趕緊把屋子里的其他人,包括筐兒筥兒全拉了出去,還貼心地掩上了門。 外頭早黑成了夜,屋子里點滿了燭火,明暗搖曳,盈兒一時有些恍惚,前世種種忽上心頭,曾經(jīng)多少個數(shù)不清的夜晚,他在燭光里熬夜看折子,她就靜靜地在一旁看他。 “你在跟我比耐性么?”半天,耳邊傳來楊陌清冷的聲音。 如夢初醒,盈兒猛地抬頭,沒有注意到他的自稱是我,而不是表明太子身份的孤。 她起身朝他深深一個鞠躬。 楊陌坐著沒動,淡問:“你什么時候這般多禮了?” 盈兒整整思緒,鄭重道:“謝謝殿下幫著調(diào)查我表姐遇害一案。今天請殿下來,其實是有些案情相關(guān)想跟殿下說。本來想請我二哥哥轉(zhuǎn)告,又怕哪里說錯了,殿下怪罪他?!?/br> 楊陌哼了一聲,帶些不滿。 盈兒心道,你哼個什么勁,上次為了想跟鐘家訂親的事,你不就是要打擊報復我二哥,把他送舊港嗎? “我表姐逃離王府別院,定是有人唆使接應?!?/br> “哦?你懷疑這唆使的人是兇手?” “她費勁把我表姐弄出來,又何必殺她?” “那你懷疑什么人?” “我懷疑唆使之人的仇家?!?/br> “你可知這唆使之人是何人?” 盈兒沉默。向一個男人舉報他的心上人這種事,十之八九會反噬。人家非但不信,還會覺得你是因妒捏造,所以她才不想讓喬檄來淌這個渾水。 “林采之?!彼梢宰寳钅白约喝ゲ椤?梢粊頃⒄`時間,二來未必能查得出來。這案子,不管怎么樣都會牽扯到喬家,越早揪出真兇越好。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沒敢抬眼去瞧楊陌的臉色。 畢竟在楊陌心目中,林采之蘭心蕙質(zhì),善解人意,又柔順端莊,敦厚平正,可比她好一萬倍呢。 兩道審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她臉上,好像洞悉一切,要看穿她一樣。 袖子里的拳頭緊緊握了握,他必然不信,可哪又怎樣?事實如此,她問心無愧。 “就知道你不會信……”盈兒小聲在嘀咕了一句,才一本正經(jīng)道:“那天林采之來我家,常夏也知道的。她走后沒多久,我母親就說接到了我表姐的信。這件事是不是巧合,你一查便知?!?/br> “你怎知我不信?” “你信?”目光抬起,落入他的眸中。 他也正注視著她,瑩亮的眼珠子里有燭火的影子在閃。 “一直不肯信的人是你。”他說,語氣委屈,眼神幽怨,還揉了揉胃腹處,“那些澀柿子,我是白吃了?!?/br> 盈兒:……。 第40章 洗手 “你……你不會把剩下的…… “你……你不會把剩下的那半盤, 也全吃了吧?” 那柿子的滋味,想想盈兒都覺得舌頭發(fā)麻。雖然知道柿字諧音世字,可他那么執(zhí)著于把那澀柿子吃完, 她還是無法理解。 楊陌表情哀怨, 仿佛是個小童生,辛苦寫了篇好文章,興頭頭地等著被先生夸, 先生卻完全忘了這事。 “呃, 那柿子那般苦澀難吃,殿下做什么硬要吃它?” 楊陌之前飲了幾杯酒, 向來冷白的面孔上本微微發(fā)紅, 聽了這話,紅中泛起頹然的蒼白。 他側(cè)著頭, 目光沉得像無底的深淵,又像是冒著藍色火苗的爐膛,極冷又極熱,極恨又極愛, 矛盾得叫人費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