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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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酌冷笑,我可真該對你感激涕零啊,好兄弟我的確不配,你和江子華他們合謀往我身上潑過的臟水,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想和你計較而已。 南竹緊咽口水,氣得直喘粗氣,嘴里罵罵咧咧的。 江言酌慢條斯理地拿起保溫壺,到了一杯熱水,熱氣還飄散著。他放在書桌上,朝南竹走過去。 南竹被他當中羞辱恨得咬牙切齒,立馬朝江言酌揮舞拳頭,手腳齊動,手上抓著書就往他臉上丟。 江言酌躲了幾下,可還是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砸到了臉,前胸。 但他仍舊面無表情地挨著打,找準時機抬起腿,一腳將南竹踹翻。 你踏馬就在這里把他踹傷住院的,對吧。 江言酌側(cè)著頭俯視著南竹,面若冰霜,語氣如同一把刀子恨不得將他劃開花。 南竹捂著肚子,抖了抖,滿臉不甘地罵道:我艸,江言酌你他媽個畜生 #*! 然后江言酌拖著他的領(lǐng)子,將他摁倒了椅子上,腳使勁地踩著他的腿,我提沒提醒過你,別去招惹他,這才多久,你就這么不長記性。嘴怎么這么臟,罵他你很快活是么。 南竹被卡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喘不過來氣,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言酌拿著那杯剛guntang的熱水往他嘴里倒,他的手腳拼命折騰,卻還是無濟于事,只能拼命搖著頭,發(fā)出豬一般的嚎叫。 救命啊,殺人了,你倆踏馬瞎嘴里被倒入水,他含糊著說不出話,渾身上下每一寸都痛得發(fā)抖。 江言酌往他嘴里倒了一大口就收手了,但南竹一直撲騰得他拿不住水杯,晃晃悠悠地灑了不少在他臉上和脖子上。 方讓和徐峰雖然不明白江言酌為什么發(fā)飆,但還是連忙沖上去拖著他,安撫他別沖動。 南竹被燙的眼淚嘩嘩直流,嘴唇舌頭全都沒了知覺,臉和脖子紅了一片,此時的他渾身冷汗頭發(fā)亂做一團,衣服褶皺不堪。 南竹看著江言酌護犢子的架勢,宛如閻王奪命一般,他坐在地上仰頭笑道:你踏馬就這么護著秦聽,我就說說也不行。 不行,你不配。江言酌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神里都要帶著冰碴。 方讓和徐峰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從茫然再到恍然大悟。 南竹狼狽地倚在凳子上,嘲笑道:你喜歡他什么啊,他可是賤兮兮地跟著我兩年了啊,可惜呀,估計你喜歡上他的時候,他正迷戀著我吧。 江言酌抱著胳膊,挑眉看著狼狽不堪的南竹還在絞盡腦汁的為自己找補,實在令人可笑,你倒挺自信。 南竹以為這樣就會戳中江言酌的痛處,他繼續(xù)說道:他倒挺聰明,我把他踹了,他就攀上你這個高枝兒。他為了哄你開心。估計也說過什么,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的鬼話吧。 他騙你的,江言酌,一個人的喜歡是裝不出來的。 江言酌哂笑。 南竹看著他的表情,不是他預(yù)料之中的狂怒,他咧著被燙得紅腫的嘴說道:不信嗎,來,我讓你聽聽秦聽給我發(fā)的語音有多卑微。 他顫抖地掏出手機,翻出他和秦聽的聊天界面,隨意播放了秦聽的一條語音。 秦聽清朗的少年音徐徐傳了過來,南竹你游戲玩的可太好啦。 噗,方讓莫名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覺得秦聽好像在睜眼說瞎話。徐峰懟了他一下,他停止了笑。 江言酌的手指輕輕扣在書桌上,面無表情地聽著男孩子稍顯懶倦的聲音,聽著他對另一個男人華而不實,謊話連篇的夸贊。 知道是假的,心難免還是刺痛了一下。畢竟在過去的兩年里,對他而言,能多跟他說一句話都像是一種奢求。 南竹一臉得意的看著江言酌微妙的表情,順耳么,他對我說過的這些話,也對你說過吧,扎心么。 南竹在這邊滔滔不絕,公鴨一般的聲音蓋過了秦聽的聲音。 語音到了后半段,江言酌皺了皺眉頭,察覺了不對勁之處。 徐峰揉著耳朵,打斷了南竹的話語:等等,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我怎么聽到有人在念文言文。 方讓也連連點頭。 江言酌大跨一步,從南竹手里硬生生地搶走了手機。他往上翻著他們的聊天記錄,都是秦聽一個人發(fā)的語音,他按順序把語音轉(zhuǎn)化成文字。 南竹茫然地看著江言酌的笑意越來越大,他皺著眉頭道:怎么,你聽著秦聽對我的示愛語音受刺激了,瘋了么。 江言酌長舒一口氣,露出了他進入宿舍以來最真摯的笑容。 其余三個人看的一頭霧水,江言酌搖著頭開口道:你看,你一直把他設(shè)置為免打擾,而且肯定從來都沒完整的聽過他的語音,要不然肯定不會這么自以為是。秦聽的確摸透了你的秉性,深諳你對他素來沒耐心。 江言酌噙著笑,在南竹面前蹲下身,又重新播放了一條語音,前半段依然是對南竹夸張的溢美之詞,到了后半段話語陡然一轉(zhuǎn),變成了令人聽不懂意思的文言文。 南竹大驚失色,手指都顫抖了,他不信邪的又點開一個,還是這種詭異的結(jié)構(gòu),再往上使勁翻依然是。 男孩子讀文言文也是格外的悅耳動聽,咬文嚼字的抑揚頓挫,時而散漫,時而感情飽滿。 聽了好幾條,方讓終于能聽懂一篇畢竟淺顯的文章了,他舉手大叫:這個我知道,這不是弟子規(guī)么。 此話一出,宛若當頭一棒,敲得南竹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秦聽的心思,南竹茫然無措地含糊出聲,他給我念這種東西做什么。 江言酌拿過南竹的手機,挑了幾個又播放一遍,像教導學生一樣,耐心地解釋著。 這篇是《弟子規(guī)》,教你從新做人的。 這篇是《中庸》,讓你修身自省的。 這篇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勸你靜心長點智慧。 還有這篇是《討賊檄文》,出現(xiàn)最多的,變著法罵你的。你有一陣不是喜歡玩曹cao這個英雄么,喏,這篇就是袁紹當年為討伐曹cao專門請人寫來罵他的,順便用來侮辱你。 看著一屋子人驚掉下巴的表情,江言酌輕笑出聲,你自信的以為他在對你說甜言蜜語。但他只是在給你念書,勸你做個人吧,南竹,你頭腦簡單不說,書也讀的一塌糊涂。 江言酌無奈地笑著,不愧是他的機靈鬼,他站起身,將手機摔回南竹的身上,別瞧不起我們家的文科生,他罵你你都聽不懂。 你可曾親耳聽他說過半句喜歡。別自作多情了,你不配。以他的眼界會喜歡你這種人么,從來就沒有過。 江言酌說完最后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方讓和徐峰面面相覷,思索了幾秒,也毅然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片狼藉的寢室里,只留下南竹狼狽地躺在地上,宛若被拋棄的喪家之犬。 夜色昏暗,秦聽急匆匆地跑下樓,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個男生整齊地坐在凳子上。 他俯身看著江言酌,問道:發(fā)生什么啦,怎么坐在這里啊。 江言酌看見秦聽突然出現(xiàn)到他的面前,嘴角不住地上揚,他立刻伸出左手握住了秦聽的手,沒事啊,我們出來吹風。 秦聽皺了皺眉,唐嶼剛才跑完步回來,告訴他江言酌他們寢室好像出了點問題,江言酌現(xiàn)在正滿臉怒火地坐在樓下。 秦聽嚇了一跳,連忙跑了出來,可眼前這個人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哪里是生氣的樣子啊。 但秦聽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氣氛的確不對勁之處,秦聽皺著眉又問了一遍:真的么,我聽說一樓寢室好像打架了。 江言酌捏住他的手,讓他寬心。 秦聽轉(zhuǎn)頭問旁邊的方讓和徐峰:你們真沒出什么狀況。 方讓和徐峰從垂頭喪氣狀態(tài)里走出來,睜大眼睛,大笑道:沒問題沒問題的哈哈哈。 好的,肯定有事,戲太假了。 他們說完,就連忙起身,想把座位讓給了秦聽。 秦聽剛要坐下,猛然看得江言酌側(cè)臉青了一大塊,一看就是被人揍的。他立即起身,借著昏暗的路燈看清他的傷口,怒從中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 秦聽二話不說,挽起袖子,憤然轉(zhuǎn)身:靠,他竟然敢動我的人,不想活了,我特么廢了他。 方讓和徐峰還沒走開,扭頭就看見那個長相最乖巧溫順,脾氣最柔和的男生,從草叢里掏出一根巨長的木棍,氣勢洶洶地揮舞著,一路狂奔,朝著公寓樓門口廝殺了過去。 令人驚呆了,今天已經(jīng)受了太多刺激,他們捂著臉,聲音凄切道:假的,都是假的,人設(shè)也特么是假的,嗚嗚。 秦聽啊,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南竹快下線了,不成氣候的東西罷了。 今天依然肥肥,又是碼到手抖的一天,跟我的老寶新寶們貼貼,都是我的心頭寶,祝大家天天開心呀,啾啾啾。 第43章 晉江文學城43 秦聽滿臉怒火, 提著棍子風馳電掣,一路狂飆。 當他推開了103寢室的門,抬眼就看見一屋子的狼藉, 書本杯子掉落一地, 椅子也是七倒八歪。 秦聽對眼下這個場景了然于心, 他轉(zhuǎn)身把門鎖上, 攥緊了手里的棍子, 尋覓著南竹的身影。 他拿著棍子挑起床簾, 南竹不在。忽然他聽到衛(wèi)生間里傳來, 嘶哈的聲音。他扭頭就朝那里殺過去。 南竹正對著鏡子察看他的傷情, 抬眼就看鏡子里多了一張可怖的臉。秦聽宛如夜叉降臨一般,兇惡地盯著自己,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模樣。 南竹又驚又嚇, 正想張口斥責秦聽要干什么,忘了嘴里還含著冰塊。 咚的一聲, 掉在了地上。 秦聽皺著眉,忍著惡心看了過去, 冷笑道:怎么, 你在這吞冰自殺呢。 南竹目瞪口呆, 他的口腔燙出了水泡, 含著冰塊剛舒服了一點, 忽然又感覺不適了起來, 但他的舌頭被冰得沒有知覺,說起話來, 吐字不清。 他顫抖地說:泥幺做身沫。 秦聽分辨著南竹這奇怪的口音,咬著牙問道:江言酌的臉是你弄傷的吧,嗯? 南竹被他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 頭皮都發(fā)麻,他緩緩說道:他宣答窩的。 哦,他先打你的。秦聽挑了挑眉,拿著棍子輕敲著地面,那就是你先招惹他的。 揍你也是你活該,狗東西。 秦聽猛地抬棍子抽在南竹的肩膀上,南竹想伸手回打秦聽,可是秦聽離他太遠了,連他衣服角都碰不到,他只能試圖去抓住這根棍子。 秦聽出手的動作迅猛,手臂輕抬,手腕翻飛,棍子飛速轉(zhuǎn)動,完全捕捉不到。 南竹只能見到繚亂的影子,耳邊聽到的是棍子撞到空氣的咻咻聲,和拍到人身體骨骼皮rou的嘭嘭聲。 秦聽冷著臉,拿著棍子給他懟到角落里,連戳帶打,邊抽邊敲,欺負人好玩是嗎,我剛說過,我有江言酌給我撐腰,別他媽招惹我。 你行啊夠厲害啊,轉(zhuǎn)頭就欺負上他了,是不是,怎么,你真以為他沒人給撐腰。秦聽的聲音冰涼強硬。 雖說他身為一個炮灰,即使現(xiàn)在脫離了南竹的男主光環(huán)籠罩,秦聽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愿意和他硬碰硬。 仗著南竹是個慫包,本就畏懼江言酌,秦聽覺得躲在江言酌身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今天一看到江言酌臉上的傷,和他鎖骨上帶著血印的劃痕。 秦聽莫名覺得他的心好像也被劃了好幾道傷。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這口惡氣他不發(fā)泄出來,他會憋屈死。 他拿著手使勁敲了敲這浴室的門,聲音冷得如淬了毒的利劍一樣,把我關(guān)在這里,給你修花灑,我看你腦子像踏馬個花灑,成天漏水。 仗著自己有外掛,胡作非為為非作歹囂張至極。 秦聽越說越氣,氣得渾身發(fā)抖,想起這兩年被人像個奴才一樣使喚著,在南竹面前沒有人格沒有尊嚴一般。 搞得他們都以為他是個多么溫柔沒脾氣的人。 呵,去你大爺?shù)陌?,真以為他這么好欺負。 南竹被打得蜷縮在地上,渾身劇痛,骨頭像是要斷裂一般,可他說不清楚話,喉嚨里發(fā)出走獸一般的怒吼嚎叫,聲音愈來愈小,但后來轉(zhuǎn)變成嗚咽。 等江言酌帶著眾人將寢室門撞開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秦聽摟著棍子,百無聊賴地斜靠著墻壁。 他們順著秦聽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南竹蓬頭垢面地捶地痛哭,手腳刨地拼命劃畫。 那哭聲簡直令人為之動容,凄切哀鳴,如喪考妣,如被偷家,如老婆孩子跑了一般,哭的那叫一個喪心病狂。 眾人眼神茫然地看向秦聽,帶了一點點的埋怨。 這咋把人家揍成這樣呢,哭得死去活來。 秦聽攤攤手,十分無奈道:我冤枉啊,我剛抽他一個回合,我都沒使勁,他就哭成這副熊樣。 南竹抬頭看著門口突然冒出的一個又一個腦袋,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頭插在馬桶里自溺身亡。 方讓和徐峰嘆了口氣,把南竹從衛(wèi)生間的角落里抬了出來,把他安置在窗邊的椅子上。 這時,李大爺從門外悠悠地走進來,胳膊上掛著一大串叮當作響,看向江言酌的目光格外幽怨,你說說你這孩子,我鑰匙多,我讓你多等一會兒,你都等不了啊,你非得把門撞開,撞壞了賠吧你。 江言酌大意了,他沒想到狂暴狀態(tài)下的男孩子會跑得這么快,等他攆上去時,他已經(jīng)將門反鎖上了。 明知道南竹不可能打得過秦聽,可心還是空懸著,如失重一般,看不到秦聽狀態(tài)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直到現(xiàn)在將秦聽半樓在懷里,確定他沒有受任何傷,這才放心,他點頭道:嗯,我賠。 見到這么多擔心他的人都來了,秦聽的情緒儼然恢復如常,他笑著對大爺說:不怪他,我的錯我賠就是了。 李大爺看著嬉皮笑臉的秦聽,板著臉無奈道:我就知道你這么記仇的小孩,病好了,肯定得騰出手收拾這小子。打他一頓解氣就好了,別真弄個好歹出來不值。你可別再動棍棒了,你會用打狗棒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