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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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聽乖巧地遞還給李大爺?shù)墓髯?,這棍子是大爺嘴饞,用來打?qū)W校果樹上的果子用的,他總幫大爺打果子,所以才知道他把棍子藏哪了。 李大爺這講究有恩報(bào)恩,有仇報(bào)仇的秉性,也像極了一位大俠,拿著他的寶貝棍子晃悠悠地飄然離去。 南竹被扶出來的時候,一直用手捂著哭得紅腫的雙眼,等他整理好情緒放下雙手后,他看著屋子里站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撕?,恨不得再爬回廁所?/br> 秦聽的室友一直在樓上看戲,當(dāng)他們看到秦聽捧著個棍子宛如撐桿跳的助跑一般,氣勢洶洶地奔回寢室,他們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奔下樓去幫忙。 因此,南竹抬眼看到的便是黑面膜涂了一半,陰沉地看著他的陳子凡,嘴上掛著辣椒醬對他齜牙咧嘴的路沉,以及剛跑完步回來,光著膀子鄙夷地看著他的唐嶼。 這尼瑪都是秦聽的好幫手。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秦聽,一改剛才彪悍的鄉(xiāng)野惡霸的形象,此時此刻柔弱地窩在另一個活閻王的懷里,幫人家看手手。 剛才在室外,天色昏暗,秦聽沒看清江言酌的受傷狀況,直到剛才江言酌伸出手握他的時候,他這才看見一直江言酌藏著的右手,手背紅了一片。 男妖精的手也弄傷了。 誰踏馬敢動他的泡椒鳳爪。 秦聽扭頭又瞪了南竹,準(zhǔn)備再揍他一輪時,江言酌突然雙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乖,我不想讓你再搭理他。 江言酌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此時溫溫柔柔的,帶了點(diǎn)央求商量的意味。 聲音離他很近,溫?zé)岬臍庀①N上了他的肌膚輕輕摩挲著,他的唇好像貼到了他的耳朵又好像沒有。 秦聽立刻就被蠱惑了,他立馬收起了他的獠牙,準(zhǔn)備拉著江言酌出去處理傷口。 然后他扭頭就看見了他這三只奇形怪狀,有趣可愛的室友們,沒忍住笑了出來。 幾個人互相環(huán)視,笑作一團(tuán)。 門外走廊上前來看戲的人都傻眼了,不是說103打架打的可兇了,現(xiàn)在這是戰(zhàn)后的一笑泯恩仇么。 隔壁寢室的人熱情地科普著,不是的,挨揍的是南竹誒,被他們寢室的人群毆啦。 哦~他終于挨揍了,天天大半夜在走廊打游戲罵人,吵得我們?nèi)珜嫸妓缓糜X。 他今天要不挨揍,我們幾個寢都打算哪天把他套著麻袋暴打一頓。 聽他又哭又嚎的,簡直太解氣了。 不知道誰起的頭,門外莫名響起了詭異的掌聲。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fā)。 再不會有人替南竹解釋什么,今日種種,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天真的以為世界會一直圍繞他轉(zhuǎn),所以他蠻橫自負(fù)地對待這個世界里的人,他也終究會被拋棄。 秦聽去寢室里拿燙傷藥的時候,江言酌在一樓遇到了南家的管家。 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地候在門口,輕聲商量南竹和他回家。 南竹的父親已經(jīng)收到了南竹考試掛科,需要重修的消息,自然在等著他回家好好算賬。 南竹不肯,他畏懼他那位雷厲風(fēng)行的父親,他現(xiàn)在只想像個鴕鳥一樣窩在這里,哪怕這里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敵人。 江言酌雙手插兜,悠然地走進(jìn)寢室,他從桌子上抽出紙巾,遞了過去,你我今日,是真的恩怨兩清。 南竹抬起頭,臉上掛滿了絕望的淚水,思緒亂作一團(tuán)。 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啊,理應(yīng)萬眾矚目,受人敬仰。又怎么會淪落到如今人厭鬼?xiàng)壍牡夭健?/br> 隔著濛濛的水汽,南竹看見這張他熟悉又憎恨的臉,這是和他一起長到大的朋友。 從小到大,南家與江家素來交好,江家所有私生子都喜歡圍著他轉(zhuǎn),因?yàn)樗麄兤诖蝗丝隙?,被人看見?/br> 唯獨(dú)江言酌不會,他太孤傲冷漠了,他一點(diǎn)不招人喜歡,毫無存在感,沒人愿意與他做朋友。 只有當(dāng)大人們討論期末考試成績時,江言酌這個名字才會被人記起。 南竹歪著頭咧著嘴,表情像哭又像笑,誒,你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會和你做朋友嗎? 江言酌蹲下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因?yàn)槟愕淖鳂I(yè)真的好抄啊,字跡又工整,一點(diǎn)錯誤都沒有。 就是這么簡單,要不然你以為誰愿意和你這個寡淡無趣的人當(dāng)朋友啊,天天板著一張死魚臉。 江言酌靠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的大學(xué),他不是也靠其它手段和他一樣進(jìn)來了嘛。江言酌有什么可高傲的,他分明比江言酌更有錢有權(quán)。 南竹怨憤地說道:你江言酌不過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同輩鄙夷的存在,不會有人真正喜歡你的,秦聽也是。 江言酌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尖夾著的紙巾飄落在地,覆蓋了地面上的泥濘與灰塵。 江言酌端詳著他狼狽掙扎的模樣,忽然露出一種天真無辜的笑容,南竹,今天出了這個門,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跟別人談及秦聽的事 江言酌的話語陡然鋒利尖銳,他在南竹的耳旁輕聲道:我送你去玩荒野求生吧,你不是喜歡玩游戲么,為了游戲不顧一切,上次陪你玩了三天,下次是五天還是十天呢。 南竹擰著脖子,嘴巴微張,他恐怖地看著面前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 那幾日如地獄般的痛苦經(jīng)歷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如夢魘一般。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依然覺得自己身處荒郊野外,無人問津。走在路上,身旁路過一輛面包車,他也會草木皆兵,覺得這車就是來綁他的。那種心里與身體上的煎熬簡直讓他痛不欲生。 原來,你 看著江言酌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南竹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的身體抖作一團(tuán),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他又氣又驚,翻了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江言酌緩緩起身,出門叫了聲管家,讓他抬南竹回家。 江言酌出了寢室的門,急迫地走在西側(cè)的走廊上。 他想立刻就能看見秦聽。 他剛走到西側(cè)的大廳,忽然聽見臺階上傳來聲響,來人步履匆匆,步伐很重。 江言酌愣怔了一下,光陰莫名重疊,這一次他依舊等到了秦聽。 不過,終究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曾經(jīng)的秦聽或許以為那只是偶遇, 如今的秦聽只是為他一個人而來。 江言酌微笑著伸出雙手,將秦聽抱了個滿懷。 * 秦聽和江言酌并肩坐在公寓外的臺階上。 秦聽皺著眉為江言酌涂抹著燙傷藥。他覺得眼前這人燙傷的不只是手,還有腦子,這人怎么一直在看著他傻笑。 他故意用力戳一戳,江言酌不僅不喊痛,反而笑得更歡了。 秦聽嘆了嘆氣,你個笨蛋,打架還玩上熱水了,燙人家就算了,還把自己燙到了吧。 秦聽不用細(xì)想,就能看明白怎么回事??隙ㄊ悄现衲莻€狗東西嘴欠罵他了,惹怒了江言酌,江言酌決定洗洗他那個臟嘴。 江言酌皺了皺眉,握緊了秦聽的手,忐忑地詢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的手段太殘忍。 秦聽訝異地抬頭,看到眼前這張俊臉上寫滿了惴惴不安,他倏然一笑,那倒沒有,不過我確實(shí)想批評你兩句。 江言酌看著秦聽的笑顏,緊繃著的弦慢慢放開,他乖巧地點(diǎn)頭:嗯,你批評吧,我聽著。 秦聽把手上的藥罐擰上,拿著濕巾擦干凈手后,一本正經(jīng)地同他說道:你啊你,你下次別拿玻璃杯裝熱水倒啊,你要是拿個保溫杯,也不至于把自己燙得手心手背通紅吧。 聽秦聽說完,江言酌一下子就愣住了。 秦聽擰著眉看著他微妙的表情,狐疑道:你怕不是沒有保溫杯吧,那我過幾天送你一個啊,上了歲數(shù)的人,怎么可以沒有保溫杯。 江言酌腦子里預(yù)想了許多秦聽會批評自己的話語,可唯獨(dú)沒想到他會扯到這里,他低頭看了眼手上涂好的燙傷膏,心里軟作一團(tuán)。 他抿著嘴用左手扯了扯秦聽的衣角。 秦聽看見那雙黝黑明亮的眸子熱切地注視著他,而他的主人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秦聽看著江言酌臉上,脖子上,手上的傷痕,心臟也抽嗒嗒地疼,他輕哼一聲,不知道是跟自己妥協(xié),還是跟他妥協(xié)了。他默不作聲地鉆進(jìn)了江言酌的懷里,抱緊了他。 江言酌心滿意足地伸出胳膊將他摟住。 秦聽皺眉:你別把藥膏蹭到我的衣服上哦。 江言酌輕笑:好,我知道,蹭臟了我給你洗。 秦聽輕哼:才不要。 江言酌商量他:那我再給聽聽買漂亮的新衣服穿。 秦聽搖頭:也不要。 那聽聽想要什么。江言酌的手慢慢收緊。 秦聽把下巴放在江言酌的肩膀上,悶悶不樂地說道:我想要,你別再為我打架了。 江言酌笑笑,側(cè)著頭貼了貼他的臉:這個好像有點(diǎn)難。 秦聽不滿道:太沖動了,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江言酌無奈,你拿著棍子沖進(jìn)去,也很沖動,把我嚇壞了,聽聽。 秦聽皺眉:這不一樣吧。 江言酌笑笑:一樣的。 一樣都是為了某個人無所顧忌,無所畏懼。 秦聽想了想,回應(yīng)道:好吧,確實(shí)??晌也皇呛荛_心。 江言酌苦澀地笑笑,嗯,你知道那天你暈倒在我的懷里我有多絕望嗎,明明上一分鐘還在和我嬉笑,下一分鐘就呼吸微弱,不省人事。 江言酌想起那天便覺得窒息,胸口悶悶的,聲音都有點(diǎn)發(fā)抖:我都要嚇?biāo)懒恕?/br> 秦聽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柔聲安撫道: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好好的么,那只是個意外,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嗯,我明白,江言酌用左手摸了摸他柔軟的腦袋,所以我沒法不沖動,我做不到,聽聽。 行吧,我又被你說服了,反正我也做不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倆以后少惹事,自己撞上來找打的不算。要不然那個人肯定會很倒霉。 江言酌輕笑出聲,嗯,確實(shí)。 男生公寓的西側(cè)樓梯這里對著一片灌木叢,幾乎沒人經(jīng)過。 秦聽掙了掙他的懷抱,江言酌有點(diǎn)不情愿地放開手。 秦聽摸了摸鼻子,坐到江言酌的上一級臺階上。 他害羞地瞄了一眼茫然的江言酌,然后霸氣地拽過他的脖子,貼上了他冰涼的唇瓣,舔了舔他的嘴角。 然后他滿臉得意地俯視著江言酌略顯震驚的表情,哼,也想給你一個居高臨下的親親,仰著親脖子好酸的。 這可恨的身高差。 江言酌很快就收拾好了表情,他眼眸暗了暗,幽深地望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男孩子,手掌攏了攏他的細(xì)腰,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仰著頭接吻,脖子會酸嗎? 秦聽頓了頓,認(rèn)真地點(diǎn)頭,嗯,很酸。 江言酌嘴角上揚(yáng),那我也想好好感受一下。他的手掌慢慢發(fā)力,將秦聽推向他的懷里。 隔著衣服,秦聽都能感覺到手掌覆蓋著的皮膚微燙。他莫名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的感覺。 但現(xiàn)在后悔也無濟(jì)于事,他們現(xiàn)在的氛圍太好了。 在夢幻而深重的夜色里,月亮朦朧的散發(fā)著光亮,它將最柔情的一縷拋給了虔誠渴望著它的人類。 微光從上到下徐徐滑過,隨著彼此眼眸中的情意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人。 額頭,眉宇,眼眸,鼻梁,最終抵達(dá)唇瓣。 妖精一般的容顏,秦聽笑了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他伸出雙手放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然后輕輕闔上雙眼,理智與糾結(jié)全都拋之腦后,此時的自己是孤注一擲也是心之所向。 江言酌仰著頭,咬了咬他花朵一般的唇瓣,然后去汲取清甜的蜜汁。 令江言酌稍顯遺憾的是,在這種親昵的時刻,由于一只手受傷,無法撫摸他光滑白皙的臉蛋和脖頸。他只能攏著他的腰,安撫著他。 秦聽將全部重心落在他的肩膀上,卻還是被親得渾身顫抖,他怎么也無法忽視落在后腰的那只手掌的溫度。像是發(fā)熱器一般,燙的秦聽頭腦發(fā)熱,喉舌發(fā)熱,胸膛發(fā)熱,腰腹也在發(fā)熱。 舒服久了,就到了炙烤的程度,實(shí)在是太煎熬了,秦聽嗚咽著想躲避,卻又被人緊緊地拖拽著,吞下他更多的聲音。 秦聽恨恨地咬了咬他的舌頭,江言酌笑著由攻勢變?yōu)槭貏?,一副由君處置的大氣表現(xiàn)。 秦聽不甘只有自己承受這種折磨,他伸手摸上他飽滿的肌rou,看著江言酌驟然緊繃的狀態(tài)。 江言酌被摸了幾下,是那種連揉帶撓,又捏又刮,麻意瞬間竄上了頭皮,他手臂青筋暴起。 他萬般無奈地放開了秦聽,看著秦聽被親的鼻尖嘴唇紅成一片,眼眶里水汽晃悠悠的,沒由來地心疼。 江言酌向上坐了一級臺階,將他完完全全的扣在了懷里。 秦聽的呼吸逐漸平復(fù),血液逐漸降溫,他不計(jì)前嫌地窩在江言酌的懷抱里,因?yàn)檫@里溫暖舒適,簡直是墮落的溫床。 江言酌騰出手撫摸他的臉蛋,還好,我沒有覺得很酸。 秦聽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們剛才探討著的仰著頭接吻酸不酸的話題。 秦聽不想搭理他,因?yàn)樗F(xiàn)在欲哭無淚,他崩潰地發(fā)現(xiàn)低著頭親吻,脖子原來也這么酸。 他們抱了好久,眼看路燈逐漸變暗,他們終于起身進(jìn)宿舍樓了。 準(zhǔn)備分別的時候,秦聽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袋子,扭捏地遞給了江言酌。 喏,禮物。我得跟講清啊,這是今天的禮物,不是明天的。 語氣很重的強(qiáng)調(diào),江言酌輕笑出聲,好,我記住了。 咳。秦聽清清嗓子認(rèn)真道:一共兩個禮物,一個是答謝禮,另一個是親友禮。 江言酌抬眸,看著男孩子飄忽的眼神,覺得可愛極了,他笑道:嗯,謝謝聽聽今天的禮物。 嗯,今天限定,別亂想。答謝禮是謝你送我一件衣服,親友禮是買一送一的。秦聽不敢正視江言酌灼灼的目光,硬著頭皮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