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歡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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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晚過了零點再回去。年夜飯家里一堆親戚,到時見我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回來,肯定又要七嘴八舌我?!备犊山癫粷M看她一眼:“怎么,不歡迎我來啊?” 語罷,門被人從里推開。 張繼宇的臉探出來,“我就說好像聽見外面有動靜,你又沒找到鑰匙?”轉(zhuǎn)眼看見季清和身邊的付可今,一驚:“小今來了?!?/br> 付可今笑得甜甜:“張叔叔好?!?/br> 付可今進家后,季姝聽見外面動響從房間內(nèi)出來。見到付可今,她也一愣,付可今親昵地叫季阿姨。季姝點了頭,笑了下:“小今,好久不見了。” 付可今將行李箱推進季清和房間。 門關(guān)上時,付可今小聲與季清和說:“你媽這幾年脾氣越來越柔和了,不像高中時那么可怕了?!?/br> 她與季清和是高中同班同學(xué),家又離得近,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因此她經(jīng)常會遇見季姝。 印象里,季姝從沒對季清和笑過。記憶最深的一次,是高二某次月考。常年考第一的季清和滑落到第五名,季姝手捏著排名表,臉色陰沉。那時,明明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付可今卻覺得氣氛壓抑到能將她殺死。 因此,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付可今見到季姝也要繞道走。 “可能因為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吧。”季清和說。 付可今點點頭,又說:“你繼父還挺好的,你媽生病了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他兒子在國外?” 季清和點頭,美國。 付可今看了看季清和,踟躇了會兒還是問出了口:“其實他們四年前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你說,你媽接受了張叔叔,應(yīng)該是放下你爸了吧。” 季清和的親生父親程臨與季姝在季清和初三時離婚,原因很狗血。 初三那年,程臨重遇自己的初戀,之后又發(fā)現(xiàn)初戀竟然在十六年前為他生了個兒子。他拱手讓出所有財產(chǎn)給季姝,什么都不要地去與初戀和兒子組成一個家,而季清和的家卻永遠破裂了。 那年,程清和改名為季清和。 此后,季姝一人帶著季清和。 季清和正替付可今收拾行李,臉垂著,看不見神色。半響后,付可今聽見她低低地說:“可能吧?!?/br> 付可今抱著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澡,長途跋涉之后,她只想好好泡個澡。 浴室門關(guān)上的一剎,季清和點開白嘉樹的微信對話框。在看見自己給他的備注時,手指愣頓了下。 z白嘉樹 因為他姓白,b開頭的字母,在所有的通訊錄名單里他總是排在最前。分手后看久了難免很礙眼,于是她在他的備注前加上z,他瞬間跌落到名單最下面,再也難見他,再也不礙眼。 付可今歌聲從浴室里傳出時,季清和的信息恰好發(fā)出去。 【季清和:她來江城了,在我家,和符遠南說一聲】 幾秒后—— 【白嘉樹:說了】 季清和躺在沙發(fā)里,看著與他的聊天記錄,瞬間覺得自己像回到了五年前,與他戀愛的時候。 那時,符遠南與付可今有吵不完的架。白嘉樹與季清和作為彼此雙方的好友,每次都被動淪為中間人,做他們和好的橋梁。 次數(shù)多了,白嘉樹很煩,認為他們打擾到自己的戀愛。 “我們又不是居委會。”他冷著臉說。 一次,付可今與符遠南鬧完,又打來向她傾訴。 和他接吻的時候,手機響了。 季清和伸手要去拿,卻被白嘉樹摁倒。 吻細細密密地延續(xù),叫人喘不過氣。 “不準理她。” 手機被他丟遠,無聲響地跌入地毯里。鈴聲沒了聲息,吻還在繼續(xù)。 第11章 身側(cè) 翌日,大年三十。 季姝在家排行老大,父母逝世后年夜飯一直由她來cao辦。不到傍晚,季清和家中便坐滿親戚。長輩們圍坐在客廳閑聊,另一側(cè),幾個小輩嬉鬧著滿屋追跑,喧嘩又熱鬧。 小孩游戲輸了喜歡扯著嗓子叫吸引注意,大人圍上去哄,付可今受不了,手一伸,將廚房的玻璃門半掩。她略嫌棄的瞥了眼門外撒潑的孩子,說:“你們家孩子真能吵?!闭Z罷,她看向季清和,上下打量,猶疑著:“怎么你高中時就安靜得可怕?” 付可今是在高一下學(xué)期轉(zhuǎn)進江城一中的,進班第一個同桌便是季清和。 與季清和同桌的第三天,老師點季清和答題。季清和開口的那秒付可今才驚訝地得知:原來美女同桌不是啞巴! 后來和別人聊起季清和,才得知,她一向話少不愛社交,形單影只的。學(xué)校追她的男孩不少,但她從不理,只埋頭學(xué)習(xí),成績自入學(xué)起一直是名列年級第一。 付可今話多愛熱鬧,季清和神秘又高冷,她自然將兩人劃分為兩個世界的人,雖是同桌也很少交談。若不是那件意外發(fā)生,她們可能永遠不會有交集,無法成為摯友。 季清和正幫張繼宇摘菜,頭也沒抬地回她:“因為我基因變異。” 張繼宇被她們逗笑,付可今湊過頭去,笑容歉意:“張叔叔,真是麻煩你和季阿姨了。三十這種日子還要被我蹭飯……” 張繼宇卻怪付可今見外,直說歡迎,但話一繞,又語重心長地同付可今說:“夫妻之間的感情還是要好生維系,不要意氣用事?!?/br> 付可今氣呼呼地瞪向季清和,“你們基因變異的屬性里還包括告密???” 季清和說:“他們逼問?!?/br> 張繼宇解圍:“我們好奇就問了問清和。” 談起與符遠南的爭吵,付可今臉色都垂了下來,她有些委屈地抱怨:“他生氣的時候我總會順著他,而我生氣的時候他看心情來哄我。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八年,我覺得他越來越不愛我了?!?/br> 一番話聽完,張繼宇只覺他們還是年輕,還想勸付可今幾句。季清和卻深知那兩人的脾性,手肘碰了碰他,壓著聲音說:“兩個都是作精,隨他們作去。” 張繼宇笑笑,作罷。 門外,客廳里季姝的兩個meimei有陣時日沒見jiejie,細致地問她身體康復(fù)狀況。 聊完,meimei不約而同看向廚房里張繼宇忙碌的身影,笑:“夫妻感情經(jīng)歷一遭病痛后最能看出感情的真堅了,姐夫?qū)δ闶钦婧谩!?/br> 張繼宇對季姝確實好。她病時,季清和因工作照顧不多,前前后后都是張繼宇忙碌,半路夫妻能做到這個份上,不容易。 她們又聊起季清和。 meimei說:“清和現(xiàn)在多有出息,我出去說是她的小姨臉上都有光,別人羨慕死了,求著我要清和的簽名。” 季姝卻神色淡淡,沒接話。 meimei也說:“清和現(xiàn)在是大明星,國際超模?!敝?,壓著聲音細細說了句:“比那個野種風(fēng)光多了。” 另一個跟著附和,季姝仍不語,捧著茶杯沉默著,手心guntang。 菜接連上桌,人將大圓桌圍著坐滿,熱熱嚷嚷地開啟年夜飯。 飯至一半,家里又進來了一人。是季清和小姨的兒子,他因有私事,晚到,進來后便賺了一室的視線。 付可今本在給小朋友們倒飲料,見到他,手差點一抖,灑了一桌。 她盯著來人,吸一口氣,壓著聲音質(zhì)問季清和:“你怎么從沒和我說過你家還有這種好貨色?!” 季清和正夾著菜,聞言抬起頭看表弟。 表弟身得高,183,長相俊朗,現(xiàn)在在戲劇學(xué)院讀表演。表弟小時候與很粘她,后來她出國工作,聯(lián)系便漸漸少了,偶爾家庭聚會才見一次。曾經(jīng)追著她叫“和jiejie”的小小孩,不知不覺已是大男生。 表弟見到季清和,抬手同她打招呼,叫了聲和jiejie。 季清和朝他笑笑,倒是淡定,反觀身旁的付可今內(nèi)心被一句“jiejie”叫得內(nèi)心澎拜。 “又帥又奶?!备犊山裨u價。 季清和卻不以為意,不經(jīng)意瞥一眼表弟,問付可今:“很帥嗎?” 付可今驚訝了:“不帥嗎?” 季清和又去看一眼表弟。標志是標志,但,就,“還好吧?!?/br> 付可今唾棄她的審美,“你表弟這種單眼皮酷拽帥哥現(xiàn)在最流行了,超模能不能跟點潮流?!庇终f清和:“我知道了,你啊,就喜歡濃眉大眼的雙眼皮帥哥,像白——” 智商歸位,剩下的兩個字被付可今活吞進肚子里。怎么又提起不該提起的人,她笑得尷尬,很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白,白菜最好吃了,我吃點白菜?!?/br> 語罷塞自己一大口綠菜葉。 一旁季清和神色自若,并未因付可今的失言有什么波動。只是夾菜的時候,有一霎那間,腦海里晃過白嘉樹的臉。 小姨在桌上炫耀著兒子:“他最近報名參加了個叫什么101,選秀節(jié)目,過一陣子就能在電視上看見他了。“ 表弟糾正:“媽,那是網(wǎng)絡(luò)綜藝,上不了電視的?!?/br> 小姨:“反正是親戚的都給我兒子投票!” 付可今這個毫無季家血緣關(guān)系的可來勁了,舉著手喊:“阿姨我沖,我絕對拉我一家老小沖!” 逗得一桌都笑了。 年夜飯完,親戚們坐了會兒聊了一陣便散了。離開前,付可今抓住表弟非要他一個簽名。還問他:“我現(xiàn)在開始粉你,等你以后頂流了,我是不是就是老粉了。” 季清和受不了她的花癡,將她緊握著表弟的手給一根根掰開。放表弟歸家。 人都走了好久,付可今還捏著白紙坐在沙發(fā)上看,努力分辨那彎扭地看不出筆畫的字?!皢?,喬什么?” 季清和看不下去:“喬硯。” 付可今激動:“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他以后會大火?!?/br> 季清和:“………” 這邊說著,門鈴忽然又響起。付可今急匆匆起身,“是不是硯弟弟忘帶什么東西啦?”箭步向玄關(guān)沖去給來者開門。 “硯——” 付可今的聲音忽然截斷。 季清和因疑惑,探身向玄關(guān)看去。門外,風(fēng)塵仆仆而來的符遠南,沉著臉,手撐著門,凝著眼盯著付可今。 符遠南的身側(cè)還有個人。 他身形頎長,沒什么表情地站在一束明黃的光線里。是白嘉樹。 她一愣。 別人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