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歡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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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樹的首姓是b,因?yàn)樽帜概判虻脑颍拿挚倳@示在她列表的前位。 所以分手后,她就將他的備注前加了個z字,一路跌到最底,再也不擾她的眼。 愣了有很多秒,她才緩慢地,摁下了接通鍵。 他那邊傳來風(fēng)聲,呼呼的?!凹厩搴?。”他叫她的名字。 “嗯?!?/br> “付可今和你在一起嗎?” 第9章 離家 今日白家設(shè)宴于白家公館,邀請親戚好友一同小聚。白嘉樹晚上有個會遲了些才到家,甫一進(jìn)門,便被幾個小輩圍著圈著要討新年紅包。 白嘉樹卻說:“明天才是除夕?!?/br> 小輩們聞言有些焉焉地愁著臉,白嘉樹將黑色風(fēng)衣遞給管家,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說:“說些好聽的?!?/br> 他們臉上瞬間抹上亮,嘰嘰喳喳地向白嘉樹說著吉利話,將白嘉樹從頭夸到腳底。有個機(jī)靈的,趴在白嘉樹身上,悄悄說:“表舅,纖纖jiejie也在哦,你大方點(diǎn),能增加好感?!?/br> 白嘉樹抬眼,文纖纖正站在不遠(yuǎn)處,一襲白裙,背著手在看他。見他望過來,有些害羞地笑。 白嘉樹將紅包分給了他們,小朋友們歡天喜地地離開,路過文纖纖時(shí)還嘴甜地叫了句表舅媽。文纖纖臉蹭地紅了,立在原地有些支吾起來,然而文纖纖的哥哥文宋路過聽見卻十分不滿,朝著他們說:“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小鬼們胡說什么。再胡說,把紅包還給我?!?/br> 他們才不理呢,到了自己口袋里哪有拿回去的。朝文宋做了個鬼臉,歡呼地向庭院跑去玩。 家中飯局還未散,長輩們坐在桌上把酒言談。白嘉樹一一同他們打了招呼才落座,白母見他晚歸,不免嘮叨一句:“又弄這么晚。” 白嘉樹:“最近事比較多。” 白母不滿地瞪向白父,“你們公司365天無休?都要過年了還不給休息。” 白父攤手,“這是他自己接的項(xiàng)目?!庇謫柫税准螛鋷准咀罱囊?,他不急不緩地應(yīng)答如流。 文父說:“嘉樹年少有為。”語罷,話鋒似乎要一轉(zhuǎn),一旁品酒的文宋預(yù)感不妙,在他還未開口時(shí)就提前說:“夸他就夸他,你們不要拉踩我?!?/br> 文纖纖坐在白嘉樹的對面,熱情地為他夾菜,文宋看了兩眼又不滿,伸手將她的筷子拿走。文纖纖不耐地瞪過去,“你干嘛!” 文宋冷著聲:“他自己有手?!?/br> 文纖纖說:“我喜歡?!睋屵^筷子,又給白嘉樹夾菜,空空的碗逐漸要疊起一座山。文宋坐在一旁恨鐵不成鋼,氣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 白嘉樹道了聲謝,卻沒動多少,他近來疲勞,食欲不佳。身側(cè)的白母見兩人的互動,眼神在他們之間流轉(zhuǎn),笑得曖昧。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說些什么時(shí),符遠(yuǎn)南的突然到來打斷她的思路。 符遠(yuǎn)南帶著冬夜的風(fēng)闖入,來得匆匆。 他沒想到今晚白家家宴,同幾個長輩們道了歉,之后走到白嘉樹身邊,擰著眉將白嘉樹從座上拉起身。 “出來?!狈h(yuǎn)南說。 兩人走到了庭院,寒夜里,還是有風(fēng)。 昨夜禾城初雪,滿城都被覆上一層白,身旁,五六個小孩抓著雪堆雪人。 白嘉樹站在石階上,彎腰舀了一團(tuán)雪,隨手往前一拋,“你老婆丟了,來找我干什么?” “季清和現(xiàn)在回國了,她百分之九十九去找季清和,你幫我聯(lián)系?!狈h(yuǎn)南祈使句的話語像個無賴,不容置喙地語氣。 白嘉樹又扔出一團(tuán)雪,力道大了些。 “不幫?!?/br> 符遠(yuǎn)南焦急萬分,他沒有季清和的聯(lián)系方式,而面前的唯一能幫上忙的人竟是事不關(guān)己的可恨模樣,符遠(yuǎn)南氣急了:“你這算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你給季清和打個電話能把你殺了?” 再說了,“你為兄弟被蛇咬一次又怎么了?!” 反正那條蛇早已咬的白嘉樹千穿百孔,差他這一個不多。 白嘉樹提腳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符遠(yuǎn)南一把抓住他,使出激將法:“難道你還愛她?” 末了,怕威力不夠,還要再加兩個字:“軍犬。” 軍犬是符遠(yuǎn)南曾經(jīng)為白嘉樹起的外號。軍犬,意為,軍用舔狗。 一席話,成功令白嘉樹的身體頓住。符遠(yuǎn)南眼見有望,繼續(xù)加火:“是男人就打給她!” 不遠(yuǎn)處的小孩堆完了一個雪人,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又來了個新人。他們跑了過去,吵吵嚷嚷地圍住符遠(yuǎn)南:“符叔叔,紅包!紅包!” “小點(diǎn)聲,你們表舅打電話呢。” 符遠(yuǎn)南最煩白家這群祖宗,不耐煩地將手機(jī)拿出來,“你們支持微信還是支付寶?” 被這群小鬼狠狠敲詐完一筆,他們才心滿意足地散開。符遠(yuǎn)南用唇語問白嘉樹,她在季清和那兒嗎? 白嘉樹搖搖頭。 符遠(yuǎn)南心落了空,不知道付可今會去哪。早知道,就該讓著她些,不和她吵架。 電話里,季清和問:“可今出什么事了嗎?” 白嘉樹說:“離家出走了?!?/br> 季清和啊了聲,付可今今日給她發(fā)微信時(shí),她還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鬧這么大。季清和問:“他們因?yàn)槭裁词???/br> 白嘉樹瞥一眼面前一臉愁緒的符遠(yuǎn)南,“估計(jì)又是老樣子。” 老樣子,因?yàn)橐恍╇u毛蒜皮的小事。 在他們還在戀愛的時(shí)候,符遠(yuǎn)南和付可今就總是吵架。原因都不大,都是一些瑣事,但兩個辣椒卻誰都不肯退讓,每次都要提分手,鬧得兩敗俱傷。 但他們最后總會和好如初。 白嘉樹和季清和五年戀愛里只提過一次分手,說了之后就真的分手了,誰都沒有挽回,走得徹底。 符遠(yuǎn)南讓他和季清和說,如果有付可今的消息告訴他一聲。季清和應(yīng)了好。 下一秒,白嘉樹聽見電話里,她低低地訝然自語:“江城下雪了。” 白嘉樹低頭看著腳下的白,撿起一點(diǎn)雪,很快在手心里化開。 ……… 掛了電話,文宋也從房里出來。手插在褲口袋內(nèi),看著他們:“怎么了?” 符遠(yuǎn)南沉著臉,很煩。白嘉樹替符遠(yuǎn)南回答:“老婆跑了。” 符遠(yuǎn)南瞪他,文宋笑了:“這么好的戲怎么不叫我出來看?!?/br> “看你媽,遲早你老婆也會跑?!狈h(yuǎn)南罵。 未結(jié)婚者文宋攤手:“我沒老婆?!?/br> “你——”符遠(yuǎn)南的冷眼掃射到白嘉樹,想到他與季清和的過往,他笑了:“你老婆早跑了?!?/br> 白嘉樹手中滾著的雪球,在下一秒直直向符遠(yuǎn)南的臉精準(zhǔn)投去。力道用得猛,符遠(yuǎn)南被砸得后退了一步,吃疼地捂住臉。 第10章 程臨 文家離開時(shí),符遠(yuǎn)南也正要走。不遠(yuǎn)處,文纖纖與白嘉樹告別,一言一語之間流露出不舍。 白嘉樹一如既往保持禮貌的疏離,但這卻絲毫沒減滅文纖纖的熱情。 符遠(yuǎn)南看一眼文宋,“你這meimei,”他斟酌用詞,“挺主動。” 文宋沉著臉看著掛一臉笑的文纖纖,沒有說話。 回到車上,文纖纖坐在后座。他也斟酌用詞,幾次看向前視鏡里她的臉,半響才開口:“纖纖,你和白嘉樹的事,要不就算了吧?!?/br> 突如其來的話,令文纖纖莫名其妙,她惱火:“什么算了?!文宋,你是要成為我情路上的絆腳石嗎?” 好心當(dāng)驢肝肺。 文宋氣笑:“你沒看出來白嘉樹不喜歡你嗎?” 她倒追白嘉樹這么久,白家態(tài)度雖不錯,但白嘉樹依然不為所動。明眼人都看得出,白嘉樹不喜歡她。 “這又沒事?!蔽睦w纖不為所動,“我喜歡他就夠了啊?!?/br> 見她死軸,油鹽不進(jìn),文宋怒瞪地看向父親,“你管不管?” 文父心內(nèi)也覺得文纖纖和白嘉樹不妥。 但他與文母在文纖纖初中時(shí)分開,后文纖纖跟隨文母在國外長大。父女見面不多,直到前年文母去世,文纖纖才被接回文家。 他總覺得對文纖纖虧欠多,所以凡事都依著她順著她。白嘉樹這件事也一樣,雖覺得不妥,也只能由她。 文父嘆氣:“隨她吧?!迸畠洪_心就好。 得到父親支持,文纖纖樂地哼起歌,文宋坐在前座面色不豫與meimei撂下狠話: “以后你被傷到了,不要找我哭一滴眼淚。” “我絕不幫你?!?/br> 與白嘉樹掛斷電話后沒多久,季清和接到了付可今的來電。接通建摁下后,手機(jī)里傳來她中氣十足的聲:“下來迎接本公主?!?/br> 季清和披了件毛衫匆匆下樓,出大門,便見付可今蹲在大雪里,身旁是一只巨大行李箱。輪子不幸卡在了小縫里,無法前行。見到季清和來,付可今指著行李箱,一臉愁苦地撒嬌:“救救本公主?!?/br> 兩人廢了好大的力才將行李箱解救出來。 落了一身的雪,毛衫暈出幾團(tuán)深色。進(jìn)了樓,等電梯時(shí),季清和拍著身上的雪,付可今瞪著眼認(rèn)真地和她說:“這次真不是我作。” 季清和都沒看她,“你每次都這么說?!?/br> 付可今將與符遠(yuǎn)南吵架的原委從頭到尾細(xì)細(xì)說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很小的事,但誰都不肯后退一步,所以直接吵翻天。付可今說:“反正我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電話卡我也換了,休想找到我?!?/br> 季清和想起她尚在襁褓的孩子,“符苘呢?” “交給婆婆帶了?!备犊山裣肫鹋畠海钟行┏類炂饋?,“符梓麒說他會好好照顧meimei,希望他說到做到?!?/br> 五歲的符梓麒也是福氣挺大的,攤上這樣一個媽。 兩人到了家門前。 找鑰匙的時(shí)候,季清和又問她:“你不回家?先逃難到我這兒?”付可今的家也在江城,父母所住的小區(qū)與季清和家不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