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歡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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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咫尺間,呼吸貼著呼吸,季清和看見他略薄的唇,想到那晚在《重逢》劇場后的咖啡館的小巷里,他們也未曾挨得這樣近。 “季清和?!彼兴拿帧?/br> “我想問你這個問題很久?!?/br> 他略垂下眼,她看見他黑長的睫,廊頂?shù)墓鈨A瀉而落,陰影好像投在她的心里。 “嗯。” “你是不是,分不清感激和愛?” 這次換到季清和不明白他話中含義。 “什么?” 他平靜地陳述出他心中描繪過很久的主觀事實。 “之前我將你從雨里救出,及時出現(xiàn)帶你去機場救季阿姨。因為這些事,你對我說過很多句‘謝謝你’,謝謝說多了,你是不是將這些感激誤會成了愛情?!?/br> 這些想法,自她那日向他告白起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們之間的感情里,他習(xí)慣了不被愛和被辜負的身份。偶然間,天秤的重心向他移來,她說她想追回他,他第一反應(yīng)是她中邪,第二反應(yīng)便是她被感激沖昏頭腦,只有這兩種才能解釋她的種種反常。 總之從心底而言,他不信她會喜歡他。 因為以往種種,歷歷在目。 她從來都厘不清界限,以前厘不清王家舒與白嘉樹,現(xiàn)在厘不清感激和喜歡,她是慣犯。 季清和無言沉默很久。 半響后和他說:“白嘉樹,我不蠢?!?/br> “報恩不需要做情人,但喜歡需要。”季清和看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說。 “你喜歡我什么?”白嘉樹不解:“之前我們有過五年,那五年都沒有讓你愛上我——” “誰說那五年我不愛你?!?/br> 季清和打斷他的臆想,問他:“你為什么不信我,不信我像你愛我一樣,一直很愛著你的呢?” 她只是醒悟得慢,直到那場大雨來臨,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再回到他身邊。 那刻在洛杉磯對自己的質(zhì)問,其實早在自己一次次控制不住的舉動里就有了答案。 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再回到他身邊。 白嘉樹面色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撇開眼,嘴硬著不承認:“我并沒有一直很愛你?!彼孀远?。 季清和卻伸出雙手,將白嘉樹的臉擺正,令他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 “小白,我知道我做錯很多,對不起?!彼f:“但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我會像你以前珍惜我一樣,珍惜你。” 白嘉樹并沒有掙脫她親密的動作,矗立著任她揉捏擺弄。 只是因為以前傷害慘重,即便她語氣表情誠懇如此,他的眼里,明顯還有一些不相信。 他問她:“這次,你是真的愛我嗎?真的只愛我嗎?”不像上次,這次沒有摻雜半分的其他嗎? 季清和聽不懂他話語里的上次和下次,但她已懶得再解釋,行動大于雄辯。 雙手托著他的臉,她身體猛地靠近上前,雙唇吻上去。 沒有什么話能比吻還直白。 白嘉樹你真蠢,我該怎么才能讓你明白我濃烈的愛意呢。 以前是我不會表達,現(xiàn)在,這次,算表達得直接清楚了嗎? 誰手中的玻璃杯砸落在地,碎成一地狼藉,卻無空理會。 突如其來的吻與之前很多次的雨中重遇一樣,令白嘉樹暗中驚訝,又涌起不該有的欣喜。 不多久,被動換為主動。寂靜夜的房里,彼此的呼與吸都清晰。他的臉貼在她的頸窩里,細密的吻間,字語帶著溫柔的威脅。 “不準后悔?!?/br> “也不準再傷害我?!?/br> 與符遠南的通話里,他嘲諷白嘉樹的“不計前嫌”。 符遠南為白嘉樹回憶與季清和分手后那些難捱的日子,冷著聲質(zhì)問白嘉樹:“你忘了王家舒的存在了?你不是說自己是‘笑話’?不是說都是一場‘誤會’?你不怕自己這次的結(jié)局也是一場笑話?” 當(dāng)時,白嘉樹偏頭正看見側(cè)方的玻璃倒映出陽臺她的半邊臉。 他記得自己說:“只要這次她真愛我,只愛我。” 只要季清和這次真愛他,以前一切都他都能既往不咎。 他根本離不開她,他就是沒有骨氣,她勾勾手指他的冷漠就只能裝兩天,而后便控制不住地向她走去。 他總是對她偏愛和放縱,從以前到現(xiàn)在。 只要季清和只愛他,這愛產(chǎn)生的原因里百分百只因為他,那他愿意重蹈覆轍。 之前的那段是從一開始就錯誤的感情,那這一次,讓他們重啟一段從開頭就正確的感情。 即便是又是一場錯誤都好,只要是她,他想和她接著錯。 那么多次永遠的發(fā)誓,全都作廢,只?!坝肋h愛你”生效。 白嘉樹借著窗外月光看清她手臂內(nèi)的一抹黑色,她竟有了紋身。 他拼湊單個字母,緩了會才看清黑體英文的全稱——butterfly。 他咬一口那些字,抬頭,問她:“什么意思?” 季清和無言著抬起手臂,butterfly與白嘉樹的臉僅幾厘米的距離。 蝴蝶飛走過,蝴蝶現(xiàn)在回來了,蝴蝶就在我的手旁,蝴蝶在問我蝴蝶是什么意思?蝴蝶是個傻瓜,我也是傻瓜。 “喂,季清和,只準看我?!?/br> 蝴蝶不滿意她的分神。 季清和笑了聲,繼續(xù)與他擁吻。 第49章 掌廚(重寫) 那晚站在風(fēng)口太久, 幾日后的早晨醒來,季清和只覺渾身發(fā)熱, 頭暈沉地埋在枕頭里,精神很萎靡。 白嘉樹站在床邊,拿著體溫計無言看了許久,最后面無表情地和季清和說:“恭喜,你接我棒了。” 是的,白嘉樹的風(fēng)寒痊愈沒幾天,經(jīng)過秋風(fēng)這一媒介的傳播, 季清和又光榮地上崗成為新一輪感冒人。 她躺在床上,睜開半只眼看他?!靶枰メt(yī)院嗎?” “三十七度八, 低燒?!卑准螛溆檬謾C查資料:“不是太嚴重,建議在家休養(yǎng)?!?/br>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全城因為疫情戒備森嚴。政府每日都在播放著感染與死亡人數(shù), 醫(yī)院上演著無數(shù)出生死離別,網(wǎng)上都建議,如果感冒癥狀不算嚴重,建議在家觀察靜養(yǎng)。 季清和含糊著嗯了聲, 將冰冷的手與腳縮入床被里,之后再發(fā)生什么她記不大清,只記得白嘉樹到點就來她的臥房里將她拎起喂藥投食。兩人身份成功轉(zhuǎn)變。 但季清和比白嘉樹還沒有良心,某次被投食后, 她瞥一眼白嘉樹, 說:“和你重逢以后,總是下雨,我總是感冒?!?/br> 將生病的原因全歸結(jié)于他的身上。 白嘉樹覺得迷惑且委屈,感冒怪我就算了, 下雨也怪我?他沒給老天爺打電話命令他下雨,再說,他也被那些雨淋濕過很多次,他的流感也剛好,真沒良心。但算了,他大人大量,不和不分青紅皂白的病人計較。 “我誠懇道歉。”他將藥片遞給她:“來,先把這片阿莫西林吃掉?!?/br> 像哄小孩子。 季姝給季清和打電話時,因為女兒兩聲輕短的咳嗽,令她神經(jīng)瞬間進入一級警備狀態(tài)。電話切成視頻,怎么也要看見季清和安然無恙的臉才安心。 “怎么感冒了?真不會照顧自己?!?/br> 季姝皺著眉,數(shù)落起季清和各種不良的生活習(xí)慣,聽得季清和垂眸揉太陽xue。季姝嘰喳的話,直到白嘉樹端著熱水從視頻里出現(xiàn)時,霎時無聲。 季清和也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白嘉樹。 他端著茶杯站在身邊,一臉無害:“該喝水了。哦,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打電話?!?/br> 季姝數(shù)落她的聲音樓下的狗都能聽見,他方才就坐在她臥房側(cè)邊的書房里工作,能沒聽見?好拙劣的謊言。但季清和知道白嘉樹突然的前來,是為了來將她從季姝煩人的話語里拯救出來,因此并沒有戳穿他,伸手接過溫水,乖順地全喝光。 鏡頭里,原本震驚著一句話說不出的季姝,現(xiàn)在已慢慢回神。她看了看季清和,又看了看白嘉樹,意有所指:“清和,你早說你和嘉樹在一起住,我剛才也不會那樣著急?!?/br> 畢竟照顧女兒這件事,季姝最放心交給的人就是白嘉樹。 他們聊天的聲音引得張繼宇也進入了屏幕,他伸出半張臉,在看見季清和坐著的白嘉樹時,眸光明顯也一震。隨后笑瞇瞇地和兩人說:“進度這么快???” 聽得季清和臉一紅,又咳嗽了幾聲。 張繼宇轉(zhuǎn)頭對季姝說:“這下清和有嘉樹照顧,你可以放心的大掃除了?!?/br> 季清和一愣:“大掃除?” 季姝說:“隔離在家閑著沒事,這幾天準備給家里做幾輪徹底的大掃除?!庇謱Π准螛湔f:“嘉樹,清和麻煩你了。” 白嘉樹默聲看了眼季清和,心說,這人確實很麻煩他。但嘴上還是應(yīng)得好:“沒事,季阿姨。” 季清和的癥狀沒有白嘉樹當(dāng)初嚴重,“麻煩”了白嘉樹幾日,季清和病情已漸漸好轉(zhuǎn)。藥服了幾日,她已能下床。康復(fù)的那天,她進了廚房,想給白嘉樹下次廚,以表感謝。在路過二樓書房時,無意間聽見了白嘉樹與符遠南的通話。 他們本是在談生意上的事,后不知話題怎么又轉(zhuǎn)移到了白嘉樹的情感生活上。 符遠南聲音無不帶著戲謔:“軍犬,論寬宏大量我還是最佩服你,有王家舒和徐瓊那兩人的存在你也能翻篇?!?/br> 她沒聽見白嘉樹后來的回答,推測是他又掛斷了符遠南的電話。 季清和到廚房后,看著冰箱里塞滿的新鮮菜蔬與rou食,手撐著流理臺的理石瓷呆站了許久。白嘉樹什么時候到的她身后,她都不知道。 “餓了?”他從她身后攬住她的腰,問。 季清和回過神來,下意識嗯了聲,又否認:“不是,我是想給你做一頓飯,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br> 白嘉樹默了幾秒,看她:“季清和,你還真是恩將仇報玩透了?!?/br> 季清和臉一訕。 她知道白嘉樹這是諷刺她垃圾的廚藝呢,但士別這么多年刮幾層眼睛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