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喜歡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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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還在說什么,他一個字也沒聽見。手機貼在耳邊,里面是她的聲音,他腳步慌亂地走到門前,只想看見她的臉,只想看見她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 門推開時,見白嘉樹一臉難見的慌張,季清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啊小白?” 她面帶擔憂,右手撫上他的臉。這次他沒有反抗她的觸碰。 白嘉樹半垂著睫說:“沒事,只是想吃菠蘿粥?!?/br> 進到房內(nèi)后,季清和才得知肺炎的事,竟然還是她所住的小區(qū)。危險與她只有一墻之隔,想起來后怕。 “還好我最近都沒住那邊。” 她刷著手機內(nèi)的新聞,邊說。 白嘉樹一愣:“你沒住清遠路那邊?” 季清和點頭:“清遠路的房子離你家太遠,我這些天都住在工作室里。” “…………” 不早說,害他那樣擔心,好怕那位被確診的人是她。 政府文件再三重申,要求民眾居家不出戶,做好消毒防護工作。這給季清和造成了麻煩,今晚還怎么回工作室? “你,你如果不介意,” 身旁一直沉默的白嘉樹忽然開口,面色不是很自然,“可以住我這里,現(xiàn)在外面不——” “謝謝,我住哪間?” 她直接打斷他猶豫的發(fā)言,倒是一點不客氣。 白嘉樹也被季清和的態(tài)度弄得一愣,而后伸手指著樓上一間房,那扇門離主臥門還隔著一間客房。這樣的安排,好像是想用遙遠的距離,證明自己并非是因圖謀不軌才留她住宿。 不是,不用證明,他本來就是正人君子。 晚上的時候,付可今打來視頻通話。視頻里,她面容焦慮。她才知道禾城市里的那例確診案例是發(fā)生在季清和小區(qū),很擔心她的安危,直到見到季清和安然無恙后才徹底放下心。 但敏銳度極高的她,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下一個不尋常。 她像獵犬用鼻子搜尋線索般,瞪大眼睛看著季清和身后露出的房屋背景。 付可今瞇起眼,問她:“這不是你家吧?” 季清和都被驚到,明明背景只露出兩小塊,這樣她也能看出異常? 季清和轉(zhuǎn)移話題:“小白在你家過得怎么樣?” 自她來白嘉樹家后,便將鸚鵡小白暫時托放在付可今家,煩她幫忙照料。 “放心吧,符梓麒很喜歡她,將她照顧的很好,你家小白昨天還教我兒子蹦迪呢。不對,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付可今怒了:“快老實交代,你在誰家?” 恰時,付可今身后走來符遠南。他本只是進房拿文件,見妻子在視頻,無意地一瞥,而后整個人徹底僵硬在原地。 “白嘉樹!” 他指著視頻里的季清和,說。 付可今以為丈夫魔障了,轉(zhuǎn)頭像看瘋子一樣看他:“你癡傻了吧?這是季清和!” 符遠南急了,他的食指幾乎快貼在屏幕上,指著季清和背后的背景:“不是,不是,白嘉樹,白嘉樹!”因為震驚,他吐不出一句囫圇話。 但付可今和丈夫沒有心靈感應(yīng),聽半天不懂他說什么外星語。屋外鸚鵡好像在唱rap把她家變成livehouse,付可今扯著嗓子朝外喊:“符梓麒,讓小白閉嘴!” 大晚上唱rap,不知道還以為鸚鵡叫魂。 而季清和這邊,剛洗完碗筷的白嘉樹從廚房里出來,邊往季清和身邊走,便問她:“你剛才叫我?” 季清和看著白嘉樹,一時無言,再看視頻里,付可今與符遠南夫妻倆已經(jīng)石化。 白嘉樹不解發(fā)生什么,探過頭去看她的手機屏幕,才見符遠南兩人。他的身形也同樣一頓。 赫然出現(xiàn)又放大的臉,令付可今與符遠南的激動飆升頂點。 “季清和,這事你都竟然瞞著我!”付可今說。 “白嘉樹,你之前和我說過什么的!”符遠南說。 夫妻倆氣炸了。 季清和也略露無措,她本是想等到合適的時候,與白嘉樹關(guān)系再進展些,再和付可今說的。誰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他們竟會誤打誤撞同居。 白嘉樹倒是冷靜,他無言地盯著視頻里憤怒的符遠南。 他知道符遠南是什么意思,他之前與季清和分手時,曾在他與文宋面前立誓,再吃季清和吃口回頭草他就是傻逼。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很復雜,且不關(guān)回頭草的事,他是純好心腸,所以才讓無家可歸的季清和借住。 而且,如果非要說他是傻逼的話,傻逼就傻逼吧。 符遠南仍憤憤地說:“白嘉樹,你他媽,你他媽——” 白嘉樹伸出手,果斷掛斷視頻。 符遠南未完的話被攔腰斬斷,世界又回一片安靜。 第48章 情人 # 48 因白嘉樹的動作屏幕瞬間一黑, 歸為聊天背景的白。付可今動作迅捷,發(fā)來許多怒火表情將背景填滿成通紅。 季清和近乎卑躬屈膝般的道歉和解釋, 才平息付可今一點點怒火,只是沒多久又打來電話問季清和:“你和白嘉樹現(xiàn)在是和好了?” 彼時季清和站在陽臺上,裹著一層薄針織開衫靠在護欄邊。 透過玻璃和墻柱間的小縫隙,她看見白嘉樹正端坐在沙發(fā)上,一手閑閑落在枕邊,手機支在耳邊。想來也是和她一樣,正在接受付符的審訊。 “還沒有?!彼f。 付可今驚了。“白嘉樹給你下蠱?!?/br> 不等季清和解釋, 付可今的話先迎來她身旁丈夫的一聲冷哼。季清和聽見他的諷刺:“我一直以為云南的蠱王是傳位給了季清和呢?!痹捯魟偮洌捦怖锼牟恍加秩癁槁暵晳K叫:“付可今!好好說話, 不要打人!家暴犯法。” 整治好自己家里的秩序,付可今繼續(xù)審問季清和。 因為不誠實在先,季清和便將近幾月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一句都向付警官交代清楚。付可今回憶起美術(shù)館開業(yè)那次, 季清和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恍然大悟。 付可今語氣陰森森,給她定罪:“你是蓄謀已久?!?/br> 季清和一哂,被質(zhì)問得無言。她垂眼, 手無節(jié)奏地輕輕敲在護欄邊。 “我只是不想再錯過他?!?/br> 她聲音很輕,像訴說,是罪犯在監(jiān)獄里終于醒悟后的反省。 她出乎意料的誠實,使付可今也默了默。 “那這次你要好好珍惜他?!?/br> 再開口時, 付可今難得的不偏心, 認真地與季清和說。 季清和笑了下。 “我知道?!?/br> 掛斷電話時,符遠南與白嘉樹的幾句通話在無聲的間隙里傳到她耳邊,但因為距離遙遠,她聽得不真切。直到掛斷電話, 她才從那些音節(jié)里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主語:王家舒。 結(jié)束與符遠南的電話很久,白嘉樹都不見季清和從陽臺進來。回頭假裝無意地一瞥,她雙手環(huán)胸站在冷冽的冬風里,沒有在通話,垂著頭盯著某處在發(fā)呆。 她穿著單薄,再呆久點肯定感冒。 他猶豫著,要不要叫她進房。正踟躕間,陽臺的季清和突然回身,推開玻璃門時,正撞見他未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偷看被抓,白嘉樹一時無措,呆怔了幾秒,找出很蹩腳的借口:“外面是不是下雨,我聽見雨聲?!?/br> “沒有?!奔厩搴突仡^又看了一眼,再確認一遍:“沒有?!?/br> “哦,那就好?!?/br> 為讓謊言站得住腳,他又假裝無意間添幾句:“還好沒下雨,之前窗臺漏水一直未來得及叫人修。” 臨睡前,季清和在房門前叫住白嘉樹。他轉(zhuǎn)頭,見她端著溫水和藥丸朝她走來。下巴抬了抬,指著一邊的壁鐘,提醒他:“吃藥?!?/br> 自她住進來后,他被押著一日三次準時吞藥丸。多得她的嚴格執(zhí)行吃藥準則,他拖延許久的風寒即將痊愈。藥丸隨著溫水服進,白嘉樹在心中算,這應(yīng)該是他最后一次吃藥。 “你有沒有話要問我?” 瓷杯喝到見底時,他聽見一直沉默的季清和突然的提問。 沒來由的提問令白嘉樹不明她話中隱意,想了一圈,他側(cè)頭看向她,問了句:“你今早煮的粥是不是放多了糖?” 季清和一愣,略顯遲緩地點點頭。 誠實回答:“可能多放了兩三四勺。” 兩三四勺……? 他就知道讓她進廚房必會禍害眾生。 “明日起我來掌廚。”他剝奪她下廚房權(quán)利。 她對此并無異議,但卻又看了一眼白嘉樹,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沒說出心里的話,靜靜道了句:“晚安?!北慊厣?,邁步要進臥房。 步行至房門前, 這次換她被白嘉樹突然地叫住。 “季清和?!?/br> 她偏頭,看他。 他站在她十步之外,好整以暇地直視她,目光平穩(wěn)。 “我確實有另一句話,一直想問你?!闭f。 季清和默了默,像在定心緒。 “你說。” 白嘉樹并未馬上出聲,而是緩步走至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