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雙妃(小劇場《隱疾》)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當(dāng)導(dǎo)演爆紅全星際、高窮帥替身人設(shè)崩了[穿書]、成為玄學(xué)大佬后我又穿回來了、愿天下有情人好聚好散、夜妝、豹得美人歸、復(fù)婚、全世界陪我終結(jié)、聽說我們不曾落淚、一個人的墨脫
碎碎念:大家要注意身體啊,尤其是腰,我都臥床靜養(yǎng)很久了,坐起來還是會疼~~ PS:我還開通了微博,“旻阿寧”,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歡迎大家留言啊。 隨著還剩半個月不到的婚期日漸接近,宮中的案牘公文也格外多了些,驪玄終日在書房里忙得是不可開交。 就連幾日前就約了好友南成來下棋這件事情都忘個一干二凈,直到宮人來稟告這才猛地想起。 想著隨意派個宮人就打發(fā)了南成難免有輕視這位摯友的意思,只好讓宮人叫暮雪去見南成。 南成單單只見了暮雪倒是并不吃驚,畢竟聽說驪玄最近也是忙的夠嗆,整日里焦頭爛額。不過想著暮雪常年觀他們二人下棋,耳濡目染想必棋藝也是有的,索性讓她來陪自己下上一兩盤消磨消磨時間。 暮雪沒有推脫,很坦然地抓過白棋,眉目低垂道一聲“請”,讓南成先行。 “那我可不讓著我們小雪兒了?!?/br> 等真下上,南成才發(fā)現(xiàn)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樣。 如果說驪玄的棋路是網(wǎng)開叁面,那么暮雪就應(yīng)該是天羅地網(wǎng),不,也許說是趕盡殺絕更為妥當(dāng)一些。 招招殺式,步步凌厲。 自始至終貫穿著一種脅迫的威壓。 “你贏了。”剛到半場他就投子認(rèn)負,稍稍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當(dāng)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南成先生謬贊了?!蹦貉┩妻o,又寒暄了幾句找了個理由也就退下了,整個涼亭,頃刻間就只剩下一個南成正愣愣地來回復(fù)盤。 他太專注了,以至于驪玄走到他面前又站了好一會都沒有發(fā)覺。 驪玄打量著那半局殘棋,聽他嘴里念念有詞,怎么看都是白棋壓倒性的勝利,想著黑先白后的規(guī)矩,不由得為自家小雪兒打抱不平。 “好啊,南成,你連我們小雪兒都開始欺負了。棋下半局就投子認(rèn)負還是從未有過?!?/br> “胡說!”南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就開始反駁,“驪玄,你看清楚了,是你家小雪兒搶的白棋。被迫投子認(rèn)負的人是我!我才是受害者啊喂!” 驪玄鮮少看見他抓狂抓到這種程度的樣子,心情大好,有意要笑他幾句可沒等開口就又被宮人們叫走了,說是皇帝急詔令入宮秘議。 南成站在樹下望著驪玄逐漸遠去不見的背影,嘴唇翕動,幾次叁番的欲言又止,到最后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你知道你們家小雪兒其實會是個狠角色么?” 驪玄這一去就沒有回來,處理完手頭上被緊急委托的公文時已經(jīng)是二更天了,推開翰林院大門才發(fā)覺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 夏末的雨已經(jīng)染上了些秋的寒意,夾雜著小粒的冰“噼里啪啦”掀在他身上。 北國歷來夜寒雨重,就算是妖也容易被寒氣侵體。 下屬的官吏們勸他不如今夜就住在皇宮算了,驪玄卻搖了搖頭,直接張開結(jié)界獨自一人回了東宮。 他的小雪兒很怕打雷。 很多次他用結(jié)界包裹了整個房間,但她似乎仍然能夠透過一切阻礙聽到雷聲。 那更像是一種刻印在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記得她剛?cè)霒|宮不久就碰上了連日的雷雨,小人蜷成一團,在他懷里瑟瑟地發(fā)抖。他輕聲安慰著,在耳邊絮語,親吻著她的眉心,用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傳遞著溫暖甚至通過掌心輸入些妖力安撫情緒······然而這并沒有起到什么根本作用,她還是有幾次隨著雷聲的轟然落下尖叫一聲昏死在他懷里。 從此每逢雷雨,不論何時何地,驪玄必定會趕到她身邊。 時間長了,暮雪在他懷里竟也勉強的能夠睡個囫圇覺。 臥房的燈關(guān)著,也許是已經(jīng)睡下了。 輕手輕腳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寢被還在輕顫,果然是還在害怕嗎? 她背對著驪玄,并沒有像往常一般伸出雙臂笑著迎接他——“哥哥回來了!” 生氣了? 驪玄心里泛起些愧疚,這些日子他先是出爾反爾幾乎是閃電般定下了和丞相府的婚事,再然后就是整日沉迷于公務(wù)時常宿在宮中和她整日也見不上一兩面。 小雪兒不會是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吧? 驪玄從背后環(huán)住她細軟的腰肢——他這幾年盡量避免與她直接接觸,但雷雨天除外。 “對不起啊,小雪兒,哥哥回來晚了?!彼谒吶崧暭氄Z,“幸好今天還沒打雷,也很害怕嗎?” 懷中人點了點頭,驟然轉(zhuǎn)身把頭緊緊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中,摟住他的肩膀讓兩人貼合的是格外緊密。 驪玄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刺激的心臟差點驟停,下一秒,他的喉結(jié)似乎就被她含住了! 很輕柔,舌尖濕潤地舔舐,帶有明顯的挑逗意味。 驪玄下意識地,一把將她推開自己轉(zhuǎn)過身去調(diào)勻了呼吸。 不對不對不對!這事兒不對! 驪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自己因為愧疚都緊張過了頭,他的小雪兒怎么可能有這么溫?zé)岬纳眢w! 里側(cè)的女子環(huán)住了他窄而有力的腰,兩團軟rou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質(zhì)布料在他的后背不斷摩挲。 驪玄的第一反應(yīng)是宮女爬床,第二反應(yīng)是小雪兒究竟去了哪。 他掰開她的手作勢下床就要離去尋找暮雪。 沒走幾步,燈亮了。 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跪坐在他面前,低眉斂容,顯出十分溫順的模樣。 “妾等是陛下從宮中選調(diào)的教導(dǎo)女官,身世清白,特來教導(dǎo)殿下周公之禮。” “剛才是唐突了殿下,望殿下恕罪?!?/br> 兩人微一躬身算是致歉,驪玄愣了一下。 他確實忘了,皇子大婚之前宮中都會選調(diào)出教導(dǎo)女官教習(xí)房中之事,成婚后教導(dǎo)女官也會作為側(cè)妃嫁入王府。 看著那兩個只披了件紫紗的女官,似有若無的遮蔽著凝脂般的滑腴肌膚,他滿腦子都是小雪兒的那張睡顏,像天使一般無邪的,純凈的美。 驪玄金眸陰晦不定,不知是正在想些什么。 雨似乎停了,兩人一對眼神站起身,一左一右將驪玄直接推到了床榻之上! ------------------------------------- 暮雪其實并沒有睡,雷雨天之時,她格外虛弱,睡眠反而真的成了一種奢望。 今天晚點的時候,她是看見了的,宮人們領(lǐng)著兩個全身上下包裹于黑色斗篷之中的女子站在臥房門前。 他們很冷淡地告訴她說公主殿下,今夜太子殿下習(xí)禮,請您移榻。 習(xí)禮嗎?暮雪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翻來覆去地咀嚼著這兩個字。 毫無疑問,她有些好奇。 晚膳的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再之后,就是冰霰,現(xiàn)在她聽見雨已經(jīng)停了。 知道不會再打雷,她敢提著裙襦去偷聽。 驪玄的臥房還亮著燈,暖暖的。 先是傳來女子嬉戲調(diào)笑的聲音,而后嗅到一種極濃郁的異香。 她透出虛身進入房間。 驪玄正半躺在他們時常相擁而眠的榻上被兩個幾近赤裸的女子一前一后摟在懷里,滿臉的口脂痕,眼睛微閉也許是在享受。 兩人的手并不安分,戲弄揉搓那兩只雪白的玉耳,輕咬他的頸窩······ 叁個人都是衣衫不整,場面香艷至極。 男女歡好,所謂“周公之禮”。 暮雪只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喀嚓”破碎成一片片的聲音,失魂落魄地向著自己的房間一步步艱難挪動。 這短短的幾步,似乎有千里之長,怎么走也走不完。 裙襦被冰冷的雨滴浸透后也是格外的沉重,像是曾經(jīng)密室中加諸于她身上的許多沉重枷鎖。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沒能從其中逃出來。 驚雷暴起,暮雪骨酥筋軟,重重跌倒在地卻還在拼命掙扎著起身,石磚粗糲,很快就將柔嫩的手磨破,滲出殷紅殷紅的血來。 十指連心,保養(yǎng)得很好的指甲被她齊根劈斷,在地上劃出一道道血痕,隨著暴雨和冰粒的沖刷很快聚成了一灘紅水。 驚雷一道一道的劈下,一聲比一聲震懾她的內(nèi)心,恍惚間她想起驪玄帶她入府的第十天手把著手教她握住墨塊慢下性子,一點一點的磨出勻稱的墨汁來。 他的手很暖,聲音也是······ 可惜浮光再瀲滟,終淌不過流年。 “哥哥?!彼p聲呢喃,下一秒隨著轟然,眼前一黑失了所有意識。 ————小劇場:《隱疾》 “南成,你怎么來了?” 對方明顯心情不佳,拉著他的手就向里面走。進了書房把仆人門都轟走,門窗也都關(guān)嚴(yán)實了這才落座。 “驪玄,你是坐懷不亂真君子,真是一點都沒亂啊?!蹦铣蓮膽牙锾统瞿菑堄洐n扔到桌上,“不過你父皇勃然大怒,認(rèn)為,你,有,隱,疾?!?/br> 最后那幾個字簡直把南成恨的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看著眼前人一臉淡定,南成向后一仰嘆息道:“所以我就得入駐東宮,從此每月少領(lǐng)叁十兩銀子,六斤米,二兩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