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跟男主的死對頭私奔了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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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昌文?” 管家點頭:“是,我有勸過他,他不肯走,沒有先生的同意,我也不敢放他進來。” 向然若有所思,最近股市大動蕩,盧昌文的情況他也聽過幾句,幾乎將全部身家都砸了進去,現(xiàn)在這只股票大跌,只怕賠得底朝天。盧昌文現(xiàn)在找上門來,多半也沒什么好事,如果是以往,他也不會管這閑事,沈晉心里都有數(shù),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思索片刻后,跟管家說:“找個由頭讓他走吧?!?/br> “好?!?/br> 向然重新坐上車,車輛駛出沈宅時,看了一眼還站在一邊的男人,頓覺物是人非。 當時他要跟他們分道揚鑣,強硬地要拋售手中的股份,他們幾個沒法子,東挪西湊,才把股份給買了回來,那段時間長晉十分艱難,沒道理現(xiàn)在遇上事了又找上來希望他們不計前嫌借錢出力幫忙吧? 盧昌文見車出來,趕忙又上前來,對上車內(nèi)向然冷漠的神情,車輛沒有停下來,繼續(xù)前行。 - 柏盈當時跟酒店談的是包月,她一月一月的訂房,現(xiàn)在離月底還有十來天,雖然錦棠苑那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但秉承著絕不浪費一分錢的原則,她還是決定在酒店住到最后一天再搬走。 這套房面積也不算小,差不多百來個平方,住著的確很舒服。 有人每天打掃衛(wèi)生,樓上就有游泳池健身房,有閑情逸致下樓去餐廳吃飯、去酒廊喝點小酒,懶了直接打一通電話也有人送餐。如果沒有投資入股柏億的話,她肯定繼續(xù)住下去也毫無負擔。 可現(xiàn)在每天睜眼錢就跟流水似的往外花,那在生活方面,自然要稍微節(jié)省那么一點點。 她這一輩子如果賺不到一百億,她不服??! 接下來的兩天,蔣墨成每天都會在她面前晃悠,她知道,他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即便背上有傷,他也不是那種不洗澡的邋遢男人。 柏盈表示:“你有病吧?” 蔣墨成雖然帶傷,但心情很不錯,林飛像往常一樣過來跟他談論工作上的事時,見他眉宇之間一派輕松愜意,于是也酸溜溜地說:“一次就能求婚成功的人很少,你當心他再多求幾次,柏盈也就心軟了。” 對此蔣墨成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他一眼,淡聲道:“你了解她?” 林飛當然不了解,他連面都沒見過。 “她如果是心軟的人?!彼艘豁撐募?,眼皮都沒抬,“還輪得到他沈晉來求婚?” 柏盈但凡心軟一點,她那天都不可能跳窗離開,哪里還有沈晉求婚的份。 說來也很奇怪,他想,或許一直到她離開以后,他才慢慢了解她。動聽的謊話張口就來,看著比誰都柔順,實則心硬得很,她對他說的那些話里,有真有假,真假難辨。 看似是謊話,實則是真話。 看似是真話,實則是謊話。 但有一句話他開始相信是真的了,她不會再回到沈晉身邊。 還有一句話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說她愛他。 不過這也沒什么關系,就算是假的,總有一天他也會讓它變成真的。 林飛瞠目結舌:“……” 對蔣墨成的臉皮之厚有了新的認識,他想提醒,論先來后到,那也是沈晉足足比你提前一年多! “還有事?”蔣墨成抬眼看他。 林飛僵硬著搖了搖頭:“沒事了。” 他剛轉身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聽到蔣墨成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雖然這間辦公室里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但顯而易見,不是在跟他說話,他認識這東西二十多年,就沒聽過他這樣溫柔說過話。 “沒什么事,就是想問你下午幾點忙完?!?/br> 蔣墨成用肩膀夾著手機,匆忙蓋上鋼筆筆帽,“我去接你,現(xiàn)在天氣熱了,有些計程車司機不開冷氣,你受得了?” 林飛惡寒不已。 這哪里是他認識的蔣墨成,分明是被鬼上身了。 “云西墓園?你去那兒做什么?” “行行行,你忙你的?!笔Y墨成也知道她的一些情況,她mama在她上大學前因病去世,多半也是去墓園祭拜,“那兒偏僻,你回程打得到車嗎?”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柏盈怎樣回答的,蔣墨成語氣也變得無奈,“這也算咒你?打不到車給我打電話?!?/br> 掛了電話后,蔣墨成抬起頭來,見林飛還杵在門口,“你怎么還沒走?” 林飛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說:“我想停下來緩一緩,怕走出去了吐在門口的發(fā)財樹上,不吉利?!?/br> 第77章 077 今天是柏玉蘭的生忌, 柏盈在忙完了工作以后買了束花前往公墓。 錦城有好幾個公墓,當年柏玉蘭早就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幾乎都是提前安排了后事。本地人也都習慣一家人葬在一個公墓, 一來方便子孫后輩祭拜,二來仿佛到了陰間也要當家人,柏玉蘭的祖父祖母在另一個區(qū)的墓園,甚至以后她的父母也會葬在那里。 然而柏玉蘭只想離她所謂的血緣親人遠一點, 再遠一點,免得下輩子又糾纏在一起,不得消停。 于是她為自己挑選的是更偏遠一點的云西墓園。 從市區(qū)到云西墓園,即便是不堵車,也得開一個多小時。柏盈自然也考慮到了返程打車的問題,跟司機師傅商量好了,讓他在外面等她一會兒再乘坐他的車回市區(qū)。 司機師傅也不愿意空車回去,在柏盈下車時,還不忘叮囑:“小姐,還是搞快點, 我這也等著下班高峰期載客做生意呢?!?/br> 柏盈抱著花,點頭道:“知道, 不會超過半小時。” “半小時啊。”司機師傅面露猶豫, “你盡量快一點?!?/br> 現(xiàn)在也不是清明節(jié),公墓也不會在繁華的地段, 除了門口的守墓工作人員,竟然都沒看到幾個人。 柏盈前腳剛走, 后腳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便行駛而來, 停在了那輛出租車后面。司機見還得等半小時,實在無聊, 便將車熄火,靠在一旁抽煙,還沒抽兩口,一道沙啞的男聲傳來:“你回去吧?!?/br> 司機轉過頭來,見是一個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愣了愣:“???” “剛才那是我meimei。”男人嘆氣,“今天是我們媽的忌日,喏,我開了車過來,你先走吧?!?/br> 見司機遲疑,男人從口袋里拿出錢包,遞了兩張鈔票過去,“返程的車費也算我的。” 司機掐滅煙頭,接過錢,“那行?!?/br> 目送著計程車走后以后,男人快步往墓園走去。他瞥了一眼,守墓的工作人員呆在小小的保安亭里,正翻著報紙打盹。 他得抓緊時間,老天還是幫他的,誰讓他竟然意外瞧見了柏盈。 柏盈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柏玉蘭的墓碑,明明也沒有離開幾年,墓碑上的照片似乎也在褪色。她將花放下,眼瞼低垂,墓碑前沒有別的花,甚至都沒有人過來的痕跡——哪怕柏玉蘭的父母兄弟還在世,但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還記得她。 她一年也就來兩次。 清明節(jié)的時候反而不會過來,只會在柏玉蘭的生忌以及她自己的生日來。 她也不習慣對著沒有生氣的墓碑說話。人死了以后往焚燒爐里一送,燒成灰什么都沒了,所以,不要軟弱,也不要哭泣,這是柏玉蘭告訴她的。 柏盈垂眸,她不說話,心里也沒話說,就安靜地放空自己。 墓園里很寂靜,所以當有腳步聲從臺階那邊傳來時,她下意識地循聲望去,對上來人的眼睛,只一秒,她蹙眉就收回了目光。 男人眉心一跳。 他跟柏盈在一個宴會上見過一面,不過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兩人都沒有寒暄過,他雖然自信柏盈不會記得他,但當她看過來時,他還是難掩慌張。 好在她真的不記得他,只當他是吵到她的陌生人。 柏盈平靜地看著墓碑上含笑看她的柏玉蘭,微微一笑,在心里說,別擔心。 柏盈從未對自己的生父生母有過好奇心,沈晉還問過她,需不需要他幫忙去找,她沒有半分猶豫就搖頭拒絕了。這輩子縱使見面也不相識,才是她跟生父生母的結局。 這副皮相以及很不錯的記性,大概就是生父生母給的。 她對她見過的人印象都很深刻,包括離她不遠的盧昌文。盧昌文跟沈晉過去是好友,也是合作伙伴,兩人也有共同朋友,去年沈晉帶她去參加了一個宴會,林靜還悄悄指給她看,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罵:“他就不是個東西,怎么還有臉來!” 在書中,盧昌文很是風光了一陣,只可惜他買了那只被稱為奇跡卻又暴跌的股票,最后窮困潦倒。 他出現(xiàn)在這里絕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而是別有居心。 柏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的意圖——冷靜、冷靜,她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墓碑上的照片,一瞬間,她也鎮(zhèn)定下來,手伸進了手提包里。 她每天都會打電話接電話,對步驟也是再熟悉不過。 手指都沒有顫抖,她直接撥出了最近的一次通話,蔣墨成的號碼。 見那頭接通以后,她也沒有跟他說話,而是對著墓碑低語:“媽,本來今天應該帶沈晉過來見你的。” 盧昌文的精神處于極度興奮與緊張之中,他都要起身了,在腦海里已經(jīng)排練過無數(shù)次要怎么弄昏她,要怎么跟沈晉談判。然而在他起身的那一秒,他聽到了柏盈說話。 “是我看走眼了?!卑赜蹨I都掉了下來,哽咽道:“他不是好人,我好后悔跟他在一起。” 盧昌文頓住。 他神情凝重,又難掩好奇心。沈晉有多喜歡這個女人,他即便沒見過,也聽說過不少,他跟沈晉認識很多年,對此人面熱心硬是再了解不過,能夠做到這一步,沈晉對她肯定有真感情。 他不是沒有疑惑過,比如,柏盈沒有住在沈家,反而搬到酒店。 這兩人是鬧了矛盾還是分手了? “他要跟我分手,我該怎么辦……” 柏盈哀戚地哭泣,“你說我該怎么辦,他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叫江雪的女人,他完全忘記了當初的承諾?!?/br> 江雪? 自從股市暴跌以后,盧昌文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太陽xue都在突突疼,在這樣日復一日中,他早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否則也不會走這一步。 江雪又是誰?對于沈晉的移情別戀,盧昌文也很震驚,但轉念一想,物是人非,沈晉早就不是過去那個跟他肝膽相照的朋友了,人變了又有什么稀奇的? 如果沈晉愛上別人跟柏盈分手了,用她來威脅還管用嗎? 盧昌文陷入了天人交加的狀態(tài)。 柏盈抬手擦拭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很輕很輕地嘆息,“你之前說,爺爺被你氣得差點中風,第二年就走了,如果你還活著,肯定也會被我這樣不自愛的行為氣到吧……” 該給的信息已經(jīng)給了。 就不知道這個呆瓜能不能聽懂了,但如果她說的這些話連他都聽不懂,那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懂了。 她知道,她不能再繼續(xù)呆在這里太久。 越久,只會讓盧昌文越發(fā)心急,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人急了什么事做不出來? 同時,她也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蔣墨成身上,變故太多,怎么可以把性命交付他人手中。她閉了閉眼睛,在腦內(nèi)回憶了一下墓園的臺階,她與盧昌文體力懸殊,硬碰硬是不行的…… 她現(xiàn)在大叫出聲,先不說保安亭的守墓員工能不能聽到,即便聽得到快速趕來,這幾分鐘里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幾分鐘都足夠弄死一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