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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車熟路地跑到副駕座,開門、上去:“你這車多少錢?。縿偦貒憔瓦@么高調(diào)?” “像你說的,我什么時候不高調(diào)?”他打轉(zhuǎn)方向盤。 寧嘉皺皺鼻子,沖他擠眉弄眼。 路上挺遠的,她打開手機開始沖浪,無意間刷到了一條動態(tài)。 她靜靜盯著這一條,原本回落的心情又再次落下。 韓霖余光里瞥到,只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有多問。 可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情緒根本難以控制,在驟然獲得的短暫溫暖里,那種失意更加難以遏制。 昏暗和安靜,更給這種軟弱增添了一層保護色。 眼淚無聲地流淌。 一開始,她只是小聲抽噎,后來,哭得越來越大聲,嗚嗚咽咽,像只受傷的小獸。 韓霖把車停到了路邊,熄了燈,回頭抽了張紙巾給她。 寧嘉抓住了他的手,臉深深埋入他的掌心。眼淚打濕了紙巾,也打濕了他的袖子。 “不要哭了?!彼牧伺乃谋臣?,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這一刻,從他掌心傳遞過來的溫暖讓她沉迷,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能自己。 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清爽好聞的味道。密閉的空間更加加劇了這種感官,心跳幾乎不由自己,瘋狂躁動。 她從他掌心抬起頭。 這才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她。 是一種,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眼神。與平日玩世不恭的調(diào)侃,亦或是冷冷淡淡的疏離都不一樣。 很陌生,陌生地讓她心慌。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然而,身體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不能動彈。 下一秒他欺身靠近,氣息將她淹沒在黑暗里。 第002章 懷孕 一個月后。 寧嘉定定地看著手中的試紙,不信邪地甩了甩。 然而,依然是兩條紅杠。 沒有多一條,也沒有少一條。 她的腦子有片刻的短路,坐在馬桶上茫然地抬起頭,老半晌沒動。 怎么會這樣? 這個月月經(jīng)剛推遲那兩天,她沒有多在意。她平時月經(jīng)也不怎么準,推遲幾天或者提早幾天都很正常。 不過,伴隨著的往往是爆痘痘。 因為她每次月經(jīng)推遲都是內(nèi)分泌有些失調(diào)。 但是,這一次不大一樣,她的身體狀況非常好,臉上也沒有任何爆豆的跡象。 月經(jīng)推遲的第四天,她開始了不安。 第五天,去網(wǎng)上購買了驗孕試紙。 第一次測試是晚上做的,測出來是一條線。 她當時松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然而,到了第七天、第八天,月經(jīng)還是沒有來。 她這才慌了,上網(wǎng)查詢了相關(guān)資料。 在得出一開始可能測不準,早上測會更準確時,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頗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昨晚,一晚上沒睡。 這日早上起來一測,兩條明晃晃的紅線。 寧嘉在馬桶上蹲了幾乎一早上,直到康晴的電話打來:“你怎么了?怎么還不來上班?遇到什么事兒了嗎?” 寧嘉有氣無力:“你幫我請個假吧?!?/br> 掛了電話,她掏出手機,徑直翻到韓霖的電話。 手指即將按下時,又停頓下來。 那件事之后,他們有一個月沒聯(lián)系了。 似乎彼此都在刻意逃避這件事,免得相見尷尬。 但是,此刻也實在顧不了那么多了。 寧嘉深吸一口氣,以壯士斷腕的心態(tài)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電話從對面接起,依然是記憶里那把低沉磁性的嗓音:“喂——” 寧嘉卻氣不打一處來:“你在哪?” 他怔了下,道:“公司?!?/br> “你等著?!逼穗娫捄螅瑢幖未蛄藗€車,徑直奔到康成集團樓下。下午下了場雪,路面還沒干透,下車時,她還差點滑了一跤。 寧嘉心情更加不善,到了樓上,直奔總裁辦。 “砰砰砰——” 等不及里面人來開,她已經(jīng)擰開門推進去。 秘書賀玲正在提交文件,被嚇了一跳,震驚地望著她。 韓霖倒是神色如常,仍端端坐在辦公桌后簽一份文件,簽完了,才抬起頭,將之遞出:“小賀,你先出去?!?/br> 賀玲忙抱著文件退出,臨走前,還好奇地打量了眼寧嘉。 門關(guān)上后,辦公室內(nèi)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寧嘉跟他大眼瞪小眼。 韓霖笑了,摘下眼鏡,閉眼揉了揉眉心:“找我什么事兒?風風火火的。” 寧嘉原本憋了一肚子氣,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忽然又撒不出來了。她咬了咬牙,從包里抽出驗孕試紙,徑直拍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韓霖掃了眼,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你不說吃了藥就沒事嗎?!”寧嘉咬牙切齒。 他盯著那試紙,修長的手指略支起下巴:“理論上是這樣的。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你買的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的話——” 寧嘉:“……”她還不至于省那兩毛錢好嘛?!而且,現(xiàn)在追究這個還有意義嗎? “別說這些廢話了,現(xiàn)在怎么辦?!”她欲哭無淚,“你倒是想個辦法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