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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這會兒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座椅里。她托著腮,嘆了口氣。 “我堂堂一個花季少女,怎么可能懷孕?!我自己還是個寶寶呢!” 韓霖沒忍住,笑了出來。 寧嘉難以置信地回頭:“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天哪,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韓霖忙斂住了笑,捏了下領帶。略作沉吟后,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擺在眼下的,目前就兩個辦法?!?/br> “你說!” “一——跟我結婚。” “下一個呢?”她幾乎都不帶猶豫的。 “二是——”韓霖看向她,眼神平靜,“打胎。” “……沒第三條路了?” “沒?!?/br> “……打胎疼不疼?” 韓霖:“……” 她似乎也意識過來自己的問題足夠弱智,臉頰微紅,咳嗽了兩聲,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女性親屬做過類似的手術?” 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大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個表情讓寧嘉覺得,自己的第二個問題更加弱智。 “那個,當我沒問?!?/br> 韓霖走到一邊的吧臺,給她倒了杯茶,回身遞給她:“如果你決定的話,再打我電話吧,費用我全包?!?/br> 寧嘉白了他一眼:“當然是你全包!難道還要我出錢?!不止是這個費用,還有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 韓霖聽著就笑了,笑得有點意味不明。 寧嘉仰頭,發(fā)現(xiàn)他黑沉沉的眸子一直盯著自己,眸光瀲滟,說不出的迷人,頗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開目光。 有那么一瞬,她竟然產(chǎn)生一個荒唐的念頭——跟他結婚,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啊呸呸! 開什么玩笑?! 兩天后—— “決定了?”韓霖簽完文件,將手機放到了另一側(cè)的頸窩里。 “嗯!”寧嘉架著二郎腿,癱在沙發(fā)里嗑瓜子,“我已經(jīng)咸魚了三天了,再不去工作,就要被炒魷魚了?!?/br> “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做了這個手術,你起碼也得休息半個多月才能去上班?!?/br> “真的假的啊?”她語氣夸張,狐疑地說,“你好有經(jīng)驗啊,不會經(jīng)常陪著女孩子去做這個吧?” 韓霖:“……” 難得見他臉黑,寧嘉得逞地笑起來:“開玩笑的啦,那約好了,下午2點哦。” 沒等她說完,電話那頭已經(jīng)是一片忙音。 辦公室里,韓霖按了按眉心,自嘲一笑。 跟個小丫頭置什么氣?她不從小就這揍性? 下午兩點,寧嘉背著自己剛買的果凍包走到樓下。 “你住這兒???”韓霖靠著車門,仰頭朝樓上望去。高聳入云的大樓,按樓層估計,約莫有七八十層。 “是啊,不像你,大老板,住洋房和大別墅?!?/br> “上車吧?!?/br> “哼——” 去的是就近的軍總醫(yī)院。 進了大廳,寧嘉坐在孕婦專屬座椅上玩手機,抬頭望去,韓霖在不遠處的自助服務器上掛號。 身邊一位肚子已經(jīng)明顯有五六個月大的婦女笑著說:“你老公真好啊,工作日還陪你來醫(yī)院?!?/br> 寧嘉尷尬地笑笑,也不好反駁。 總不能說——這不是我老公,是我發(fā)小吧? 多丟人啊。 韓霖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拿著張單子:“走吧?!?/br> 寧嘉從座椅上起來,跟著他一塊兒上了電梯。 去的是專家門診,不用排隊。 戴著眼鏡的女醫(yī)生讓她在對面坐下,例行詢問了一些事情。然后,直入主題:“要不要?” 寧嘉有點不好意思,回頭看看韓霖。 見他神色淡定,這才回頭道:“不要?!?/br> 醫(yī)生的神色很平靜,也很溫和,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提供了兩種方案,讓她自己做決定。 第一種是藥流,安全性高,但是成功幾率不高。 第二種是無痛人流。 寧嘉反復確認:“無痛是真的無痛嗎?” 醫(yī)生停頓了一下,沒有把話說死:“理論上是全麻,不過,每個人體質(zhì)不一樣?!?/br> 寧嘉心里一個“咯噔”,瞬間想起了她一個學姐生產(chǎn)時的事情。 據(jù)說,那學姐抗麻,麻醉了三次依然沒用,最后只能在完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生產(chǎn)。而且,醫(yī)生還跟她說,不能亂動,亂動的話可能會傷害寶寶。 于是,學姐全程無麻醉地生完了。 寧嘉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后怕,看著前面韓霖的背影就來氣,小跑過去捶他的后背:“都是你!作孽!作孽!” 韓霖:“……” 考慮了幾天后,寧嘉最后決定了做無痛人流。 又一個禮拜天的早上,她一臉視死如歸地站在了醫(yī)院門口。身邊,是一臉無奈的韓霖:“決定了?” “嗯?!彼c了點頭。 “那走吧。” 手術是早就預約好的。 等待的時候,寧嘉的手一直揪在一起,腦子里亂七八糟想著這幾天在網(wǎng)上搜索到的失敗案例。 因為這個手術是沒辦法內(nèi)視的,醫(yī)生等于是在看不到的情況下進行手術,可能產(chǎn)生zigong穿孔、吸宮不全、漏吸等并發(fā)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