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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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兩手在他腰側(cè)輕柔地按著,慢慢移向腰窩處,流連半晌,然后才漸漸往中間去。 薊和臉色還是蒼白,但是耳朵已經(jīng)紅了,感覺出來他夾帶私貨,偏過頭小聲說了句:流氓。 他側(cè)臉線條柔順,一直延伸到了底下微敞的領口,本來就皮膚白,鬢角流麗,被底下青灰色的枕頭映襯著,更是透露出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鹿鳴眼神暗了暗。 薊和靜默趴著,單薄中衣下的心跳清晰可問,快如擂鼓,鹿鳴輕柔的動作讓他緩解了一些不適,微微動了動身體,正好貼上對方寬大溫熱的手掌,半天沒聽到聲音,忍不住轉(zhuǎn)過臉去,猝不及防正撞上他暗沉的目光,怔了怔,心里突地一跳,掙了他的雙手,費勁地平躺過來,剛要說話,一片陰影迅疾壓了過來。 薊和慌忙轉(zhuǎn)頭,鹿鳴的嘴唇就擦著他的臉頰貼過去,停在他頸側(cè),那呼吸帶著不可忽視的熱度,讓薊和感覺好像被燙了一下,他張了張嘴:鹿鳴突然腰側(cè)一涼,一只帶著寒意的手伸進衣服探了進來。 薊和睜大了眼睛,雖然他知道一早醒來這種事很正常,而且某種程度上自己還起到了一點勾引的作用,可是昨晚那太過鮮明深刻的記憶讓他心底一慌,條件反射就想躲避,感覺到對方灼熱的氣息,好像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幾乎是下意識抬眼去瞧鹿鳴,眉頭蹙起,清澈的眼睛里透出求饒的情緒。 這副模樣不僅沒有讓鹿鳴緩過神來,反而更加刺激了他蓬勃的渴望,他喘了幾口粗氣,喉頭發(fā)緊,逼著自己撇開了目光,你 薊和知道他這樣忍著很難受,低了頭,越發(fā)小聲道:你別看我 鹿鳴眼眸漆黑,憐惜地望著他一無所知的臉,緩緩靠近了他,快要碰到他的鼻尖,薊和,你再叫我一聲。 薊和眼睫微顫,鹿鳴頓了頓,我想嗚嗚 鹿鳴用力吻了上去。 分開的時候,薊和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眼神有點怔忪而又泛著淺淺的水光,臉頰薄紅,唇角沾著一點水意,透出yin靡的光澤,因為過程中微微的掙扎身上衣服已經(jīng)亂了,領口敞開露出幽深的鎖骨,他輕輕喘息著,抬起頭又瞪了一眼對方。只可惜沒什么威懾力。 鹿鳴: 他強迫自己低下頭,避開了薊和的目光,想不明白為什么平時看起來那么正常的一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平靜理智的,甚至有時候還有點可愛柔軟,怎么一到了床上就變得這么動人心魄,眼神輕輕一瞥不自覺就流露出勾引的意思,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讓人想狠狠凌虐他的冷麗的美感,要不是自己還殘存著一絲理智,這大早上的又得把他弄暈過去了。 兩人各自都冷靜了一會兒,鹿鳴兩手拍拍自己臉頰,啪啪兩聲,又掐了一下手心,才慢慢平息下來,輕咳兩下,道:你餓不餓?我給你拿了些吃的過來,折騰這么長時間,得好好補充體力。 薊和沒理他,兩手撐著床榻坐了起來,身上衣服揉搓得皺皺巴巴,領口也被開到了腰腹間,鹿鳴端著一碗小粥走過來,看到他正在努力地攏上中衣的領口,一抹紅色的吻痕眨眼隱沒在衣服下面,腳步一頓,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這才挪動腳步走過去。 他在床邊坐下來,來,先喝點粥吧。 薊和整理好自己,轉(zhuǎn)眼看到一碗熱氣騰騰的早粥,愣了愣,立刻抬起頭來:你去齋堂給我拿的?我的天哪你瘋啦? 鹿鳴騰出手敲了敲他的額頭,想什么呢,我堂堂一個宗主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弟子們吃飯的食堂呢,這是我趁你還沒醒的時候,早起去后面的小廚房給你做的。 哦。薊和放下心來,低頭看了兩眼,又抬起來,你做的? 鹿鳴笑了一聲:不然是鬼做的? 薊和沉默了一下,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鹿鳴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嘗了嘗,點點頭:正好,不熱了。來來,快喝一口。 薊和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瓷勺,又抬眼看了看他,莫名臉紅了,最后湊過去矜持地嘗了一小口。 本來是有些忐忑猶疑的心情,在嘗到粥時眉眼一動,腮幫子鼓動了兩下,然后慢慢咽了下去。 鹿鳴看著他,難得有點期待的神色,問道:怎么樣? 薊和嘴唇未動,目光先行,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鹿鳴:你敢說一句不好喝試試看。 薊和沒反駁,貼著后面的帷幔沖他笑了笑,道:啊,再喂我一口。 鹿鳴這才舒展開緊皺的眉毛,這才像話,算你識相。 薊和就著他的手又喝下一口熱粥,嘴角微微揚起一點弧度,鹿鳴看著他低頭乖乖喝粥的樣子,心里就像塞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他們之間那碗熱粥好像煮得格外黏稠,還在咕嘟咕嘟。 早上就在這樣黏黏糊糊膩膩歪歪的氣氛里度過了,鹿鳴喂薊和吃完早飯,又給他洗澡,往熱水里送入了許多充沛的靈氣,薊和泡完上來感覺整個人溫軟得不行,連臉頰都是紅撲撲的,對著房間里那面糊得跟稀飯似的黃銅鏡照了照,都能看出來自己嫩得渾身冒泡。 他不可置信地想: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嬌弱了? 鹿鳴拿著一疊衣服過來,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把胳膊抬起來,要幫他穿衣服。 薊和一激靈,一把將衣服扯過來,別扭道:我自己穿。 鹿鳴愣了愣,怎么了? 沒怎么,薊和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衣服我能自己穿。說完又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洗完澡我感覺我好多了。 鹿鳴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沒戳破,行吧,那我去外間等你,你換好出來找我。 嗯。 鹿鳴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不一會兒,薊和出來走到了他身邊,道一聲:我好了。 鹿鳴轉(zhuǎn)過身來,上下打量他兩眼,嘴角含笑,卻不開口。 薊和被他看得莫名害臊,拿手打他一下。 鹿鳴道:你這換裝速度太快了,我一點都沒體會到在樓下等對象打扮好長時間,等得不耐煩的感覺。體驗感十分不好。 薊和臉紅,伸手去撕他的嘴,你又編派我! 兩人亂七八糟說了些無意義的廢話,終于鬧夠了,鹿鳴整理衣服站好,薊和也捋著頭發(fā),穩(wěn)了穩(wěn)氣息問道:接下來我們做什么? 鹿鳴道:去大殿,把所有弟子召集起來,跟他們宣布我昨晚跟你說的那個重大決定。 現(xiàn)在?薊和沒想到他這么雷厲風行,昨晚剛決定的事,今天就要實施,可是會不會有點早?我是說 一點都不早,鹿鳴不假思索道,早上開大會是最適合的,趁這幫小崽子們剛吃完飯還沒消化的時候把他們?nèi)冀衼砺犛?,看他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這是我來到這個宗門之后除了你之外最大的樂趣,畢生就指這個活著了。 薊和: 于是,不到半個時辰,全宗門所有弟子仙君全都被召集到了大堂,鹿鳴端坐首位,居高臨下地開始給他們開早會。 太陽終于完全升了起來,明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映照進屋內(nèi),在地板上留下道道光影,聽到外面隱約的打更聲,約莫是過了六更了,換算成現(xiàn)代的二十四小時其實也才快八點,鹿鳴坐在大殿上首,都能感覺出來空氣里nongnong的怨氣。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底下眾人,目光在掠過最邊上一排,看到里面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眉毛微挑了挑,可惜對方?jīng)]理他,不知是沒看到還是不想理,鹿鳴猜測是應該后一種,多半是慣的,他想,晚上日一頓就好了。 然后,他理了理衣襟,開始了多日以來最長的一場早會。 眾位弟子們滿面愁容,不明白宗主這段時間以來是怎么了,要說性情大變倒也沒有,他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路上碰見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予,但就是給人感覺他某些方面不一樣了,就比如現(xiàn)在,那么莊嚴的宗門大會上,他居然在一臉高冷地說著齋堂飯菜不好吃,要給眾人換個廚子的事。 旁邊三位仙君默默旁聽都要坐不住了,尤其是耿茗和封毅,兩人剛受了傷又被拉來聽這些垃圾廢話,捂著胸口,一副要中風的樣子,鹿鳴終于廢話完,慢條斯理地把手放在了旁邊的座椅扶手上,淡聲道:齋堂廚役要換,這打更的更夫手下虛軟無力,聽不太清梆子聲,也便換一個。 眾人: 耿茗有氣無力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了,葉清玉忙側(cè)過身去幫忙撫了撫胸口,又一言難盡地看向鹿鳴,鹿鳴卻仿佛感覺不到,依然在執(zhí)著地數(shù)落著宗門里種種的不對,都需要整改。 不知道過了多久,底下眾人此起彼伏哈欠連天,鹿鳴終于結(jié)束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頓了頓,目光在所有人臉上一掃而過,在某個地方停留了一下,才回過臉來,總結(jié)陳詞:最后,宗門最后一項需要改善的地方,所有弟子若想修煉得道皆要斷絕情愛,這一條過于不近人情,一并換了。 視線輕移,落在了下面某個人身上,從今往后,改為所有弟子,隨心修行。 ?。?! 所有人都愣住了,互相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座上其他三位仙君也都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封毅最先開口道:宗主!你怎么 鹿鳴回頭看他一眼,沒有多作解釋,又冷淡地轉(zhuǎn)了回去,后面葉清玉碰了碰他的袖子,沖他搖搖頭,封毅沉默半晌,想起一直以來,鹿鳴對薊和某種意味不明的曖昧態(tài)度,這段時間薊和受傷昏迷,他更是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心下一時默然,沒再說話,而旁邊的耿茗仙君,早已受不了刺激,自暴自棄地昏迷了。 鹿鳴說完也不等眾人作出什么反應,他知道這種決定眾人即使再驚訝愕然也不會反對,不過肯定都得消化兩三天,那之后再有什么聲音,肯定也都不是這種復雜難言的神情了。 他從座位上站起身,寬大袍袖輕輕一拂,看了一眼耿茗仙君,道:將師兄帶下去安歇。 然后從容走下高臺。 冬季的天空灰白冷硬,如同一大塊玻璃櫥窗,今天難得放晴,出了太陽,還有絲絲縷縷的白云緊貼天壁,一陣寒風吹來,道路兩旁的花木輕輕搖晃了兩下。 大會開完過了大半天,眾位弟子仿佛才反應過來似的,整個宗門充滿了聒噪吵嚷的聲音,到處都是狂歡的人潮,鹿鳴背手走在通往后院的小路上,迎面撞上一個狂奔而來的弟子,那弟子見了他竟也不害怕了,紅著臉喊了聲宗主,又如一只狂躁的兔子一般跑遠了。 鹿鳴望著他的背影,想起以前絕青宗一直以來都是絕對的寂靜,再對比現(xiàn)在的混雜熱鬧,這才對嘛,他心里挺滿意地想,這才是有人的地方該有的氣氛嘛。 為了快速到達目的地,他抄了小路,越走越幽僻,人聲逐漸遠去,周圍送來一陣梅花的清香。 穿過寂靜的回廊,那邊的亭子里依稀有兩個人影,他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是道陵君和葉清玉,兩人坐在一起,很親近的樣子,雖然聽不清說了什么,不過,也能想象。 鹿鳴腳步未停,一路穿花拂柳來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里面已經(jīng)有一個人在等著了。 聽到腳步聲,薊和從石桌旁站起身來,道:你又叫我來干什么,事情不都已經(jīng)說完了嗎? 鹿鳴走到他身邊:當然沒有。我還有一個決定沒說。 你怎么那么多決定啊,薊和望著他,神情有點疑惑的樣子,不受劇情控制,你突然開明了好多。 鹿鳴道:我本來就很開明,只是以前不方便展現(xiàn)出來而已。 好吧,薊和沒有和他辯論,只是道,你有什么決定其實也不用非得跟我說,你可以直接在宗門里宣布,我又不是弟子代表。 鹿鳴看著他道:但我這個決定就是關于你的。 薊和問:關于我?你那你快說,我不能在你這兒待太長時間,眾位師兄師弟們還等著我去喝酒慶祝呢。 不準喝酒,鹿鳴兇巴巴道,瞪了他一眼,不能跟著他們胡鬧,你才多大,晚上我要是看到你一身酒氣地回來,看我怎么罰你。 薊和一愣,印象中都是自己有時候氣惱了瞪他,這還是鹿鳴第一次拿眼瞪自己,心里無端端一跳,聲音也小了:我多大?我二十多歲了,你是失憶了不成? 鹿鳴向前一步,貼身站到了他面前,薊和下意識后退一步,又被對方一把攬住了后腰,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 薊和低著頭,突然感覺明白了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心跳加快,兩手在底下攥緊了衣角。 鹿鳴清了清嗓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其實這個決定不是臨時起意,我已經(jīng)想了很長時間了,準確來說,從我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這么想了。 薊和把頭埋在他胸前,聲音低低的,你想什么? 鹿鳴抱著他頓了一下,出乎意料地居然有點羞澀,這種情緒出現(xiàn)在他身上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可惜薊和并沒有看見,他只是聽見對方略顯急促的呼吸噴薄在他頸畔,靜默了幾秒,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我想娶你。 那一瞬間,天地都寂靜,風停止了吹拂,白云緩緩流動,整個天空透露出湛藍的顏色,日光卻還是淡薄。 好一會兒,薊和才找回了聲音,他脫離了鹿鳴的懷抱,抬起頭面對著他的臉,問道:為什么? 鹿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