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兩種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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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兒絕沒想到月銘會答應(yīng)月九齡躲在屏風(fēng)后面偷 窺偷聽的提議,事實上,月銘直到在屏風(fēng)后面落座了也沒想到自己會同意躲起來——大概是月九齡說讓他做選擇的時候,眼神太坦然冷漠,讓他想起了那個女人。 月銘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一個多情念舊之人,否則也不會冷落月九齡十五年,但剛剛有那么一瞬間,他看著月九齡的時候有些恍惚,仿佛時間從未流逝,一如初相見。 盡管月九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與她生母如出一轍的桃花眸。 是什么時候開始,月九齡不再唯唯諾諾,容貌不再不堪入目的?還會解剖尸體,在封宮查案中出盡了風(fēng)頭,又入了顧墨玧的青眼...... 不過短短一月間,她竟跟變了個人似的,是因為她的生母么? 月銘抬眼看去,透過屏風(fēng)隱約看著月九齡單薄的背影,逐漸回過神來,雖然因月九齡對他不敬而不悅,但沒到惱羞成怒的程度。 他也想知道,月九齡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而那個唱賣的女子,又是何人? 屏風(fēng)雖大,容下十多個人尚且有些勉強,因而下人均被打發(fā)走,只留下四人,除了月銘一家三口,還有明明臉上不情不愿卻也沒有轉(zhuǎn)身走掉的張瑤。 月九齡重新坐下來,想起屏風(fēng)后面不懷好意的四人,抬手揉了揉隱隱作跳的太陽xue,深呼吸了兩次才平靜下來。 她倒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只是單純地厭惡那屏風(fēng)后的四人而已,可偏偏現(xiàn)在還不到跟她們撕破臉皮的地步,只能暫時隱忍了。 然而月九齡不知道的是,其實旁聽的不止是屏風(fēng)后的那四人,還有隔壁黃字號一屋子的人。 倘若知道了,她估計得人均做一個深呼吸才能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煩躁了。 君子也重新癱回了貴妃榻上,臉上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揍模樣,月九齡不敢再多看一眼,她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動手。 可惜這位美男子并沒有自知之明,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模棱兩可的話撩撥她,直到月九齡捏著茶杯地手上暴起的青筋他才作罷。 迷離的眼神似有若無地掃了隔壁方向一眼,嘴角笑意更甚。 而這時,月九齡也終于等來了人——紅鳶親自端著托盤,走進(jìn)了天字號。 紅鳶換了一身衣裳,仔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她重新梳了妝,比起剛剛艷麗的裝扮,這一身素雅更能彰顯本身純真的氣質(zhì)。 月九齡挑眉,看著她行禮,“妾身給縣主請安,”將托盤放在了桌上,“這是縣主賣下的‘心想事成’,愿縣主能如愿所償?!?/br> 從紅鳶進(jìn)門那一刻起,月九齡的目光便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你知道我有心愿?” 紅鳶笑了笑,抬眸緩緩對上月九齡探究的視線: “皇城人人都知九齡縣主的大名,妾身雖卑微,卻也十分敬佩縣主?!?/br> 她特意加重了“大名”二字,月九齡微怔,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之前在月府不受待見,備受欺凌的事,皇城確實無人不知。 因而月九齡不動聲色,“哦?”既然知道她在月府過得艱難,又何來敬佩之說? 紅鳶似乎猜到了月九齡心中所疑,不徐不疾地開口: “妾身斗膽托大,妾身一直覺得,縣主與妾身經(jīng)歷相似,是同道中人,只是妾身沒有縣主聰慧,便只能劍走偏鋒,不過效果倒是顯著,縣主以為呢?” 此言一出,屋里寂靜無聲,就連眼里一直噙著笑意的君子,此時罕見蹙眉,眼神如晦地看著那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女子。 而屏風(fēng)后的眾人亦是臉色突變,月星兒更是差點就沖出去了——紅鳶這番話,無疑是在引 誘慫 恿月九齡若想一勞永逸地擺脫現(xiàn)狀,可以用那瓶毒,用她的方法,讓他們永遠(yuǎn)地消失在這個世上! 若不是林氏阻止,月星兒這會兒肯定將那個口出狂言的賤人撕爛! 月九齡許久無言,久到紅鳶以為需要再花些功夫說服月九齡用這瓶毒的時候,月九齡出聲了: “紅鳶姑娘是打算告訴我,這毒的用法了么?” 屏風(fēng)后四人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月九齡這是什么意思? 而紅鳶也沒料到月九齡比想象中更容易接受,于是點頭: “自然。此毒有兩種用法,一是直接將全部毒一次投放,不過半刻,中毒之人便會身亡;二是每天下一點,等這瓶毒用完了,中毒的人自然也就完了?!?/br>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仿佛說的不是如何殺人,而是在教月九齡繡花,讓人不寒而栗。 月星兒狠狠激靈了一下,接著便聽到了月九齡開口: “你用的是第二種?!?/br> 紅鳶微怔,隨即供認(rèn)不諱,目光不知何時落在了那托盤上的瓷瓶,專注而渙散: “沒錯,雖然時間久了點,但看著仇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不覺得很痛快么?” 她每說一個字,仿佛就陷入回憶一分,直到最后,她那蒼白光滑的臉上,浮現(xiàn)了得逞的快意。 月九齡見她沉浸在殺人回憶里不可自拔,微微蹙眉,而后又很快舒展開來,定定地看著紅鳶: “如此稱心如意的毒,紅鳶姑娘是從哪得來的?” 紅鳶聞言回神,看向月九齡的視線一觸即放,含糊道: “從一位好心人那兒求的?!?/br> 對于這位好心人,她似乎不愿多說。 不過月九齡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頓了一下,好整以暇地問: “是那位幫你易容的好心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