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血脈至親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神江南、女配今天也在努力離婚、名門私寵:霸道總裁太深情、閨韻、我為鮮色(NP)、偏愛[無限流]、絕品狂龍、穿書后我嫁給了病弱反派、全職女仙、偏執(zhí)大佬的小嬌妻野翻了
雖然顧墨玧的信被慕容賦調(diào)包了,月九齡無從得知他在打完仗后想對自己說些什么,再讓他重寫一封,想必也不是原來的心境了。 但沒關(guān)系,上一封信她還沒回,這次換她來傾訴心意。 洋洋灑灑寫了兩頁,擱筆之后月九齡檢查了一遍,結(jié)果先把自己看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還想象了一下顧大帥那張冰山臉看到這封信時出現(xiàn)裂縫的情形——那大帥在軍中的威嚴(yán)豈不也得跟著山崩地裂了? 光是想象,月九齡下意識地笑著搖頭,不行不行,還是給大帥留點面子吧。 于是這信還沒送出去就被封存了起來,月九齡將它與之前顧墨玧的信放在紫檀木盒里,合上之前猶豫了一下,拿起那塊彼岸花珀,然后才出門。 白云寺所在地隸屬大燕,但從位置上來看,離兩國邊境線不遠,慕容賦敢肆無忌憚地約月九齡在此處見,想必也早就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 雖說目前所有領(lǐng)土重歸大燕,但到底曾被外族侵占過,想要完全抹去這些痕跡并不容易,戰(zhàn)后的修復(fù)與人口排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也是顧墨玧暫時無法從前線脫身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門口迎接的還是之前那個小師傅,只是這次寺里不再是空蕩蕩,已經(jīng)能看到重新回歸家園的百姓來這里上香祈求佛祖了。 而小師傅仍舊帶著她往寺廟深處的僻靜小院去,白云寺對林熙之與慕容賦的友善態(tài)度和特殊對待,讓月九齡懷疑這座廟該不會就是他們建的吧? 否則光是窩藏如今是外敵的南蠻國師與太子這一點,就足以讓白云寺被查封問罪了。 究竟是這廟里的和尚格外一視同仁,看破紅塵,還是其實他們本就聽命于人? 月九齡胡思亂想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上次那個小院。 院里除了那個少年護衛(wèi)嵐津,還有幾個身穿同款勁裝的侍衛(wèi)打扮男子——想必是來保護慕容賦的。 “少爺,里邊請?!睄菇蚵氏乳_口,對著女扮男裝的月九齡頷首。 月九齡聞言挑了挑眉,看來林熙之也在,于是偏了一下頭,跟在身后的落影與殘光便無視嵐津與那些侍衛(wèi),跟著她一同進去。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嵐津沒有阻攔,只是臉上依舊是不情不愿。 周曲依舊在屋里的另外一個門內(nèi),而約她前來的慕容賦就站在門前,一聽見動靜轉(zhuǎn)身,看到來人后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齡!你可算來了!” 月九齡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林熙之,然后不著痕跡地斂目,對慕容賦說: “太子殿下,如今我已是人婦,如此稱謂,不合適?!?/br> 此言一出,不僅慕容賦,林熙之的臉色也變得難看,氣氛霎時凝重了起來。 但慕容賦很快反應(yīng)過來,出聲打破了僵局: “對,是我一高興就忘了,來,坐!” 月九齡坦蕩地落座,即便面對天下人皆敬佩不已的林國師,面對著風(fēng)頭正盛的南蠻太子,她雖一介女流,卻絲毫沒有怯意,而是反客為主地先開口問: “不知二位今日約我前來,又是何事?” “又”字很明顯是說給林熙之聽的,上次不歡而散,月九齡以為短時間內(nèi),至少西南邊境這事沒了結(jié)之前,他應(yīng)該是沒臉再找自己的。 不過這次也確實不是他找,是慕容賦,他是跟過來的。 慕容賦注意到月九齡與林熙之并沒有打招呼,便在下人奉完茶退下后開口: “上次國師與……顧夫人見面的事我也聽說了,國師雖然平日和藹可親,但心中一直愧對你與令慈,有些事當(dāng)著面便開不了口??赡銈儺吘故沁@世上唯一的血脈至親,有什么誤會還是要當(dāng)面說開的好?!?/br> 月九齡自顧自地抿了口熱茶,嘴角泛著淺笑,油鹽不進地直言: “所以太子殿下今日是來當(dāng)和事佬的?” 她再一次成功地噎住了兩個男人,林熙之臉沉了下來——要知道林國師素有“笑面虎”之稱,這十幾年來,慕容賦極少見他沉下臉,而今日,月九齡兩句話讓他冷了兩次臉,已經(jīng)超過平時一年的拉下臉的次數(shù)了。 而院中的氛圍也再次凝滯,慕容賦見狀,輕車熟路地轉(zhuǎn)移話題,緩和氣氛: “夫人可知這白云寺的由來?” 月九齡心想,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但面上不顯,作洗耳恭聽狀,“愿聞其詳?!?/br> 慕容賦瞥了身旁依舊沉默不言的林熙之,自顧自地說下去: “其實這一開始不是一座廟,而是一座祠堂?!?/br> “哦?”她應(yīng)得漫不經(jīng)心,但若是顧墨玧在場,定能發(fā)現(xiàn)她捏著茶杯的指節(jié)泛白。 慕容賦見她似乎不為所動,繼續(xù)道: “是令慈的祠堂。” 茶杯因為被用力握著而顫抖,guntang的茶湯溢出了杯沿,有幾滴濺在蒼白細嫩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