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九齡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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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賦首戰(zhàn)告敗——兩年前那次親征,最后并沒有上戰(zhàn)場,他到前線去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與林熙之帶走月九齡。 這次是真刀真槍地上,結果一敗涂地。 這也是他眾星捧月的人生中第一次遇上這么大的挫折,一時之間各種質疑他能力的聲音涌來,將挫敗的南蠻太子壓得喘不過氣。 慕容賦把所有人都趕出帥帳,自己一個人借酒消愁。 若是放在平時也沒什么好指摘的,對方可是大燕的戰(zhàn)神。別說他,就連驍勇善戰(zhàn)的老將對上顧墨玧,都不一定能討到好處,更何況是他一個錦衣玉食的太子? 可與大燕這場仗是他與國師大力促進的,如今所有人都在反對,只有他還在大力主張,失敗了便是萬夫所指。 慕容賦從前只知三人成虎,不曾深刻體驗到流言的可怕,這次是真的畏縮了。 縱然他有再多的豪情壯志,在血淋淋的現(xiàn)實跟前,都變得不堪一擊。 林熙之的到來已是兩天之后——如今顧墨玧用突襲告訴他們考慮的結果,像極了南蠻當初悄無聲息地用突襲來背叛了兩國的關系。 他拖著虛弱的病體將喝得不省人事的慕容賦從帥帳里挖出來,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一頓,再讓人把他身上的臭味洗去。 慕容賦醉生夢死時被打擾,本想發(fā)作,猝不及防對上了林熙之那雙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酒立刻醒了大半,緊接著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又被塞進浴桶里泡涼水,再濃的酒意也該驅散了。 被強制拉回現(xiàn)實的感覺并不好受,但如今也不是意志消沉的時候,清醒過來的慕容賦忐忑不安,一方面是對他寄予厚望的恩師,另一方面是社稷蒼生,他要怎么做選擇? 慕容賦腳步沉重地去見林熙之,守衛(wèi)替他掀開帳簾,他走進去看到里面的人,腳步一頓——月九齡也跟過來了。 顧墨玧出兵開戰(zhàn)那一刻,便是將月九齡置之不理,全然不顧夫妻之情,之前的深情寵愛隨著她前朝遺孤身份的表露而消失殆盡。 不過如此一來,月九齡在南蠻的處境倒是好多了。 林熙之不再像看賊一樣對她嚴防死守,而她也似乎傷透了心,不再提要回到顧墨玧身邊去,仿佛最好的結果了——早點認清顧墨玧的為人,好讓他們父女連心,一起復興大業(yè)。 慕容賦初見月九齡便覺得喜歡,少女既有花容月貌,亦是聰慧識趣,只是當時她滿心都是顧墨玧,一意孤行地要嫁給他,可惜顧墨玧還是負了她。 這樣也好,慕容賦心想。他看著如今清瘦但容貌依舊的女子,她與顧墨玧已經分隔兩年,先前或許還有留戀,如今恐怕只剩背叛了。 若小齡愿意…… 林熙之見他進來便怔住,蹙起眉頭,“酒還沒醒?” 慕容賦忙收回思緒,畢恭畢敬道: “醒了,是我任性,讓老師失望了?!?/br> 林熙之這次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冷著臉訓斥: “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失敗就要死要活,日后還如何成大事!” 慕容賦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地挨訓,林熙之方才已經罵過一次,這會兒當著月九齡的面,便沒再多說,而是言歸正傳。 如今他們招攬顧墨玧失敗,不僅損失了有力的幫手,反而多了一個知道他們目的的強勁敵人,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加上朝內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多,再打下去也仍舊于事無補,只會激發(fā)更多矛盾,到時候“內憂外患”的可就不是大燕而是南蠻自己了! 當前局勢實在不明朗,帳內頓時陷入了沉寂。 月九齡想了想,開口打破僵局: “我對顧墨玧還算了解,雖然有快兩年沒見,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陣殺敵我是幫不上忙,但我可以幫殿下分析推測大燕下一步的打算還有制定應對的戰(zhàn)術,就算贏不了也可以盡量減少戰(zhàn)損。” 這倒是個解燃眉之急的方法——如今慕容賦就擔心顧墨玧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想要一舉進攻南蠻,屆時就算有堅固的城墻可以在攔住西南軍的強烈攻勢,但城破也只是時間問題,無法扭轉局勢! 但如果月九齡肯到軍中來,時刻預判顧墨玧接下來的行動,那南蠻軍就算再不成氣候,守住一座城還是做得到的。 慕容賦覺得此計可行,然而林熙之卻不這么認為。 他看向月九齡,眉心的褶皺如刀刻,“齡兒大病初愈,身子尚且虛弱,這些事也不該你cao心,你就在青靈山安心養(yǎng)病便可?!?/br> 這話滴水不漏,教人無法分辨他是對月九齡仍心存戒心,還是真的擔心她的身體。 慕容賦看著月九齡消瘦的臉色,到嘴邊贊同的話也沒能說出口,畢竟林熙之可是將畢生所求都寄托在她身上,若她在軍營有什么意外,他也沒法向恩師交代。 月九齡的提議被拒絕也不惱,而是不緩不急地反問: “南蠻這次被打得措手不及我也有責任,若再不做點什么,我如何能心安?” 如果不是她那日親自去見顧墨玧,或許就不會有這一戰(zhàn)。 慕容賦能理解她要為此事做些彌補的心情,但林熙之不點頭,他也沒法開口讓月九齡留下來。 林熙之神色肅然,許久都沒有表態(tài),但沉默也是拒絕的一種。 慕容賦夾在這對關系不好的父女中間,有些坐立難安。 而這時,月九齡像是瞅準了時機,做出了讓步: “您若不放心,可以讓戚神醫(yī)來軍營,周曲也能確保我安全,只要我不上戰(zhàn)場,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br> 她被困在青靈山這兩年,對林熙之的稱謂都是“林國師”,不曾叫過他一聲“父親”,兩人說話從來都是客套疏離,比住在一起的左鄰右舍還要陌生。 此刻她道了聲“您”,雖不及“父親”管用,但也足以讓林熙之動容了。 林熙之沉吟之后,還是松了口,對慕容賦吩咐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齡兒上戰(zhàn)場!” 慕容賦聞言不由地松了口氣,自然是應承下來,軍中有月九齡這個了解顧墨玧的“軍師”在,他就有底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