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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承禛沉吟片刻,問道:“順王府有何動靜?” “順王自從那日后,每隔一日都會往宮里遞請安折子,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另外,這幾日夜里,有幾個神秘人去過順王府,但對方太謹慎了,我們的人怕打草驚蛇,不敢靠得太近,沒查到他們具體的住處,但可以確定他們住在東城區(qū)?!?/br> 東城區(qū)! 朝中重臣的住宅基本上都在東城。 戚承禛聽言并不意外,“讓你的人都動起來,盡可能探查清楚順王的意圖。” 說實話,如今的京城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而這一切的源頭竟是因為一個沒有任何根據(jù)的謠言。 戚承禛都覺得荒謬。 可太上皇數(shù)次拒絕召見順王,又讓人覺得無風不起浪,太上皇或許真的出事了。 但戚承禛如今執(zhí)掌南鎮(zhèn)撫司,對于沒有兵權在手的梁熙帝來說,錦衣衛(wèi)是他難得可以動用的兵力,若是真有什么事,戚承禛不應該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可弄得朝野振動,又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這般想著,戚承禛揉揉額頭,想得頭疼卻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通知下去,除了有公務在身的人,其余人必須每日按時來點卯,任何人不得缺席,違者逐出錦衣衛(wèi)?!?/br> 戚承禛沉聲道。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戚承禛能動用的兵力就是南鎮(zhèn)撫司這些人,索性來個以不變應萬變,只要讓人時刻準備著,到時候有什么緊急情況,也能第一時間去應對。 “告訴他們,事關我錦衣衛(wèi)能否重現(xiàn)建國之初的榮光,馬虎不得!” “是,王爺?!?/br> 白山領命下去安排。 戚承禛站起身,走到窗前停下,光線撒進房間,照在人身上感覺暖暖的。 梁熙帝是個務實的帝王,只要他坐穩(wěn)皇位,錦衣衛(wèi)被重新重用是遲早的事。 他要做的就是堅決站在梁熙帝這邊,不能有絲毫的遲疑。 ...... 晚上,昭平王府正院 內(nèi)室中,寧憶萱靠在戚承禛懷里,頭枕著他的胸膛,“王爺要小心些才是?!?/br> 京城中凝重的氣氛,便是寧憶萱這個不常出門的人也能感覺到。 戚承禛一手攬著寧憶萱,另一只手墊著腦袋,道:“放心,就算再危險也是那些大人物之間的博弈,危及不到我們,而且即便真有危險,我手下的錦衣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倒是你,萱兒,這段時間你盡量別出門,免得出什么意外?!?/br> 王府有護衛(wèi),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寧憶萱點頭,想到戚承禛可能面臨的危險,身子忍不住貼近他,“妾身記下了?!?/br> 戚承禛低頭看寧憶萱,看出她眼中的擔憂,翻身欺壓上去,低頭親了親,故意調(diào)笑道:“看來萱兒休息夠了?!?/br> 寧憶萱聽言,臉色瞬間爆紅,“王爺,我......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戚承禛堵在嘴里,緊接著房內(nèi)傳出異樣的聲音。 哪怕已經(jīng)親熱過多次,寧憶萱在房事上還是很羞澀,戚承禛若是征求她的意見,兩人可能一個月也親近不了一次。 學聰明的戚承禛在這種事上異常霸道,一點不給寧憶萱拒絕的機會。 第66章 一更 京城表面上看著沒有什么變化,暗地里卻開始戒嚴,這幾日已經(jīng)有不少宵禁出行的倒霉蛋被抓住。 戚承禛感覺到京城的氛圍,讓南鎮(zhèn)撫司也開始戒嚴,同時安排人夜間輪流巡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務必第一時間向他匯報。 白山這幾日早出晚歸,將手中的所有眼線全都布置在順王府周圍,就為了搞清楚順王的行動。 監(jiān)視了幾日,今日終于有了收獲,讓人繼續(xù)盯著,白山立刻回去稟告戚承禛。 “你說順王去見了施相?” 戚承禛愣了,施景明身為朝廷左相,不可能不知道現(xiàn)如今的局勢,他在這時候見順王,事情肯定不簡單。 施景明拜相數(shù)年,名下門生無數(shù),這些人或在京師,或在地方,便是軍中也有他的人脈。 他若是心懷不軌,是真能讓京城震動。 戚承禛猛地站起身,既然知道了這件事,他就不能冷眼旁觀。 自家人知自己事,他執(zhí)掌南鎮(zhèn)撫司時日尚短,手中可用的人還是太少,能打聽到施景明和順王私下見面已是僥幸,更秘密的事情他是打聽不出來了,與其做無用功,不如將此事稟告給梁熙帝。 梁熙帝再不濟也比他能動用的力量大。 想罷,戚承禛立刻起身,進宮覲見。 興慶宮,戚承禛等著召見。 今日正好是鄭中翱當值,戚承禛趁著得空和他閑聊幾句,得知這段時間梁熙帝依舊每日去大明宮給太上皇請安,只是不再招幸妃嬪,一直住在興慶宮。 戚承禛聽言,不禁深思這件事有沒有不對勁,還沒到他想明白,梁熙帝召見他了。 戚承禛沒時間多想,便抬腳走進殿內(nèi)。 “微臣給皇上請安?!?/br> “免禮,”梁熙帝坐在御案后,面色平靜地看著戚承禛,“戚愛卿說有要事稟告?” 戚承禛點頭,“今日微臣發(fā)現(xiàn)順王和施相私下會面。” 梁熙帝聽言,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淡淡道:“此事可真?” “微臣不敢欺瞞皇上?!?/br> “朕知道了,此事你不必管,朕會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