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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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頌急得一口氣沒吸利落,昏天黑地地咳了起來,旁邊的心跳血壓一下就報警了。 顧長浥顧不上自己手上的血,扶著他不停輕輕拍背。 叫醫(yī)咳咳咳叫醫(yī)生姜頌話說不利落,指了指頭頂上的呼叫鈴。 護士很快來了,在姜頌輸液的管子里推了一針鎮(zhèn)定劑,不大友好地上下打量顧長浥,患者現(xiàn)在還這么虛弱,還是少跟他說話吧。 不是因為他。姜頌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有氣無力地靠在枕頭上,他手劃破了,您給看一下。 顧長浥幾乎是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手卻在他胸口輕輕揉著,別說話了。 你把手包一下。姜頌低聲說。 鎮(zhèn)靜劑很快起了作用,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過來,我看一下你的手。年長的護士對著顧長浥招招手。 不用了,謝謝。顧長浥把襯衫放下了,掩住了傷口,他什么時候能出院? 他現(xiàn)在就是重感冒后比較虛弱,需要在醫(yī)院觀察兩三天。之后有人陪護的話,回家休養(yǎng)也沒什么問題。護士仔細(xì)看了看他,你是他家屬? 是。他干脆地答應(yīng)。 除了一雙眼睛,顧長浥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謙和溫潤,平常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您全都跟我說就行。 * 姜頌沒想到顧長浥會一直在醫(yī)院里守著。 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他,姜頌心里還稍微有些怵頭,你不工作了嗎? 顧長浥把胳膊伸給他看,醫(yī)生看了看我的傷口,說我也需要住院。 姜頌湊到他胳膊上看,不由有些困惑,你當(dāng)時割破的是這邊這只手? 是。顧長浥點點頭。 那傷口在哪兒呢?姜頌自己還插著吸氧的管子,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 醫(yī)生說我需要住院,難道姜先生比醫(yī)生還有發(fā)言權(quán)?顧長浥硬邦邦地回答他。 姜頌仔細(xì)看了看。 哦,是有一個淡淡的傷痕,就跟蹭破過皮一樣。 年輕人的愈合能力就是不一樣。 那你住院,不得有單獨的病房嗎?姜頌暗示他,你傷得這么重,不用放大鏡都能看出來。睡在這邊的沙發(fā)上,是不是不利于愈合? 我想睡在哪兒,我就睡在哪兒。顧長浥看了一眼他的輸液瓶,姜先生要是有什么意見,我就把這家醫(yī)院買下來。 姜頌擺擺手,沒意見,我對您不敢有意見,咳咳咳水咳咳 顧長浥給他遞了杯水。 姜頌還是拿不住,杯子一握在手里就往下滑。 顧長浥的手比他的大的多,輕而易舉就把他的手包住了。 邢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長浥在給姜頌喂水,心里莫名感到一陣輕松,護士說今天能,能吃飯了,我給你帶了桶餛飩過來。我媽包的,就一點rou,沒,沒什么油星。 我跟我媽說你之前跟修,修仙一樣,天天只輸液不吃飯,現(xiàn)在上醫(yī)院來醫(yī)生都不敢讓你隨,便吃東西。老太太說餓死你拉,拉倒,邢策撇撇嘴,轉(zhuǎn)臉就給你搟,餛飩皮去了。 不是跟你說別告訴小姨嗎?姜頌皺皺眉,你跟她說了不也是添個人擔(dān)心?而且我又沒什么事兒? 沒什么事兒?那你,你問他,邢策朝著顧長浥揚了揚下巴,他送你過來的。 顧長浥的重點顯然不在那里,只輸液不吃飯,嗯? 我電話里跟你說,說了吧?邢策覺得這沒什么不能說的,他鬧胃就不吃東西,不吃東西就鬧胃,惡性循環(huán)了都! 欸你這時候怎么嘴皮子這么利索了呢?姜頌一陣頭疼。 他就不該讓顧長浥碰見邢策。 那我管,管不了你??!邢策振振有詞,我上周往你家?guī)Я硕嗌亠?,不都原封不動帶回去了?我為了瞞,瞞著我媽,都蹲家門口兒自己吃了。你知道我一周胖了多少嗎你? 姜頌恨自己說不過顧長浥也就罷了,居然連個結(jié)巴都說不過,郁悶地閉上嘴吸氧。 顧長浥坐在床邊把保溫桶擰開了。 半透明的小餛飩飄在晶瑩的雞湯里,水靈靈的。 顧長浥把餐板架在了病床上,吃。 姜頌又想起來那天晚上顧長浥逼著他喝粥,那么兩口粥就夠他難受了一晚上。 我等會兒餓了再吃。姜頌把餛飩推遠了一點。 邢策立刻拆他的臺,你等會兒要是肯乖,乖乖自己吃,我從今天起就跟你一個姓兒。 正好這時候護士進來查房,三十九床,今天感覺怎么樣了? 顧長浥站起來,態(tài)度溫和又謙遜,他肚子不太舒服,有點不想吃東西,我該怎么辦呢? 這幾天都是顧長浥在和護士打交道,他外形好又彬彬有禮,來查房的護士都對他印象極好。 今天的護士也不例外,看見他就笑瞇瞇的,長時間不進食是容易不適應(yīng),但是吃還是得要吃的。我們的建議都是做腹部按摩,吃慢一點,少量多次,主要就是家屬要有耐心,吃飯的時候要細(xì)心一點。 那不完了,邢策翻了個白眼,要是沒人盯著他,他把飯倒了,誰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顧長浥看著護士出了門,自己在姜頌身后坐下。 姜頌懶洋洋的,想要躲開他,又要干什么? 別動。顧長浥從后面環(huán)過他的腰,把手探進了他的病號服里。 干什么呢。姜頌有些不好意思,擰著眉毛掙了一下。 姜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亂動。顧長浥跟他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兇狠里帶著那么一丁點難以察覺的緊張。 姜頌才不怕他,但是沒多少力氣,稍微動一動就有些喘不上氣。 他稍微一放松,顧長浥的手就把他的肚子護住了。 溫暖帶著掌紋的細(xì)微粗糙,輕輕貼在他腹部的皮膚上,變成了一種很奇特的安全感。 顧長浥單手護著他,另一只手把保溫桶拉過來,撈了幾只餛飩到一只小碗里,慢慢吃,不會難受的。 姜頌本來就沒什么行動能力,又被他箍住了腰,只能認(rèn)命地從碗里挑餛飩吃。 好久沒吃固體食物,食道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排斥。 姜頌剛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嘔了出來,顧長浥直接用手接了。 姜頌抽了幾張紙巾把他的手擦干凈,要不然還是不吃了吧。 吃。顧長浥不給任何商量的余地,五個餛飩,少吃一個,多欠我一千萬。 ???哪有這種道理?姜頌就覺得離譜,我是欠債的,按債主吩咐做事,不應(yīng)該抵扣債務(wù)嗎? 也可以,顧長浥似乎并不計較這些,你吃一個餛飩,就抵消一千萬,五個起算。 姜頌感覺到中套的時候為時已晚。 但他吃飯是真的比吃藥還難,邢策在一邊看著他一口嚼半天都替他難受,真是遭,遭罪。 好在最初那兩個咽下去之后,喉嚨至少沒有反射了。 姜頌感覺到顧長浥在給自己輕輕揉胃,稍微板了板臉,不用揉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給自己揉,也不能抵錢。顧長浥淡聲說道。 行。姜頌憋著一股氣。 他就不信護士讓他少食多餐,這個日理萬機的崽子能一頓不落地盯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早晚有一天我要解鎖醫(yī)院(雄赳赳 感謝在20210901 15:46:30~20210902 11:16: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瓜瓜 2個;檀痕、DAYTOY有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熟 84瓶;費總的眼鏡腿 36瓶;35927291 20瓶;南齋句柳 10瓶;叫什么好呢、酷蓋是奶蓋、顏映、西曲 5瓶;愛學(xué)習(xí)的蕊蕊、48269587、圓子 2瓶;禍衣、咕嚕嚕、37581290、jagut、時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之后姜頌在醫(yī)院的幾天, 顧長浥也都在住院。 而且醫(yī)院的空位突然就十分緊張起來,在股市上連番興風(fēng)作浪的顧長浥病患連個獨立的病房都排不上,天天擠姜頌的陪護床。 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一躺下兩頭都要頂住。 姜頌擔(dān)心這個崽子休息不好, 轟過他幾回, 你沒什么事兒就回公司吧, 總讓周秘書送材料過來也不合適。 這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我花足夠的錢雇他, 他就不需要有怨言。就像是姜先生欠我的錢,也不需要安排我去哪兒。顧長浥替他測完體溫, 把被子拉到了他胸口上。 對顧長浥這種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的行徑, 姜頌已經(jīng)慢慢習(xí)慣了。 他翻了個身,手在肚子上一搭, 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他這兩天已經(jīng)好多了, 走路不再需要人扶著, 飯也吃得見多。 只是他還是精神頭短, 除了吃飯上廁所, 大部分時間都在睡。 姜頌睡著, 顧長浥就在床邊和周秘書發(fā)消息:【車禍查得怎么樣了?】 周秘書回得很快:【的確就像是您說的那樣, 姜先生在五年前被永久吊銷駕照, 當(dāng)時有一對赫姓夫婦在車禍中遇難?!?/br> 赫姓。 顧長浥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姜頌?zāi)??他?dāng)時怎么樣了?】 周秘書發(fā)給他一份記錄:【當(dāng)時姜氏對外公布的信息是因姜先生身體不適, 由邢理事代為接洽合作方。姜先生本人大約有一年半時間沒有公開露面,而且我對比了前后的照片,他回歸公眾視野后明顯瘦削了一些?!?/br> 顧長浥的目光落在那個一年半上面,輸入:【車禍當(dāng)時的記錄,能不能查?】 過了一會兒周秘書的消息才發(fā)過來:【查過了。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只能看出來姜先生違規(guī)超速行駛,撞上了臨時停車帶上的小貨車, 然后應(yīng)該是從護欄邊緣翻下坡體,后面就超出了監(jiān)控的成像范圍?!?/br> 顧長浥發(fā)了一張截圖給他,上面是姜頌近幾年外出度假休整超過五天的時間表。 【查,這些時間段,把所有醫(yī)院收到危重病人的記錄全查出來。在他這個年齡區(qū)間的,因外力造成的重癥檔案,按照時間順序一條一條篩給我?!?/br> 【好的,顧總?!?/br> 嗯姜頌睡著睡著突然哼了一聲,身子也蜷了起來。 顧長浥放下手機,伸手護住他的腹部,又疼了? 姜頌胃口一直很一般,中午肚子就有點不舒服,吃了兩口蛋羹就躺下了。 顧長浥問過醫(yī)生好幾次,都說全面體檢的結(jié)果沒什么問題,就是長時間生活習(xí)慣不好,作息和飲食混亂導(dǎo)致的身體虛弱,只能養(yǎng),沒法治。 現(xiàn)在姜頌胃里又是一陣一陣鈍痛,迷迷糊糊地出了滿頭汗。 顧長浥手搭在他上腹,眉頭越皺越緊。 姜頌的腰上一點rou也沒有就算了,連肚子都微微陷了下去,很容易能摸到骨盆和肋骨的邊緣。 被他揉著,姜頌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點,眼角卻有些泛紅。 顧長浥湊近他,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還是很疼? 姜頌沒出聲,抓著他的手往肚子里使勁壓。 他頭上的汗越來越多,臉也往枕頭里面埋,像是要壓住痛苦的沉吟。 噓不動了不動了。顧長浥彎下腰把他從病床上抱了起來,讓他弓著身靠在自己懷里。 姜頌輕極了。 明明也是身形修長的成年男人,在顧長浥懷里卻幾乎沒什么重量。 這個姿勢似乎讓姜頌舒服了一些,呼吸逐漸慢了下來。 他稍微一皺眉,顧長浥就替他揉胃,沒過多久人又重新睡熟了。 顧長浥看著他的睡顏,極輕地將他的領(lǐng)口扯開一點。 姜頌稍微朝他懷里埋了埋,露出脖頸上斑駁的傷痕。 顧長浥盯著那些傷痕,很慢地低下頭,用臉頰貼了貼那處微涼的皮膚。 他閉上微紅的眼睛,再睜開時,目光已然冷冽清明。 邢策推門一進來看見顧長浥抱著他,差點又給嚇出去。 重新看了看病房號才又進來,壓著嗓子問:你怎么把他抱,抱起來了? 他胃又不舒服,疼得躺不住。顧長浥把姜頌的被子掖了掖,輕聲回答。 哦邢策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出院手續(xù)我,都辦好了,等著醒了再,再走? 現(xiàn)在就走吧,他在這兒休息不好。顧長浥把被子夠過來,把他從頭到腳仔細(xì)包好。 推,推個床?邢策這么問,但又有些擔(dān)心床一動就把姜頌吵醒了。 不用了邢叔,我抱他回去就行了。顧長浥說話的時候很輕很溫和,邢策簡直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匹白眼狼。 顧長浥很輕松地把姜頌抱起來,在邢策欲言又止的目光中離開了病房。 姜頌睜開眼,頭頂上的水晶吸頂燈在昏暗的臥室里閃爍著微光。 那還是顧長浥上學(xué)的時候給他挑的呢,說樣子簡潔不刺眼。 他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居然就已經(jīng)到家了,看著靠在床邊休息的顧長浥有些迷茫,你送我回來的?你怎么進來的? 邢策又不知道他家的大門密碼。 顧長浥本來就只是閉目養(yǎng)神,兩手抱在胸前,用你的指紋驗證的。 姜頌仰著頭看他,那我發(fā)燒那天呢?你怎么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