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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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陽美得不可思議,半個太陽淹沒在海水里,海面上映照著格成一片片的紅色日頭。海鷗從夕陽中間穿過,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蘇半夏站在海邊,風揚起她的裙角,定格那一瞬間,就像是風景畫里那一抹最悲傷的情景。她的身體被夕陽籠罩,臉上像是染上了鮮紅的胭脂。咖啡色的眼眸里暈滿了最深沉的悲涼,毫無焦距地望著平靜的海面。 她的身體纖瘦,仿佛一吹便會像紙片一樣隨風消逝。赤裸的腳踝陷入柔軟的沙子里,海水追逐著淹沒她的小腿,然后又黯然地退回去。海風的沙沙聲仿佛歌聲,在蘇半夏的耳邊微弱地吟唱著。 就是這片海,在五年前的那一天吞噬了單郁助的生命,讓她徹底失去了生存的意義。她還記得那天他們之間的爭執(zhí),是那樣的小兒科。是她的偏執(zhí)害死了單郁助,如果不是她一直否認他們之間發(fā)生過關系,也許單郁助就不會死。 眼淚毫無預兆地從眼眸中溢出。蘇半夏記得,當初單郁助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受傷和無助,仿佛全世界都靜止了一般。這輩子她都無從得知,單郁助在出事之前到底向她喊了什么。 心像被人用榔頭一下一下地捶著,陣痛通過神經(jīng)傳到全身,蘇半夏跪倒在沙灘上。嗚咽聲從喉嚨里發(fā)出。 “單郁助……你讓我活下去,可是沒了你我怎么活……這輩子,我為你付出那么多……到最后,你卻還是要棄我而去……” “單郁助,對不起,我欺騙了你……那天晚上我在你的房間……可是,我沒有辦法承認……你是有妻子的人,我不能那么自私……” “單郁助,我一直都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還那么小,可是卻一點都不像同齡的孩子……” 蘇半夏回憶起以前的事,那帶著眼淚的臉上卻綻放開笑容,無端讓人感覺更加的心痛。 “是你說,紫蝴蝶是美麗的生靈,就因為這個,我傻乎乎地喜歡上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一住便是幾年,直到現(xiàn)在?!?/br> “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要喜歡上你?你有什么好?脾氣不好,性格不好,對我粗枝大葉,明明城一要比你好千萬倍……可是,有什么辦法,喜歡就是喜歡上了……沒有理由可言的……” “那只耳釘,一直都戴在你的耳朵上,明明說分手以后就扔了的……為什么要帶著它一起沉入海底……因為是定情信物么……”右耳上的耳釘綻放出異常夢幻的紫色。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只有右耳上有耳釘是什么意思,耳釘形狀和額頭上的胎記一模一樣。現(xiàn)在她記得了,是單郁助送給她的東西…… 蘇半夏緩緩地站起身,像是被什么牽引一樣,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 “單郁助……我在離開你之后,不是不能結(jié)婚……而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愛了……失去了愛的能力……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夠讓我這么撕心裂肺地痛過愛過……所以,我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一個人……你看,你又多可惡……” 海水漫過她的膝蓋,浸濕了她的裙子。她的眼睛里蒼茫一片,只看得見碧藍的大海,完全像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布偶。 “單郁助,你知不知道,你有孩子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長得很像你……可是在失憶的時候我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海水淹沒至她的大腿,她的身體在海水的沖擊下,開始有點不穩(wěn)。夕陽如血一般,染紅了整一片天空,明明是很漂亮的景色,這樣看上去卻有點詭異。 病床上躺著的人的手指忽然就動了一下。 蘇半夏嬌小的身軀在茫茫的大海中,仿佛滄海一粟,她緩慢向大海的深處移動著。 “單郁助,我恨你……恨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以為你救了我,我會感激你么?不會的……我只會更加恨你……” 海水漫至她的腰身,她已經(jīng)有些站立不穩(wěn)。蘇半夏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海,忽然又開始掉下眼淚,她朝著太陽的方向哭喊:“單郁助——我愛你——我好想你——好想你……想你……”聲音到最后已經(jīng)變成細不可聞的哭聲,然后她有些不可控制地不停地拍打著海水,眼淚混著濺到她臉上的海水一起,肆虐著她白皙的臉龐。打累了,她緩緩地停下動作,有些木訥地面朝著大海,眼睛里死水一片。 “單郁助,我很想你……對不起,讓你孤單了這么些年,等我……我馬上就來陪你……” 病床上的人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半夏……”嘴巴里呢喃著她的名字,心臟處傳來徹骨的疼痛。單郁助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他顧不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況,這里是哪里?他昏迷了多少時間?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要去找蘇半夏!他的直覺告訴他,蘇半夏出事了! 掀開被子,單郁助拔掉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下了床。但是由于五年沒有走動,肌rou已經(jīng)有些萎縮,身子使不上力,于是他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撞翻了床旁邊桌上的花瓶??醋o聽到聲音后趕來,看見在地上掙扎的單郁助,直接愣住了。他沒想到,昏迷了五年的人居然一下子醒過來了!太神奇了,這就是醫(yī)學奇跡么?? “你傻愣著干什么??”單郁助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狗吃屎的動作看得出神,有些不悅地打斷那個人的遐想。 “對不起,單少爺?!笨醋o連忙將單郁助扶到床上,剛想轉(zhuǎn)身去找醫(yī)生替單郁助做個全身檢查,卻被單郁助一下子拉住:“這個醫(yī)院是不是紀初浩的?” “嗯,是的,是紀少爺安排我來照顧你的?!笨醋o對單郁助強大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無比的敬佩,要是一般人睡了那么久才醒過來,怎么會第一時間就頭腦清醒地問他是不是紀初浩給他安排的醫(yī)院呢? “給我打電話給他,我有事和他說?!?/br> 紀初浩坐在辦公室里,面對一堆文件焦頭爛額。他原本就是坐不住的人,現(xiàn)在一天就讓他處理三家公司的事,畢竟還是有點力不從心的。 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好脾氣:“喂??” 那邊的人明顯不會預料到他會是這樣的語氣,楞了幾秒鐘后,低聲叫道:“紀初浩?!?/br> 這下輪到紀初浩怔住了。熟悉的聲音……他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攥住話筒,好像只有他一松手那邊的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紀初浩,你說話!”等了半天,單郁助見那邊沒有動靜,于是催促道。 “單……單郁助?”紀初浩忽然覺得身子一下輕了不少,好像失重一般,他等了五年,終于等到這一天!單郁助醒了,他醒了??! 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和卡卡在一起了?他不用再承擔蘇半夏的責任??這五年,他不僅要扮演蘇半夏丈夫的角色,還要壓抑自己對洛卡卡的感情,修哲和蘇晗兩個小鬼頭人小鬼大,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看出破綻,所以才說小孩子的直覺是最準的。 “半夏呢?”單郁助似乎沒有察覺到紀初浩有什么不對勁,急急地問。 紀初浩一頓,有些欲言又止,他該不該告訴他,蘇半夏變成了他的老婆呢?如果說了,單郁助是不是直接會殺到他的公司,將自己大卸八塊?? 出于自己的生命安全,紀初浩模棱兩可地回答:“她,她很好……” “她在哪里?帶我去找她。” “額,單郁助,你剛醒過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紀初浩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紀初浩,”單郁助的聲音立刻低沉下去,“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沒事,她很好,真的很好……” “紀初浩,帶我去見她?!?/br> 銀色的跑車飛奔在高速公路上,紀初浩在握著方向盤的同時,還不停地偷瞄身旁的單郁助。他的皮膚因為長時間不見太陽,蒼白地沒有血色,原本健碩的身材,現(xiàn)在也瘦的能夠看見肋骨,他的身體很虛弱,時不時就要喘氣一下。 紀初浩擔心地問:“郁助,你身體看上去很虛弱,還是做一下身體檢查比較好吧?!?/br> “不用了,我想見半夏?!眴斡糁穆曇艉茌p,聽上去沒有絲毫的底氣,但是卻異常堅定。 紀初浩在路上已經(jīng)向他具體解釋了現(xiàn)在的情況,包括蘇半夏已經(jīng)成為他妻子的事實。紀初浩一想起剛才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單郁助看他的眼神,陰森的感覺讓紀初浩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喂,拜托,當時你說昏迷就昏迷,留下懷著孕的半夏,你讓她怎么辦?”紀初浩委屈地不行,小聲嘀咕道,“我也是被逼的,是洛卡卡逼我娶半夏的。” 單郁助沒有多說什么。紀初浩說的沒錯,無論怎么樣,紀初浩做得實在夠多了。但是只要一想到蘇半夏曾經(jīng)挽著紀初浩的手走進結(jié)婚殿堂,這畫面就讓單郁助接受不了。 “你和她……” “沒有!我和她結(jié)婚的結(jié)婚的這五年,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發(fā)誓!”紀初浩急急辯解道。 “我想你也不會,洛卡卡還在呢?!?/br> 紀初浩哀怨地看了一眼單郁助,道:“也不知道是誰,害得我不能和卡卡在一起?!?/br> 單郁助自動忽略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