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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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這幅模樣是和他師父鬧矛盾了嗎,想出去玩被拒絕了? 說到底,鄔蟬也不過一百來歲,放在修仙界還是個小孩。 落雪心癢癢的想摸他腦袋給他順順毛,轉(zhuǎn)而想起自己運氣用光了這事,還是決定積點德,不要手欠。 他老實的拿出盒子,直接道:這個是你們要找的七彩鹿靈丹。 什么鄔蟬眼中露出驚訝,鶴歸咬死不說,二師叔他們以為千賀宗沒有。 他將信將疑的接過,打開看了一眼。 竟然還真是你哪來的? 落雪臉上笑容淡了點:這你就別管了。等左云綺醒了,你就和左云綺說,這個是風盈袖給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說了估計也沒什么意義。鄔蟬將盒子收了起來,道,用了七彩鹿的靈丹,人的記憶會跟著毒同被洗去,宛若稚童一般重獲新生。 落雪明顯地頓了一下。 這些風盈袖都知道嗎?即使他知道也不會后悔吧。他本來也沒打算讓左云綺感激他,所求不過自己安心。 落雪轉(zhuǎn)而釋懷一笑: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話好好帶到就行。 可惜落雪不是風盈袖,既然左云綺沒了記憶,那就讓他記得的第一個人是風盈袖。 一輩子也不能忘了。 行吧鄔蟬只偶爾聽翠羽門的人提起過,他也不太關(guān)心關(guān)系這些狗血八卦。 他的腳在地上極小幅度的磨蹭了一下,問道:你找我就只是這個事嗎?還有沒有別的? 別的? 落雪狐疑地看了眼鄔蟬,鄔蟬這扭扭捏捏的模樣,難道是想 落雪試探性的抬頭摸了下他的頭:那你別和你師父慪氣了,今晚上出來,我?guī)愎涔浣郑?/br> 幾乎是一瞬間,鄔蟬啪的一聲打掉了落雪的手。他惱羞成怒道:你干什么!誰慪氣了?! 落雪這擺明了把他當小孩子看,鄔蟬瞪了一眼面前的人,氣沖沖留下一句別忘了你可是玄徽真人的道侶扭頭便走了,獨留落雪一人莫名其妙。 落雪心想,我明明是前道侶,分手了哪還能管著人。 不對他明明是假道侶,他連玄徽面都沒見過。 他聳聳肩,又獨自一人往回走。 此時正是下午,陽光正好,街上一片空寂。落雪找不到人問路,心里也不急,便慢慢的往回踱。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去往翠羽門的橋邊。 天空恰時投下一片陰影,落雪瞧見翠羽門上空聚齊一片烏云,淅淅瀝瀝的小雨由遠及近,使不遠處的建筑朦朧在一片霧中,落雪臉頰沾上一點涼意。 左云綺得救了。 他似乎能看見翠羽門的人欣喜若狂,當鄔蟬告訴他們是風盈袖救了他時,或許有人會不屑一顧,但想必,也有人會原諒他,感激他。 不管怎樣,風盈袖的心愿完成了。 落雪扯了扯嘴角,沒什么多的感想。 也不知道修筠那邊順不順利 順便他記得看到了這個橋后,往東走是千賀宗大概? 落雪回過了身。 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掌風自遠處迎面而來,在落雪還未反應過來時,擊中了他的面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補昨天的 評論區(qū)發(fā)小紅包~沒有就當我沒說(x) 第二更可能是九點也可能晚一點 18.第 18 章 第18章 落雪腦袋轟隆一聲,眼中是重重疊影,他被直接轟倒在地。在接連滾了好幾圈后,重重地撞在一旁石橋欄桿上。 這一擊來得突然,落雪毫無防備。他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沒有半秒遲疑,落雪迅速爬起,他甩了甩不清醒的頭,瞇著眼睛看向敵人。 男人一張臉冷若寒霜,憤怒痛苦與不甘糅合在一起。他的手掌心再次舉起靈力,細小的氣流環(huán)繞周圍,對方聲音充滿恨意地輕微顫抖:靈丹在哪里。 是鶴歸。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風盈袖失去了靈丹,并且猜出了是落雪將它帶走。 落雪垂著眼睛,悄無聲息打量四周。 這個時候和他爭吵除了激怒對方?jīng)]有任何好處,他就像條瘋狗,真動了殺意,而落雪還不想死。 咳咳、我落雪緩緩開口,靈丹確實、是我拿的。 鶴歸另一只手僵硬地一點點握成拳,用盡全力克制住情緒。他脖頸出有青筋暴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落雪。 我把它 少年說到此處驟然轉(zhuǎn)身,當機立斷一躍潛入湖中。 岸邊離湖面仍有一段距離,就在落雪下潛的瞬間,一道勁風劈來水波,直入水中。數(shù)丈高的白浪自水面翻涌而上,水柱聳立。 而后是第二柱,第三柱。 轟隆巨響中,落雪像一片飄于水中的枯葉,被浪花卷入更深的水底。 我早該殺了你! 毫無掙扎時機。 落雪甚至來不及調(diào)整姿勢,身體與思緒一瞬間空白,他像是飄蕩在無盡白晝中的一粒小小塵埃。 而后是漫無目的的下沉、下沉 最后的一點意識,落雪想著,這里離翠羽門近,鶴歸弄出的大動靜,應該能把姚宋香他們吸引來。 或者 就在這平地而起的狂風暴雨中,一團小小的物什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沖入水面,他甚至都沒能引得鶴歸注意。 湍急水流中,白色毛團一往無前。暗流涌動,于他卻如履平地,直至極深的水底,他終于緩緩舒展開來。 一只手抓住了落雪手腕,他被人擁抱住,手臂外一切被隔絕,而后向上。 不斷碾壓沖撞的水流像是靜止了,周圍是一片平穩(wěn)的靜謐。 微微睜眼,落雪只看見了一片如冬日雪原般奪目的白。 不寒冷,不孤寂,他只覺安心。 落雪已墜入水中,鶴歸一點點回頭看向翠羽門。 如果靈丹不在落雪手中,便只能是被送往了翠羽門,送給了左云綺。 他打不過姚宋香,是一種被碾壓的狀態(tài)。 一剎那,不久前千賀宗的場景,這一切的利弊要害,一一在鶴歸腦中閃過。他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朝翠羽門飛去。 身后,不斷奔流涌動的水面突然停了下來,半晌,飛騰而起。 這動靜太大,鶴歸終于回頭看了一眼。 白發(fā)男人身上還滴落著水珠,他表情淡漠,微垂著眉眼看向懷里抱著的黑發(fā)少年。少年重重咳出兩口水,黑色碎發(fā)沾在臉頰上,徹底失去力氣昏倒在他懷中。 有些太弱了,像人間街市上那些硬而脆的糖人,修筠想著。 水氣從兩人身上分離,團成珠后滴落入湖中。不遠處,姚宋香與柳玉凌聽到動靜,終于姍姍來遲。 修筠抱著落雪向前方飛去。 一個人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鶴歸臉色陰沉:你是他的朋友? 千賀宗弟子向他稟報過,落雪有個白發(fā)道友。 鶴歸的手心慢慢聚起風刃:風盈袖的靈丹呢?在你那里?! 修筠這才緩緩抬頭,他動了動唇,問道:是你將落雪打入水中的嗎? 男人的聲音很輕,就像是羽毛輕輕落于水面,幾乎不能引起波瀾。 他一張似天神般漠然的臉看不出絲毫表情,就像匠人雕刻的完美泥像,于外裹上一層人類的皮。 鶴歸不知道他是生氣,亦或者沒有。 他像只是隨意詢問那般,這讓鶴歸感到了微妙的不適。 與難以言說的恐懼壓迫。 他皺了皺眉:是又怎 他剛說出第一個字,修筠已經(jīng)繼續(xù)向前飛了。 與此同時的剎那 好似有無形的巨手從半空中攔腰捏住鶴歸,他成了神手中脆弱的人偶,被咚的一聲,暴力地塞入湖底。 沒有半點前兆,上一秒他還停在半空,下一秒沉重的湖水已盡數(shù)撞在他身上。他的身體大腦像是要全部被擠壓拍扁,甚至沒有容他掙扎的瞬間。 落入蛛網(wǎng)的弱小蟲豸,即將被湖水吞噬殆盡。 鶴歸成了這水中的一粒小小塵埃,僅僅隨波逐流。 落雪再次做了一個夢,與上個夢境有些許重復,他依然是風盈袖的視角。 他夢到了風盈袖與一陌生少年。 桃花樹下,落英繽紛,風盈袖與那少年湊在一起,手指翻飛,很快編出一個草蚱蜢。 真厲害,你怎么編的?!少年驚奇的看著風盈袖手指。 是我朋友教我的,你喜歡嗎,喜歡我教你呀!風盈袖將那蚱蜢輕巧地放在少年手心。 少年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將那蚱蜢還了回去。 小孩子才玩這種東西,我七歲開始就不玩了。 他說著站了起來,掏出腰間佩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我爹說了,法術(shù)高強的人才能守護翠羽門,會編蚱蜢有什么用,會編蚱蜢能討到老婆嗎。要喜歡就喜歡會挽劍花的人,不夸張的和你說,整個酆都,就我挽的劍花最好看! 風盈袖聞言挑了挑眉,醋味熏到他了都。 他右手扔起那草蚱蜢,又穩(wěn)穩(wěn)接住,道:我沒試過,還真不知道。我這就去問問你師妹,我會編蚱蜢,她愿不愿意嫁給我。 他說罷真的開始往外走,沒走兩步,聽見了身后人連聲喊他的聲音。 風盈袖!我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風盈袖你別去,我唉總之就是你別去行嗎。我知道不好笑了點,對不起 風盈袖 桃花瓣自他身后飄來,一片兩片,幾乎快成了一場粉色的雨。 風盈袖這才勝利般笑了起來,他終于肯回過了頭。 身后什么也沒有,他看到了一片燥靜的白。 不對是落雪看到了一片白。 他處在一片白茫茫中。 夢是沒有邏輯的,因此落雪很快接受了現(xiàn)實,他疑惑的左右看了看,開始向前跑。 落雪四腳著地,不知何時變回了狐貍。 直到跑了不知多久,他感到累了,才四腳一軟,癱睡在自己的尾巴上。 他的尾巴突然多了好多,它們毛茸茸的排在一起,成了一張床。 這讓他能夠在尾巴上打滾,每滾一圈,尾巴就會悄悄地移一個位置,這床便無邊無際。 落雪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與這夢境成了一種顏色。 等他呼嚕呼嚕的滾著自己玩夠了,狐貍才抖抖尾巴,又向前跑。 啊目的地是哪里呢? 落雪突然想著。 于是白色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落雪看到了一座石頭做的山,山上有一棵歪脖樹。 等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時,他突然睜開了眼。 明亮的瑩瑩珠光,一張陌生的床,與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落雪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發(fā)疼,他又重新閉上雙眼,屈指敲了敲。 怎么又夢到自己成為了風盈袖,后面還變成了狐貍 有時間得找尹重看看,修真界這種多半有古怪,別是他被鶴歸不知何時下了咒 啊、忘了他已經(jīng)跑出云霄宗了。 還是有時間問問修筠大佬,看他有沒有聽過好了。 緩了一段時間,落雪這才掀開被子,好奇的打量四周。 風簾翠幕,極盡奢華。發(fā)光的水藍色珠石裝飾著整個屋子,迎面掛著的古畫不知何許,珠簾旁的凳子上放著小盆綠色小植,風雅至極。 再往外,香木鏤空屏風隔開的圓桌上,落雪隱約看見已擺上了好幾盤菜,正徐徐冒著白煙。 落雪:! 吃的! 肚子很及時的咕咕叫了起來,沒有猶豫,落雪立刻掀開被子沖下床。 五花rou蒸羊羔糖醋排骨小雞蘑菇咸水牛rou鹵雞腿醬汁鯽魚燒肥鵝 落雪簡直熱淚盈眶,口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下來。他毫不猶豫抓住一只鹵雞腿,放進嘴里咬了一大口。 雞腿油而不膩,鮮而不咸,rou質(zhì)香嫩而有嚼勁,鹵料極好的浸入于表皮之下,每一次咀嚼,鮮味都順著rou質(zhì)一起綻放味蕾。 好好好好吃!落雪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鹵雞腿,他正要去抓那只燒肥鵝,一只手突然從身后輕輕打了一下他手背。 用筷子。 這聲音淡淡的,落雪卻聽到了一點極淺薄的笑意。 白皙近透明的手指拿起一旁的筷子,遞到落雪手邊。 落雪感到了點不大好意思,這距離他自己都能夠得著,哪需要人幫忙。 稍微糾結(jié)了下,落雪趕緊伸手去抓筷子,那只手卻又向后移了一點。 先洗手。 細小的水流裹住落雪雙手,癢癢的,像有小魚在咬他的手指。 落雪沒忍住笑了起來,他最怕別人撓他癢癢了。 好了我知道了修筠!先讓我吃東西好吧! 手指上沾的油污被帶走,筷子終于放到了落雪手中,落雪卻沒了一開始想要狼吞虎咽風卷殘云的氣勢。 他矜持的夾了一筷子雞腿牛rou豬肝肥羊片烤鴨,又啃了兩塊大骨頭,才沾著嘴角的油花問修筠: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自然。修筠道,我算著你今日要醒,之前和你說好,有時間下廚讓你嘗一嘗,看起來今日正好。 好!好!特別好!落雪又咬了一大口紅燒rou。 這廚藝不說一騎絕塵吧,怎么著也比酆都酒館的廚子好一萬倍,不,一萬萬倍! 落雪吃的開心,修筠微微彎眼,從旁邊為他倒了一杯熱茶。 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jīng)自行去了原定之地。暫且會住一段時間,你 落雪轉(zhuǎn)過頭,他一邊咀嚼著,一邊眼巴巴的望著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