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街上那兩輛讓人看到臉色就會大變的飛車還是飛來飛去。 看著緊跟著自己后面的那輛寶馬,仇焰冷漠的俊臉閃過對寒涵的車技的贊賞。沒想到這個才二十歲的少女車技跟他不相上下,不愧是寒氏未來的接班人。 仇焰嘴角微微揚(yáng)起,扯出一抹輕笑,然后猛地轉(zhuǎn)動方向盤,從大街上轉(zhuǎn)到那些小街小巷去,存心與寒涵玩比賽。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他也不愿意太早回到龍虎山莊去,那里雖然有他最掛心的女人,但是她就在他的家里,他卻看不到她,他不想讓自己回去舔那稚心的痛苦以及對大哥深深的怨。 她,他是一定要奪回來的,在展開行動之前,先讓自己放松一下也不為過吧? 仇焰后面的寒涵差點(diǎn)就剎車不及,待她明白仇焰的意思后,一張清秀的小臉氣得通紅。都追了大半天了,這個家伙怎么還是沒完沒了?非要跟她一決高低嗎? 銀牙暗咬,寒涵立即一踩油門,迅速掉轉(zhuǎn)車頭追著仇焰。 每當(dāng)她的車撞上了仇焰的車尾時,仇焰立即加大油門,又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幾次下來,寒涵更氣得小臉紅得像被煮熟的蝦子一樣。 她可從來沒試過追著人,只為談賠償?shù)氖虑椤K龖?yīng)該放棄追趕的,他不想要錢,她何必死追著去送錢? 可是……圓圓的杏眼死瞪著前面那輛深灰色的轎車,她不想認(rèn)輸。如果連他的車都追不上,她以后怎么追求他? 忽然在兩人的面前與后面同時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轎車?yán)锩嫱瑫r伸出幾個人頭來,手里都拿著槍,朝仇焰的車子拼命地開槍。 寒涵聽到槍聲響,臉色大變,因?yàn)橛械臉屄暿菑乃暮竺鎮(zhèn)鱽恚绻麑Ψ缴陨缘孛槠?,她就會魂歸離恨天了。 仇焰俊臉微變,怎么會有人想狙擊他呢? 他雖然身為地獄王國的焰少主,極少參加那些黑幫火拼,在地獄王國里也只是掛著少主之名,并沒有實(shí)則性的權(quán)利,也有人想殺害他嗎?還是因?yàn)樗娑霞瘓F(tuán)打贏官司,輸?shù)哪欠讲环?,所以派人來殺害他?/br> 無論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對他來說都極為不利。對方有槍,而他身上卻沒有帶槍,就算他能開飛車,也難以逃脫。 仇焰一邊開著車,一邊迅速掏出手機(jī),打通嚴(yán)旭的電話。 “旭,有人想殺我,立即安排人過來?!背鹧娣愿乐?,并把自己現(xiàn)在身處哪條街道告訴了嚴(yán)旭。 打完求救電話,仇焰沉著俊臉,車子左彎右拐,不但閃開前面的車,還躲掉后面的車。在嚴(yán)旭的人到來之前,他必需拖下去。 而緊跟在仇焰后面的寒涵卻被那些持槍人的車撞到了,寒涵緊急剎車后,跟在她后面的那輛黑色轎車立即越過她的車子,追趕著仇焰,還不停地開槍。 寒涵走下車來,看到自己的車被撞壞了尾部,氣得通紅的小臉更是怒火沖天。她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連連撞壞兩輛名車,叫她回去怎么跟老爸交代? 杏眼瞪著離她遠(yuǎn)去的車輛,那個“冷面律師”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人在街上追殺。 “砰砰”的槍聲從遠(yuǎn)處傳來,那些人的膽子也真夠大的。 這里是小街小巷不錯,也是有行人的,還有其他的車輛,殺手卻明目張膽地開槍,真是目無王法。 寒涵氣歸氣,卻擔(dān)心仇焰出事,本想追去,一看到自己那輛被撞壞車尾的寶馬,她就放棄了。 “算了。”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他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好人就是壞人,壞人總是長命百歲的。憑他的車技,要甩掉那些殺手也不是困難的事情?!焙匝宰哉Z后,就鉆進(jìn)又壞了部分身體的寶馬,發(fā)動引摯離開。 還是先想辦法怎么跟老爸解釋吧。 不過下次她一定不開名車了,開那些十來萬的車就行了,這樣撞壞了不會心痛。 仇焰七拐八拐的,但是后面那兩輛黑色的轎車窮追不舍,擺明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仇焰的車尾窗被打爛了幾個洞,車后座上全部是玻璃碎片。 穿過幾條小街后,仇焰把車子開到了大街上,大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多,這樣方便他擺脫那些殺手。 那些殺手好像不把大街上的人群放在眼里,還是不停地開槍,如果有人的車不小心攔住他們的去路時,他們還朝那些無辜的人開槍。 只聽到大街上不停地響著“砰砰”的槍聲,接著便是人群的驚叫,車輛翻倒的聲音,還有車輛因?yàn)橹魅吮淮蛩懒耍幌伦邮チ丝刂疲c其他車輛相撞,形成車禍而起火的。 仇焰從車后鏡看到那些情況后,明白這些殺手不是普通的江湖殺手,極有可能是幾大幫派的下屬。 事實(shí)證明仇焰的猜測沒錯,他看到一輛車上的人全部是女人。 女人幫派只有蝴蝶幫的人敢不知死活跟地獄王國作對。 看來她們是沒有辦法找自己的兩位兄長報(bào)仇,就想著找他替代吧。 仇焰后悔自己今天怎么沒有把槍帶在身上,沒辦法把他焰少主的威風(fēng)發(fā)揮出來。他沒有過多參與地獄王國的“活動”不代表他好欺負(fù)。 想殺他還沒有那么容易。 蝴蝶幫與赤龍幫的人見還是無法打中仇焰,蝴蝶幫的人立即掀開了車頂,一個女人扛著機(jī)關(guān)槍站起來,瞄準(zhǔn)仇焰的車不停地掃射,偶爾還掃射那些來不及躲閃的無辜車輛。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忽然從仇焰的前方傳來,并越過了仇焰,射向兩大幫的車輛。 嚴(yán)旭帶了十來個龍虎山莊里面的敢死隊(duì)前來。 一聽到仇焰遭到狙擊,嚴(yán)旭立即稟報(bào)了仇炎,仇炎吩咐他親自前來救助仇焰。 嘻嘻,自從仇陽接手地獄王國之后,他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機(jī)會,這次難得仇炎安排他親自前來救仇焰,他一定要?dú)€夠才行。 當(dāng)看到對方只有兩輛車時,嚴(yán)旭沒來由地生氣。 他難得有出動的機(jī)會,對方居然只有兩輛車,那他不是沒機(jī)會練槍法了?他帶來的敢死隊(duì)能以一敵十,對手都不夠自己帶來的人練槍法,何時輪到他? 兩大幫的人看到地獄王國的人趕來了,不敢戀戰(zhàn),立即掉轉(zhuǎn)車頭逃跑。 “想跑?門都沒有!”嚴(yán)旭帶著冷笑的桃花眼閃過喋血之情,冷冷地吩咐著:“把他們?nèi)拷鉀Q!” 敢來追殺地獄王國的焰少主,就得付出代價。 很好,炎一定會再與兩大幫火拼的,到時他一定要求仇炎讓他出戰(zhàn)。 地獄王國的人一直追趕著兩大幫的手下,而且抬出的家伙更是重量級的,并沒有花太多余的時間,瞄準(zhǔn)開槍,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其中一輛黑色轎車就中槍爆炸了,車上面的人自然是無法逃出生天了。 另外一輛沒兩分鐘后也是同樣的下場。 嚴(yán)旭忍不住再次嘆氣,他以為追殺仇焰的人一定帶著大把大把的人手,他才會帶著重量級的家伙來,那些家伙只需要一槍就能讓車輛爆炸??墒恰?/br> 再次搖搖頭,真是白來了。 陽居。 仇陽冷冷地看著床上那個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女人。 他只不過是讓人把蘭姨的舌頭割下來而已,她就害怕到昏倒。她膽子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小了? 記起仇炎對他的態(tài)度,仇陽的眼神冷了幾分,望著床上的人兒的眼神再次出現(xiàn)了厭惡。 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是她改變了弟弟對他的態(tài)度。 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仇炎淡漠的眼神深處有著對他的怨恨。 為了一個女人,弟弟們居然對他生產(chǎn)了怨恨。 雖然他不在乎弟弟們的態(tài)度,卻不可否認(rèn)自己很不高興,因?yàn)榈艿艿膽B(tài)度改變。 大手欺上那白皙的脖子,他真想用力把這個女人掐死。 她的肌膚很光滑。 大手并沒有把床上的人兒掐死,而是占起了便宜。 撫上那張讓他心生厭惡的俏臉,就算現(xiàn)在對她明顯有著霸道的獨(dú)占欲,面對這張?jiān)骱薜哪槪€是會心生厭惡。想著掐死她,內(nèi)心深處卻下不了手,所以次次在她昏迷后就放手。 低首在人兒的耳邊輕喃:“你昏迷不醒是因?yàn)槲业睦浜輪幔俊彼莻€冷狠的人,她必須接受他的冷狠,不能動不動就在他面前昏迷過去。 仇陽輕輕地在那可巧的耳垂印下一吻,當(dāng)他發(fā)覺水星月的婕毛動了動之后,立即收起不自然露出來的柔情,站直身子以居高臨下的冷漠態(tài)度緊盯著床上的人兒。 她害了蘭姨,是她間接害了蘭姨。 睜開雙眼接觸到那雙永遠(yuǎn)沒有溫暖的冷眸,水星月無力地再次合上雙眼,不爭氣的淚水卻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流到她的腮邊,流到枕頭上。 在這個山莊里,除了沈如濃,蘭姨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親人,可是…… 蘭姨因?yàn)樗氖虑?,為了她的幸福著想,說了一些話,可是那些話到底哪一句得罪了仇陽,她根本不知道。而就在她的不知道當(dāng)中,蘭姨卻為此付出了代價。 她好恨,好恨自己無能為力,沒有救到蘭姨。 她更恨仇陽的冷狠,雖說禍從口出,可是蘭姨的話并不過分呀,憑她侍候了仇家兄弟十幾年,仇陽卻如此狠心,硬把蘭姨的舌頭割了下來。 蘭姨呀,可憐又無辜的蘭姨,她欠蘭姨的今生今世都無法還清了。而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對啞了的蘭姨呢? 都是仇陽! 一只有著溫暖可是她卻感受不到溫暖的大手欺上她的臉,有點(diǎn)溫柔又有點(diǎn)粗暴地替她拭去淚水,冰冷無情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不許在我的面前為別人流淚!”霸道的語氣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仿佛她的喜怒哀樂都由他掌管似的。 他是地獄之王,他是龍虎山莊的當(dāng)家,她知道??墒撬⒉皇撬乃形铮麘{什么如此命令她? 憤恨地睜開淚眼,抬起沒有受傷的手用力地?fù)]開那只大手,淚眼無言地瞪著那個冷漠的男人。 仇陽的臉色陰沉得嚇?biāo)廊?,但是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沉冷地接收水星月的淚眼。 “惡魔!” 良久,兩個字從水星月的嘴里吐出來。 “你說什么?”仇陽生氣地用手擒住水星月的下巴,惡狠狠地吼著:“以后不許你如此說我!” 水星月掙扎地想扳開他的大手,她的臉上淚水未干,但是她還是勇敢地把自己的憤恨吼了出來:“你為什么這樣對蘭姨?蘭姨到底說了哪一句得罪你的話?我就說你是惡魔,你也把我的舌頭割下來吧,反正你最喜歡割別人的舌頭了?!?/br> “你……” 仇陽一把將水星月自床上扯了起來,拖下地上,怒火熊熊,他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水星月,狠不得將水星月生吞活剝。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著:“你以為我不舍得嗎?” 水星月嘲諷地說:“你會有什么舍不得?”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會有舍不得,居然跟她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腦里憶起仇陽曾經(jīng)把自己拉入懷里,水星月不愿相信仇陽真對自己有著特殊,硬是把那記憶趕出了腦海。 像仇陽這種冷漠心狠的男人,就算他會對一個女人特殊,對那個女人來說也不見得就是好事,說不定會死得更快。 仇陽大手一伸,欺上水星月的脖子,惡狠狠地掐著。 他的腦里想起弟弟們對他的態(tài)度,怒意更深,憶起尹靜云對他的陰謀,恨意更深。 他恨這個女人,恨她為什么和尹靜云長得一模一樣,他恨這個女人,為什么能讓兩個弟弟都對她動情??墒牵欠裨摳拮约?,為什么對她有著心軟。冷硬的心就算不想承認(rèn),事實(shí)卻讓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她有著特殊,有著心軟,甚至因?yàn)樘m姨勸她選擇自己的弟弟而讓他怒火沖天,從而把蘭姨的舌頭割了下來。 當(dāng)那具透著女人清香的身軀不再掙扎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的大手差點(diǎn)折斷了她的脖子。 大手一收接起軟下的嬌軀,他驚懼地探著她的鼻孔,感受到還有一絲絲的氣息時,他的心才稍稍定了下來。 什么也不想,拋去所有怨與恨,低頭封住那柔軟的櫻唇,將自己的氣息徐徐地送入她的口中,不讓她就此離開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