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回到陽居,水星月還是忍不住問仇陽:“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關(guān)起來?”他的霸道她早已領(lǐng)教過,他的專制她更是深有體會。 在她跑出山莊,又被刑浪綁去,差點被幾個男人污辱,又開槍自殺后,仇陽鐵定不會讓她再有自由的。 仇陽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 把水星月直接抱回他的房間,在醫(yī)院負(fù)責(zé)照顧水星月的醫(yī)生和護(hù)士們早就在里面等候了。 輕柔地把水星月放到了床上,仇陽與她眼對眼互看著。 “快過年了?!崩洳环浪窃峦鲁鲆痪湓拋?。 仇陽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想回家。” 仇陽的臉色瞬間轉(zhuǎn)冷。 她的處境就跟他一樣,如果沒有人守護(hù)著,就會有危險。他還有武功護(hù)體,而她卻沒有。他走到哪里都帶著守衛(wèi),因為他明白再強(qiáng)的人,還是人。如果敵方的人太多,他也無法全身而退。她在莊里尚且有人想方設(shè)法想引她出莊加害于她,一旦離開龍虎山莊,只怕還沒有踏上她回家的路,她已經(jīng)落入他的對手手里。 女人的直感很強(qiáng),男人的也不弱。 刑浪對她的不尋常,他也感覺到了。 他不能確定刑浪是不是真的對她有好感,還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從而讓刑浪感興趣。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他都不允許。 她本來就是他從親弟弟手里橫刀奪愛的,他不可能再讓別人從他手里橫刀奪愛。 無視仇陽的冰冷,水星月幽怨地道:“我希望能再見一下家人?!彼裁磿r候會離開這個人世,她不知道。從錯誤被抓那一天起,她有半年沒有跟家人聯(lián)系了。她想家,想家的溫馨。在龍虎山莊里,溫馨是粘不到邊的。 龍虎山莊不但是地獄王國的總部,還是仇陽的家。在這里,仇陽的一舉一動都讓所有人提心吊膽,而她是仇陽的女人,聽說還是仇陽三十年來唯一的女人。她的地位從最初的替代品成為至貴的女主人。盡管仇陽沒有娶她,所有人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龍虎山莊的女主人。 按理說,她應(yīng)該覺得心滿意足的。錢財,權(quán)勢,人脈都可以利用,都是人人羨慕的,可是這里就是少了一種家的味道,少了那種讓人窩心的溫馨。 或許是第六感吧,水星月總覺得她的災(zāi)難還沒有走到盡頭。 “從你被抓的那一天起,你就沒有了家人。如果你硬要家人的話,我就是你的家人?!背痍柎笫州p輕地?fù)徇^她的五官,淡淡地道:“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回來陪你。”說完他站直身子,回身冷冷地吩咐著:“小心照顧著,除了她傷情以外的話都不準(zhǔn)說。” 如果有人敢在水星月面前透露水星月流產(chǎn)一事,他要他們的命。水星月是選擇自殺逃避現(xiàn)實,但是如果她知道自己一時的絕望累及孩子的話,她一定會很自責(zé),很難過的。那種痛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就好,而他已經(jīng)受過了,也就沒必要再讓她再受一次。 走出房間嚴(yán)旭守在外面。 冷冷地瞪了嚴(yán)旭一眼,仇陽的話冰冷無情:“我的寬恕是有限的,如果再出什么差池,你知道結(jié)果如何。還有未經(jīng)我同意,誰也不準(zhǔn)來看她。” 冷漠地越過嚴(yán)旭離開。 就算嚴(yán)旭與他一起長大,算是另一種手足,要是再讓水星月出什么差錯的話,他是真的會殺了嚴(yán)旭。 仇陽一天之內(nèi)挑上兩大幫在黑道上引起轟動,就像地震一樣,把黑道人物震得心驚膽顫。 蝴蝶幫在黑道上消失。 赤龍幫死傷慘重,雖然還沒有慘遭滅幫之禍,卻元氣大傷,再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放眼整個黑道,只有滄浪幫還能與地獄王國遙遙相爭。 刑浪不是笨蛋,他居然趁仇陽挑戰(zhàn)兩大幫后,用懷柔的手段網(wǎng)收了兩大幫很多手下。沒有在仇陽怒火下慘死的兩大幫手下,對未來感到恐慌,不知所措之時,是刑浪為他們帶來了一線生機(jī)。 黑道發(fā)生巨變,白道自然也提心吊膽。 地獄之王在人前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他要是不高興,別說是黑道,就算是白道也會受到牽連。 在仇陽怒火狂熾地一天挑上兩大幫之后,那些商場大亨,政界高官居然開了一個宴會,打著的宴會招牌居然是為了替仇陽消氣。 而讓黑白兩道感到震驚的是,仇炎也帶著沈如濃不請自來了。 當(dāng)仇炎不請自來時,所有出席這次宴會的人都覺得精神十萬分緊張。 雖然兄弟相爭是黑道上的事,白道也早有所聞,如今仇炎不請自來,擺明了就是在政界上與仇陽展開爭斗。 每個人端著酒杯,動也不動,呆呆地看著仇炎帶著一臉的淡漠走進(jìn)來。絕色的沈如濃卻如春天里的陽光,站在仇炎的身邊,照明他的大道。 走到宴會主人面前,仇炎冷眸淡淡一掃,對方立即滿臉堆笑地道:“炎少主,這個……我以為少主很忙,所以……” 仇炎的冷狠不下于仇陽,加上他手上掌握的黑勢力讓人心驚膽顫,他們不敢得罪地獄之王,同樣也不敢得罪這個淡漠的炎少主。而且他們不敢保證仇炎不會成為將來的地獄之王。 仇炎淡淡地打斷對方的自圓其說,冷淡地道:“我不請自來,你不會把我趕出去就行?!彼哪抗馓翎叺貙ι铣痍栮幚涞哪抗狻?/br> 對方堆笑地道:“哪敢,哪敢?!闭f著還用手輕拭臉上滲出的冷汗。 仇陽冷,讓他們害怕。 仇炎的淡,更讓他們直冒冷汗。 他們只希望這對瞬間能翻天覆地的兄弟看在他們這些在政界上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高官面前,不要大打出手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