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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夫一陣啞然,他正打算把這個喜訊傳給陸哲翰,聽了林星云的話,反而陷入了猶豫之中。 怔了會兒,他小聲囁嚅道:“誰說老夫久未與女子接觸,老夫也是有意中人的?!?/br> 想起此時此刻蕓菇應(yīng)該早已安然入睡,莫大夫心底一片柔軟。他出門一月有余,既然毒草已經(jīng)找到,是時候該動身返回梧州,家里還有人在殷切盼著他呢。 “話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時寧拍來林星云的手,發(fā)尾一掃,揚長而去。 “哇,好痛。這女的,就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林星云揉著被打痛的右手,嗷嗷慘叫。 “活該?!鼻亻L生白了他一眼,“也不掂一掂自己幾斤幾兩,時寧是你能夠招惹的嗎?” 第39章 屋外明月皎皎,星河燦爛。 薛采亦步亦趨跟在崔珩后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yuǎn)。前面那人在黑沉沉的夜色里健步如飛,明知她尾隨在后,卻絲毫未有停下來的意思。 穿過一道又一道院門,兩人間的距離漸漸拉遠(yuǎn)。 薛采時而小跑時而快走,累得氣喘吁吁,喉嚨發(fā)干。她頓住腳步,扶著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一帶竟是她時常來消磨時光的后花園。 沒有記錯的話,不遠(yuǎn)處的角落有一條幽靜隱蔽的小道,抄近路可以成功攔截崔珩。薛采望著那漸行漸遠(yuǎn),好像永遠(yuǎn)也不會停下來的背影,毫不猶豫的更改了路線,直直沖向灌木叢。 崔珩走得雖快,心思卻全落在身后的腳步聲上。 那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緩,最后竟是消失了。 崔珩身形一滯,待在原地等了片刻,始終不見薛采跑上來與他并肩而立。他想往后張望一眼,但也知道這樣做是多此一舉。 她這般輕易就放棄了,說明他在她心里真的毫無分量可言。 崔珩在心底里嘲笑自己,他還在傻乎乎的期待什么呢?以為她會追上來,給他一個希望中的解釋?她選擇陸哲翰完全是出于姑娘家的嬌羞,礙于臉面,才會做出違心之舉,而她真正想嫁的人其實是他。 可惜,這一幻想在薛采的腳步聲消失時,就被無情的戳破了。 一抹苦笑爬上了崔珩的嘴角,然后在臉上蔓延。 “小恩公?!毖Σ赏蝗粡那胺降臉鋮仓刑鰜恚瑤撞脚艿酱掮窀?,大抵是擔(dān)心崔珩再一次將她甩掉,緊緊拉著崔珩的衣袖道:“可算把你堵上了?!?/br> 崔珩剎住紛亂晦暗的思緒,心頭掠過一絲驚喜,卻板著臉寒聲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來和你解釋啊。”薛采仰起臉龐直視崔珩的雙眼,“我以為莫大夫的問題,以及我的回答對你而言是無關(guān)痛癢的,卻沒想到還是傷害到了你的自尊心。所以,來和你道一聲歉。” 崔珩攥了攥拳頭,被茶盞碎片割破的掌心依然犯著疼,“你是真心想選他?” 薛采直言不諱道:“我選師兄是出于兩方面的考慮,其一我與師兄相伴長大,彼此熟悉。世人常說,嫁人就得嫁個知根知底的,所以我選他也算有幾分道理。其二我若在時寧面前選了你,說不定當(dāng)場就會被她砍死,我總得為自己的小命考慮啊?!?/br>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的熟悉程度還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你和陸哲翰?”崔珩目光幽深,冷笑著逼近,“他有抱過你,親過你嗎?” 薛采莫名覺得眼前的崔珩有幾分危險,慌忙丟掉捏在手里的袖擺,步步往后倒退,一個勁的搖頭,“沒有,沒有,我和師兄從來沒有逾矩過。小恩公,說到底那只是一個游戲。老實和你交代吧,你和我?guī)熜?,我誰都不想選,是莫大夫硬逼著,我才萬般無奈選了一個。如果你覺得全天下的女子都該選你做夫婿,否則就是拂了你的面子,給你難堪,傷你自尊,那我也無話可說。其實你真的不用太在意,游戲都結(jié)束了?!?/br> “停,停,停!”薛采后背抵在了粗糙的樹干上,“我后邊都沒路了,求你別再靠過來。我真心實意和你道歉,下次再有同樣的問題,我選你總行了吧?!?/br> 崔珩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萬人迷啊,怎么就這么愛面子。 薛采苦惱死了,眼睜睜看著崔珩把她困住,無處可逃,“小恩公,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br> “只是一個游戲?”崔珩抬起薛采的下巴,有什么情緒在他的眼眸深處醞釀、發(fā)酵、翻涌、燎原。 “對你而言,那是一場游戲,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可對我而言,并非如此。既然我和陸哲翰,你誰也不想選,那你告訴我,你心中的人選究竟是誰?” 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男人揪出來,凌遲處死,以泄嫉恨。 薛采見崔珩眼神狠戾,眉宇間殺氣騰騰,心驚膽戰(zhàn)的解釋:“從來就沒有過那個人。我這一生只想著報答恩情,從未考慮過兒女私情,更別提給自己找夫婿了。所以,你能把我放開嗎?萬一時寧路過此地,又要費一番口舌與她解釋。” 知道她沒把心思投注在別人身上,崔珩心里到底舒坦了不少,“我和你之間的事,為何要扯上時寧?” 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在飯桌上吐露過心跡,這會兒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薛采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林星云問你在座的姑娘中可有你的意中人,你不是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嗎?” “所以,你想當(dāng)然的以為那個人是時寧?”崔珩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邊撫摸薛采的發(fā)頂,一邊冷笑連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