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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采不禁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崔珩就會把她的腦袋給擰下來,“小恩公,你別笑了,聽著怪讓人害怕的。這么說來,是我猜錯了,原來你喜歡的竟是秦長生。” “嗯?”崔珩轉(zhuǎn)而用手掌撫摸薛采的臉蛋,殷紅的血擦在了她白皙的皮膚上,有一種瘆人而詭異的美感,“你不妨再猜一次?!?/br> 總共也就三個人,猜錯了兩次,最后一次必然正確。 薛采思及此,差點兒忘了呼吸,大腦隨之一片空白,良久才擠出一絲假笑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崔珩牽起薛采的手,狠狠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語氣急躁,“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抱過你,親過你,你何時見過我對其他女子如此?” 砰砰砰—— 鮮活有力的心臟在她掌下有規(guī)律的跳動,薛采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為何三番五次要把我和不相干的人牽扯在一起?先是徐夢潔,再是時寧,今晚我若不把話挑明了說,你是不是還想繼續(xù)裝傻充愣?” “不是,我以為你合歡蠱余毒未清,才會對我做出那樣的事?!痹诖掮褡谱频淖⒁曄?,薛采的聲音愈來愈小,“我真的沒往那方面想?!?/br> “合歡蠱是你取出來的,毒有沒有解,你心里就沒點數(shù)?”崔珩冷哼道:“你不過是在給自己尋找借口,好逃避我對你的感情。” 薛采垂下眼簾,咬了咬唇瓣,心里打定了主意,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一臉認真道:“小恩公,你喜歡我哪里,我改行嗎?” 聞言,崔珩氣得額角青筋直跳,“是我對你的喜歡,讓你深感不堪嗎?你為何要改?況且,你改得了嗎?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且問你,你如何改之?” 被人這樣露骨的,毫無保留的表白,薛采心里除了震撼,唯有無盡的茫然與無措,“小恩公,我以后盡量躲著你,離你遠遠的,時間久了你自然會淡忘這種感情。真的,你相信我?!?/br> 源源不斷的無力感與疲憊感襲上崔珩的心頭,像把鈍刀慢慢切割他的心臟,崔珩驀然紅了眼眶,顫聲問道:“你當真一點也不喜歡我?”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種時候一定得把話講清楚,拖泥帶水的,只會把事情攪得一團糟。 薛采點了點頭,毅然決然道:“我是為了報答恩情才來到你的身邊。倘若沒有恩公,或許我們永遠都是陌路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相逢。小恩公,我可以為你鞍前馬后,肝腦涂地,但談情不行。我消受不起,求你收回?!?/br> “收回?”崔珩反復玩味這兩個字,“既然住進來了,我怎么舍得把你趕出去?!?/br> 他重重的將薛采壓在樹干上,抽出匕首抵在她的胸口,“我以為你只是笨了點,遲鈍了點,卻沒想到你是沒有心。如果把我的心取出來,裝進你這里,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 說著,匕首轉(zhuǎn)了個彎,對準自己。 “不要胡鬧!”薛采不知哪來的力氣,徒手奪下匕首,嫌惡的丟在地上,然后抓起崔珩的手腕擰著眉頭道:“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用不著你來關(guān)心?!贝掮裨箽馕聪?,“既然不在意,就收起你假惺惺的憐憫?!?/br> 薛采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哄道:“乖,我?guī)闳グ??!?/br> 崔珩奮力推開薛采,“你聽不懂人話嗎?滾開!” 不要再對他露出善意,他已經(jīng)沉淪其中,不可自拔,難道還要繼續(xù)陷他于萬劫不復的地步嗎? 薛采往后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在長滿荊棘的灌木叢里,“小恩公,你別這么孩子氣。我對你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真心誠意的關(guān)心你,連同恩公那一份?!?/br> 崔珩不知想到什么,怒火攻心,獰笑道:“你還要代替崔默武來關(guān)心我?薛采,原來你朝思暮想的,竟然是當我的后娘!” “……”薛采聞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不要胡說八道,腦補過多。” “那你呢?還不是經(jīng)常把我和其他女子腦補到一塊兒?!贝掮穹创较嘧I。 行吧,是她理虧在先。 “薛采?!贝掮褚娧矍爸诵呃⒌貌铧c兒抬不起頭,鄭重其事喊了她一聲,“我改主意了,你還是繼續(xù)留在我身邊報恩吧,不準刻意躲著我?!?/br> 哪怕不喜歡他,也要時刻關(guān)心他,處處為他著想,始終對他抱有善意。因為當上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xiàn)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會因此瘋掉。他怎么可能真的把她從身邊推開,他只會將她牢牢綁死,讓她哪兒也去不了。 與見不到她相比,萬劫不復算得了什么? 崔珩終于從矛盾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來日方長,只要她的心還沒有歸屬,總有一天她與他一起度過的歲月會超過陸哲翰,總有一日她的心里會全是他的影子,被他填得滿滿當當。 第40章 薛采用竹鑷子一一拔掉嵌入崔珩掌心的碎瓷片,然后在傷口處抹上厚重清涼的藥膏,纏上紗布,“小恩公,今后我們都得好好愛惜自己,不可再自我傷害了?!?/br> 崔珩用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托著腦袋,燭光在他臉上跳躍,忽明忽暗,“我受的不過是些小傷,不像你,完全不知分寸,總讓人擔心?!?/br> 薛采經(jīng)他這么一說,莫名生出幾縷心虛感。 她抬起眼眸,正巧與崔珩四目相對,只見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專注而繾綣,好像天地間除她之外,再也沒有什么能夠吸引他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