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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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石寨上沒剩幾個人,奈奈拿著小玉牌鑰匙把自己的籠子打開,又摸了摸瑤瑤的頭,兩個人一起跑了出來。 影五走之前怕他們倆餓了沒人管便將鑰匙連同玉牌一起掛到了籠子上,還對奈奈說想出來就自己拿鑰匙開鎖,他不知道奈奈能不能聽懂,便又在籠子旁邊放了一些食水。 這些時日奈奈的神智恢復(fù)了些,他隱約知道自己是不該生活在籠子里的,但他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等影五走了之后才拿鑰匙將鎖打開帶著瑤瑤跑出來。 出來后的景象卻意外的熟悉,奈奈腦子里模糊的很,他覺得自己肯定來過這里,但又想不起來什么時候來過,只下意識的循著感覺找最安全的地方。 他牽著瑤瑤的手,像是來過千萬遍似的鉆進(jìn)了忠義堂,又順著小門摸到了密室的開關(guān)。 孫沛已經(jīng)在里面關(guān)了半月有余,咬緊了不松口,韓克也不打罵他,只不給他飯吃,他被鐵鏈子鎖著,水和食物就放在能看見卻又夠不著的地方,散發(fā)著食物的香氣,有人會定時進(jìn)來更換。 韓克只隔三天喂他一點食水,叫他不至于死了,折磨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的。 那種饑餓感幾乎要把胃燒穿。 奈奈看見孫沛那張臉的時候心臟都被嚇的停了一瞬,瑤瑤被嚇的躲在他身后拽著毛發(fā)抖。 可孫沛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見了他們也不站起來打罵,奈奈心定了定,悄悄往前挪了一步。 孫沛餓的頭暈眼花的,模模糊糊勉強看見兩道人影站在自己跟前,他以為是來送食水的人,便強撐著爬過來求道:水水 瑤瑤嚇的毛都要立起來,奈奈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頭,又用舌頭舔舔她的臉頰。 他現(xiàn)在正處于半恢復(fù)中,雖然腦海里隱約覺得自己是個人,但調(diào).教許久的下意識行為還是會先于腦中的想法做出來。 孫沛見眼前的人影不動,便又往前爬了一步,幾乎發(fā)不出聲音的嗓子冒出來一點點氣音:求求你水 奈奈腦子里突然劃過一個場景。 也是在一間小屋子里,他哭著求孫沛不要把那些獸皮燙到自己身上,抱著瑤瑤跪著求,卻被孫沛一腳踹開,讓他親眼看著瑤瑤被弄上一身白獸皮。 像是突然靈智開了似的,奈奈捂住了疼的要裂開的頭,一腳將眼前這個引起自己頭痛的人踢開。 孫沛本就虛弱,又被踹了一腳,當(dāng)即便吐了血,眼前都是黑乎乎的,暈的更加厲害。 奈奈聞到血腥氣,那些深藏在腦海的記憶沖破枷鎖涌出來,一幕一幕的畫面好像就發(fā)生在眼前,他終于想起來,原來自己是個人。 孫沛連咳嗽的力氣都沒了,癱在地上像一具尸體,還散發(fā)著臭味,奄奄一息的喘著氣。 奈奈忽然往后退了幾步,紅著眼眶要逃走,卻被瑤瑤拽了拽小腿,他看向一直蹲在地上的瑤瑤,蹲了下來抱了抱。 瑤瑤奈奈被擄走數(shù)月后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他使勁抱著瑤瑤哭了起來。 瑤瑤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哥哥的臉,不明白哥哥為什么哭了,卻仍舊貼心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哥哥的臉,安慰他。 奈奈哭的更傷心了。 密室里一片寂靜,只有奈奈的抽泣聲,他哭了會兒又將視線放在孫沛身上。 恨意盈滿眼眶,淚水順著眼角留下來,奈奈突然站起來,像瘋了似的跑到孫沛跟前,張嘴咬住了他。 力度之大幾乎要把那塊rou咬下來。 孫沛疼的差點又暈了過去,張著嘴想叫出來卻又因為虛弱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無力的抓著地想逃走。 奈奈終于將那塊rou咬了下來,他恨不得扒了孫沛的皮,喝它的血吃他的rou,把孫沛千刀萬剮。 外面?zhèn)鱽硪魂囌f話聲,是韓克帶著齊?;貋砹?,奈奈來不及細(xì)想,把門口放食物的盤子打碎,劃到了孫沛的脖頸上。 有血濺出來滴到了奈奈的臉上,他突然想原來孫沛這樣的人,血竟然也是紅的。 密室門終于被打開,韓克在外面聽見盤子碎了的聲音便覺得不對勁,怕孫沛逃跑,便連忙開門查看情況,正好看見奈奈拿著碎瓷片將孫沛的脖頸割破。 你韓克皺眉看著,不明白眼前是個什么場景。 奈奈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用碎瓷片又割了幾下,便抱著瑤瑤坐在了墻角。 韓克是知道這兩個小寵物是齊海從管教院帶回來的,也知道現(xiàn)在是影五管著他們倆,卻沒想到這倆偷跑到密室里,還殺了孫沛。 而且大的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韓克不為孫沛可惜,卻怕孫沛死了就再也找不到弟弟meimei,因此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眼前這倆抱在一起的小可憐。 奈奈突然出了聲:韓大哥。 ??? 韓克:你會說話? 不是說齊海那畜生把這些人調(diào).教的如個真正的畜生一般了么? 我是奈奈。 奈奈?韓克變了臉色,你說你是奈奈? 奈奈捂住了瑤瑤的眼睛,對韓克點了點頭。 * 韓克將奈奈和瑤瑤安置在客房,又叫了一個大夫來看,所幸奈奈只是記憶有些磨損,神智不太清醒,身上卻是沒有大傷的。 瑤瑤卻像是被嚇著了一般,仍是拽著奈奈的小腿不撒手,韓克只得讓兩個孩子躺在一起。 韓克沒問密室里的事情,也沒問怎么奈奈和瑤瑤成了這個樣子,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情雖然猜不到開頭,但結(jié)局和內(nèi)容卻是一目了然的。 想也知道又是孫沛干的混賬事,韓克看著倆孩子睡著后便出了主屋,恨不得把孫沛鞭.尸泄憤。 他恨齊海道貌岸然,恨孫沛不當(dāng)人要當(dāng)個畜生,更恨這豐州被齊慬和張豈攪得一團(tuán)亂。 他不懂政事,卻格外討厭齊海,如今更是又添了幾分恨意。 還有范二,他不知該如何跟范二交代,也難以想象范二聽了這個消息是喜是悲。 韓克隔著窗戶往里看了一眼,倆孩子互相依偎著在睡覺,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昭理堂等消息。 剛到昭理堂外,就有小弟過來報信。 韓哥,有一大隊人馬來到了山下,都穿著兵服,說是郴州調(diào)過來的,跟著姓喬的進(jìn)了礦洞。 礦洞里竟然全都是人! 小弟興奮極了,咱還是第一回 跟當(dāng)兵的一起干活兒,把那些人從礦洞里救出來的時候我他娘的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土匪,是個神仙。 韓克止住了他講個不停的嘴,言簡意賅道:二當(dāng)家呢? 小弟摸摸腦袋:二當(dāng)家沒回來,也沒傳來什么消息,我去問問? 不必了,韓克道:先把密室里孫沛的尸體處理了,別把忠義堂弄臟了,把尸體放到柴房,等著二當(dāng)家回來再說。 小弟更摸不著頭腦,晃晃腦袋便去了。 * 山下,喬墨和大胡子把李思易交給連梣,又幫著將礦洞里的人放了出來,由郴州守備軍接管,安排后續(xù)事宜。 連梣是宣雒親封,對喬墨也極為熟悉,此次收到陛下密令也滿為驚訝,來了后才知道豐州出了個賣國賊。 陛下只讓我注意著張剋,不想老的沒安好心,這小的也是個混蛋,還好王爺過來了,不然必成大患。 連梣嘆了口氣,想伸手拍拍喬墨的肩膀,卻被喬墨閃身躲開了。 連將軍照陛下的吩咐將這些人安置好就好,喬墨還要去主人那邊,就先失陪了。 喬墨說完不等連梣說話便離去了,雨勢漸小,他連蓑衣都沒穿便騎著馬往山下跑。 玉林苑大門緊閉,這場鎮(zhèn)壓沒必要傳的人盡皆知,最起碼現(xiàn)在不行。 宣景要把張豈壓到京城,把張剋凌遲處死,把那些牽連到的大小官員都揪出來。 喬墨剛下馬,大門便已經(jīng)開了,丁辰手下的一個影衛(wèi)認(rèn)識他:王爺在主院。 喬墨點了點頭,將馬鞭扔給那影衛(wèi)便進(jìn)了大門。 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29 19:12:29~20210730 19:10: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ax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努力成為小嬌妻的第六十六天 連梣奉命將李思易、張豈、齊海以及一直被軟禁在府中的朱見刕帶去京城候?qū)彙?/br> 豐州頓時失去了兩位官員,宣景只好暫留豐州待新的刺史上任,李思易在來豐州的路上就被大胡子二人截住直接帶回樊石山,又被轉(zhuǎn)交給連梣,倒是沒受什么大罪,只是他身為鄰朝王爺,埋伏在大宣,卻被活捉了,這比他被打殺還要羞辱。 張豈被帶走的前一天,丁辰把他捆了扔到柴房,又得了宣景的默認(rèn),夜里悄悄留了個口子把程林放了進(jìn)去,再出來時張豈身上又多了好些傷口,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在聽到程意的名字時瞳孔猛縮了一下,緊接著便好像那半個瘋子一般,無聲的又哭又笑。 宣景秉持著人死不了就成的底線任由他們折騰,只拉著喬墨窩在房間里,門窗都關(guān)著,帷帳也全都放了下來,室內(nèi)一絲光亮都沒有,靜靜地窩在喬墨懷里。 喬墨的心跳很有力,胸膛也很寬闊,宣景摟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身上也燙了起來,暖和極了。 在豐州這樣寒冷的地方,晚上依偎在愛人懷里,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互相交換呼吸、體溫,和愛意。 主人喬墨低低叫了一句,主人的發(fā)絲勾在他的臂膀上,有些癢。 宣景嗯了一聲。 屬下和那蔣琬喬墨頓了下,猶豫了一下措辭后才道:并無任何僭越之事。 我知道。宣景聲音悶悶的,他自然是信喬墨的。 喬墨見主人沒懂自己的意思,一時便有些糾結(jié),他稍微動了下胳膊,從床頭的小盒子里摸出一盒脂膏來,攥在手心里。 宣景察覺到他動了一下,趴在喬墨胸膛上的腦袋動了動,胳膊麻了? 沒沒有。 手心突然冒出了一層細(xì)汗,險些握不住那白玉脂膏,喬墨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胳膊覆在了宣景的背上。 宣景心里咯噔一下,自來都是他主動,喬墨從未有過回應(yīng),即便是每日的親吻,也是他特意吩咐的,喬墨只當(dāng)每日的任務(wù)一般,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情意,這突然的回應(yīng),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正想著,宣景的手心里被塞了一個東西,滑滑的,是觸手生溫的白玉瓶子,黑暗中他看不清喬墨的神色,只是感覺到身下那副身子心跳的厲害。 這是?宣景摸黑打開蓋子聞了聞,有股淡淡的香氣,香味沁入鼻息,讓人心神蕩漾。 是脂膏喬墨的聲音幾不可聞,忍著羞恥,雙眼緊閉著,幾乎算得上是獻(xiàn)祭,是屬下找韓公子借的。 宣景捏著白玉瓶的手一頓,他懷疑莫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是他想的那個脂膏嗎? 喬墨沒聽見主人的回應(yīng),又看不見主人的神色,因羞恥而加速的心跳更是如擂鼓般,敲得他心慌。 主人現(xiàn)在對屬下還有興趣嗎?幾乎算得上是破罐子破摔的解釋,喬墨想先將自己的褻衣褻褲脫了,但主人還趴在他身上,他便只好干巴巴的說。 屬下這些時日懂了許多,主人委屈自己而讓屬下來做這件事,是抬愛。 主人從前說喜歡屬下,屬下不敢相信,主人是王爺,王爺哪能喜歡一介影衛(wèi)?韓小姐那樣的貴女才是配得上主人的人。 可可韓小姐住進(jìn)南山鎮(zhèn)的時候?qū)傧掠制鹆速栽降男乃?,那天主人吻了屬下,又將屬下趕出來,屬下覺得自己越發(fā)揣測不到主人的心思,很擔(dān)心主人娶了韓小姐后會徹底將屬下丟棄,因此在廚房韓小姐問屬下主人怎么了的時候,屬下撒了謊,不敢說您親了屬下,便說說您嘴上長了個瘡。 宣景趴在喬墨胸膛上目瞪口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喬墨說的應(yīng)該是韓思婉說他是狗的那天 ???老子還真是小看墨墨了! 當(dāng)個木頭也就算了,還是個黑心的木頭? 喬墨說著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他身為主人的影衛(wèi),卻在私下里敗壞主人的名聲,他早已不是一個合格的影衛(wèi)。 宣景知道喬墨說這些并不是想讓自己評價什么,因此便沒吭聲,只是有些恨得牙癢癢,心道自己為了追木頭費盡心力,誰料木頭早已成了黑心的,卻沒向著自己希望的那邊長。 簡直欠調(diào).教! 喬墨接著說道:那天韓小姐信了,屬下卻有些難受,在心里唾棄為了一己私欲而敗壞主人名聲的自己。屬下回到主屋堂前時看見主人手受傷了,便更加討厭自己。 后來來了豐州,主人在外人跟前一直讓屬下居在高位,言說為了做戲,可屬下明白,主人多年高位者,氣勢哪里是屬下這種下人能比擬的,主人是在給屬下機(jī)會。 宣景有些欣慰,看來自己費勁巴拉的在這個小院子里待著的罪沒白受。 主人是想告訴屬下,身份不重要,無論您處于高位還是低位,您都喜歡屬下對嗎? 喬墨終于問出了埋在心里許久的話,這些天他跟蔣琬逢場作戲,也去了很多風(fēng)月場所,明白了男寵之職遠(yuǎn)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低賤。 可主人卻為了他不惜扮作男寵,其實要迷惑住齊海和張豈,遠(yuǎn)遠(yuǎn)有更加便捷的方法,可主人還是選擇了這個,這讓他不得不多心。 主人是真的有些喜歡他的。 最起碼在主人決定扮演他的男寵的那一刻,是真的喜歡他的。 憋在心里許久的話說出來之后喬墨反而大膽了一些,他睜開眼睛,借著一點點微弱的被帷帳隔住的月光,伸手摸到了主人褻衣上的紐扣,顫著聲音又問了一遍:主人現(xiàn)在還喜歡屬下 嗎? 宣景簡直喜極而泣,早知道扮作男寵的作用這么大,他天天在府里跟喬墨玩都行! 所以這瓶子里的是? 喬墨霎時紅了臉,好在夜色實在茫茫,他躲在這被帷帳擋住的一方小天地里,低聲說道:是屬下媚上的證據(jù)。 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