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為我也重生了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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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見她急匆匆地往自己這邊跑,唇角難以察覺地彎了幾分,站在窗邊看她:“怎么,想我了,迫不及待想見我?” 見他誤會自己,顧芷柔徑自往后退了兩步??蓻]下一秒,卻被蕭珩撈到懷里緊緊抱住。他氣息灼熱,全噴灑在她耳廓的邊緣:“怎么?心虛了?” 知道他說的是今日在公主府中與趙景堯見面的事,她心中有幾分惱怒,一是因為這三個男人自從她回了盛京便對她糾纏不清,二是因為他時時盯著自己,還誤會她與趙景堯…… 她雙手撐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倔強地回答他:“我有什么好心虛的?!?/br> 他派了冬影在她身邊,還有十七時時在她院子周圍護(hù)著她,他心中自然是清楚她與趙景堯不可能有私情的,可今日見到她那雙細(xì)嫩白皙的手搭在趙景堯的手臂上,他就怒火中燒。 此刻聽見她的回答,他只哧笑了聲,“在江州的時候,我便和阿柔說過,阿柔又忘了?” 他同她說過那么多話,她哪里曉得她如今說的又是哪句。 見她沉默不語,他又將她抱緊了幾分,低下頭在她的耳旁低語:“我說過,叫阿柔不要被別的公子哥兒拐走。阿柔忘了?” 他的氣息,吹得她耳旁的絨毛動了幾下,癢癢的;也吹紅了她的臉。 她在心里暗自想著,若是蕭珩不是身份尊貴的二殿下,也沒有說那些奇怪的話,沒有給她送肚兜。或許她如今真會喜歡上他,可到了嘴里,卻成了:“二殿下,強人所難、威逼利誘,我一個弱女子哪里敢跟別的公子哥兒跑了?!?/br> 她不過是想嘲諷他兩句,可聽到他耳朵里這句話又變了味。 他只覺得若不是自己時時盯著,她肯定已高高興興地嫁給她那表兄,就算沒有她表兄,也會有別的方公子、趙公子、李公子、張公子什么的…… 想起自己上輩子為了她不娶妻不生子,獨自在皇宮中、在那至高無上的位子上度過的日日夜夜,他氣紅了眼,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酸澀感,隨后蔓延至四肢百骸,像是有無數(shù)的螞蟻啃食自己的骨頭。 終是沒忍住,他捧起她的臉,對著那在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紅艷艷的櫻唇咬了下去。 未曾料到他會有如此動作,顧芷柔只瞪大了眼睛,感覺他在自己的雙唇上輾轉(zhuǎn),她終于從愣怔中回過神來,用盡全力去推拒他。 可他的力氣太大,她實在推不開。唇齒交融間,她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兩人的嘴唇間擴散,可他還是沒有將她放開。 直至察覺到她漸漸喘不過氣來,他才將她放開,雙手卻扶在她肩頭,以防她滑落了下去。 待她喘過氣來,她終是沒忍住抬手朝著他的俊臉上就是一巴掌。 蕭珩摸摸被她咬出血的嘴唇,又摸摸自己的臉頰,笑了聲,又將她抱回到懷里,“阿柔,我寧愿你恨我,也不愿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別的男人搶走?!?/br> 被他方才的舉動嚇到,又沒了力氣,她只能任由他抱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二殿下不顧及自己的清譽,我還要顧及自己的閨譽,請二殿下快走吧?!?/br> 蕭珩一向覺得自己十分沉得住氣,可今日在她面前卻分寸全無。這些日子里,他想著上輩子的她都愛上了自己,這輩子再來一次應(yīng)該也是如此,心中原本盤算著待她與賀承宣的親事退了,得了她的芳心再…… 可他今日卻因為趙景堯生了這般大的醋意而唐突了她……不想再惹她生氣,他只默默將她松開,翻身出來窗戶。 待他走了,顧芷柔立刻過去將窗戶扣好,背靠著那扇窗使勁用衣袖擦嘴唇,然后到幾案邊倒了杯茶漱口。 她原先都要對蕭珩改觀了,此刻心里卻只想著,今日之事全是他這個浪蕩公子在自己面前漏了馬腳。 她氣惱地將茶杯往案上重重一擱,聲音卻驚動了外間的小婉,“姑娘,你怎么了?” 她不得不平心靜氣地回她:“沒事,我渴了,起來倒杯水喝,你睡吧?!?/br> 說完她脫下衣衫搭在屏風(fēng)上,因為蕭珩剛剛那個吻而心煩氣亂起來。 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她才睡著。晚間又做起夢來,夢中她與蕭珩意亂情迷地親吻,然后是緊緊相擁。 蕭珩“阿柔”“阿柔”地一聲一聲叫著她,她也紅著臉叫他“阿珩”…… 第三十九章 偷溜 因著蕭珩冒犯自己的事兒, 顧芷柔心煩了好些日子。 沒過幾日,長公主和趙景寧又給她下了帖子,礙著長公主殿下的面子, 顧芷柔也只能應(yīng)下。 倆人見她心事重重, 為那日悄悄安排趙景堯與她相見的事理虧, 沒再在她跟前提她的婚事什么的。 “柔jiejie逛過市集嗎?”趙景寧突然起了心思, 湊近她低聲詢問。 顧芷柔不知她是何用意,只如實回答:“幼時逛過幾次, 前段時間和我那小表妹偷偷跑出去過一次,可才去了家茶樓就因為一些原因只能回家了?!?/br> 與蕭珩一早就相識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她們二人知道的。 趙景寧聽了,和蕭璦相視一笑,“那我們?nèi)?,今日就一同出去逛逛那市集吧。?/br> 顧芷柔聽了,卻愣住了, 公主金尊玉貴的,如何能與她們一起去那市集, 她只瞪大眼睛望著蕭璦。 蕭璦見了, 啞然失笑。 “你看公主表姐作甚, 她以前沒嫁給姐夫的時候,可常常偷偷溜出宮來玩。這盛京城中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她可比我們都清楚?!币娝@神情,趙景寧在一旁輕聲解釋。 這下子, 顧芷柔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殿下身邊的女官……” 她說完,只見蕭璦將食指放于嘴唇前邊, 示意她噤聲。 三人往蕭璦的臥房去,遣退了門前守著的侍衛(wèi)及女官,蕭璦拿出了兩件男裝遞給兩人。顧芷柔將手上的男裝往自己身上一比劃,竟然剛好合身。 她又懵了,望著眼前站著的蕭璦,卻只聽見她笑著說:“我信陽除了美人外,還最喜歡玩樂。上次見到阿柔,我便遣人將衣服做好了。我府中的嬤嬤眼睛毒辣得很,自然做出來的衣衫也合身?!?/br> 顧芷柔聽罷,只笑笑。 她從前不曾在京中官眷中周旋,自然只知道信陽長公主最得圣上和先帝寵愛。后宮佳麗三千,那些個女人之間的骯臟事兒只會比官眷后宅里的多,這長公主能養(yǎng)成這樣的性子實在是難得。 三人換好男裝,往公主府的后門去了,路上也遇到三兩個侍衛(wèi),可皆像看不見她們似的,可見這公主嫁人后也曾溜出府去。 可好奇心驅(qū)使,顧芷柔還是問了出口:“這些侍衛(wèi)怎么看見殿下也不攔著?” 她卻聽見趙景寧和蕭璦又笑了,蕭璦還紅了臉。 趙景寧看見蕭璦的神情,忍不住挪揄,“你別看信陽長公主面上尊貴,每次和駙馬吵了架就偷偷溜出府去。光跑到我那里就有兩次,還有一次跑到澄湖邊上的別院,”她突然湊近顧芷柔,壓低了聲音:“對了還有一次,表姐還跑去了春滿樓。” 顧芷柔從未聽過春滿樓,自然不知道趙景寧為何要特意交代,只疑惑地望著她。 見她如此,趙景寧在一旁又補充:“公主表姐扮成是個英俊公子,跑到青樓里喝花酒,后來表姐夫不知道在哪里聽到的風(fēng)聲,直接殺到青樓里將表姐扛了回來?!?/br> 說著她捂嘴笑了,一旁的蕭璦轉(zhuǎn)過頭來紅著臉瞪她。 五月初五那日,顧芷柔只覺得這位長公主雍容華貴,與她私下相處下來才知道她竟是這樣的女子。愛美愛玩,性子直爽,如愿嫁給自己的心上人,還有人陪著她胡鬧…… 這樣想來,圣上定是對她十分疼愛,才免去她像史書上記載的那些公主那樣——到別國和親、或是被賞賜給有功之臣的命運。 后門已經(jīng)叫人安排好車駕,三人上了馬車。怕在東市會遇上出門買首飾、胭脂的官眷,蕭璦吩咐車夫駕馬往西市去了。 西市住的多是布衣平民,市集上買賣的多是一些顧芷柔沒瞧見過的小吃和小玩意兒,倒也稀奇。 偶然出現(xiàn)三個身著華服的貴人,在街上行乞的那些孩子全朝她們圍了過來,“公子,給口吃的吧,或者給些銅板,我meimei已經(jīng)在家餓了好幾日了?!?/br> 顧芷柔剛想去拿袖兜里揣著的荷包,卻被蕭璦制止,可她的動作已被望了去,下一秒,荷包就被一個小男孩搶走。 荷包是貼身物件,自然是不能落到別人手中,她下意識去追,可哪里跑得過偷慣東西的小賊。 追到一處巷子里,她見巷子幽深不敢再往里走,猶豫著轉(zhuǎn)身,身后卻出現(xiàn)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看這小公子長得白白嫩嫩、細(xì)皮嫩rou的,押回象姑館里,館主肯定會賞我們好些銀子?!逼渲幸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饒是顧芷柔在深閨里,也聽得出來那個象姑館不會是什么好地方,可被兩人擋住了去路,后邊又是幽深的巷子,她實在不知道該往何處逃…… 正驚慌的時候,她聽見巷子口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蕭璦和趙景寧追過來了。 “來人,給本……小爺我將這兩個賊人收拾了,小爺我賞他五十兩銀子?!?/br> 說話的不是公主是誰,顧芷柔頓時像望見了救命稻草,趁著兩個賊人的目光被吸引了去,在周圍尋著可以用來防身的物件。 她看見地上細(xì)細(xì)的干土,靈機一動,抓起兩把攥在手中,待賊人回頭時就往他們眼上撒。被沙石迷了眼,兩人捂著眼睛在那哀嚎,手已痛得蜷成雞爪子。 趁此機會,顧芷柔悄聲往一旁出了巷子,與巷子口站著的蕭璦、趙景寧匯合,三人拉著手就揚長而去。 可跑遠(yuǎn)了些,顧芷柔又開始為那個落入小賊之手的荷包憂慮起來。 那個荷包是她親手繡的,上面還有一個“柔”字。 望見她如此模樣,蕭璦在一旁安慰,“阿柔別難過了,我再尋一個相似的荷包送到你府上?!?/br> 顧芷柔看看倆人,遲疑片刻才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口,“我如此這般,并不是因為失了荷包或是里面的錢財。公主和趙姑娘有所不知,我家中的嫡母向來視我為眼中釘,若是這荷包落入有心人手里,她再收買我院中的仆人,我怕是要被扣上與人私通的罪名……” 趙景寧與蕭璦面面相覷,她們自然懂顧芷柔說的這些,但那小賊已不知所蹤,又要去何處尋? 三人沉默地走著,趙景寧卻大喊了一聲:“哥哥!” 她喊得突然,驚得顧芷柔只差跳起來,撫著胸口望著前面站著的趙景堯,還望見他手上攥著個玉色的荷包,正是她先前被偷走的那個。 她三兩步跑過去,趙景堯卻什么也沒說,將那荷包遞到她跟前,“我追到那小賊時,里面的銀子都沒了,只剩下這個荷包,三姑娘還要嗎?” 顧芷柔莞爾一笑,兩手接過荷包向他道謝:“世子怎么在此處,今日多謝世子了。” 見她笑了,一旁站著的蕭璦和趙景寧也彎了彎唇角。 趙景堯只望見她手心有幾處紅痕,“你手怎么了?” 顧芷柔不知他為何這樣說,只攤開手看了看,上面還沾著些先前的碎石,許是被碎石子硌著,她白白嫩嫩的手心上多了幾處紅痕。 她看著少年郎緊皺的眉頭,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的手臟了,忙在懷中尋著帕子??稍S是換衣服的時候沒有拿下來,她左右尋了半天都沒有尋見。 趙景堯見她這神情,掏出自己的帕子,塞在她的手心,帕子里還裹著一個小小的藥瓶。 她愕然,又抬頭望著他。 趙景堯見她今日這裝扮,本就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眼下她又瞪大美目望著他,像是他從前在獵場看見的小鹿,目光澄澈。 偏她的容貌又有幾分天生的嬌媚,看得他咽了咽口水,“這藥是我身上備著的金瘡藥,你拿帕子將手心擦干凈了,再涂一些在傷口上,不出三日就能好,不若就要留疤了?!?/br> 趙景寧和蕭璦在一旁掩面直笑。 顧芷柔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可他的東西自己是收不得的,她又將東西遞回去,“多謝世子好意,世子的東西我不能要?!?/br> 可面前那少年郎只目光堅定地望著她,“帕子你擦過手可以還給我,可藥你一定要收下。” 見倆人僵持不下,趙景寧朝他們走了過來,“柔jiejie,我哥哥難得送姑娘東西,還是他最寶貝的金瘡藥,jiejie收下吧!這般站了許久了,我都累了。我們讓公主表姐帶我們?nèi)コ孕┖贸缘?,哥哥也一起吧!?/br> 說著,她挽起顧芷柔的胳膊,往蕭璦那邊去了。 三個姑娘家走在前邊,趙景堯跟在她們后邊,就怕顧芷柔又要將藥還給他。 到了一處破破小小的面館門前,蕭璦領(lǐng)著三人進(jìn)門去了。點了四碗陽春面,趙景寧和蕭璦急急忙忙先坐下,將挨著的兩個位置留給了趙景堯和顧芷柔。 知道兩人是故意的,顧芷柔只低著頭坐了下來。 “店家,勞煩打一碗熱水來?!壁w景堯卻沒有坐下,只朝在那邊忙碌的店家喊了一聲。 “好嘞?!钡昙覒?yīng)了一聲,沒一會就抬了碗熱水過來。 趙景堯這才坐下來,可他轉(zhuǎn)頭卻對顧芷柔說:“帕子拿來。” 顧芷柔愕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將他原先遞給她的那方錦帕又還給他,卻只見他將帕子沾濕,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