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這樣的一個叔叔,你還愿意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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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的。 卻不想,這份懵懂情愫會隨著消逝的記憶一點點浮現(xiàn),而這幅畫卻落于他手。 突然想起,以前他說過的一句話。 他與她,是圓形軌道上的兩點,軌道搖曳扭轉(zhuǎn),無論怎么走,怎么繞,終歸于圓心,那便是圓滿。 可是,如今真的是圓滿嗎?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她沒有抬頭,目光依然停在那頁字上。 “上次車禍,我將你從撞壞的車里抱出來,去醫(yī)院的路上,你神智混亂間說出來的。”他眸底柔情一片,向前一步,馥郁濃重的氣息逼過來,“藍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我還是娶了你,不是嗎?我的回答就是,娶你,我不后悔。” 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符,那么認真而堅定。 她想說什么,可是話兒到了嘴邊,卻頓住,再開口卻是異常平靜的四個字,“已經(jīng)過去。” 手上一暖。 他的手覆上,裹住,緊緊的。 另一只大手干燥而溫涼,粗糲指腹在她嫩嫩粉唇上摩挲,描繪著柔美的唇形輪廓,“是已經(jīng)過去,卻是我們重新來過的起點,藍兒,十二歲,被你裝在心里,叔叔很幸福,很滿足。同樣的,叔叔也愿意疼著你,寵著你,護著你,我愿意成為你一輩子的依靠,即使朝顏化雪,滿鬢斑白,我也想像現(xiàn)在一樣寵愛你,那是叔叔幸福和滿足之最?!?/br> 低頭,在她唇上炙熱印上一吻,額頭抵著她的,“藍兒,這樣一個叔叔,你還愿意要嗎?” 愿意嗎?她在心里同樣問自己。 再抬頭,眼睛里已然蓄滿晶瑩淚珠,一眨眼睛,一顆一顆自眼角滑落,她仰望著此刻溫柔到極致的男人。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南宮藤眸底掠過一絲黯淡和失落,卻將她更緊裹入懷中,一下一下拍她的后背,“藍兒,叔叔舍不得放你離開……” 她依然沒有說話,一雙纖細手臂卻回抱了他。 她仰頭,他低頭,薄唇落下來,一點一點在她唇面廝磨吸允,等她,仿佛在等一個回答。 淚流下來的同時,她微啟唇齒,他柔情繾綣,加深加劇,糾纏不休。 她想告訴他,她愛他,即使有一天不在他身邊,也一樣愛他。 卻不知,歲月如歌,這樣一份愛戀,會經(jīng)年不息,烙入骨血,以死抵愛。 她不知道,這一次傾心交談,對于他們之間,算不算上冰釋,可是,心里的一塊大山仿佛被挪走分寸,似乎輕松不少。 午后,他來到畫室,看著正在認真作畫的慕凝藍,輕步走進來,一聲輕喚,“藍兒?” 她回頭,停筆,眨了眨眼睛,問他,“叔叔?” “藍兒,我們……”話說到一半,目光卻落在她面前的畫布上停頓,不由地皺眉,走上前,視線焦灼在畫布上,問道,“藍兒,這幅畫為什么色彩這么灰暗?” 畫中,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雙膝抱團,蜷縮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頭頂窗戶幾米陽光傾灑進來。 整幅畫,色調(diào)異常冷暗,與那一縷陽光成鮮明對比,卻給人視覺上一股十分壓抑的沖擊力,似有沖破云霧之象。 “灰暗?”她有些楞。 目光隨著他的視線落在畫布上,淡淡道,“我只是把腦中一些虛浮的影像畫出來而已,我打算畫成連環(huán)畫,最后一張一張拼接起來,就像一個故事一樣,你說好不好?” 南宮藤眉頭擰的更緊了,“藍兒,別再畫了?!闭f著,便將她手中的畫筆奪走,放在一旁調(diào)色盤上,看她面露不悅之色,又道,“嗯……跟叔叔出去,如何?” 本抱怨他霸道搶她畫筆的慕凝藍,一聽說要出去,一雙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霍地起身,一把抱著他著灰色毛衣的手臂,“叔叔,真的嗎?” 他安靜地笑,裹住她攀附在他手臂的一雙小手,點頭,“藍兒,想去哪兒?” “嗯……”她咬著小嘴兒,一副凝重深思的模樣,卻問,“叔叔,那你不去公司嗎?” “傻,已近春節(jié),我讓常林給公司放假了,所以,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br> 聽他這么一說,她快樂的簡直要飛起來了,又問,“那我想去哪里都可以?” “嗯,”他眉間含笑,捏了捏她的臉蛋。 得到確定答案之后,幕凝藍踮腳,唇瓣湊上去,吧嗒,在他左側(cè)臉頰親了一口。 然后,一溜煙跑出畫室,門口時,回頭,朝他俏皮一笑,“叔叔,我要好好制定一下行程。” 身后的某人微微一愣,伸手撫上依然殘留余熱的臉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小丫頭,真的很容易滿足,看來是真的將她關久了。 下午三點。 金逸電影城。 南宮藤一臉無奈,望著懷中依偎著的神采奕奕的幕凝藍,“藍兒,你忙活半天,行程就是看電影?” “是啊,你說的,我想去哪里都可以的?!蹦荒{一邊說,一邊拽著他往電梯口走去。 他徹底無言。 電影,這類精神產(chǎn)物衍變的虛擬世界,在一個以前眼里和心里只有案件的男人世界里,基本沒有什么概念。 他并不是一個浪漫的男人,也不是一個婉轉(zhuǎn)討女人歡心的男人,一派商睿的矜貴氣質(zhì),踏步這里,猶如鶴立雞群,顯得格格不入。 猶想高中期間,陌靈倒是纏著他去了兩次,至于看了什么,不記得了,那時年少,一腔熱血,心向特大刑偵要案,不少遭陌靈抱怨自己是一塊木頭。 想到這里,心里不禁沉了沉,但是,當看到懷中幕凝藍那張溢滿幸福的嬌粉容顏時,適才星點陰郁逐漸被一點點沖淡。 他三十一歲,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也是一個背負著過去的男人,陌靈之死,是他無法釋懷的一塊心病,重情,卻傷己傷人。 幕凝藍的出現(xiàn),就像一場博弈游戲中的意外之盛,棋局扭轉(zhuǎn),卻有令他步入死局之象。 初時,他排斥,甚至想摧毀這枚棋子,卻不想,博弈之中,步步淪陷,輸了心。 慕凝藍于南宮藤而言,是一場無妄之災,也是一場自我救贖。 她就像一束罌粟花,也是一味治愈心靈創(chuàng)傷的一味良藥,一開始,新鮮也足夠吸引,隨著一次次靠近,輾轉(zhuǎn)嘗試,花蕊鮮美中摻雜微微苦澀,噬忘不掉,久而久之,上癮,再后來,便甘愿成了藥罐子,病入膏肓。 一旦失去這味藥,猶如癌癥晚期,病痛而死。 一如此刻,視線里,滿滿投影著她甜美的微笑,那便是他希冀。 她又像是風箏,很美,愛戀追逐天空的自由恣意,線的另一頭始終被他所牽,忽高忽低,卻不會剪斷絲線任其高飛遠走,若她快樂,他愿意一直當牽著風箏的人,望她美麗妖嬈,隨風搖曳。 累了,他收線,牽她歸巢。 幸福,很簡單,愛,也很簡單,愈如此刻,她的一顰一眸,足以令他為之或喜或悲。 電梯停駐,思緒歸寧。 出電梯,步入大廳。 幕凝藍搖著南宮藤挽了半截襯衫的緊實胳膊,伸出玉一樣的手指,指著前方賣票窗口,“叔叔,你去買票,還有爆米花可樂冰淇淋……” “我買?”某人望了眼前面排成長龍的隊伍,又伸出手指,指著自己問道。 “……”這是什么問題?幕凝藍瞧他一副君王微服民間的高冷姿態(tài),不爽地撅起了小嘴,道,“叔叔,你若不去……” “不去怎么樣?” “……”她咬唇,想了想,小聲道,“今晚,你去睡書房!” 說完,哼的一聲,冷漠轉(zhuǎn)身,假裝一副氣呼呼要走的架勢。 果然,纖細手腕被他一把拽住,緊接著,他好聽的聲音徐徐傳來,“真是拿你沒辦法,叔叔去還不行?” 刮了下她俏麗的鼻子,并囑咐她在一旁休息廳里一處圓形雅座等候。 幕凝藍心里竊笑,乖乖地點頭。 然,屁股剛落座,某人又返身,一臉怔芒,“藍兒,你想看什么電影?” “……”她還真沒有想過。 其實,看電影是其次,重要的是和誰一起看,在她看來,和喜歡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快樂的,哪怕是手牽手壓馬路,畢竟她和他,還沒有真正約會過。 這時,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到對面一對黏黏膩膩的情侶,手里拿著電影票,眉間眼里盡是濃情蜜意。 腦袋亮光一閃,探著小腦袋一瞧,視力不要太好。 搞定。 一蹦一跳到南宮藤眼前,悄聲告訴他,“欲望的愛戀?!?/br> “……”南宮藤眉頭微微蹙了蹙,心想,這部電影名字有些…… 不作多想,再次返身,排隊買票。 整個電影城彌漫著春節(jié)的歡騰氣氛,偌大的大廳擺滿了展覽畫報和各種造型的電影動漫人物,一派喜氣洋洋。 而幕凝藍關注點并不在這里,而是將目光投在賣票窗口的方向,牢牢盯住。 看著周圍頻頻對她家老公一雙雙灼灼目光的一幫妹紙們,慕凝藍黑線壓頂。 失策。 他這樣一個顏值高身材好又多金的成熟男人,到哪兒都是自帶光環(huán),即便扔進犄角旮旯也是一顆閃閃發(fā)光的黑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