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愛你正如你愛我一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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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藤望著床上面容安靜的蘇荷,緘默。 陌靈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 慕凝藍(lán)在畫板上鋪了一張新的畫紙,拿起最大號排筆,蘸取色彩,在畫紙上揮灑如雨。 一點(diǎn)一觸,運(yùn)筆一次比一次重,恨不得將手中畫筆捏斷。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暴躁不安。 終是控制不住,畫著畫著甩了畫筆,抬手,將畫紙從畫板上扯下來,揉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心里依然煩悶,呼吸不暢,彎腰又將一團(tuán)畫紙撿起來,重新鋪平展開,找來美工刀,將畫紙劃成一條一條。 下手很重,美工刀割透畫紙,劃在紙下面的地磚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音,尤為刺耳。 可是,手上動作不停。 門未關(guān),上樓喊她吃飯的女傭愣是被這一幕驚得一愣一愣的。 急忙給南宮藤打電話,卻打不通,又給秦淮打電話。 秦淮最快的速度沖進(jìn)來時,看見的就是慕凝藍(lán)拿著刀不停地劃地上已經(jīng)碎成渣的紙屑。 秦淮心里一緊,斂著步伐走進(jìn)來,悄悄在她身邊蹲下,輕輕喊她,“夫人……” 慕凝藍(lán)眼波流轉(zhuǎn),抬頭,便與秦淮一雙黑眸相撞。 她低頭,看著手中握著一把鋒銳的手工刀,心突突一跳,猛地扔了手中美工刀。 “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彼泵φ酒鹕?,往畫室外走。 秦淮跟上去,一直看著她,不再說話。 “夫人……您是下去用餐還是我將飯菜端上來……”傭人見慕凝藍(lán)一臉冷寒,又被她之前詭異的行為嚇到,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她面色如霜,“我下去?!?/br> 秦淮見她無恙才離開。 一出門,便給南宮藤打電話,始終不通。 慕凝藍(lán)回到臥室,一眼看見南宮藤手機(jī)在床上響,微微皺眉,不予理會,洗手下樓,去了餐廳。 傭人一邊將菜往餐桌上端一邊說,“夫人,這是之前先生特意吩咐給您做的,都是您最喜歡的菜。” 慕凝藍(lán)拿筷子的手一頓,心口又悶又煩,攥緊筷子。 她性格脫跳,不驕不躁,雖是千金大小姐,卻從不擺高姿態(tài),所以,宅里幾個年輕傭人都喜歡她。 所以,剛才傭人的話若放在以往,不過是嘴邊上話,并無不妥。 然而…… “夫人,還有這個湯,是先生親自煲的一直放在爐子上……” 慕凝藍(lán)目光冷戾,抬手,使勁一揮,“嘩啦”一聲,盤子碗筷落到地上,飯菜灑落一地。 傭人驚叫一聲,捂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急忙道歉,“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慕凝藍(lán)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幻影交替,根本聽不清傭人說什么,雙手撐著桌面站起身,摁了摁眉心,身心俱疲,去了二樓。 脫了沾了飯菜的衣服,換上一條白色吊帶長裙,爬上床,卷成一團(tuán)靠在床頭,雙臂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目空茫,望著窗外。 看著窗外陽光艷陽高照,漸漸灰藍(lán),再西沉。 不知道坐了多久,門吱的一聲開。 南宮藤走進(jìn)屋,卻見床頭一團(tuán)白色身影,急忙走過去。 他上床,自身后將她抱住。 慕凝藍(lán)驚了一下。 熟悉的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占滿她呼吸,她鼻子一酸,眼眸流轉(zhuǎn),酸熱難抑。 “怎么了?”他雙臂收緊,順勢抱著她躺下,將她轉(zhuǎn)過來,與他面對面。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視線觸及他額頭上那道結(jié)痂的傷,瞳孔一縮。 陌靈的話再次鉆進(jìn)腦海。 “你早晚會害死他的!” 她猛烈搖頭。 南宮藤一驚,急忙捧住她臉頰,“藍(lán)兒,你怎么了?” “南宮藤,你有沒有恨過我?”她聲音很涼。 “沒有?!彼麖奈春捱^她,包括她母親與南宮櫚一事,她也不曾恨過她半分,他拇指在她臉上摩挲,追問,“怎么會這么問?” 她只道,“你不怕有一天,我殺了你?” “不會。”他堅定不移。 “會呢?” “不會?!?/br> “為什么?” “我愛你正如你愛我一樣,你若舍得,德朗那天,早已斷送你槍口下?!彼故?。 “可我恨你。”心一點(diǎn)點(diǎn)被灼燒,她抬手,指尖在他左側(cè)胸口打轉(zhuǎn),“或許,下次槍口對準(zhǔn)的是這里……” 他握住她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吻著,眸色如絲,“若下次你做的到,我放你離開?!蹦┝耍站o懷抱,“我不是一個好老公,我一直在避免傷害,卻從未做到隔絕傷害,一直是事后彌補(bǔ),你傷的痛的愛的恨的怨的,這一輩子也賠付不了……” 他曾說過,賠她一生,如今他不再有自信,唯有一念執(zhí)著,留她在身邊。 是對是錯?那些責(zé)任和糾葛,與藍(lán)兒何干? 他霸道,強(qiáng)勢,自大,自私…… 望著懷里睡著依然蹙著眉頭的女孩,他一陣疼惜,指尖輕輕拂平她眉心,卻換來她更緊皺眉,雙手抱住了他脖子,模糊嚶嚀了句什么,小臉往他懷中深處鉆了鉆。 沒有安全感。 手機(jī)突兀響起。 他伸出一只手,從床頭柜上摸到手機(jī),剛要坐起身,懷里的人又往他胸膛上蹭了蹭,怕驚擾她,他收緊懷抱安撫她。 側(cè)躺姿勢,單手點(diǎn)開屏幕,是霍靳墨發(fā)來的短信。 寥寥兩行字,他眼神一凜。 幾秒沉默,又給秦淮發(fā)了一條短息。 又等了片刻,他將她雙手從脖頸上小心翼翼拿開,將她往床里側(cè)挪了挪,給她墊了枕頭,又拿了一條薄毯搭在她腰間,附身,在她唇上親了親,下床。 去衣帽間換了一套衣服,出門。 秦淮將車停在門口。 見南宮藤匆匆從臺階上走下來,迎上去,將車鑰匙遞過去,“先生,霍局那邊有消息了?” “嗯,我現(xiàn)在過去一趟。”他接過車鑰匙,又道,“注意主樓任何動靜,藍(lán)兒最近情緒不穩(wěn)定,有事給我打電話。” “可是,下午夫人好像又有些不對勁……”秦淮說。 “怎么回事?” 秦淮將下午畫室所見告訴南宮藤,最后補(bǔ)充道,“我問過傭人了,陌靈小姐好像跟夫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她果然不死心?!蹦蠈m藤拳頭捏的鐵緊,“多注意她的動向,尤其主刀醫(yī)生陳銘,我會讓靳墨徹查?!?/br> “是?!?/br> 園林會所。 南宮藤推開房間門,一股煙味鋪天蓋地而來,嗆人鼻息。 光線昏暗,他走進(jìn)去。 卻見霍靳墨頹靠沙發(fā),嘴角噙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可見臉色不咋地,好像別人欠他百兒八十萬似的。 南宮藤不禁地皺起眉頭。 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抬腳,踢了踢霍靳墨橫在茶幾上一雙筆直大長腿,薄唇微抿,“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霍靳墨抬手將煙夾在指間,喥一下煙,放落雙腿,坐直身體,又吸了一口,將煙捻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轉(zhuǎn)頭,看著雙腿交疊沉坐一旁單人沙發(fā)的南宮藤,嘖了下嘴,“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叫你出來?” 南宮藤睨他一眼,“我不能離開太久。” “一招被蛇咬了?放心,丫頭在家又丟不了。” “母親隨時會醒,還有林姨和陌靈也在……” “呃……”霍靳墨唯有扶額,頭疼的厲害,是為南宮藤頭疼,嘆了一口氣,“南瓜,你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我勸你還是剃度出家吧,遠(yuǎn)離紅塵事外,皈依我佛,四大皆空。” 南宮藤唇角一抽,狠狠地踹去一腳,“滾蛋!沒正事我走了,免得影響你一個人苦大仇深!” “靠!我哪兒苦大仇深了?”霍靳墨瞪他。 這人眼睛真毒。 南宮藤一個腦袋兩個大,懶得跟他磨嘴皮子,起身要走。 霍靳墨咬牙,從沙發(fā)里側(cè)一個公文包里掏出一疊資料,扔給他,“我查了近兩年所有海關(guān)旅客記錄,根本沒有陌靈這個名字?!?/br> “不可能?!蹦蠈m藤皺眉,垂眸,粗略瀏覽了一遍手中幾頁資料,突然,目光定在一頁護(hù)照信息一張照片上,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莎麗?” 霍靳墨雙手交疊,墊在后腦勺,靠在沙發(fā)靠背,神情凝重,“陌靈用的就是這個名字是從耶撒歸國?!?/br> 南宮藤目光繼續(xù)往下掃,視線黏在歸國日期,腦子嗡了一聲,“她在我和藍(lán)兒婚后兩個月就已歸國?” “從資料上顯示是這樣沒錯。”霍靳墨皺眉,“你上次對送快遞騎摩托車女人的懷疑,看來并非空xue來風(fēng),我又看了幾遍那個監(jiān)控視頻,那個人身型輪廓的確像陌靈?!?/br> “可是,她的眼睛……我查過,是真的失明。”突然,腦中亮光一閃,他扭頭,看向霍靳墨,“陌靈在耶撒這個國家的信息能不能查到?或是,這些年她在那里做過什么?是怎么生活的?當(dāng)年任務(wù)出事就在耶撒……” 霍靳墨搖頭,“耶撒雖是小地方,但一直不太平,各國混雜人太多,查一個人真的很難,要不你聯(lián)系一下以前國際刑警組織的隊員……” 南宮藤長眸一瞇,“你是說雷格?” “其他警員也可以……雷格以前不是一直愛慕陌靈嗎?或許,他有所關(guān)注也不一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