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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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亮宜宣就起床,他見繁星使不上力氣的模樣便讓她躺著。 “你放心,剛成親那會兒天天摟著你還不是生憋了一個多月?”他親了一下繁星的臉頰,俯在她耳邊輕語著,“乖乖等我回來,嗯!”說罷不舍的把她摟在懷里溫存了一陣。 他見天不早百般無奈的出去,先去跟老太君和侯夫人辭行。繁星支撐著起來,派人把小城子喊了進來。她少不得吩咐小城子幾句,無非是好生照顧二爺,路上注意安全之類的話。最后把兩個包袱交給他,命他出去了。 宜宣跟祖母、母親等人辭行,帶著小城子騎上千里馬往通州去了。一路之上日夜兼程,只想著早些回來。 他走得第一天晚上繁星便失了眠,一個人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桂園在外間上夜,聽見她來回翻身便進來。 “奶奶是不是睡不著?奴婢去熱些牛奶,再點上檀香吧?!惫饒@輕聲說著。 繁星搖搖頭,回道:“你過來陪我說說話?!闭f完把被子揭開,示意她躺過去。 “奶奶不用惦記二爺,他常出門在外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小城子又是個機靈的,這一趟保管順利。”她知道繁星在擔心二爺,“奶奶只管安心吃睡,省得二爺回來心疼!二爺走的時候?qū)ε臼乔Ф撊f囑咐,若是奶奶少了一根頭發(fā)奴婢就得受罰。為了奴婢,奶奶也要好好的!” “他一向嘴冷心熱,你放心?!狈毙遣挪幌嘈乓诵麜P桂園。 桂園聞言卻說道:“二爺對奶奶是嘴熱心也熱,對旁人就是冷面神一個。嫁了凌雁,攆了醉雪,哪一次心慈手軟了?” 這醉雪是臨風居的二等丫頭,平日里不言語不搶風頭繁星倒不甚注意??缮洗纬隽水嬌葮鞘录?,二太太那邊立馬就得了信,分明是臨風居里有眼線。 宜宣插手查出是這個醉雪搞的鬼,便尋了個由子把她攆了出去。眾丫頭不知情,只道宜宣不講情面,唯有對二奶奶才有笑模樣。 繁星剛嫁過來,臨風居的丫頭、婆子見她不笑不說話好脾氣便有些懈怠。后來繁星得了老太君的青眼,又不聲不響的壓制住梁姨娘,打發(fā)了凌雁,眾人才知道這位主子不好糊弄。再后來見到宜宣獨寵她,只要是二奶奶說得到了二爺跟前都不打駁回,就越發(fā)的不敢小覷疏忽。 眼下臨風居原來的丫頭、婆子,見到繁星比見到宜宣還要恭敬。她們都看清楚眼前的形勢,溜須好了二奶奶即便是犯了錯也有回轉(zhuǎn)的余地!繁星跟前的丫頭也跟著風光起來,好在她們都不是得勢便猖狂的小人。 “你和青玉都是我?guī)н^來的丫頭,自然跟她們不同。你放心,原來我就曾說過,只要你們不做背叛主子的事,我都能諒解!”繁星輕聲說著,“青玉和綠萼跟我在田莊上吃過苦,你雖是祖母賞的,可自打跟了我便心里只有我。侯府三房同住上有老太君、公婆、嬸婆,同輩妯娌、小姑子、小叔子一大堆,哪一個不是揣著十二個心眼子?若是沒有你們,我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二爺雖然滿心維護,可畢竟內(nèi)院是女人們的天下,有些事他插不上手。在這深宅大院,光靠夫君的寵愛是遠遠不夠的,想要站穩(wěn)腳跟還要八面玲瓏才行。嫁過來快小半年,這二房、三房可是老實的?你雖不言語心里卻不糊涂,后院的也不本分! 眼下臨風居幾乎是咱們的人,可也不能排除有旁人的心腹。這上房和書房你們要守住,萬不可讓人趁虛而入。只要咱們內(nèi)部不出亂子,她們在外面折騰不過是白忙活。青玉脾氣雖然火爆,心眼卻不壞也沒什么心機。她說話沖偶爾委屈你,這我心里都清楚。” “奶奶不必說,奴婢都知道?!惫饒@聽罷心潮澎湃,卻只說出這一句來。 繁星主仆二人聊到下半夜,最后迷迷糊糊睡著,等到第二天起來都頂著黑眼圈。青玉進來見狀就抱怨桂園,說她不會侍候。 桂園也不分辨就由著她發(fā)牢sao,還趁著她不注意朝著繁星吐了一下舌頭。繁星第一次見到桂園這般童心未泯的模樣,再見青玉像個老太太一般啰嗦,忍不住跟桂園比劃輕笑起來。 “二爺臨走時怎么囑咐咱們的?不過一天奶奶便憔悴了,等二爺回來看你怎么交代!今個兒晚上我來上夜,可不敢再勞動你……”青玉突然一扭身,見到二人正比手畫腳根本就沒聽她說話,頓時氣惱了。 “好啊,奶奶跟她一起欺負人!”青玉惱了嚷起來,“奴婢知道自個像個啰嗦的老太太,可這都是為了誰?” “得,我們錯了?!狈毙锹犃诵χ∷氖?,“好不容易二爺出門不在家,我拉著她說了半宿的話。咱們也好久沒一起說悄悄話了,今晚上就讓奶奶我摟著你說話,省得你吃醋!嗯?”說罷輕佻的摸了她的下巴一把。 “奶奶好不正經(jīng)!變著法的虧奴婢?!彼逯_撅起嘴巴。 “這一大早的怎么了?”綠萼打外面進來,“大老遠就聽見屋子里熱鬧?!?/br> 青玉見她進來,跑到她跟前告狀,綠萼聽了卻笑著說道:“原來是你見奶奶和桂園親近吃醋了!奶奶不是說今晚上寵你嗎?你還想怎么樣?” 青玉見綠萼也打趣自己,氣得直扭腚,“你們都當我小心眼耍脾氣,我還不是看奶奶……算了,不說也罷!”一時間,屋子里眾人都笑起來。 “好了,別鬧了?!狈毙切α艘魂囌f道,“快點收拾,去看看菲虹和逸浚醒了沒有??斓竭M宮的時辰,別讓侯爺?shù)戎!彼狼嘤裣氩蹇拼蛘煾銡夥眨獾米约呵榫w低落。青玉雖然時常看桂園不順眼,不過卻不記仇不小心眼。 宜宣不在的日子一切似乎都變了味道,繁星照舊請安、看書,做些點心送到黃師傅那邊去。過晌晚暇過來了,她們在一處說話打毛衣。可是她的心空落落,總是不能集中精神。 “二嫂在惦記二哥?”晚暇見了輕聲說道,“二哥長年累月在外面跑,也就成親這小半年消停下來。你不用擔心,太太、老太君都習以為常了?!?/br> “孟闊去胡州的時候我勸過你,眼下才明白這種滋味,旁人終是勸了皮勸不得囊。你也不用再說,你二哥一刻不回來,我這心就一刻不能安寧?!彼龂@口氣回著,抬眼瞧了晚暇一眼隨即笑了,“還勸我,你瞧瞧該減針的地方還一個勁往下織,難不成讓孟闊當連身的裙子穿?” 晚暇這才低頭細看手里的毛衣,不由得羞紅了臉說道:“二嫂渾說什么,誰說是織給他的了?” “少嘴硬!到時候我看你裝不裝進嫁妝里!”繁星打趣的說著,笑意卻抵不到眼底。她心里終是惦記宜宣,不知道他在外面可吃飽,可睡好,一路之上可順順當當。 這樣魂不守舍的過了幾日,突然接到了馬府送來的帖子。原來是馬茹茹邀請繁星去府上賞花,七月正是梔子花開的時節(jié)。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繁星便應承下。第二天回過侯夫人,獲了準許便帶著丫頭去了。馬茹茹請得人不多,都是能談得來的閨中密友。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馬茹茹成為閨蜜的性子品行豈能差了?不過她們幾人大都成親嫁人,還有一個已經(jīng)生了小孩,唯有茹茹待字閨中。 看情形聽言語,她們時常在一起聚會,不過繁星卻是第一次參與。 五個人坐在四面通風的亭子里,一壺清茶,石桌上放著古琴、筆墨紙硯等物。不遠處是一片梔子花,通常梔子花呈白色,可眼下繁星見到的花朵卻是紅艷錦簇,味道清香酷似梅花。 她笑著說道:“《花鏡》上說:‘昔孟旭七月宴芳林園,賞紅枝子花,清香如梅,今日罕見其種。’原本以為不過是書上杜撰,沒想到果然有紅梔子花!” “你也讀過那本書?”旁邊一直淡淡的王氏眼睛一亮,她是九門提督的大兒媳婦,當今圣上的表兄弟媳婦。祖父是先皇時期的太傅,眼下父親是兵部尚書,家世顯赫清高孤傲,自然是不把一般人看在眼里。 她跟馬茹茹是打小的閨中密友,聽過繁星這個人見面卻是頭一回。她本在心里埋怨茹茹,本是姐妹聚會為何要把繁星邀來。眼下聽見繁星張口便立即有了好感,那《花鏡》雖不是什么晦澀難懂的奇書,可很少有人喜歡看。 如今她聽見繁星提及來了興致,跟繁星聊了起來。這一聊越發(fā)覺得繁星談吐不俗思維敏捷,難怪茹茹整日的把她掛在嘴上。 “我們姐妹厚著臉皮結(jié)了個詩社,這次就以梔子花為題各為一首?!比闳銣\笑著說道。 繁星聞言笑著回道:“沒有靈感,我就撫琴一曲給姐妹們助興。” 眾人聽了也不強求,繁星便凈手命丫頭焚香,略微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何炅的那首《梔子花開》。 那首歌曲調(diào)輕快中帶著告別青春的些許無奈,若是把節(jié)奏放慢半拍用古琴彈出來,應該會有別樣的味道。 她素手調(diào)琴緩緩彈奏來,茹茹聽了不免側(cè)目。茹茹素知她在詩詞上頗有造詣,沒想到還彈得一手的好琴。這首曲子如春天里煙雨蒙蒙的天氣,帶著詩情畫意卻又讓人心生輕愁。 茹茹似乎被這曲子牽動了心弦,雙眼迷蒙片刻方怔過神來。她眉頭微蹙,提起筆來一氣呵成。 最后一個琴音流瀉盤旋,眾人也陸續(xù)撂筆。繁星瞧見王氏寫得詩詞輕聲念起來,“千枝綴玉染煙霞,一抹馨香偎小丫。幾縷清風羞怯怯,嬌顏半掩抱琵琶。好詩!好個羞怯怯,嬌顏半掩!” 王氏并無半點得意之色,回道:“我要瞧了茹茹的才行!”說罷把茹茹寫得詩拿過去念。 “幽徑往何尋,小園梔子陰。馨香滿懷袖,潔白映衣襟。我欲邀花舞,意還恐夜深。相期無片語,空待玉人心?!?/br> 茹茹被琴聲牽動心事寫下這首詩,眼下被王氏拿去當眾念不由得有些害羞。她忙過去搶,紅著臉說道:“這首做的不應景,魁首當屬jiejie?!?/br> “怎么不應景?我瞧著倒是meimei心事的寫照呢?!彼p笑起來,故意把詩稿舉起來逗弄著她,“咱們姐妹里只有你還未嫁人,我看你這是動了春心了!” “jiejie!”茹茹頓時窘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搶過詩稿撕得粉碎。 見到一貫大方得體的茹茹這般小女兒模樣,繁星笑著說道:“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quán)。茹茹這一笑倒有了幾分顛倒眾生的顏色!” “好啊,今個兒你們是串通好的過來拿我取笑!”茹茹難得吃癟一次,跺著腳似嗔似羞平添一段風流。 亭子里響起淺淺時斷時續(xù)的笑聲,卻是平日里少見。 幾個人又說笑了一陣,馬夫人留飯,吃罷眾人陸續(xù)告辭。茹茹知道宜宣不在京都,便不放繁星回去。 繁星便留下來,二人關(guān)上門說起體己話來。 “你到了適婚的年紀,怎不見府上把你的婚事定下來?”她喝了一口茶問著。 “眼下這里沒有旁人我也不瞞著你?!比闳懵勓暂p聲回著,“一來是祖父要求太高,二來是我有重孝在身,即便是訂婚也要兩年之后過門。誰家娶了媳婦不盼著抱孫子?這兩年人家未必愿意等,就是愿意,我還不愿意!等我十七過門,他指不定納了幾個妾室生了幾個孩子呢! 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極其正常的事情,女人就該心甘情愿的接受,作為正室更要表現(xiàn)的大度賢惠。別說是我,就是永樂公主還不是準許駙馬納妾?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夢我不會做,可是我也有底線。女人,他可以隨便有,可孩子卻不行!我見太多了同父異母兄弟明爭暗斗反目成仇的例子,我不會讓我的孩子陷入那樣的境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