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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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貴妾的喪事辦得并不風(fēng)光,而且還有些倉促。最近侯府是非多,眾人都在背后議論起來。不過沒出幾日,眾人的視線便迅速轉(zhuǎn)移,因為京都又出了大事。 皇上給兩位皇子指了親事,結(jié)果既在眾人意料之中,卻又爆出了冷門。 廖榮臻竟然被指給了大皇子做正妃,王御史家的姑娘成了二皇子的正妃。另外德妃和惠妃又分別給兒子挑了兩位如夫人。 皇上下旨在宮外給兩個皇子蓋府邸,分別冊封了郡王,打算明年大婚就讓他們搬出宮去住。 繁星聽了這消息覺得奇怪,之前不是說暫時不指配正妃嗎?難怪這圣旨遲遲不下,原來是有了變動。 宜宣回府就被侯爺叫到書房議事,直到下半夜才回到臨風(fēng)居。繁星已經(jīng)把夏末打發(fā)下去睡覺,爐子上溫著早就燉好的補湯。 她見到宜宣進來,身上、頭上有些濕漉漉,往外面張望了一下才知道下小雨了。 “怎么不戴上斗笠,就這樣淋雨回來的?小城子干什么去了,連這點事都辦不妥帖!”繁星忍不住埋怨了兩句,趕忙拿過干凈毛巾踮起腳,“低些頭?!?/br> 宜宣順從的把頭低下來,胳膊環(huán)住她的腰肢,“這點子雨算什么,連地皮都沒濕透。” “春雨貴如油,別看這雨跟牛毛似的,下一晚上可管大用了?!狈毙堑χ氐?,“快點把衣服換下來,免得濕氣侵體?!?/br> 宜宣卻把頭搭在她的肩上,嘴巴不安分起來。還不等繁星推開他,就見到他站直了身子。 他們父子在書房談了半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不過繁星關(guān)心的是宜宣的情緒和身體,其他的統(tǒng)統(tǒng)排在后面。她體貼的把干凈衣服拿過來,親自動手幫他換上,再拿來溫?zé)岬难a湯。 “煨了半晌早就入了味,趕緊喝了吧?!狈毙嵌⒅鹊靡坏尾皇S职咽诘牟杷f過去,“是不是有大事發(fā)生?” 她最了解宜宣,即便他不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表現(xiàn),她還是能敏銳的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宜宣聽了點點頭,放下茶杯嘆了口氣。他知道什么事都瞞不過繁星,況且他從未想過要對她有所保留。 “宮里頭出了些亂子,好在沒有幾個人知道?!币诵麛Q著眉頭回著,“眼下二皇子還在乾清宮外面跪著,皇上是動了震怒!” 繁星聞言也是一皺眉,這指婚的圣旨剛剛下,二皇子怎么就惹皇上生氣罰了跪? “惠妃攔都沒攔住,沒想到二皇子倒是有幾分倔脾氣?!币诵又f道,“他執(zhí)意不肯娶王御史家的姑娘為妻,可這樣跪著卻不能改變?nèi)魏问虑?。只能連累……唉,孩子們都長大了,到了該cao心的時候?!?/br> 聽見他半吐半咽的話,繁星登時明白了。難怪公公跟他商量到半夜,原來二皇子的舉動跟侯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那個傻小子相中了菲虹,前一陣的小選原定是給兩個皇子選側(cè)妃,他才按得住性子。怕是他想著把正妃的位置給菲虹留著,沒想到皇上竟然突然指了正妃。 不過他真是太糊涂,跪到乾清宮門口能改變什么?難不成讓皇上把圣旨收回去?還是想向所有人宣揚他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 倘若眾人知道他喜歡的是菲虹,怕是要謠言四起。到時候菲虹會被人指指點點,往后該如何自處?況且皇上從來都是個不沉溺與酒色之人,最厭煩后宮女子干政,更看不得兒子們因為一個女人神魂顛倒忘記身上的責(zé)任。 眼下他跪在乾清宮門口苦苦哀求,只能讓皇上越發(fā)堅持之前的決定,更會對菲虹厭惡。在皇上眼中,菲虹就是紅顏禍水,是迷惑住兒子眼睛離間他們父子情分的罪魁禍?zhǔn)住?/br> 二皇子到底是被驚慌沖昏了頭腦,選擇了最錯誤的方式發(fā)出自個的呼聲。不過細(xì)細(xì)想來,他又能怎么辦?要么就放棄心中的執(zhí)著,老老實實接受父皇的安排;要么就苦苦哀求讓父皇看到他的決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還是個沒完全長大的任性偏執(zhí)的孩子,對于菲虹的執(zhí)念好像沒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執(zhí)著中透著些許幼稚??梢坏┱J(rèn)準(zhǔn),就會哭鬧折騰,直到得到滿足為止。 眼下他就直挺挺跪在乾清宮門口,身上早已經(jīng)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濕。小宮女奉了惠妃的吩咐前來撐傘,卻被他攆了回去,前來送飯的太監(jiān)也被他罵走。 皇上一直在御書房批寫奏折,對于子幕的舉動沒有半點反應(yīng)。不過徐德海卻知道皇上已然動了怒,嚇得越發(fā)縮著肩膀連脖子都不敢探出來,生怕被當(dāng)成出氣筒。 御膳房送過來精美的食物,皇上動了幾口就擺手讓人撤下去。內(nèi)務(wù)府的太監(jiān)端了綠頭牌來,皇上掃了一眼隨手翻了一塊,連看都沒看一眼上面的名字。 太監(jiān)趕忙下去準(zhǔn)備,到了時辰抬進來個圓臉大眼睛的生面孔?;噬掀沉艘谎勖鏌o表情,任由太監(jiān)侍候脫去衣裳。被抬進來的女子是上次選秀進宮的姑娘,被皇上冊封了小小的答應(yīng)便一直沒寵幸。 今個兒她的綠頭牌竟然被放在好位置,所以皇上一下子就翻到了,就是不知道今晚是福是禍! 她只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過皇上,今個兒離得這般近讓她心里緊張興奮又有些害怕。太監(jiān)把她抗在肩頭打門口過,瞧見二皇子就跪在臺階下面,她心中疑惑不安。不知道皇上心情怎么樣,她若是侍候不好會不會掉腦袋? 她不敢抬頭瞥一眼皇上的臉色,左手緊緊攥著右手,出了滿滿一層的汗都不自知。 片刻,太監(jiān)們都退到外面守著,皇上踱到床邊看了看身子在微顫的人。還未長開的臉帶著幾分稚氣,眼睛濕漉漉低垂著像受驚的小鹿。 皇上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煩躁,女人就是喜歡做出這樣可憐無辜的表情,偏生男人們都會憐惜心疼。外面跪著的傻小子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跟他這個皇帝老子杠上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于連孝敬禮儀都拋到腦后嗎?那林家丫頭雖然可愛,卻還不及她母親三分顏色,哪里有半分傾國傾城的資本! 可能是感覺到皇上犀利的眼神,她哆嗦了一下。皇上有些游離的眼神再次聚焦在她身上,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叫什么名字?”皇上的聲音里沒有半點的溫度。 “奴婢。。亦奇?!彼忧拥幕刂教稍诖采弦粍硬桓襾y動。 皇上聽了沉思片刻,輕聲念道:“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嗯,好名字?!?/br> “那日在大殿之上皇上聽見奴婢報名字就是這樣說的?!彼勓詺g喜的抬起頭,迎上皇上幽深看不見底的眼睛又趕忙垂下眼簾,“奴婢。。奴婢。?!?/br> “是嗎?”皇上似乎一點都不記得了。在他的印象里,對這張臉都絲毫沒有半點記憶,何況是很久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她感覺到皇上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個,心亂跳不已,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起來。想到臨來時老嬤嬤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亦奇越發(fā)的恐慌。 皇上突然想起多年之前的惠妃,她第一次侍寢也是這般恐慌的模樣。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連頭都不敢抬的小姑娘,他也閱盡花紅柳綠不再輕易動心。 “徐德海!”他突然喊道。 外面立即傳來答應(yīng)的聲音,徐德海貓著腰一溜小跑進來,“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雨下得大嗎?”皇上不動聲色的問著。 徐德海是人精,又在皇上身邊多年,多多少少摸著些皇上的脾氣性子。 他斗著膽回道:“回皇上的話,外面的雨雖說不大,卻一直下個不停。從未時到亥時片刻未停,整整五個時辰!二皇子一直在門口跪著,淋著雨連口水都沒喝,眼下從里到外全都濕透了直往下滴吧水?!?/br> 皇上心里一動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波動,片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半夜的都回去睡覺吧?!?/br> “是,奴才明白了?!毙斓潞H绱藱C靈當(dāng)即就明白皇上的意思,這帝王之家也是尋常人,皇上心里念及骨rou親情卻又放不下架子。他這個做奴才的必須學(xué)會察言觀色,要能聽出主子話里話外的真正意思才行。 他悄悄的退了出來,匆忙往門口去。子幕還直直的跪著,濕透的衣裳裹在身上,在這料峭的初春分外的寒冷。他在竭力克制發(fā)冷顫抖的身體,黯淡無光的眼神在見到徐德海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了光芒。 “二皇子,你快點回去歇息吧?!毙斓潞_^來點頭哈腰的說著。 “徐公公,父皇答應(yīng)收回指婚的圣旨了?”他急忙問著,滿臉的焦灼期待。 “天寒下雨,二皇子要注意身體。這樣跪下去不是辦法,趁著皇上氣有些消了,二皇子趕緊回去吧。” 他聽了徐德海的話眼神又變成死灰模樣,跪著一動不動。徐德海朝著小太監(jiān)使眼色,小太監(jiān)連忙上去攙扶。子幕卻把小太監(jiān)罵開,執(zhí)意不讓旁人碰觸自己,也不站起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