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兔兔 第57節(jié)
說起這個,小哈重新苦著一張臉:“小cu莓老師被抓走了?!?/br> 蔣銳:“說清楚?!彼鎸τ揍痰哪托募磳⒏骟?。 小哈絞盡腦汁:“小cu莓老師,被抓走了?!?/br> “……”蔣銳:“去找個說話利索的來。” 小哈懵懵懂懂:“好哦?!?/br> 大哥有吩咐,他這就快馬加鞭,把他最好的朋友可達(dá)給叫過來。 小哈離開后,蔣銳又蹲在樹叢里面等了有一會。午休時分的幼兒園異常安靜,一陣平靜之中,又一次有新的腳步聲朝他靠近。 不是二哈。蔣銳抬眼一看,還是兩個熟面孔。 小刺球子帶著另一個混蛋崽子過來了。 蔣銳之前跟小哈說的是,去帶個說話利索的來。 神秘力量卡爾:您要搜索的是“小曜”嗎? 不得不說,因為昨晚小曜mama跟他解釋清楚了,他目前的確是全班里最了解事件經(jīng)過的人。矮個里面的大高個。 不過小曜和蔣銳兩個人已經(jīng)不對付不是一兩天了,這種特殊時刻也沒辦法,一個勉強(qiáng)說一個湊合聽。 事情到了這里,蔣銳差不多也了解清楚了。 他確認(rèn)了一遍:“土狼是吧?” 土狼不是狼,是有名的鬣狗。知道這個的話,事情會好辦很多。 小曜點頭。 蔣銳這就要起身離開。這時,他的衣角卻被一只小手揪住了。 是卡爾。 卡爾仰著腦袋,禮貌地問他:“叔叔,你知道警察局怎么走嗎?” 他不知道蔣銳是誰,不過能長這么高大的一律都叫叔叔,矮個子的是哥哥。 蔣銳垂眼看他,用指頭把那只手彈開,問:“干什么?” 卡爾從自己的兜兜里掏出了一張紙來,遞給了蔣銳。 這件事情還要從今天早上大家剛到幼兒園的那時候說起。 今天早上大家剛到幼兒園,還沒上課前,整個教室里亂哄哄的。 小草莓老師是被人寫信給寫走的,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了中一班小朋友的耳朵里了。畢竟家長們也都在討論這件事。 所有人也都一致決定了,他們也要寫信! 這件事被花花老師知道了。她覺得這群小家伙們十分暖心,也就沒忍心阻止,由著他們?nèi)プ隽恕5鹊叫乩蠋熁貋淼哪且惶?,他看到這封信后一定會很感動吧。 一群小人精請了全村寫字最工整的小米上來寫。 小米:“可是我們寫什么信呀?” 豹豹捏著拳頭:“告狀信!” 大家紛紛說同意,就這么寫。 告 zhuang 巴小cu mei老shi還回來! 但到底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整個班都湊不齊一句完整的中文,有幾個字還是現(xiàn)學(xué)的。大家半拼半湊地寫好了信,等到了最后的簽名又是個難題。因為有好幾個人還沒學(xué)會寫自己的名字。 人家電視上寫信都有簽名的。 所以最后還是用不同顏色的蠟筆在空白處畫了各自的動物腦袋,這就代表簽名了。每個人還義憤填膺地在動物腦袋上畫了個“井”的形狀,形象且直觀地代表小動物們生氣了! 非常生氣! ! ! 還在一個空位上用紅色蠟筆畫了一顆小草莓,代表缺席的小草莓老師。這顆草莓和上面許許多多的小動物腦袋一樣,表情看起來都非常生氣。 “小曜!你的貓腦袋畫太大了!小草莓旁邊的位置都被你占了!” ……其實過程也不是那么順利的,免不了一番磕磕絆絆吵吵鬧鬧。 但是如此一來,一封形象生動的百獸生氣圖就完成了。 那么新的問題來了,信寫好了,誰要負(fù)責(zé)送呢? 就在這個問題出來的那一刻,在場所有幼崽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卡爾。 此時的卡爾期待地望著眼前的叔叔,希望他能帶自己去警察局告狀。 看完那封信,蔣銳沒有感情地提了提嘴角。 警察局是去不了了。 但他知道一個更好的地方。 蔣銳伸手把變回小刺球子的玩意踹進(jìn)了自己的外套兜里,順便對剩下的人說:“別聲張?!?/br> 小曜答應(yīng)了。 整個過程其實都暗中進(jìn)行得很快。在花花老師找出來之前,小曜已經(jīng)左手捂著右手回到休息的地方了,他把一團(tuán)空氣塞進(jìn)了卡爾的被窩。 花花老師還有別的事情,她匆匆地告訴小曜:“回來了就要乖乖休息哦。老師現(xiàn)在要出去找小哈跟可達(dá)了?!?/br> 那兩個孩子還沒回來,可別出什么岔子。 幸好她沒走多遠(yuǎn)就找到了小cao場上晃悠的小哈跟可達(dá),心里的大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小哈正拉著可達(dá)的手在外面不知道晃悠什么。這就算了,可達(dá)的衣服上還用彩色蠟筆寫了一個大大的、歪歪扭扭的“冤”字。 少了一個點。 花花老師:…… 可達(dá),答應(yīng)老師,小朋友回家不要看太多電視。 她先一手牽一個給帶了回去,再忙活著看能不能幫可達(dá)把衣服洗干凈。 還好卡爾一直是小小一團(tuán),特別方便行動。 不到一小時,蔣銳就把小刺猬給還回來了?;氐接變簣@的卡爾給大家比了個ok,行動成功。 第48章 (二更) 溫明不上班的第一天。他在家里好吃好睡的,只是人驟然閑了下來不大習(xí)慣,除了盯著蔣銳按時上下學(xué)之外,其他時間都略顯清閑了些。 幼兒園里發(fā)生的那些事他暫時都還不知情。因為時間很多,他晚上也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別想太多。他監(jiān)督著自己在床上躺好,安靜地閉上眼睛。 所以他同時也不知道在他上床休息之后本來應(yīng)該在外間好好休息的蔣銳偷溜出門了。 溫明也還不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深夜里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事。 另一邊,夜晚的燒烤攤。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坐在桌前,還在大聲打著電話。 “我知道,”他陰沉著臉:“我他媽早看他那副樣子不順眼了。還要告我,有毛病似的……一個帶孩子的他拽個屁?。课揖瓦@么告訴你吧,社會遲早要教他做人。” “鬼知道他耍了什么花招。那群家長也是賤的。到時候要是連教育局都收拾不了那種人,呵,咱們能怎么辦?哥幾個就當(dāng)是伸張正義了?!?/br> “去告唄!嘿嘿嘿,不過在那之前,哥幾個得先去會會他,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去……行,到時候再出來喝酒???” 掛上電話,他仰頭喝完最后一個瓶底的酒,站起來離開了那個燒烤攤。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赝白咧?,嘴里的小曲哼哼到一半,下一秒就被捂著嘴暴力地拖進(jìn)一條偏僻小巷里。 “干什么!”被粗暴地丟在地上,男人驚駭?shù)卮蠼衅饋怼?/br> 這群人二話不說,拖過來后給人悶頭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等差不多了把人翻個面,此時這頭土狼已經(jīng)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了。 “你、你、我不認(rèn)識你們!” 大熊虎背熊腰的一大只,堵在人面前瞬間就把視野霸占得死死的,無處可逃。 他獰笑地說:“你這張逼臉長這么丑,剛才把我們兄弟幾個給丑到了。我們可還都是學(xué)生,給我們造成的心理陰要怎么賠?” 說到最后一句,大熊戲謔地一字一巴掌,全拍在他臉上。 學(xué)生?學(xué)生???? 頭粗暴地被打歪到一邊。他哆嗦著望向面前這幾個彪形大漢,喉嚨發(fā)僵,愣是不敢出聲反駁半個字。 他如今怕得丟了三魂七魄,沒法思考著說辭哪里有點耳熟,只是抖著下唇說:“有的!有錢!錢拿去……” 大熊:“你意思兄弟幾個稀罕你那臭錢?” “不不不,不是……”他簡直是欲哭無淚了:“你們要什么?” 大熊面帶笑容地看著他。地上的男人看見他眼中閃爍出嚇人的亮光,那是施展身手前的躍躍欲試。 “我們兄弟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幫你徒手整容了?!?/br> 大熊嘖嘖有聲:“我們還這么小,你可別嚇到我們啊,給孩子造成影響多不好,你說是不是?。亢眉议L?” 身后的兄弟幾個一起圍上來,深夜小巷里,幾人的腳步聲恐怖地交錯靠近,仿佛是他下地獄的倒計時。 一人假惺惺地問:“哎呀,這小子要是去告咱們怎么辦?” 大熊笑嘻嘻地回:“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他敢去告?大不了收拾到他不敢去唄?!?/br> 地上狼狽地爬著退后的人終于一瞬間回想起來這些話都在哪聽過了。所有的那些,那他媽不全是自己嘴里說過的話嗎! “別,別別別!……你們要什么,啊!……” 他最近也沒惹到不該惹的人?。∠氲竭@里他心神一震,難不成是…… 幾個摩拳擦掌的身影圍住了他,黑影把最后一絲光線也遮了個徹底。 暗巷里,一頓拳腳交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