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病美人 第35節(jié)
兩個男子異口同聲道:“姑娘可是點了兩道招牌菜?” 蘇芷棠眼睛瞪圓了些,不可置信道:“難不成那兩道招牌菜……是你們?” 男子點了點頭。 蘇芷棠坐立不安的同祁茴小聲道:“阿茴meimei,咱們要不還是去天湘樓吃吧,我瞧著這兒,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祁茴不似她一般拘謹,她饒有興致道:“嫂嫂,你瞧這倆長得倒是標致,也不知琴彈得如何,舞跳得如何,銀子都花了,不如咱們看完了再走?!?/br> 小六安也樂呵呵道:“小哥哥長得真好看?!?/br> 祁茴聞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東西,還挺有審美。” 蘇芷棠不忍掃她倆的興,只好留了下來。 隨即,屋內(nèi)響起一片鈴鐺聲,原來那紅衣男子的腳腕上綁了鈴鐺,這下,蘇芷棠也多了幾分好奇。 紅衣男子舞姿翩躚,比女子還要柔上幾分。 蘇芷棠覺得好看,便多看了兩眼,那紅衣男子當即便貼了上來。 蘇芷棠嚇了一跳,趕忙推開他,四肢卻軟綿綿的,用不上勁。 她覺得情勢不對,趕忙喊祁茴,卻見祁茴臉蛋紅紅的,調(diào)戲般摸著撫琴之人的臉。 而小六安直接睡了過去。 屋子里的香有問題! 她正要出聲,卻被紅衣男子伸出手指抵在唇上,只聽他半威脅道:“姑娘可別亂喊,來了我們這地,好好享受就是了?!?/br> 蘇芷棠自知進了虎狼窩,心里急的厲害,卻奈何他不得。 那紅衣男子自顧自的脫衣服,露出了光潔的上身。 正當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大人,您不能進!這里面都是我們的客人,您不能亂闖啊!” 肅有掏出令牌,斥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祁將軍奉旨查案,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祁勝眼神狠厲的撇過去,掌柜的腿都軟了,也不敢再阻攔。 肅有推開房門后,仍是掏出令牌厲聲道:“御林軍奉旨查案,把這里的男子都抓……” 肅有語調(diào)一拐,驚聲道:“夫人?” 原本站在門外的祁勝眼眸一凜,比方才還要凌厲萬分。 他面色沉郁的進了屋子。 43. 第 43 章 鈴鐺 蘇芷棠聽到祁將軍三個字的時候, 如得救般心里生出了一絲安定,卻在看見他面色黑沉的進來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渾身緊繃了起來。 那個穿著紅衣服的男子已經(jīng)半裸, 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隨著被抓捕的動作,腳踝上的鈴鐺玲玲作響,發(fā)出一片萎靡之聲,在一片凝滯的氣氛中格外響亮。 這幅光景之下, 蘇芷棠怯怯的望著祁勝, 猶如被抓jian的小媳婦一樣,不敢亂動。 祁勝闊步上前, 徑直的朝蘇芷棠走了過去。 他的面色實在是太嚇人,蘇芷棠生出想跑的心思, 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 蘇芷棠想要撲進祁勝的懷里, 可腿卻誠實的往后退了一步,這個動作許是觸怒了祁勝, 他看起來似乎更氣了。 蘇芷棠暗暗給自己打氣,沒關(guān)系, 她不是故意來找俊俏男子的, 她只是來錯地方了,夫君定不會責怪她的。 這般想著, 她眼淚汪汪的沖進祁勝的懷里, 委屈道:“夫君, 我好害怕,他們,他們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br> 她這一出聲, 驚掉了祁勝身后一眾將士的下巴,這屋里的小娘子竟然是將軍夫人,這,這辦案竟辦到了將軍自家身上。 他們本是奉旨查封這處酒樓,只因這家酒樓并非單純的行聲色交易,更多的是用香迷暈女子,以行不軌之事,再留下女子的貼身物件,然后進行威脅,清白為重,來過這里的女子便只能花大價錢封口。 不過這里的男子一個個的倒是俊俏非凡,惹得京城里的姑娘和各家夫人前赴后繼,這不,就連將軍的夫人都來了。 圍觀了這一幕的眾人屏氣凝神,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便是平民百姓家的娘子找小倌,那家的夫君都不能忍,更何況是將軍這般威名赫赫的人。 他們將軍最忌諱背叛,這小娘子也不知道今日還能不能完好的出這道門。 屋里的氛圍凝重的仿佛壓了一層烏云,誰都不敢大喘氣。 那些將士正為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惋惜呢,就見他們將軍瞬時摟住小娘子,繃著聲音哄道:“別怕,夫君來了?!?/br> 一眾人看著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這般柔風(fēng)細雨哄媳婦的模樣,險些驚掉眼珠子。 自家娘子找小倌還被逮了個正著,難道不是該打一頓嗎,再不濟也是斥責一番,這怎么、怎么還哄上了呢。 見他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蘇芷棠大松了一口氣,乖順安巧的窩在他懷里。 祁茴在祁勝進來的時候,就清醒了,她看著這個陣仗,當即惱了,一巴掌打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臉上,怒聲道:“這種下作手段,你竟敢用在本姑娘身上,我看你是活膩歪了?!?/br> 說完,她自知自己闖了禍,又乖乖的跑到她哥跟前認錯,“哥,是我?guī)┥﹣淼?,我……我只是聽人說這里的熱鍋子好吃,才帶嫂嫂來的,不是為了找野男人?!?/br> 祁勝冷冷的看她一眼,見她態(tài)度誠懇,只沉聲道:“回府后,禁足三個月?!?/br> 祁茴雖不想被禁足,可鬧出這樣的事,她也不敢辯駁。 畢竟她帶著嫂嫂來這種的地方,她哥沒剮了她都算他仁慈。 祁茴試探的看著祁勝道:“哥,要不我跟嫂嫂先回去,就先不打擾你辦案了。” 祁勝吩咐肅有:“找輛馬車,送她們回府?!?/br> 倆人走后,祁勝驀的抽刀抵在了那位紅衣男子的身上,目光陰沉道:“說說,方才都做了什么?” 將士們都很有眼力見的退了下去,屋內(nèi)只剩了這兩個被反綁住的男子。 冰冷的刀劍劃過皮rou,恍似下一刻就要皮開rou綻,紅衣男子當即腿軟的跪下,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什么也沒做。” 紅衣男子知道了剛才那位是他夫人,哪敢說什么,只一個勁的說自己什么都沒做。 “是沒做,還是沒來得及做?”祁勝聲音沉冷,盯著男子的目光像是啐了冰一樣寒涼。 紅衣男子久在風(fēng)月場,早就練就了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見糊弄不過去,只好如實道:“小的進來只是跳舞給那兩位夫人小姐助興,后來,后來許是那位夫人對小的身上的鈴鐺感興趣,夫人便多看了兩眼,小的這才上前,想要讓夫人仔細瞧瞧,除此之外,并未發(fā)生什么事?!?/br> 祁勝神色一冷,瞥了一眼屋子里已經(jīng)被熄滅的暖情香,眉眼冷肅道:“滿口胡言,來人,將這里的人全部關(guān)押候?qū)?!?/br> 青羽率一眾人進來將兩人帶走,又聽祁勝道:“慢著?!?/br> 他走到那紅衣男子的身前,用刀尖抵著他的胸腹,眼神陰寒道:“既然你這么喜歡袒胸露體,那本將軍就成全你?!?/br> 他手起刀落,那件單薄的紅紗便落在了地上,他看也不看,嫌棄般將刀仍在地上,沉聲道:“此人禍亂京城風(fēng)紀,押送游街,以儆效尤?!?/br> 那紅衣男子就算再放浪,也是個有羞恥心的人,聽到這句話,險些昏過去。 被扒光了游街,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祁勝卻不給他懺悔的機會,揮袖闊步出了酒樓。 青羽負責善后,叮囑眾人不許將今日之事傳出去,隨即緊跟其后,將酒樓眾人關(guān)押大牢進行審訊。 …… 回府后,祁茴劫后余生般道:“真是嚇死我了,嫂嫂,那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那些男子怎么都那樣放浪?!?/br> 小六安已經(jīng)醒了,她歪著腦袋道:“jiejie,什么是放浪?” 祁茴一拍腦門,“嘖,忘了你還在這?!彼龑⑿×脖У酵壬希笱艿?“放浪就是長得好看,跳舞彈琴都好的男子?!?/br> 小六安彎著眼睛樂呵呵笑道:“跟那兩個小哥哥一樣好看嗎,那小六安日后也要找個放浪的男子當夫君。” 蘇芷棠趕忙將小六安從祁茴身旁抱到自己身邊來,柔聲道:“別聽你阿茴jiejie的,我們小六安以后的夫君得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br> 小六安嘴角一彎,眼睛圓圓亮亮的,“跟祁伯伯一樣嗎?” 祁茴樂道:“怪不得我哥喜歡你,小嘴真甜?!?/br> 說到祁勝,祁茴又道:“我哥今天真是嚇死個人,那眼神跟冷刀子一樣,不過他竟然忍住沒當場發(fā)作也是出乎意料,還能放下面子柔聲哄你,當真是疼惜嫂嫂你?!?/br> “不過嫂嫂,你可別掉以輕心,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我哥那人,心眼小,為人霸道,這件事可有的磨呢?!?/br> “等今天晚上,嫂嫂你好好哄哄我哥,讓他早點忘了這件事,真讓我禁足三個月,我得憋悶死。” 蘇芷棠眨了下眼睛,底氣不足道:“可是咱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啊?!?/br> 祁茴來勁了,“后來那倆男的上來后,咱們也沒走啊,不過不得不說,那倆長得倒是真不錯,琴彈得好聽,舞跳得也不錯,要不是怕我爹打死我,我還真想養(yǎng)兩個玩玩?!?/br> “玩什么?”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祁茴一跳,她不滿道:“還能玩什么,當然是玩男人啊?!?/br> “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國公爺怒氣沖天道。 祁茴一愣,在凝滯的空氣中緩緩轉(zhuǎn)頭,驚聲道:“爹?!” 花園里,頓時一片雞飛狗跳,蘇芷棠看著折了條樹枝追在祁茴身后上躥下跳的國公爺,感嘆道:“祁家不愧是武將世家,國公爺身子骨真硬朗。” 蘇芷棠見父子倆跑遠了,便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嬤嬤見她回來了,迎上來道:“姑娘可算是回來了,慈安堂那兒今天來人了,說是讓咱們給她們一個交代?!?/br> 蘇芷棠腦袋疼,不解道:“什么交代” “說是大人那日踢了表姑娘一腳,害的表姑娘肩胛骨碎裂,現(xiàn)在還下不來床,還說他們表姑娘日后身上留了疤,不好嫁人,讓大人收了她做妾?!?/br> 蘇芷棠氣紅了臉,“她怎么還不死心?” 宋嬤嬤道:“姑娘不必太過擔心,大人先前既然拒絕了她,應(yīng)當不足為懼?!?/br> 蘇芷棠哼聲道:“我才不擔心,夫君才不會納她?!?/br> 她現(xiàn)在擔心別的,祁茴說今天這事還沒翻篇,也不知道祁勝回來會怎么對她。 正想著,便瞧見肅有前來道:“將軍說今晚不回來用晚膳,讓夫人不必等他。” 蘇芷棠獨自用了膳,沐過浴后,心不在焉的坐在小榻上,心想一會兒祁勝回來了該怎么哄他。 是繡個荷包還是親手給他燉個湯,他之前說等她吃了草藥身子好了后,要她穿著嫁衣……要不然,要不然就順著他一回,想著想著,蘇芷棠羞燥的耳朵紅了。 不過今日受了驚,蘇芷棠很快便困怠的在小榻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 她惺忪的睜開眼,見是祁勝,把自己的臉往他的身子上貼了貼,一副依賴的模樣,下意識的摟著他的脖頸軟聲咕噥道:“夫君回來了呀,怎么回來的這么晚。”